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武士不知刚在哪个贵族那里发过财,钱袋鼓鼓,足够普通家庭开销一段时间了。
除了钱,最有用的应该就是那把打刀。
荒木铭现在每天不止锻炼拳脚,还可以练习怎么用刀。
由于织雪怜自己也并非是在体系中学习出来的,走的野路子,教一些基本的东西,见荒木铭有了架子后,便领着他到处找架打。
实战永远是最能使人成长的。
有时候是流寇,有时候是妖怪。
偶尔能遇上同样在修行的人,有些对荒木铭的刀术与打法并不赞同。
“戾气太重,不顾后果。”
“大人,”修行者以为织雪怜是哪个落魄世家的公子,好心提醒道:“你最好再找一位侍从。”
否则哪天荒木铭把自己拼死了,孤立无援、细皮嫩肉的漂亮公子,不知会被谁抢走,当成女人玩/弄/占/有。
织雪怜还在反应他话中的身份关系,荒木铭立刻就受不了了。
让怜再找一个是什么意思?
少年表情沉下,一言不发地拔刀便又打了上去!
修行者无奈应对,织雪怜缓缓眨眼。
织雪怜:[业哥,怎么又打起来了?]
系统认真思考,给出答案:[那人嘲讽荒木铭弱,荒木铭想证明自己的实力。]
[我猜也是这样,]织雪怜有理有据地:[之前你就跟我说过,有些人接受不了别人说自己弱,会直接动手打人的。]
系统欣慰地摸了摸旁边圆球身上的毛毛。
一人一统,又一次达成一致,同时与事实背道而驰……
打完架,双方不欢而散。
荒木铭抱起人就走,织雪怜攀住他的肩膀探身,朝站在原地没动的修行者挥手道别。
修行者愣了下,脸上重新有了笑意,也朝织雪怜友好地挥了挥手。
他心里觉得可惜。
这么有礼貌的孩子,怎么就雇了只疯狗呢?
—
时隔多日,两人终于见到了一座人类城池。
有不少人在城门口进出。有的只带着个随身包裹,有的则是跟着牛车,押运有货物。
荒木铭对这种人群聚集的地方兴致不高,织雪怜却很想进去看看。
虽然系统说里面没有关键人物,至少他现存的数据库里没有显示,但作为一名合格的生意人,时刻记得补货也是职业修养之一。
他不能用其他世界的东西,但能从这个世界带些东西走啊。
花钱买的,合理合法!
荒木铭拎着东西跟在织雪怜身后。
青年已经换了身新衣服。
把之前那套样式从未见过的衣服换了下来,现在穿在身上的是墨蓝色的和服,上面绣着一些樱花图纹。
长了不少的头发也用红色的发绳束了起来。
赤瞳少年一手拎着东西,一手把着刀柄,身姿稳健高大,步伐闲适,目光却一直落在青年的背影上。
莫名想到蝴蝶,色彩姝丽。
所以当织雪怜把一个新的包裹挂到他手上时他才反应过来。
荒木铭顺手接住,视线从包裹落到青年脸上。他表情复杂地说:“这是女人穿的。”
织雪怜点了点头,笑着问他:“铭酱也想买一套吗?”
荒木铭当即否认:“不想!”
“哦。”
织雪怜抬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腰带,伸出修长素白的手一指,“那边看上去很热闹。”
“……”
荒木铭瞥去一眼,皱眉,果断伸手抓住织雪怜的手腕,“垃圾地方。别看,走了。”
织雪怜以为那个建筑就是这个世界的垃圾场的样子。
每个世界的垃圾场还真是长得不大一样,不过……
织雪怜被荒木铭牵着往相反的方向走,他快走一步凑上去,不解地问:“两手空空地进垃圾场?”
是进去捡垃圾吗?
他感觉哪里有点奇怪。
“啧。”
荒木铭觉得这人不知从哪儿来的,天真得过分了,像是完全不了解这个世界一样。
...说不定还真是从其他世界来的。
少年突然就有点烦躁,像是某种慌乱感在挑动神经。
语气不大好:“是游廓,嫖/客去的地方。”
近些年来战火连天,各派势力局势混乱,人们的生活朝不保夕,多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荒木铭瞥向乖乖贴在他身边行走的织雪怜,语沉,有些危险:“你也想去?”
织雪怜和他对视上,摇了摇头。
荒木铭盯着人看了片刻,稍微放下心。
虽说是荒木铭牵着人在走,但他心里有事没注意看路,才发现已经不知道走到城中的哪里去了。
很安静,有些偏僻。
荒木铭正想带人离开这里,前面拐角处却突然跑出来一群孩子。
最前面那个一头银发,头顶还有两只耳朵。
后面追着一串,看着要比那个银发男孩大几岁,恶意满满,有人在喊“杂种站住!”,有人在朝前扔石子。
有的扔偏了,有的却装着一身蛮力打到了银发男孩的后脑勺。
银发男孩咬紧牙,表情更加凶恶了。
他当即停下,反身冲回去,再也控制不住的想要还击!
