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一直呆在医务室不肯离开呢?”少女的声音沙哑碎微,关西语调透露着熟悉的平静冷淡。
北信介站在门口,鲜红的音驹训练服将脸庞映得更白净,过肩的短发也被北信介扎了个小啾啾,整个人青春又利落。
北信介的姐姐是造型师,从小就爱拿自己弟弟练手,久而久之北信介也耳熏目染学会了很多造型。
看到北,尾巴阿兰连忙整理好情绪,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北,你怎么从东京回来了?”
“那边的决赛两天后才进行,连夜乘着新干线过来的。”北信介顿了顿,说,“阿兰,难过时不用硬笑的,笑得比哭还难看。”
眼神淡淡扫过阿兰浸汗颤抖的双手,北信介递给他毛巾,顺着坐在他旁边。
阿兰接过毛巾,强撑起精神吐槽,“你这人怎么回事,一边知道我难过一边又问我为什么不回去……”
阿兰垂着头,手指上缠绕的白纱刺痛他的眼睛。
他是队伍的王牌,现在却只能呆着狭小的医务室里,无法为赛场上的伙伴们做任何事。
况且白井练会排球不过一个多星期,连他都不能防住对面的扣球,白井又怎么能做到。
北信介似乎是看出了阿兰的心事,目光平静地注视着墙上贴着那张排球海报,“刚才的比赛我看了,我不觉得有什么失误。”
“我们努力地去训练了,每一次传球、抛球、扣球都用了最大的认真,他们化成生活有意义的那部分。无论结果如何,都没什么可遗憾后悔的了,不是吗?”
尾白阿兰攥紧手里的毛巾,眼泪还没涌上来,又听北信介话音一转。
“不过你只是这场比赛不能打了吧,明天手指就完全好了,这副苦深忧愁的样子像是一辈子都不能打排球了。”
阿兰的眼泪被活生生憋回去,颇为无语地看着北信介,“能不能不要总是每次打断人的煽情啊!好难为情的!况且我还不是担心白井她没办法应对嘛!”
北信介若有所思,“提到空酱,你看她长的是不是很可爱?”
别着星星发卡的小啾啾在后面晃着,零碎的空气刘海将眉眼露出,让人一眼就能看到那双乌漆黑亮的眼睛。
可爱是可爱,但是这是谈论可爱的时候吗?!
还有这个话题是怎么蹦到这个上面来的!他有问过这个问题吗?
零个人在意好嘛!
阿兰内心有一堆要吐槽,面上更加无语。
他问,“你不担心白井吗?对面不是好惹的,那可是你的身体。”
北信介站起身,眉眼温柔,“如果你和我一样了解空酱,就会一如既往地相信她了。”
这副炫耀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还有空酱这个称呼是不是太亲密了?!
突然阿兰一阵福灵至心,脸色扭曲起来,那个可能性在阿兰心里结成个小疙瘩。
北不会是喜欢白井吧?
这个猜想在稻荷崎获胜的那刻得到了验证。
有北陪着,阿兰终于重新回到了赛场,他们站在赛场栏外看比赛。
现在比分是23-21。
能明显看出这种单个针对的策略很消耗猛虎高校队员的体力,尤其他们还都是一年级新生,对排球的熟悉度不如稻荷崎,总是被狡猾的狐狸耍得团团转。
再勇猛的老虎也是会疲惫的。
白井的排球意识不强,但操作很风骚,而且从下半场开始,能明显感受到她周围愈发低沉的气压。
白井利用对面想要将她打下场的心理,将这股气压化成猛烈的攻击意识,不断给对面施加压力。
对面的压力越大,精神会越疲惫。达不到目的的想法会像颗种子一样扎在脑子里,生长出焦虑。
只要焦虑,就会出现漏洞。
只是她气压太强,连一向大大咧咧的宫侑都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波动。
宫侑颇为震惊,原来北前辈也会产生情绪吗?
不过赛场上总体局势还是非常偏向他们这边,对面的扣球一次次力不从心。
看着向她打过来的排球,白井目光锐利,像曾经训练过的姿势一样稳稳将球接起。
胳膊上的痛感刺激着她的精神,提醒着她等待这颗球的来之不易。
宫侑也仿佛是察觉到她隐藏的情绪,排球越过被对面防备的宫治,精准无误地传到白井手里。
“北前辈!上吧!”
