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受视角过多,且过于详细了。)
范慎淞是一名优秀教师,性格温润,待人亲和,可这些都是别人对他的印象,谁也不知。
他对学生的男友一见钟情了。
发觉到这一点后,范慎淞没有惊慌,更没有惭愧,他冷静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框,沉默看着不远处他的学生亲昵的挽着男友的胳膊。
学生叽叽喳喳,没有得到回答也不知疲倦地介绍着学院的风景。
终究是年轻,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还是天真的,有这么一个男朋友不好好藏起来,这么光明正大的行亲密之举,让人一看就能知道他们的关系不似兄弟那般简单,是在对路过的人炫耀吗。
那就别怪他心生绮念,让学生的男朋友身边换一个人了。
瞧瞧,得到了还不珍惜,连照顾男友的情绪都做不到,没看见他因为学生过多繁琐而重复的话语感到略微疲倦了吗,即便人就在身边,人家心不在这里又有什么用。
范慎淞唇边出现一抹夹杂着讽刺意味的弧度,走至两人身边,以柔和宽容的目光注视。
“小许来散步啊,这位是。”
他装作路过的模样,用略带疑惑的眼神看了厄啼一眼,接着唇边挂上礼貌包容的微笑。
果不其然,他的学生许桁版在他问过后,立马兴奋的介绍,显然对有了厄啼这个喜欢得不得了的男朋友非常骄傲,恨不得广而告之,让全天下都知道。
如今范慎淞递了个台阶,可不就敞开了话匣嘛。
也和范慎淞猜的不错,没有危机意识。
“我男朋友厄啼,前两天开始交往的,说来也是有缘,那天我走出校园门。”
“稍等,我看你男朋友有些累了,不如坐下歇会儿。”
说话被打断了许桁版连忙转头,见厄啼果真垂下眼皮心不在焉的看脚下的落叶,手忙脚乱的拉着厄啼坐在不远处树下的凉亭椅子上,眼里有了没关心男友,还用个陌生人提醒他才发现男友不适的拘谨。
“对不起哭哭,是我的错,我没看到,我应该时刻关注你的,我保证绝对没有下次。”
“没事,就是困了。”
厄啼眨了眨眼,眼睛轻飘飘扫了眼同样对他很关心,只有一面之缘的范慎淞,压下眼底的趣味,此事暂且按下不表。
范慎淞将两人的相处方式尽收眼底,唇边笑意更甚。
看样子,在感情中,他的这位学生完全处于下位啊,这可不太好,就让他来帮助范慎淞吧,结果好坏那就不知道了。
“小许,老师看到你本想说课业上的问题,现在看来不太合适,改天再聊,老师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时间,范慎淞佯装时间有限,在走到凉亭,没来得及坐下时和厄啼擦肩而过离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范慎淞走的时候,手指尖划过厄啼的手心挠了挠,并将他方才站在不远处看着,也是他对厄啼一见钟情的地方写下的联系方式纸条放了上去。
厄啼轻挑眉,不动声色将手心的纸条揉成团收进衣袖,然后和身旁的男友聊天,实则心早就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在想什么呢,他在想男友的老师,在想今天新入职的公司老板看着可真冷淡,在想今天在散步路上遇到的跑步过后停下平缓呼吸,自称健身教练的成熟男性身材真好。
总之不是在想近在咫尺的男友。
范慎淞原本抱着教材在去教务处的路上,未曾想到会对学生的男友一见钟情了,于是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用上面的钢笔写下电话号码。
这次不成功他有的是其他方法,只要有机会见面,只要厄啼还是许桁版的男友,虽然这点范慎淞在想到的时候皱起了眉,但他不得不承认,许桁版这年轻的家伙的确足够幸运。
成年人的交往方式可没这么简单,
许桁版瞥了眼范慎淞的手,只想不顾一切手起刀落给剁下来,最终也只是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笑了笑。
迅速收回视线,仰头看着身侧的男友,眼神眷恋,不是似乎,厄啼真的就是他的全世界了。
在坐下后亲昵的靠在男友肩膀上,鼻尖轻轻蹭到男友脖颈,眸中满是深重的迷恋与爱意。