荒木铭心无波澜,脚步未停,眼睛都没多眨一下。
织雪怜的目光却在男孩的头发上停留了一秒,随即落到那对耳朵上。
他停下了。
“怜?”
那群小孩已经混战到一起,银发男孩以一敌多却丝毫没落下风。
但毕竟对方年纪比他大,还人多势众,他打红了眼,如同本能一般,无意识朝其中一人的脖子挥出利爪——
“啊!”
狂风骤起,那群以大欺小、以多欺少的男孩全被刮走了,姿势各异地摔到不远处的地上。
“妖、妖怪!”
不久前还兴致勃勃的男孩们被摔得很痛,龇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面露惧色。
“小杂种开始用妖法了!快跑啊!”
他们色厉内荏,都哆嗦了还不会说人话。
骂得脏,跑得也快。
没人去追。
银发男孩有些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他、他变厉害了??
嗯?
肩膀被什么东西轻轻戳了下。
“小朋友。”
银发男孩转过头,对上一张很..温暖的笑脸。
像花朵,又像太阳。
“刚买的果子,很甜,要吃吗?”
织雪怜蹲在地上,认真询问。
银发男孩表情呆呆的,然后突然一扭头,声音清脆:“不吃!”
“好吧。”织雪怜只好把果子喂进自己嘴里,有点含糊地:“确实有点太甜了。”
银发男孩:“……”
男孩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惊讶什么。
织雪怜与他对视,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
银发男孩:…………
“怜,”荒木铭走过来捏住织雪怜的衣领,但没有使劲儿,只是催促道:“走了。”
他转动眼眸,和仰起头的男孩对视上。
荒木铭咧嘴,扬起恶劣阴鸷的冷笑。
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男孩当即龇牙凶了回去。
他也很讨厌这个人!
“哇~”
蹲着没动的织雪怜小小惊呼一声,“狗狗。”
他抬手摸了摸男孩的脑袋,弯眸笑着,“真的好像小狗狗。”
男孩反应慢了半拍,没躲得开。
他转过脸,不去看那个正在好奇地捏他耳朵的青年。
青年动作很轻,很...温柔。
头顶的狗耳朵抖动了下,往后压了压。
荒木铭的心情就很不美妙了。
他真怕下一秒织雪怜就说要把这只狗崽子带走。
也养起来。
“怜,他不是小狗。”
荒木铭也蹲下身,低头,在织雪怜耳边说:“他是妖怪,妖怪都是养不熟的。”
织雪怜心满意足地收回手,不是很在意地:“是么。”
“小朋友,”织雪怜对男孩说,“快回家去吧。”
他站起身,握住荒木铭放下来的手,“哥哥也要走了。”
走?
去哪儿?
银发男孩张了张嘴,却怎么也没能发声问出来。
他涨红了脸,终于憋了口气,大声朝着青年的背影喊道:“我的名字是犬夜叉!”
青年转过头,笑着挥挥手,“再见,犬桑。”
犬夜叉:“……”
不是啊!
是名字!交换名字啊!
年幼的犬夜叉永远记得自己在这一天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类。
人类的跟班喊他「怜」。
他记住了。
……
…………
虽说是准备“迎难而上”了,但第二天FBI的探员们就发现——
笑死,根本找不到织雪怜。
“他跑哪儿去了呢?”
莱维又薅了下头发,发型已经乱成了鸡窝。
他想不明白:“酒店大门拍到他进入,前台有确切的登记记录,走廊里拍到他确实进了房间……然后人就凭空蒸发了??”
另一名探员正抱着电脑看,眼睛干涩得不行,也没有找出任何能够证明目标行踪的线索。
“周围的所有监控全调出来查了,没发现有被篡改的痕迹,完全能够证明织雪怜进入酒店房间后就没再出来过。”
上司双手交叉,托着下巴,灵魂发问:“那人呢?”
就在不久前,他们经过激烈讨论,最后还是放弃了数个曲折的计划。
毕竟织雪怜都已经知道赤井秀一的身份了。
知道了还放水,与其七拐八拐的,不如直球出击!
他们直接就让赤井秀一深夜去敲门。
赤井秀一:“……”
于是,大晚上的,样貌英俊的男人特意打扮了下,跟有什么特殊目的似的去到酒店房间门前...
确实是有特殊任务。
也确实目的不纯。
赤井秀一抬起手,在即将敲上去的前一刻心跳变速一瞬。
“叩叩。”
他等了会儿。
没人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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