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总统领的xx日

特伦拜尔虽然奉行军事核心的理念,但由于军法过于严格,一旦违法便会面对严酷刑罚,像禁闭室这样只是折磨的程度,多数情况是专供军部人员任务失误时的小惩大诫,一年也不会有多忙。因此,禁闭室看守大多松散,却没想今日接连迎来几位大人物。

“听说栾宿总统刚刚来过呢!”

“什么?栾宿总统?等等,那个不是皇室的飞行器吗?”

“聿衍殿下也来了?”

“还有律上将!”

“等等,律上将和聿衍殿下坐同一辆飞行器……谁说他们关系不好的?”

“没人注意律上将的脸很红吗?”

云端通讯器上,实时更新的图片和大字标题内容引起网民热议。

【震惊:前少校时让48小时禁闭中都有谁来过?点击就看特伦拜尔各大佬夺A现场…】

【《哼哼野调报》:直击前线!前少校与特伦拜尔大佬们不得不说的性向猜测…】

禁闭室大厅内,温以律按熄通讯器页面,扫视一圈,权杖点地,语气淡淡说明情况。

“时让被栾宿带走了。”温以律问道,“谁允许的?”

禁闭室的看守者,几位年轻上尉低着头背手垂头,不敢说话。

大多民众都认为温以律情绪稳定,从没人听说过他失控的传闻或任何不好的言论。

但其实,时年二十岁的温以律,在两年前上任时,曾返回母校担任过一学期的新兵毕业营主教官。

许多慕名的新兵为一睹英姿请调新兵毕业营,导致那年新兵营训练生比往年多出足足三倍。

然而,学期合格的人数仅有往年的十分之一不到……甚至剩下考核失败的成员有超过半数直接离开了军部,给出的理由是:人是干不过机器的。

更多的信息就不肯透露了

直到今日,民众对于温以律的印象,还统一停留在:成熟稳重,克制禁欲。

但此时在禁闭室受难少尉们却不这么认为。

温以律面色阴沉,手中的权杖轻轻点地,强大的气场压得他们喘不过气。

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泪水糊满了,身体不自觉向前倾倒,膝盖发软。

直到一声矜贵的嗓音,带着些提醒与命令的意味从门口传来。

“律,你失态了。”

空气里的紧张陡然一窒,威压瞬间消散,温以律转身立在原地,微微躬身,垂目望向那人。

“殿下。”

自称温以律粉丝的上尉也在其列,原本沉溺于温以律的怒气中无法自拔,听到这个称呼后偷偷抬目看向门口那位。

金领银白长袍,华丽的权杖,一头象征着身份的金发与始终半垂的金色竖瞳。

大皇子,聿衍殿下。

听说在公开审判上,主审正是这位皇室贵族,聿衍殿下还是律上将的哥哥。

二人的关系看起来算不上很好,但也算不上坏。律上将倒真像是弟弟一般对聿衍殿下十分尊敬。

年轻的少尉顾着吃瓜,连恐惧都抛之脑后,连温以律走到眼前也全然不知。

“很好看吗。”温以律危险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年轻的少尉受到惊吓,两腿一软“噗通”跪了下来。

身边的同伴被这一套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接二连三照做。

几秒之间,跪了满屋。

……

安静了片刻,聿衍露出无奈的笑,权杖点了点温以律的小腿。

“律,你处理吧,我先走了。”

聿衍似乎只是随意来看一眼,自始至终只进了个门,对时让的去向没有半点好奇。

大门被打开又关闭,禁闭室外的议论声喧闹了几秒后又陷入安静。

只有满地紧张的呼吸声,以及皮革手套点在通讯器上的声音。

直到一声腰间通讯器响起,少尉手忙脚乱接起通讯器,声音颤巍巍。

“您好,特伦拜尔军事战略部管教所禁闭室。什么?革职?”

少尉一手握着通讯器,机械转头看向他的同伴,嘴巴一张一合,还没说话,眼泪不受控制落下来。

“我们,被开除了?”

