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下一秒,裴曜行拉开椅子坐在顾知的旁边,捏着顾知的下巴转向自己,戏谑一声,“这都算不出来?”

顾知拍开裴曜行的手,眼神躲闪,说话磕巴,“算、算不出来,你换、换另一个。”

其实他在见到裴曜行第一眼时,就已经算出来了。

在X欲上,裴曜行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看脸看不出来,难不成……”裴曜行没有放过顾知,他捉着顾知的手紧贴自己的胸膛,慢慢地往下滑,“得看这里。”

顾知强行扯开自己的手,转了转身,不与裴曜行对视。

在裴曜行的注视下,顾知的耳朵红透了。

刹时,他凑到顾知的耳边,滚烫的气息扑在顾知的耳侧,“要不,等会我们试一试?”

顾知砰的一声站了起来,把桌上吃的揣进怀里,快速地朝厨房走去。

“走这么急干嘛,又没人跟你抢吃的。”裴曜行轻笑一声。

顾知扭过头,没好气地说,“是没人跟我抢吃的,但你会把我吃了。”

裴曜行嘴唇上扬,脸上露着满满的笑意。

半夜,裴曜行把顾知紧紧地搂进怀里,他那硬朗的胸膛抵着顾知的后背,双手搭在顾知的身上,声音懒散,“顾知,想试一下么?”

顾知往前挪了挪,不理会裴曜行。

“好,我不逗你了,”裴曜行又把他往自己怀里搂,而后在他的耳尖处轻轻地吻了下去,“晚安,小神棍。”

听到神棍这词,顾知想起了今天在墙上看到的涂鸦,他侧了侧身,静静地躺着,面上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好像在思索什么似的。

过了一会,顾知才开口说:“你也觉得我是个骗子么?”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伤心。

裴曜行睁开双眼,目光定在顾知的身上,愣了愣,“不喜欢小神棍这称呼?那我给你换一个?”

顾知摇了摇头。

裴曜行把顾知转过来面向自己,炙热的视线锁在顾知的脸上,“顾知,不管别人怎么说你,我始终信你,所以不要因为别人而难过了好么?”

顾知眸底乏着星点泪光。

顷刻,裴曜行握着顾知的手按在自己的心脏处,“只要这里没有停下,我都会一直站在你的身后。”

在感受着裴曜行心脏跳动的同时,顾知的脑海中登时回忆起了一件事,流出的眼泪硬生生被他憋了回去,“上次你和叶音婉在一起时,这里也是像现在这样跳动么?”

裴曜行僵住了,心脏跟着慢了半拍,不可置信地说,“你吃醋了?”

他想不到顾知竟会因为自己而吃醋,看来顾知心里还是有他的。

顾知垂下眼眸,没敢承认。

裴曜行腾地就乐了,“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因为上次我看到你和叶音婉有说有笑的,还抱在一起,最后还一起进了换衣间,”顾知说。

裴曜行立马解释,“和她有说有笑是因为礼貌,和她抱在一起是因为她突然抱了上来,那时我还没反应过来,和她进了换衣间是因为她的脚磕到了桌腿,我扶她进去休息。”

顾知迟疑片息,“就这样?没了?”

“不然呢,哦,想起来了,后面还有一段,然后……。”裴曜行顿了顿,眉峰挑起。

顾知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竖起耳朵认真地听。

“然后我把你从叶筠朔那里抢了回来,帮你……”裴曜行的手霎时伸到了顾知的身下,“帮你安抚了你的小弟弟。”

听到这话,顾知快速地转了身,闭上双眼,假装什么也没听到,“睡觉,晚安。”

……

临近中午时,顾知才从睡梦中醒来。

刚睁开眼,就看到裴曜行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顾知吓了一跳,赫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干嘛这么看着我。”

“在照着书自学看相,先拿你练练手,”裴曜行将手里的书递到顾知的面前。

这本算命书籍是顾知昨天随手扔在床头柜上的。

顾知一把抢过自己的书,“别学了,你学不会,这种拼的是天赋,你的天赋没在这。”

“你怎么知道我学不会?”裴曜行追问。

“我算出来的,”顾知打了个哈欠。

“这也能算,那你算算我等会要做什么,”裴曜行说。

顾知的右眼皮突然跳了两下,顿时察觉情况有些不妙。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裴曜行便把他从床上抱了下来。

裴曜行的手拖着顾知的腿侧,不让他下来。

“干什么!快放我下来!”顾知喊了一句。

他的手环在裴曜行的脖子处,双腿紧紧地缠在裴曜行的腰上。

“收我为徒,我就放你下来。”裴曜行说。

“我不!你这头脑永远也学不会的,收了你只会败坏我的名声,”顾知态度坚决。

裴曜行低头在顾知的肩窝处咬了一口,看着顾知说,“收不收!”

顾知仰了仰头,“不收!”

这时,房间里的手机铃声响了。

顾知像是捉住了救命稻草似的,语气严肃地说,“有急事,不跟你开玩笑了,快放我下来。”

裴曜行不满地把顾知放了下来,但他对认师父这一事还是不会放弃的。

顾知的腿都软了,只能扶着墙走。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号码,迟疑片刻后,他才接下。

电话那头传来了禾晏迟的声音,“顾知,我找到江越了。”

顾知一脸欣喜,“太好了,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禾晏迟的声音很疲惫,“我们已经回来了,现在就在医院,江越的状态不是很好。”

顾知皱了皱眉。

“还有件事,得跟你提前说一声,江越把他的妹妹从老家带了回来,”禾晏迟继续说。

顾知:“那我现在马上过去。”

禾晏迟:“行,你快点过来。”

顾知:“对了,你这手机号码是怎么回事?”