白井高高跃起,跳起来的视角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她仿佛站上了高山山顶,眼前瞬间豁然开朗,那些举起的手也挡不住她视线里涌入的广阔。
白井还记得第一次训练时,她拼命地去触碰排球,却因为手滑从空中摔落。
而这次她终于可以将颗球扣过去,将身上受的伤加倍还给对面。
对面的发球员霎时间凝滞在地,浑身鸡皮疙瘩竖起,他感受到一股强烈的视线正紧紧盯着自己。
匆忙中,他对上白井空子的眼。
那双金黄色的眸子里冷淡疏离,轻轻地飘过他脸颊,接着他听到排球划破空气的声音,擦着他的耳垂重重地落在他身边。
她是故意的。
她在报复他。
这个认知让对面发球员冷汗直出,为她的手下留情忍不住咽口水。
最后的哨声响起,稻荷崎以25-23的比分取胜。
一整场被压着打的郁气此刻宣泄而出,白井高傲地抬起下巴,对着那个发球员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倒转过来狠狠按下去。
场上稻荷崎的所有人都愣在原地。
回过神来,角名一记刀眼瞥向宫侑,宫治和大耳也不约而同幽幽看向宫侑。
赤木过来拍了拍宫侑的肩膀,语重心长,“以后你少和信介接触,别教给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宫侑:“……”你们这样看我,会让我很伤心的。
白井替他解围,“不是他的原因,是我自学的。”
宫侑:“……北前辈,请不要以这种自豪的语气说出来!我可以脾气烂,但前辈你不能啊!”
阿兰在场外默默黑了脸,哪怕知道真相,但对他的精神冲击也很强烈。
他听到北信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语气都是遮不住的宠溺,“她真的很可爱,不是吗?”
阿兰:“……北,你自己加了多厚的滤镜,心里有点数。”
突然,他看见白井朝他们这边望过来,亮晶晶的眼睛里倒映着北信介。
她迈开脚,毫不犹豫地朝他们跑来,扑在北信介怀里,仰起脸激动地说,“信酱,我赢了!我做到了对你的承诺,你看到了吗?”
眼底那有细碎的星光令北信介指尖轻颤,他越过心底的界线,伸手扶住她,“我看到了,一直都在看着。”
那一刹那,北信介感觉自己灵魂仿佛被抽取出来,意识模糊成一团雾。
明明只是眨眼间的事情,却久得仿佛跨越一个世纪。
等他再次睁开眼,胳膊上隐隐约约传来微小的刺痛感,白井正站在他面前,两人目光流转,肯定了彼此的想法。
他们换回来了。
一旁被忽视的阿兰默默别过头,也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北绝对喜欢白井。
还有!他觉得自己好像在发光,他不该站在这里的!
关于北会扎辫子这个,写了一个小剧场给大家!欢迎大家收看白狐狸养小白猫的那些年[竖耳兔头]
他们在一起同居后,北每天都要给小白井扎辫子、搭配衣服,看她被自己养的干干净净白白嫩嫩,北的嘴角就不自觉勾起。
小白井的生活习惯不好,经常吃各种垃圾食品,所以北会限制她每天的零食。
有一段时间,小白井超爱吃冰淇淋,一周要吃三个。
北怕她吃多了肚子痛,规定一周只能吃一个。
小白井站在冰淇淋摊前,可怜兮兮地盯着巧克力冰淇淋球看,手指拉着北的衣袖,大眼睛里满是委屈。
每次小白井用她的大眼睛委屈地撒娇时,北总是会忍不住为她打破规则。
她什么也不说,只那样看着他,北信介最后总是无奈地叹口气,掏钱给她买冰淇淋。
小白井咧开嘴角笑,挖了一勺给北信介,“我只吃一半,另一半给信酱,不会肚子痛的。”
嘴边还带着冰淇淋的甜味。
北信介相信,以空酱的智商她肯定知道自己拿这招没办法,所以每次百试百灵。
不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个人心照不宣、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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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爹系少年,这就是经典例子!
可恶啊你们俩怎么还不在一起啊!快给我在一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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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互换第十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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