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学回来,就是这个习惯。”站在一边的江深脸上挂着神清气爽的笑。
“留学?”宋贺凡听完他的话,也不再摩擦安时洛的脸了,很迅速的低头在那个位置印了一下,抬头对着脸已经黑了的江深说:“我也是留学回来的。”
【滴,亲密值 5。】
江深简直不能忍,这和把他的脸面撕下来扔到垃圾桶里没有区别,正欲把宋贺凡拉走,一旁赚的盆满钵满的安时洛直接从床上起来。
安时洛一脸歉意的举着响着闹铃的手机:“我先接个电话啊。”然后一口气走出了门,脚步飞快,这俩人真的火药味儿太大了。
他一回头,两个男人一边跑一边喊,具体喊什么他也没在乎,他已经好几顿饭没有吃了,饿的七窍生烟。
安时洛也等不了他的司机来了,抬手拦了辆出租,报了住址,手摁着胃。
终于安时洛到家了,他瘫在沙发上,正准备点个外卖,结果门铃响了。
安时洛开门,看到江深左手拎着白大褂,右手拎着一个大个牛皮纸袋子。
“跑这么快,胃不疼了?”江深锋利的眉毛轻挑。
“疼。”安时洛揉揉胃。
“我带了饭,刚才一路跟着你,确定了位置才去买的饭。”江深把袋子放在餐桌上。“两个人的量,昨天救了你,我也跟着没吃饭。”
这家店粥熬的很香,糯糯的米和白色粥汤融合的非常好,几叠小青菜搭着粥,清脆爽口。
“这家最好喝的是海鲜粥,你的胃受不了,我没有点。”江深给他盛了碗粥:“你的情况很轻微,主要是你太久没有进食,而你又本身有胃病再加上喝酒,它就受不了了。”
“是哪一家?”安时洛低头喝着白粥,心里惦记着海鲜粥。
“朋友开的粤菜馆子,我有空带你去,其实胃不好不应该喝粥类的东西,但是你消化能力也弱,晾温了喝。”
安时洛知道江深的小心机,他也不点透,只是问:“明天还要挂点滴吗?”
江深点头:“挂三天吧,凌晨给你做了加急的胃镜,情况不严重你今天才有得吃,不然你现在还得禁食禁水。”
安时洛露出感激的表情:“谢谢江医生。”
安时洛在这件事上是真的应该感激他,完完全全的偶遇,却刚好救了救了自己。
江深看着安时洛被白粥染的水润的嘴唇,想起来他的信息素勾人的白兰味儿,低头喝了几口粥,不行,他不能对着一个病人有任何禽兽的想法,话说回来了,这个白兰的信息素确实……
安时洛没有他那么多弯弯绕绕,心里盘算,还有两次输液的机会,那得多很多生命值,以及:“诶?宋贺凡竟然没跟来?”
江深:“我打到车了,他……”被我一脚踹下去,关上车门了。
安时洛点头:“他回去了?”
江深艰难的点头:“可能是回去了吧。”
紧接着,门铃响了。
安时洛开门,宋贺凡仿佛曹操,说到就到。
宋贺凡拎着和江深同款的袋子,放在了茶几上。
安时洛闭眼,再睁眼:“你别说,你让我说。”
宋贺凡点头。
安时洛:“你专门给我带了饭,怕我饿。”
宋贺凡点头。
安时洛:“你专门跟在了江深后面?”
宋贺凡点头。
“你没看他从哪里买的饭?”安时洛问。
宋贺凡:“确定了位置就走了。”
安时洛:“店是你朋友开的?”
宋贺凡点头。
一旁的江深站起来,指着宋贺凡亲自去买的粥:“拾人牙慧。”
宋贺凡往里一看,嗯,果然,江深买了同样的店的粥。
安时洛认真的想:如果一模一样的粥将是绝杀。
宋贺凡打开袋子:“我买了白粥。”
安时洛:……绝杀
宋贺凡挑衅的看了江深一眼,和安时洛说:“他家的海鲜粥是招牌,下次买给你吃。”
安时洛眼巴巴的看着白粥:“已经是第二遍听了,到底多好喝啊!”
江深出言:“你的胃病喝不了海鲜粥,别做梦了。”
宋贺凡正准备和老板打电话的手顿住:“胃出血不能喝是吧?”
江深认真的点头:“对。”
于是,二人短暂的达成了共识,一人一碗白粥。
安时洛顿时觉得很委屈,天大的委屈,头埋的很低,两颗晶莹透明的东西掉进了粥里。
随着眼泪分泌的信息素,让两个Alpha顿时一震。
“你喝酒喝吐血都不哭,一顿粥没喝到就哭了?”宋贺凡难以置信的问。
江深伸手给安时洛擦眼泪:“嗯?多大点事儿?”
【滴,亲密值 1。】
安时洛那个悲从中来,抬眼,他的睫毛丝丝缕缕的被眼泪撮合在一起,有些可怜的问:“到底哪家店啊?”
二人正在考虑说不说,两人都盘算着带安时洛去尝尝,结果安时洛吧唧一拍桌子:“不想听了,谁说谁是王八蛋。”
安时洛发完脾气,突然想起来,不行,自己这条小命可是还在这俩人手里,于是他勾唇轻笑对这俩人说:“要不下次咱们三个去尝尝?”
