算出来便算出来，还省的他多费口舌了，不然这么多年未见，他还真不知道怎么开口提收徒这样的要求。

但是他不知道华虚到底了解到了哪一步，面上还是得继续装着，“请师尊明示”

华虚一双锐利的眼像是要将沈常意看透，处处透着探究，好在沈常意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就这么镇定自若的任由着华虚打量，不显山不露水。

华虚伸出手将沈常意扶起，声音有些苍老，“肖霆那孩子，会是我的关门弟子”说完又停顿了一下，轻轻拍了拍沈常意的肩膀，“还有，你毕竟是我的徒弟，以后万事我会护着你，不要担心”

沈常意微微侧首，看着放在肩膀上的手，老头的手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异世界修真鼻祖，愿意一直以老者的容貌示人。

一想到何宽和面前的老头年龄相差无几，沈常意硬是生出了一点不自在。何宽那张脸在他青年时期就停下衰老，不知道老了会怎么样。这个想法一出来，沈常意就有些想笑。

【系统：呜呜呜宿主，我要被师尊感动的哭了】

按沈常意的想法，华虚其人确实应该避世，不然世间这么多的责任，以这老头的性子，管都管不过来。

此时此刻，沈常也意确实有些感动。上辈子一个人腥风血雨走过来，这辈子老头把他从爹娘身边带走了，他还是打心里感激。

做人嘛，谁不希望自己越来越强。当然了，就目前来看，也可能是受到剧情的影响。

华虚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变出来一块黑玉，递到沈常意面前，“师门的传承玉只有你腰间的那一块，这块玉是我的私玉，你不必带肖霆来见我，把这个交给他就行了”

沈常意有些不解，不过他此行目的是达到了，也没必要继续追问下去，从华虚手中接过黑玉，冰凉的玉石透着黑色的流光，这便是以后主角的身份标志了。

书中记载肖霆成年以后黑玉不离身，华虚在玉石之内留有自己的一招攻击，在以后主角遇难之时，发挥了重大作用，可谓是既美观又实用的装B神器。

“弟子明白”

两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沈常意突然很想和华虚讨论讨论剧情，这老头大概率也猜到他知道了剧情走向。

【沈常意：老头子的修为到什么境地了？】

【系统：华虚的修为目前已经测算不出来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个世界里，没有人的修为能超过他，即使是长大后的主角】

【沈常意：既然如此，为什么还是没有得道成仙？】

【系统（结巴）：因为故事的设定中，没有仙界。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到达那个高度，华虚到了一定境界以后，也只能持续量变积累，无法达到质变】

【沈常意冷笑：所有人追求的得道成仙看来都是一个笑话】

沈常意突然觉得没意思了，在系统还没出现的时候，他在这个异世界里面就渴望变得强大，渴望有一天能够真的得道成仙。就算这个世界还没人真的成仙，他也要做这第一人。

系统出现之后，他身不由己，想变强脱离掌控的心却没变。

不能得道，没有结果。

故事线在肖霆爬上掌门之位就戛然而止，如果这千千万万的修真者知道自己努力的方向只不过是一个虚无，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怕不是这个世界都要乱了套。

沈常意捏着手中的黑玉，突然冷不丁对着华虚的方向释放了一个攻击性的灵力波“师尊，弟子难得来找你，陪我过过招吧”

华虚还没回过神，沈常意就又攻击了过来，青年的手凝聚灵力直击要害。

风止风动，几回合，沈常意就败下阵。

“还不错”华虚点点头，一双眼虽然呈现老态，但乌黑明亮，“不久之后你便能突破了，最近无需焦虑”

这都知道？

沈常意心底盘算着，美目微转，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

【系统幽幽冒出来：小沈呐，这山上的风有些大啊，还是咱云顶峰好】

mmp……

看来即使是他和老头子都知道，这件事情也不能放到明面上说出来，只能靠意会。他又不是神仙，眼睛也不会说话。

“师尊，那我先回了，常意下次再来看你”拿到了主角的黑玉，沈常意的任务算是完成了，至于其他的，只要脑子里还有个晦气玩意，他就没办法做。

华虚眉头皱了起来，“这就走了？”

