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玉的这点抵抗,对于尝云来说,只能说聊胜于无。
他只用了一只手边将凤玉摁了回去。
凤玉又一次正儿八经感受到了他与尝云之间存在着的实力鸿沟,他已经有点好奇,上次尝云是怎么让他得手的。
“尝云,上次你……你为什么……”
林中之事,现在回想起来,凤玉都还觉着尴尬的厉害,他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尝云知道他要问什么,但林中那事,尝云早就看淡了,那种事对他来说,还真就和被狗咬了一口差不多,除了最开始有点在意以外,后面他早就看开了,但这会看着凤玉尴尬的脖子都红了,尝云竟还觉着挺好玩,他有些想看到的更多,便索性跨.坐在了他身上,居高临下道:“凤教主,你做那事的时候,我看你可没害羞过,怎么现在反倒害羞起来了?”
凤玉这个角度,他一抬头,便能顺着尝云敞开的衣襟,看见他裸露的皮肤,那洁白细腻的肌肤,宛如玉圭,散发着莹莹光泽,凤玉不敢多看,他慌忙撇过眼去,但却恰好对上了尝云冷漠倨傲的视线。
与滚烫火热的躯.体不同,他眼中没有任何情.欲,冷傲的如同庙中神像。
此时此刻,凤玉终于意识到尝云是佛子,他在和佛子相互慰藉的事实。
这种玷污圣洁的背德感,让凤玉不敢在看尝云,他匆匆撇过头去。
但尝云不想就这么简单放过他,他单手箍住凤玉下巴,迫使他睁大眼睛,注视着一切。
发丝交融,呼吸相缠。
暧昧被推到了极限。
尝云却还慢条斯理的伸手摩挲凤玉侧脸,淡淡道:“凤教主,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连看我的勇气都没有了?”
“我何止是不敢看你……”
兔子急了还知道咬人,更别提凤玉这种看似单纯,实则狠辣的主儿,在被逼入绝境后,他直接大变样,干脆果断的伸手抓住了尝云后脖颈,将他扣进怀里。
尝云可没料想到凤玉会大变活人,完全没有防备,被猝不及防压住,发丝缠绕,此前曾听到过一次,那种如同蛇吐信子般嘶嘶的语调再度贴在尝云耳畔出现。
“尝云,我想我自此之后都不敢再见观音。”
尝云气喘吁吁道:“凤教主,这么夸张的吗?”
“那可不。”凤玉笑颜如花。
此前,在林中那夜见过一次,那满是邪气的微笑又一次出现在了凤玉脸上。
而这给凤玉平添了许多妖媚风情,他艳的就跟一朵含苞待放的罂.粟花,媚骨天成,不敢夺目。
就连尝云都出现了短暂的失神。
凤玉抓住了这个机会,反客为主,尝云被他困住,不太高兴道:“凤玉,你……”
“我怎么了?”凤玉甚至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便单手捂住了他的嘴,附在他耳边道:“尝云,我知道你不介意这个,毕竟在你眼中,我和一条狗没什么区别,用你的话来说,那有人被狗咬了,还要咬回去的道理。”
还真被凤玉给说中了。
对于尝云来说,人和狗本身就没什么区别。
他犯不上为了只多咬了自己几口的狗动怒。
尝云平静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冷冷道:“别留下痕迹。”
凤玉明白缘由,淡淡道:“怎么,嫌我脏啊!”
尝云不太舒服,气喘吁吁道:“这还需要我嫌吗?如你这般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恶鬼,本身就是世上最肮脏的东西。”
“确实。”凤玉也没否认,他的过去早就人尽皆知,否认真没什么意义,只不过他多少有点伤心。
尝云感觉到了,他可不会放弃这个冷嘲热讽的好机会,冷冷道:“凤教主,又伤心了?你不是特别喜欢哭吗?要不哭两声给我听听。”
凤玉不仅没被气哭,与之相反,他还被气笑了。
“我俩这处境,也不知道是你该哭还是我该哭!”