两个人被他的丝滑小连招——打个巴掌喂个枣,直接点头,刚发现自己同意了一个很耻辱的事情,又开始摇头。
“我带你去。”江深拉住安时洛的左手。
“我带你去。”宋贺凡拉住安时洛的右手。
安时洛:雄竞火葬场真好用,就是我想喝粥。
安时洛看着眼前的白粥,一左一右被拉住的手,他认真点头说:“好!”
两个Alpha心满意足的放开安时洛的手,然后两个人突然发现,安时洛他很坏,卑劣的Omega为了眼前的白粥,同意了两个人的邀请。
“既然我同意了,就别再多问了。”安时洛半饱就吃不下了,他一直有些瘦,作为演员的上镜需要,一年到头吃的饱饭的次数寥寥可数。
“下周,我带你去。”宋贺凡诺大的公司他不得不管,拿起已经被助理打爆的手机走了。
安时洛看向旁边的江深:“江医生,你呢?”
江深把一直震动的手机往裤兜里塞了塞,清清嗓子:“嗯,我不忙,可以再等会儿。”
安时洛:“……”哥们,你兜里的震动的不是手机,是按/摩/棒吗?
江深眼看骗不过安时洛,只好把手机拿出来:“今天上午休假,下午要去医院。”
安时洛一看时间:“快下午一点了,去吧,我让司机送你。”
江深在安时洛一顿催促下,坐着安时洛的车去医院上班了。
此时,江深和宋贺凡都在的群里,江深拍了一张照片:安时洛车的后座。
其他人都不知道江深在做什么,只有刚到公司的宋贺凡,手机要被捏碎了,他找出来安时洛的微信,正想质问他为什么让人送江深,下一秒,他突然意识到:朋友是没有权利质问这种问题的。
宋贺凡在群里:?
江深愉快的撤回了照片,以及留下了一句话:发错了,抱歉。
宋贺凡的那个问号更是格外醒目。
对此一概不知的安时洛和他系统正在掰扯生命值。
安时洛:【系统,还有多少生命值?】
系统:【报告宿主,目前余额36点生命值。】
安时洛仿佛一条咸鱼:好难挣,好难活,活不起了。
安时洛的手机微信响了。
宋贺凡:为什么让司机送江深?
安时洛举着手机笑着回:因为我想,哥,现在朋友也会问这么多吗?
宋贺凡:抱歉,我问多了。
安时洛划了后台,不再搭理宋贺凡,他依然在赌,赌他曾经的恶毒竹马还会找他。
宋贺凡:下次可以送我吗?
安时洛立刻回他:可以呀!
宋贺凡:嗯。
安时洛问系统:【有没有快速恢复的药?】
系统:【有的,目前只有初级的药,10点生命值。】
安时洛:【兑换一个。】
系统:【滴,扣除10点生命值。】
安时洛隐隐作痛的胃终于舒服了,打开大绿本开始寻找那家被两个人安利了半天,却一口没吃到的粥店,开玩笑,他怎么可能要等两个人带。
晚上,预约制的餐厅愣是让安时洛捡了个漏,包房里,安时洛一个人一大桌,抱着海鲜粥直接吃了个爽,带别人?不可能的!
系统:【宿主!有波动,是气运之子的波动。】
安时洛立刻站起来:【是谁?】
系统 :【不同于那两个气运之子的气息,是另外一个。】
安时洛舒一口气,如果真是那两个人,他还真有点儿不知道怎么继续演下去了。
安时洛:【他在哪里?】
系统:【他在厕所。】
安时洛起身就往厕所走去,不得不说,预约制的地方环境的确不错,他走到厕所,看到一个西装穿的极其考究的男人,英俊且儒雅,连他的发丝都是利落整齐的,金丝框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任谁也得说一句禁欲感爆棚了。
安时洛甚至不需要系统提示,眼前的Alpha自身就带了些令人不得不折服的特质。
眼前的男人擦干手,看到站在旁边的安时洛,青筋爆起的右手虚端起安时洛的下巴,喝的有些多的男人眼神迷离,却凑近闻了一下安时洛的信息素:“谁让你来的,看起来乖的东西应该在家。”
【滴,亲密值 1。】
安时洛眯眼,眼前的男人喝多了,自持冷静的情况下,也有一些逾矩,他对男人说:“你当我是什么?卖的?”
男人摇摇头:“你看起来很干净,但是我有洁癖,我接受不了任何人。”
安时洛看到男人朦胧的双眼,他恶向胆边生,一把拽过男人的领带,对着他的侧颈咬了下去,微量的出血带出的Alpha信息素和他唾液自带的Omega信息素交融,男人眼神里闪着兴奋的光点,又夹杂着浓重的厌恶。
做完这些事儿,他把男人兜里的名片揣走了一个,既然他都做坏事儿了,留个对方的名片算了。
此时,系统的提示姗姗来迟:【滴,亲密值 15。】
安时洛一边跑路,一边舔着虎牙感叹:“他好香,是威士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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