嗯？这是要留他？

华虚指了指还在沈常意手上的芍药，有些不悦，“你把我的花给毁了，老夫又没种子，下次来给我带点种子。我还要你以前养过的水灵子，那花开的喜庆”

沈常意嘴角抽了抽，面上正儿八经“师尊，下次见不知道什么时候，您实在想要，自己下山去买，人界的夏日花开的绚丽的很”

华虚摆摆手“老夫还是下不了山，放心吧，你肯定还会来的，等你来了再说，你记着就行”

沈常意挑眉，“弟子知道了”

“回吧”

下山的路上，沈常意将腰间的玉取了下来，与黑玉放在了一起，一黑一白，交相辉映。

据说他这块传承玉是老头和何宽师尊天岳宗始祖所有，当年始祖看重的是老头，但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做了掌门的是何宽，这块玉却给了老头，现在又到了他手上。

呵呵，以后他这块白玉也会是黑玉的一枚棋子。沈常意握着玉佩的手顿时紧了紧，几乎要嵌入手心。这种受制于人的日子，一天不结束，他一天也不会自在。

【沈常意：肖霆的云梯测试如何了？】

【系统看到沈常意的面色不是很好，有些发怵，他这个宿主最近是越来越凶了：小主角还有三分之二的路还没走完】

【沈常意：那你盯着吧】

云梯测试考验的是耐性，没有个三四天，肖霆结束不了。

将玉收起来，沈常意回了云顶峰。刚一进院子，就感知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在自己的房内。他倒是忘了，还有个人等着自己呢。

沈常意推开竹门，带着晚间的凉意一齐进到了房间里。何宽已经只穿了里衣，斜靠在床榻上，直勾勾带着热意看着沈常意。

玉面狐狸着实勾人。

沈常意心情不佳，何宽微妙的察觉到了，以为是因为修为之事困扰，“常意，你的修为已经是你这一辈的第一人了，你不必对自己这般严苛”

沈常意走到何宽面前，夜色下，青年颜色艳若桃李，素雅青衫纤尘不染。

再过些时日，他就会有个小师弟了，不知道这个男人会作何感想。不过有了老头子的黑玉，沈常意自然不担心何宽会阻挠。

沈常意俯下，伸出玉指，将何宽里衣上的长带轻轻一抽。还未等衣带解开，沈常意的手就被按住了。

在来云顶峰之前，何宽在云霄殿补习了一下《****》，即使是……他也想给常意一个好的感受。

结束的时候，屋外不知道何时下了雨，滴滴答答混着竹子的清香。

通向常意的住所，需要经过一片竹林，当年常意刚被师兄安排到云顶峰的时候，那片竹林还只是稀稀疏疏的模样，这么多年已经高耸入云，青翠欲滴。远远便能闻到清新又干净的味道，在这个雨夜里，填满了他的世界。

何宽看着旁边熟睡的沈常意，青年如一颗盛开的牡丹，缓缓绽放。

心里陌生的满足感甚至比当年登上掌门之位还要明显，他的常意终于还是他的常意，何宽起了身，低下头在沈常意的眉心印上一吻。

宗门的事务繁杂，他没办法一直留在云顶峰。当年所追求的权力，现在看来好像更是一层枷锁。

沈常意醒来的时候，何宽已经不在身边了，坐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身心舒畅。

【系统（小脸通红）：宿主，你还好吗？】

【沈常意：不错，很解压，你昨天不是一直都在吧？】

【系统：哎呀，人家哪里会一直在！】

沈常意在床上思考了一下，他现在是和何宽谈恋爱了，这要是被一些老古董知道了，会指着鼻子骂吧，想着想着沈常意就笑了出来。

给自己施了一个净身术，拿起床边的外袍就披在了身上。

想写…..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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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