一听这话,禾晏迟的火气就来了,“刚一下车,不知道是哪个小崽子把我手机偷了。”

空气瞬间凝固。

顾知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电话挂断,裴曜行问了一句,“人找到了?”

顾知嗯了一声,“人现在在医院里,我得去一趟。”

“我送你过去,”裴曜行说。

……

半小时后,裴曜行把顾知送到了医院门口。

“你下来后记得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回去。”裴曜行说。

顾知下了车,往医院里面走。

直到顾知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裴曜行才驱车离开。

刚跨进医院,一股刺鼻的酒精味扑面而来。

很快,顾知来到了病房外,他往里面探了探,看到了江越坐在病床的旁边,床上还躺着一个小女孩。

他轻轻地推开门。

江越看了过来,满脸憔悴,“顾知,你怎么来了?”

“禾晏迟跟我说,你在这里,所以我就来了,怎么没看到禾晏迟?”顾知把手里的水果放到桌子上。

“他刚出去买吃了,可能过会才能回来,”江越说。

突然,病床上的小女孩浑身颤动了几下。

这把江越和顾知吓了一跳。

小女孩嘴里低喃着,“别……打我,爸、爸,不要……过来、打我,我知道错了。”

江越立马握住小女孩的手,安抚着说,“别怕,哥哥在这,哥哥在这,不要怕。”

这时,顾知才看清小女孩身上的伤痕,她的手臂上布满了一条条红肿的印子,青一块紫一块的,难以想象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刻钟之后,小女孩才平静下来,江越拿出毛巾擦拭她额头上的冷汗。

“我们出去聊吧。”江越说。

顾知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江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顾知问。

江越叹了一口气,面色阴沉,思忖许久才开口,“那是我的亲妹妹,她身上的伤痕都是被我爸打的,那畜牲整天酗酒赌博,一发疯就打我们,小时候,我和我妹妹经常被他打,他不顺心就拿我们撒气。”

“我妈走得早,所以只剩下我和妹妹相依为命,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我以为可以带着妹妹离开那如同魔鬼的地方,但临走之前,他把妹妹关了起来,我没办法,只能先去学校报到,等待哪天有了机会,再把妹妹接过来。”

“但是每次我一回家,那畜牲就跟防贼一直提防着我,不让我接近妹妹半步,他说,他以后的债务还得靠我妹妹还。”

“前几天,妹妹打电话跟我说,她不想再托我后腿了,所以让我以后不要再管她,我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于是订了车票回家。”

“回到家时,我看到妹妹倒在地上痛苦蜷缩着,那畜牲简直不是人,他就在家静静地睡大觉,对妹妹的生命置之不理,他发现我回来了,第一时间就是找我要钱,不然不把妹妹交给我。”

“我把钱给他了,但他嫌我给的少,死活不把妹妹交给我,所以我只能抢,就算拼了命,我也要把妹妹抢过来,然后他见妹妹就要被我抢走了,他像个疯子一样,从厨房里拿了一把刀追着我砍,最后是邻居制止了他的行为。”

“我跑出来之后,立马把妹妹送进了医院,医生说妹妹吃了很多洗衣粉,再加上一身的鞭痕,所以情况有些严重。”

“那时我打电话给你,是因为想找个人倾诉一下,但想到我自己家的这点破事有什么好说的,然后我什么也没说就把电话挂了。”

“昨天禾晏迟来找我,当时我正在县里的医院,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我的,县里医院的条件有限,我妹妹脱离危险之后,禾晏迟连夜包了专机,把我妹妹转来了这里,今早才刚到的。”

“听我说了那么多,你是不是觉得我也很窝囊,连自己的妹妹都保护不好。”江越无奈地笑了一声。

顾知拍了拍江越的肩膀,安慰道:“别想太多,至少你和妹妹逃出来了,以后不会再有人敢打你们。”

“谢谢你,顾知,说出来之后我感觉好很多了,”江越不再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禾晏迟从走廊的另一端走了过来,他手里提着两袋盒饭。

顾知站起来给禾晏迟使了使眼色,让他好好照顾江越。

“你这就走了么?顾知,”江越站了起来。

顾知也想多待一会,但禾晏迟回来了,他可不想在这当电灯泡碍眼,“我这边还有点事,得走了,有空我再来看你们。”

顾知走了之后,江越的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了下来,他不想让顾知看到他如此狼狈的一面。

禾晏迟看着江越在他面前哭,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他的心就像是被刀绞了似的,难受不已。

因为他从未见过江越哭过,以前的江越就算忍着也不会在他面前哭。

下一秒,他把江越紧紧地抱进怀里。

就这一动作,江越瞬间哭得稀里哗啦的。

顾知出了医院,等了不到十分钟,裴曜行就出现了。

车上,裴曜行没有说话,等快到家时,他才开口试探地问,“顾知,我想给你找一个保镖。”

“给我找保镖干嘛,”顾知问。

“我不想你有一天像江越那样突然消失,也不想你让叶筠朔抢走,我怕、我怕你会消失不见,”裴曜行的声音很低沉。

来啦,来啦~[让我康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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