*

【西城别墅区-总统府邸】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捏着碧瓷茶盖,手指尖微微泛红。

腕间衬衫袖被挽至小臂,露出性/感的肌肉线条,被一截军装带束缚,捆绑到一起。

军装带边缘粗糙,将常年藏于军装下的雪白勒出红痕,让人心生怜惜,忍不住去关注它的主人是否感到疼痛。

于是,沿着交叠的双臂向上,栾宿红透的脸映入眼帘。

他头发是湿的,红棕发色更增添脸色绯红。

身上军装褪去,衬衫大开,露出光滑雪白的后颈,被一只细长的手虚虚环住。

栾宿头颅低垂,双目失焦,极为信任地将脑袋靠在那人的手臂上,竭力攀附,同时被那手冰凉的触感激得忍不住全身发颤。

那双手的主人,时让,面色严峻地盯着栾宿光滑的后颈,整个人如被雷劈般愣在原地。

没有腺体。

栾宿不是Alpha,是Beta。

在原本的世界里,确实会为避免受信息素影响而做出失格判断,一些关键职位在招收时会特别注明性别必须为Beta。

可是,如果他没记错。

在军事法庭公开审判时,说的时让的伴侣是——A级Alpha伴侣!

时让安慰自己,一个Omega装Alpha,为了方便,找个装Alpha的Beta扮演同性恋伴侣,太合理了……

个屁!

栾宿是自己名义上的法定伴侣。

是个Beta。

这太离谱了。

时让靠着娱乐圈见过牛马蛇神的世面依旧面目淡然,内心的小人却在发出嘶吼:你们特伦拜尔,玩角色扮演猜性别有趣吗?

然而,眼前还有更令人震惊的事。

洗浴过后,时让正准备躺在暮色中感受人生,整理对新世界的认知,接受度良好的时让在认清事实后坦然接受了穿越的事实,或许是与他演员的本职工作有关,奉行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在原世界也是演戏,在新世界不过是扮演自己,都差不多。

而且究竟为什么穿越过来,没有系统小人的指导,时让想着:既来之则安之吧。

可就在时让接受命运的一切,心想体会人生时,同样洗浴过后的栾宿却穿浴袍来到面前,与时让商议去新兵营的事项。

“主人,虽然您去年才以优异的成绩毕业,但新兵营实在辛苦,如果您不愿意,我可以动用职权……”

“不必。”时让说,“我想体验。”体验原身的生活环境,是成功扮演的必修课。

“好的主人,”栾宿说,“那我安排您入营。”

这话说完,栾宿却没有离去,时让正疑惑看着,却见栾宿行云流水脱衣,煮酒引药,热气蒸腾中片刻间栾宿便脸颊微红,眼神破碎,迷乱不堪。

时让一度本想劝阻,但画面太过震撼,他甚至不知如何开口,最后沉默着看完栾宿的全称操作。

时让:“……”

栾宿牵引时让,时让试探着将手放到了栾宿后颈。

思考的时间太久,加上时让手心起的一层冷汗,接触到皮肤时,激起身下人一个猛颤,随后被栾宿压制下去,变成另一种意味的持续轻颤。

“靠着我。”

时让声音微颤,自己的身体似乎由他人控制,但时让清楚,并没有其他人或意识,是他内心Omega的自尊心叫嚣着,令他居于上位,发出命令的声音。

作为一个伴侣,栾宿非常听话。

甚至比时让曾见过的不少剧组潜规则更加“听话”,这种听话表现在诸多方面,工作、生活,以及现在。

听到时让的指令,栾宿几乎没有迟疑,延着时让的手后仰,露出修长的脖颈与喉结最脆弱的那处。

主动迎合、缠绕,将身体的炎热通过接触让时让真切感知。

然而他双眼迷离时落下泪水,在与时让的对视中,仿佛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

……

时让缓缓抽出手,只剩下一只手手蒙住栾宿眼睛。

心底滋生出一抹带着血红的霜色,蔓延上时让的大脑,冰冷与刺痛,让他顷刻回归理智。

“你眼中不是我。”时让麻木开口,“自欺欺人的演绎确实会让演员沉溺其中,但作为合格的观众,这场演绎实在算不上合格。”

时让索然无味地抬了抬手,手换了个方向,更大范围覆盖住他的口鼻。

栾宿慌张地想与时让对视,渴望呼吸的同时渴求与时让对视以知晓神情推断他心中所想,然而双手被缚,眼前的手只留给他一片黑暗。

栾宿无用地眨着眼,试图通过睫毛扫过时让的掌心来讨好。

栾宿的嘴唇擦过时让的手心,口呼吸外嘴唇紧贴肌肤发出哀求:“我……我们没有这样做过,第一次……抱歉,主人,我不适应,下次不会了。”

