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什么东西靠得近了些。
晏秋睁了睁疲软的双眼,看了一眼面前的镜子。
镜子不知道为何变得清晰明亮,晏秋只看了一眼就僵住了。
他看见自己身后有一个人,就在水雾四起的浴室中。
那张脸死寂苍白,那只大手就在他的肩颈处,虚虚的甚至没有落下去碰到他的皮肤。
那张脸,他在薄见山的葬礼上看到过。
晏秋的睡意一下子就被吓跑了,他僵硬着不敢动。
他在想,这又是在做梦吗?
应该是梦吧?
肯定是梦吧?
薄见山离开了薄家老宅的,为什么浴室明明这么多的水雾,镜子这样清晰明了呢?除了梦似乎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更何况,系统也什么都没说,肯定是做梦。
反正都是梦,那怕什么?
这样一想,晏秋鼓起勇气回头,身后的人果然能看得见脸。
鬼他是看不见脸的,所以这只是梦而已。
晏秋微微松了口气。
身后的薄见山显然也没有想到晏秋忽然转头来看自己,他一双黑眸沉沉地看着晏秋,似乎是想要看晏秋有什么反应。
晏秋试探性地叫道,“薄见山?”
薄见山没说话,难道晏秋不怕他吗?
但是从他和傅云舟的谈话来看,他分明很怕鬼。
薄见山不回话,晏秋更确定了这只是梦里的薄见山,否则不会这样看着他不说话,
晏秋眨了眨眼自言自语道,“真是奇怪,我怎么会梦到你。”
薄见山眉梢一动,原来晏秋把他当作一场梦,难怪不怕他。
“这个梦未免有点太真实了。”晏秋嘀咕着,他壮着胆子伸出手去掐了掐薄见山的脸。
摸得到,不仅摸得到,甚至还能感受到一点冰凉。
鬼的话,应该也摸不到吧?
薄见山任由晏秋掐着他,不动也不说话,那双黑沉的眼眸里也没有多少情绪。
薄见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心眼,这个薄见山一动不动,连表情都没有多少,所以肯定是梦。
梦而已,在梦里怕什么鬼啊?而且在梦里的薄见山也不一定是鬼。
这样一想,晏秋肉眼可见的放松下来,他收回手问,“你是薄见山吗?”
薄见山面色无波的点了点头,“是。”
晏秋转过身来盯着面前的人,除了那张脸不像正常人的脸,长相和那张遗像上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
不过本来就是照着遗像上梦到的这个人才对。
晏秋的视线停在薄见山的眼睛上,忽然愣了一下。
薄见山也在看晏秋,他的目光落在晏秋被水雾浸湿的眼睫上,那张脸被雾气晕染成粉色,空气中似乎都晕染着一股莫名的香味,让薄见山想到了活色生香四个字。
薄见山对美色从来没有多少概念,那些被别人吹得天花乱坠的美人对他来说也如同路边的小草,他不会多看一眼。
但是此刻看着面前的晏秋,薄见山却忽然明白了什么叫活色生香的美人。
只是不知道为何,晏秋平时被衣服覆盖的地方看起来泛红,不是水雾晕染的红,而是被什么东西磨红的。
薄见山的眼睛看到脖子上便没有再往下移了。
他盯着那红色的地方微微眯了眯眼。
然后他听见晏秋问,“薄见山,你知不知道你死了啊?”
薄见山抬起那双黝黑锋利的眼眸看着晏秋。
晏秋叹息,“你这么帅,这双眼睛这么好看,死了就看不到了真可惜啊。”
眼睛好看?
薄见山不自觉摸了摸眼睛,那双眼睛曾经被人评价过薄情寡义,又被人说过冷漠无情,他们看着他的眼睛,总是会感到害怕。
现在他死了,的确不会再见到这双眼睛了。
不对。
薄见山忽然停住,有一个人的眼睛和他的眼睛挺像的。
如果晏秋看见的话……
薄见山握住晏秋的手腕,他表情有些沉,一下子就让晏秋想到了白日里看见的那张遗像。
晏秋打了个寒战,他指尖开始发凉,有些茫然地看着薄见山,“你……”
薄见山从旁边取了浴巾,一下子把晏秋包裹住然后抱起来。
晏秋有些呆,他抬眸看着薄见山心想,这梦也太真实了吧?
薄见山声音也低沉,“水冷了,你都在发抖了。”
晏秋:“……”
晏秋心想,发抖那不是因为被你吓得吗?
薄见山把晏秋放到床上,“睡觉。”
晏秋愣愣地看着薄见山,“做梦也能睡觉吗?”