他双手环着厄啼,罔顾还有没有旁人的存在,如献祭般殷切的在厄啼侧脸烙下一吻,然后咬着厄啼脸颊肉嘬了嘬,没用多大力。
这是在挑衅吗。
一对小情侣这么做只能说是情难自禁,但落到范慎淞眼里就格外刺眼了。
他像是永远见不得光般站在阴暗处,也对,做好准备破坏别人感情本就不是好人,他也不想当个好人。
手中的书籍被他抓的发皱卷曲,范慎淞低头耐心的抚平,转身不愿再看。
因此,在再次见到厄啼时,他发觉许桁版对他好像有了防备心,总是有意无意阻挠他和厄啼的相见。
这怎么能行呢,范慎淞只好自己创造机会喽。
比方说在两人相处时破坏两人的独处,再比方说无视许桁版,只跟厄啼聊天,当然这些还只是小打小闹。
更有力的证据是,当许桁版看到厄啼脖颈上不属于他的吻痕时,第一时间怀疑的就是范慎淞。
这时,范慎淞就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作为厄啼的男友怎么能这么小心眼,巴拉巴拉的,不知不觉,就成了厄啼和他独处了,并且随着时间增长,成功指日可待。
撬墙角有点难听。
只可惜,范慎淞有很多很多的耐心,厄啼没有,他在范慎淞又一次弯腰,嘴唇不小心碰到他胳膊,手背,起身道歉,说话炙热的呼吸撒在厄啼耳下,唇边擦过厄啼脸颊时的当天。
范慎淞如往常一样走出学院,来到回家必经之路的小巷时,就听到身后的脚步在小巷回荡。
他停下脚步,抬起手腕通过腕表反光看到身后人的大致轮廓,没等他看清楚后心中涌现什么情绪,后脖颈便一疼。
范慎淞愣了愣,不知道是剧烈的疼痛还是后脑被打的生理反应,总之他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就到了一间有淋浴间,柔软大床的屋子。
范慎淞动了动,脖颈处传来异样,他低头一看便是手指粗细厚度的铁环,铁环锁着他的脖颈,喉结下方一点,牵连着喉结滚动也不舒服。
他皱着眉,跪坐在床上打量周围环境,唯独没看到他见到的人。
范慎淞听着同样手指粗细的锁链,随着他醒来细微的举动就发出稀里哗啦的声响,如果是往常的他听到一定是觉得很吵闹的,现如今倒也接受良好,只想安静在这里等待厄啼,想着厄啼什么时候来。
他手腕上的腕表没了,房间内没有计时的东西,时间在他眼中变得极为缓慢,只好发散思维让时间过得快一点。
失去意识前,没猜错的话,打晕他的人是厄啼,那么,把他扔在这里不管不顾的人也是厄啼。
厄啼知道他醒了吗,会来看他吗,这里有监控吗,为什么设施如此齐全,而不是只有一张床之外空荡荡的漆黑屋子。
这里不是常规的,会囚禁人的房间,唯有脖颈的锁链象征了危险性,能让人意识到他的行为被限制了。
除此之外没别的了,说实话范慎淞还挺兴奋的,他没想到厄啼会囚禁他,应该不是以他为媒介,把他扔到别人手上了吧。
不可避免,胡思乱想的范慎淞猜到了这个最坏的结果,他停下思绪,不再漫无目的的想,转而把注意力放在这如同寻常人家卧室的房间。
像是最近一段时间装修的,是为他而建的吗,提前就准备好了吗,装修的时候花了多长时间,又因为墙壁上的贴脸在装修的时候怎么跟工人商量的。
厄啼有没有在这里走过检查装修成果,有没有触碰过墙壁,床铺,范慎淞很遗憾自己没有看见过,没有亲眼见证这幅画面,只能以他贫瘠的想象力以主观猜测臆想。
他似乎还能嗅到独属于厄啼的气息,那是这段时间来和厄啼相处时,在厄啼身上闻到的。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描述不上来的,让人魂牵梦绕的气息。
范慎淞捏了捏身下柔软的被褥,抬手手指碰了碰脖颈上的铁环,指尖像是透过时间的距离,穿过空间直接与几十分钟,亦或者是几小时之前还在这里的,厄啼的手十指交握,密不可分。
他能在这里,是厄啼亲力亲为的结果吗,他已经想象到走至床边,厄啼把晕过去的他扔在床上,然后微喘着气骂他的画面了。
简直太。
太让人着迷了。
范慎淞把脸埋在被褥里,呼吸急促,脸上浮现病态的红晕,他大口呼吸着,搂紧怀中的被褥,像个痴汉,已经等不及厄啼的到来,率先有亿点兴奋了。
怎么办。
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好幸福。
至于外界因为他的失踪而衍生出来的一系列事情,范慎淞一点都不关心,只是为厄啼担忧会不会有人顺藤摸瓜找到厄啼身上。
或许他该找个时间解决那些麻烦,免除一切困扰,保证不会有人来打扰他和厄啼的情趣。