“糟糕的演绎,故意示弱,为的是掩盖真实意图。但反应时间过短,要么你毫无底线,要么你毫不走心空走过场。”

时让冷漠无情地开口,另一只手却抚上栾宿的腰际,手下的男人不过二十多岁,尚未及城府极深的程度,流于表象的演技被时让一言道破,睫毛在时让的手心轻轻颤动,随着时让在腰下过分的动作,栾宿强制自己不再分心,任生理反应爬上脊椎,身体不止颤抖,口齿牵引银丝。

演绎成分有些重,这是意味分明的讨好。

时让本该在这时夸奖栾宿。

但他没有。

在栾宿看不到的地方,时让眉头紧锁,盯着栾宿下身鼓起的那处,眼中没有半分情/欲兴致。

在刚出道的时候,时让被经纪人骗去拍过一些不入流的三/级片。

因为没有名气,没有资金,在拍摄时几乎是真当真枪上阵。

还好因为身高和形象,收敛了笑意便不再柔软的Omega非常有先见之明在工作场合自称Alpha,接到的Alpha角色要求非常简单,随意发挥的dirty talk,或者眼神迷离便能达到要求。

可是Omega不一样。

时让亲眼看见为了让Omega表现真实,副导给Omega下的诱导剂。

被一群人围着当众发情的景象,最后被导演带回房间的新人,时让至今还记忆犹新。

以至于后来时让听闻圈内性/事八卦不少,却都没兴趣深究,圈内种种只会引起生理性厌恶。

时让撇开攫住栾宿那处的目光,眼底冰冷。手指用力,在栾宿的腰与脸上留下红印。

栾宿将自己都骗过,与想象中的**沉溺纠缠,时让只觉恶心。

不知是新的世界给了他超越真实的勇气,还是这如同幻梦一场的跌宕起伏。

总之,在这一瞬间,时让心间微动,体内暴虐的因子被点燃,真心实意借这场荒谬的性/事发泄情绪。

为什么Omega要被那样对待呢?

Alpha就能胡作非为了吗?

……

愈来愈急切的喘/息,栾宿眼中逐渐迷离,失焦。

津液滴在衬衫,混在军装带上——

“呼,呼,呼……”

时让神色漠然,看着栾宿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底却没有升起预想之中的快感。

时让仰起脸,看到隐雾岛上和煦的阳光,照射到特殊材料制造的墙壁,映射出“特伦拜尔联盟专用”的字样。

这里是栾宿的家,或许也属于曾经的时让少校,却不属于他。

时让自认为很清楚自己的情感。

父母自称爱他,却让他离家独立。

经纪人爱他,却明知道自己是Omega,不许他休发情例假,强迫他吃有副作用的抑制剂抵抗发情期。

爱总是被包裹着各种美丽的糖衣,以各种方式困住一些人。

**,也是糖衣的一种。

时让不想要这样的爱。

“这样的爱”怎么会让人获得幸福呢?

于是,时让松开了手。

光线照射到栾宿眼睛上,令他忍不住眨眼,满是**的眼里盛满生理性的眼泪,在刺眼的光线中寻找时让的眼睛。

时让后退一步,左手随意搭在栾宿的后颈,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我们分开吧。”

时让的视线穿过栾宿的肩膀,看到他裤子上的污渍,眨了一下眼,收回目光,带着悲悯看向栾宿,又重复了一遍。

“栾宿,我们分开吧。”

【小剧场】聿衍殿下与温以律小时候

【1】温以律:聿衍哥哥,我是来学习礼数的哦,我带了糖给你!

聿衍:毫无规矩,行贿公行,拉去地牢。

【2】温以律:聿衍哥哥,我刚刚去买了糖,很好吃哦,你要不要吃?

聿衍:走漏皇室商品,拉去地牢。

【3】温以律:聿衍哥哥,我今天遇到了一个新朋友,我给他带了糖!

聿衍:哪里来的糖?为什么不给我带?

温以律:哥不是不喜欢吃糖吗?每次都找理由拒绝我。

聿衍:……

聿衍:目无长辈,拉去地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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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断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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