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半,方延希躺在自家沙发上,一个人。
保姆是不住家的,一般到他下班回来就走,今晚儿子又送去衡诉那儿了,家里现在没别人,冷冷清清的,衬得呼吸声格外清晰。
他喝的杯数多,不过酒精度都挺低,不算醉,就是困得厉害,但偏偏没法放心入睡,纠结得很。
半梦半醒间他摸了摸嘴唇,唇角好像有点儿破了,都是白天那个有狂犬病的傻叉咬的,哪怕当时他狠狠咬回去了,现在想来还是不解气。
是因为今天见到了柏开勉吗?
是因为今天见到柏开勉了吧。
他才会在美好的节日夜晚孤身度过,辗转反侧。
方延希不想承认,自己都三十多岁了,竟然还会因为一个毛头小子打乱了生活的步调,明明都那么多年没见过了,为什么还会为他分神?
他揉了揉脸,起身准备去冲个澡洗掉见到柏开勉的晦气,没走几步踩到个什么东西,发出尖锐的“叽”声,把他震清醒了。
低头一看,是方爻爻的玩具,余光里还瞥见其他几个,散落一地,七歪八斜地躺在各处,寂寞地看着他。
保姆今天请假了还没来得及收拾,平时方爻爻玩好玩具也会自己整理,估计今天早上司机接他走得急。
以往想起儿子,都会下意识觉得烦恼,今天却不自觉柔软了一点点。喝了酒的人情绪就是不同以往。
方延希弯腰一个个捡起来玩具放回篮子,起身环顾一圈,望见和其他房间装修风格完全不同的儿童房,门口摆得整整齐齐的小鞋子,茶几上放的他绝不会吃的零食,忽然意识到,就算收起了玩具,仍然一看就是有孩子的家。
……对了,今天谁也没带回来,对哪个清纯Beta、风骚./Omega都没兴趣,不是、或者不完全是因为柏开勉。
他早就不再是个纯粹的Alpha了。
亲身怀孕、生下了方爻爻的他,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是个Omega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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