反正他平常的人际关系里,没有关系过于好的那类人,失踪了一点讯息没有,应该要几天才能发现吧。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依旧没等到厄啼,只好走下床在房间四周转了转,这瞧瞧那看看,对囚禁他的不黑小黑屋充满了好奇。
首先去了他限制以内能去到的最远地方,也就是浴室。
厄啼对他也太好了吧,连锁链长度都计量好了,每次呼吸吞咽,锁链对他的限制仿佛都是厄啼本人在他身边。
范慎淞脸又红了红,勉强静下心来看浴室的配置。
全透明的玻璃隔绝,从外对内的景象看得一清二楚,坐式马桶,淋浴喷头样样俱全。
如果把这房间当做卧室,衣柜也是有的,范慎淞打开看了看,透明的特殊装扮这类服饰应有尽有,就是没有正常的衣服。
顺带一提。
现在范慎淞是果的。
最后就是木质棕色床头柜了,打开抽屉,和衣柜一样,也是应有尽有。
可以吹气球的东西,二十厘米长的硅胶物体,带波点的斑纹的凸起的。
范慎淞看完后乖巧的跪坐在床边的地面上,满怀期待的看床对面向上望,望不到头的漆黑阶梯。
就这么等啊等,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范慎淞听到了细微的,皮鞋踩在台阶上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范慎淞正襟危坐,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厄啼。
厄啼神色冷然的走下来,没多看范慎淞一眼,专注的用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指尖抚摸带有倒刺钩子的长鞭,随便一甩就能听到凌冽的破空声。
那么。
长鞭的手持处顶端抵着范慎淞下巴,强硬抬起他的脸,瞧着他含着水光的双眼,厄啼弯唇一笑。
“乖乖的哦。”
范慎淞满目痴迷,无心再想其他,恍惚着应下。
“好。”
这,这不就是他梦寐以求朝思暮想的吗。
可,这样美好的表象维持不了多长时间。
……
最近一段时间,厄啼来的次数日益减少,再这样下去他怕不是要失宠了。
范慎淞忧心忡忡,吃了点面包维持身体机能,免得瘦成皮包骨难看的要死,现在这样刚刚好,憔悴虚弱带着点阴郁,久不见太阳光肤色很白,衬得他身上那遍布的伤痕更加渗人可怖。
他没了时间观念,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如今又是白天黑夜,只依稀听到熟悉的,想念极了的脚步声,长久跪着的双膝传来刺痛。
脖颈上的圆环抑制不了他的行动,如果不是人类世界的观念和理性控制着他,厄啼不喜欢野蛮的行为,他怕不是早就扑过去了。
呜。
我好想你。
呜。
等厄啼走近了,范慎淞迫不及待的舔了舔厄啼的小腿,厄啼踹他一脚并收回腿意料之中。
可是他听到了什么,该不会是幻听了吧。
把钥匙藏在膝下,范慎淞不可置信又惶恐的摇了摇头。
不,不可以抛弃他。
他生怕厄啼不理解他的意思,张嘴沙哑到破音,全无理智可言。
“不,不要,主人,这里很好,想一辈子待在这里,不想当野狗,主人,不放我出去,我不想出去。”
哦,厄啼早该预料到他的反应的,毕竟斯德哥尔摩。
他无奈平缓范慎淞激动的情绪。
“行吧,开玩笑的,再哭打你了,哭的好难看。”
本来听厄啼说要打他,范慎淞还是很开心的,可是说他难看,他连忙止住泪水,绷着脸扯出一个笑,脸上的泪水还没散完全,看上去怎么好笑。
也就他那张脸生的还行了,不然厄啼怎么会把他关起来呢。
关于这点,厄啼对自己那是非常熟悉的。
邋吧啦,你很有名,擅长写受视角。
居然没写完,以为只有两章。
不是怎么写成温柔攻宠受了,哭你简直不要太宠了好吧,还奖励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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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失忆海王4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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