“试试不就知道了?”薄见山声音里似乎含着一丝笑意,“反正是梦,做什么都不奇怪。”
晏秋也觉得是。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盯着薄见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晚上梦到你两次了,但是希望每次你都这么温柔,不要像上一次那样凶我了,我不喜欢有人凶我。”
薄见山:“……”
见薄见山不说话,晏秋有些不高兴,他问,“你听见没有?”
明明很害怕他,但是因为觉得是在梦里所以又理直气壮起来。
薄见山并不生气,他用那双黑黝黝的眼睛看着晏秋,然后在晏秋有些飘忽的目光中说,“听见了。”
晏秋这才满意地闭上眼睛。
薄见山摸了摸后颈,在碰到晏秋的时候,后颈被黑发覆盖的地方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灼热和满足。
对满足。
薄见山又摸上晏秋的黑发。
晏秋已经睡着了,他似乎真的把薄见山当做了一个梦境,但是薄见山并不确定晏秋是不是因为害怕和恐惧面对现实想逃避,所以找的理由。
只要碰到晏秋,无论是哪里,后颈那里都会昭示出它的满足,就好像遇到了晏秋就遇到他命中注定的主人一样。
这样的说法对薄见山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主人这样的词汇真是格外可笑,也是绝不可能出现的。
如果按照薄见山睚眦必报的程度,此刻他应该摸上晏秋的脖子,然后扭断……
薄见山的手碰到了晏秋的脖子,青年的皮肤很细滑,如同上好的丝绸令人爱不释手。
脖子下覆盖的血管在平稳地流动着血液,昭示着主人活力满满的生命。
薄见山的手看起来格外温柔地触碰着晏秋,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我认了晏晏。”
从一开始他就丝毫不抗拒要靠近晏秋的念头,也根本无法对晏秋起丝毫的杀心,只是有那样的念头他都觉得绝对不可以。
薄见山并不是那种觉得有了所谓的软肋便急着拔掉的人,他更愿意把那个人牢牢地困在怀里,哪里也不让人去。
薄见山收回了手,然后看着晏秋的脸。
这张艳丽逼人的脸。
这是他合法的对象,薄见山想,那么就算是把这个人拥在怀里也是正常的。
“这么害怕的话,那就当是梦好了。”薄见山自语道,“我可以配合你的。”
等到晏晏不害怕他的时候……
薄见山的手落在晏秋的眼睛,微微倾身,他冰冷的唇落到晏秋泛着粉色的颈项上,声音略微沙哑,“晚安,做个好梦吧,晏晏。”
*
晏秋一觉睡得神清气爽。
昨天晚上似乎做了一个有些奇怪的梦,但是又似乎是一个好梦。
一个有些奇怪的好梦。
晏秋看着身上的浴巾,发了一个呆,他昨天晚上……裹着浴巾就睡着了吗?
门外忽然传来两声不紧不慢的敲门声,有人的声音传进来,“晏先生,起床了吗?”
这个声音,似乎是薄家的老管家,晏秋见过一次。
晏秋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才发现已经十点了。
他扬声回答,“起了。”
老管家说道,“之前我来敲过两次门请晏先生吃早餐,但是现在已经过早餐的时间了,您需要吃什么呢?”
晏秋愣了愣,他睡得也太熟了些吧,有人敲门都不知道。
他摸了摸肚子,虽然昨天没怎么吃东西但是似乎不是很饿。
“傅先生让我问您,您喝粥吗?”老管家又开口,“他说你并不喜欢喝粥,但是昨天您没怎么吃东西,也许该喝一点比较好。”
傅云舟怎么知道他不喜欢喝粥?还是说,原身不喜欢喝粥?
晏秋没多想。
他回答道,“不用,我现在不饿,我一会儿要出门。”
外面的老管家有些疑惑,“要出门吗?”
晏秋掀开被子起来说,“是的,要出门。”
外面的声音沉默了下去,好一阵才说,“是,我知道了,需要备车吗?”
“是的,麻烦了。”晏秋说。
晏秋看了一眼门,外面的悄无声息。
【亲亲,你要去哪里啊?】系统突然问。
晏秋被吓了一跳,等缓过神来没忍住咬牙,【你突然出声做什么啊?】
系统啊了一声,【那我出声之前要做什么?】
晏秋:【……没什么,我希望在这个世界我没叫你你别出声,可以吗?小系统?】
晏秋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系统一下子被温柔的宿主所蛊惑,它沉浸在宿主的美貌和温柔的声音中小声说,【我知道了。】
晏秋点了点头把衣服的拉链拉上,然后说,【好了,我走了。】
系统问,【宿主到底要去哪里呀?】
晏秋说,【你不是需要我做任务吗?】
系统受宠若惊,【所以现在宿主是需要……】
【我想买衣服。】晏秋看了一眼身上的T恤,【我前两天晚上就想说了,这衣服磨得我好难受。】
娇生惯养的晏小少爷连穿材质稍微粗一点的衣服都会觉得难受,他甚至觉得自己的皮肤偶尔发痒泛红都是因为衣服的材质不合适。
系统:【……】打扰了。
【我舒服了才能好好做任务不是吗?】晏秋说。
系统闭上嘴,不想再说话了。
傅云舟等在客厅里,见晏秋下来,他问,“出去做什么?需要买东西?”