“就凭你?”尝云嗤笑。
凤玉知道尝云这是在故意激他,但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被人说不行,他用了更大的力气,更狠的折磨尝云。
这一夜,疯狂又混乱,但凤玉一直记着尝云的话,他一点多余的事都没做,单纯只做了尝云需要他做的。
翌日——
天亮前,尝云便已经醒来离开了,等凤玉睡到中午醒来,尝云早就没踪影了。
但尝云不在,自有其他人趁虚而入。
凤玉一睁眼,便看见有几天没见的俞夏正大摇大摆的坐在桌子前,顿时大惊失色,道:“你他妈怎么在这里?”
俞夏见他醒了,一脸阴郁的望了过来,道:“阿玉,瞧你这话说的,我就不该来吗?”
凤玉没好气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道:“你自己该不该来,心里就没点数吗?”
俞夏来了有一段时间了,可以说尝云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进来了,枯坐了一上午,他心气本来就不顺,现在凤玉痕迹斑驳的上半身又加了最后一把柴,他瞬间被点燃了,阴冷道:“阿玉,你身上那些痕迹是什么?”
凤玉合上衣襟,冷道:“你管我呢!”
俞夏多此一举问:“是不是尝云?”
凤玉没否认,淡淡道:“对啊,就是他,怎么了?”
俞夏目眦尽裂,口不择言道:“阿玉,你也真是有够贱的。”
凤玉听笑了,嗤之以鼻道:“俞夏,我贱不贱和你有什么关系?”
俞夏强调道:“阿玉,你可别忘了,我是你师父,这俗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世上,没有人比我更有权利管你。”
凤玉翻了个白眼,淡淡道:“俞夏,你快得了吧,你什么时候能这么好心了,不是我说,就你这种伎俩,也就只能骗骗十一二岁的我,现在的我早就不吃这套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最好明说,这样我说不定还能勉为其难的在我俩过去那点师徒的情意上,听一听。”
俞夏嘴硬道:“你为什么永远要这样子想我?难道我就不能没事来找你叙叙旧吗?”
“俞夏,你丢下我离开是一百年前发生的事,不是一年前或者两年前。”凤玉无情拆穿:“你要是真想找我叙旧,那过去一百年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
俞夏被问的无话可说,沉默了好一会,干巴巴道:“阿玉,终归究底,我当过你师父,这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这个你放心。”凤玉淡淡道:“虽然你挺不是人的,一直打我,但我和你不同,我有礼义廉耻,我记得你是我师父,所以你就明说吧,你今天找我又是为了什么?能帮的话,我会帮你的。”
说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俞夏也没有在隐瞒的道理,他一五一十交代起了他这次来的目的,但他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的毛病还在。
“阿玉,天榜将开,那些害怕死在这次争夺战中,想要恶鬼之心保命的人,比我们想的要多。”
凤玉听了个大概,没太明白,淡淡道:“所以呢?”
俞夏:“有人找到了我。”
“哦。”
俞夏:“你就哦一声?”
“那要不然呢?”凤玉耸肩,淡淡道:“我除了能哦一声,我还能做什么?难不成你是来找我保护你的吗?俞夏,我会的都是你教给我的,我什么程度你心里有数,我没能力保护你,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俞夏状似伤心道:“阿玉,你怎么如此直接的拒绝我呢?”
“总比没有希望的期待好。”凤玉淡淡道。
“这倒也是。”俞夏附和着笑了笑,“不过,阿玉,我来找你,可不仅仅是为了这一件事。”
凤玉淡淡问:“还有什么事?”
“怎么说呢?”俞夏满脸为难,皱着眉道:“最近有不少人在搜刮恶鬼之心,大部分都不足为惧,但有一个人,阿玉,你需要警醒他。”
凤玉没什么好奇,淡漠道:“谁?”
“顾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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