晏秋说,“就去看看。”
傅云舟伸出手又收回去,他说,“有什么事叫亚索就好,他什么都会,我不能陪你出去。”
亚索就是那个司机。
晏秋看了一眼低着头站在一旁身材高大的司机点了点头,“谢谢小叔,我也不需要你陪我出去的。”
被嫌弃的傅云舟没有生气,他说,“那你去吧。”
晏秋坐上车,他看了一眼前面的亚索,后视镜里很清晰地映照出亚索的脸,深目高鼻,不像是本土人。
晏秋说,“去最近的商场,谢谢。”
亚索答应了一声,“是,晏先生。”
晏秋又看了一眼亚索,他问,“你是外国人吗?”
亚索声音很低,“不是的,我是混血,我母亲是外国人。”
晏秋恍然,“你为什么会在薄家做事啊?你看起来不太像是司机。”
亚索很平静,“傅先生对我有恩,更何况,做司机也只是一份职业而已。”
晏秋看向窗外,他又问,“小叔是做什么的?我为什么没有见他出过门?”
“这件事情……”亚索说,“晏先生应该去问傅先生。”
晏秋不说话了,他看了一眼窗外飞速后退的建筑又收回视线来。
晏秋拒绝了亚索的陪同,一个人进了商场,商场里的人都挺热情的。
晏秋在导购员对自己天花乱坠的夸奖中拿了衣服进换衣间。
他脱下T恤,摸了摸被衣服的材质磨得发红的肩,只是看了一眼,换衣间里的灯闪烁了一下忽然就熄了。
商场也会停电吗?
晏秋不明所以,但是他飞快地把衣服穿上,然后准备拉开门。
但是门……似乎打不开了。
丢一个无限流预收给大家~《漂亮npc在无线世界装乖》
盛夏即将到来之际,曲湾上了一辆列车。
车上衣冠楚楚的上班族,满脸煞气的壮硕男人,哭得可怜的小学生……
车上贴着长长的乘客须知。
列车上很快响起冷冰冰的女声“列车即将前方到站罗浮村,请到站的旅客下车,本次旅行世界为七天七夜……”
曲湾轻轻地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眼睛问,“请问一下罗浮村,是哪里呀?”
——
s级副本罗浮村闯入了一个漂亮精致的少年,他与列车格格不入,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死在罗浮村。
在冥婚现场,少年赤.裸着双脚,过于苍白的脚尖踩在黑漆漆的棺木上。
他垂眸看着棺木,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看上去格外恐惧一般。
下一刻,里面伸出来一只惨白的手将他拖入棺木中……
所有人都以为曲湾死掉的时候,深黑的夜,那个柔弱漂亮的少年站在房屋前,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们,笑容依旧乖软,“大家晚上好呀。”
——
传说无限列车停靠之时总会上来一个十分危险的npc,有他在的地方,进入副本的玩家总会全军覆没。
“诶,是我吗?”曲湾无辜的伸出葱白的手指反手指了指自己,“可是人家超温柔的诶。”
玩家1:我作证,曲湾还救我了。
玩家2:不会真的有人怀疑曲湾吧?不会吧不会吧?
玩家3:不能因为这个游戏之前没有好人,就总觉得永远都不会有好人。
玩家4:我觉得曲湾哥哥根本不可能有问题……
副本:……你看,我就说全军覆没了吧?
曲湾弯弯睫毛,“你看,我就说吧。”
试图来碰曲湾的触.手在接触到曲湾嫌弃的眼神后,可怜巴巴的蠕动了一下。
——
*纸扎人
*数楼梯
*踩影子
……
脑子里莫得脑子只有老婆的人外攻×装乖装玩家的万人迷npc受
#攻本体丑不拉几,脑子里只有老婆,只想和老婆贴贴,但是会被老婆嫌弃丑,所以得换好看的壳子(玩家中有好看的壳子可能会被攻借用)#
#主中式恐怖 规则类怪谈#
#我流无限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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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鬼丈夫(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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