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今天这个雪下的急啊”
一男子玉身立于窗前,他抬手把窗子打开了一半,饶有兴致的看着外面突然下大的雪。
“哎呦!不是我说,荆公子这冷风嗖嗖的往进刮,您是真的不冷”
男子回过头一把将小厮搂了过来,指着外面白的不像样的雪,对小厮说
“你看啊,天地俱白,一点客栈,呵,里面俩人,多美......呦!等等,你看那里,飘来了一株梅,小二哥啊,可太有意境了,不虚此行!不虚此行!”
小厮白了身旁的男人一眼,一把挣脱了他的胳膊,“我说荆公子啊,回去照照镜子,您和那雪一样一样的,冷风飕飕的,我这二两骨头可经不起这么吹”
“啪——”
小厮把窗子关了个严实,荆艾也不恼,左右不过一刻钟,那株梅就该飘进这客栈了,等等便是。
不过,这小厮说的没错,要想看雪,不必出去吹冷风,往这人身边一坐,好一副雪景!
倒不是说荆艾脾气秉性有多冷,且说相貌,简直就是一块上好的羊脂美玉。
单就一身白衣那也是用金线绣上暗纹的,左耳还别致的戴着一串耳坠,看着就是一堆不知名的彩色石头。
这人来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客栈有些日子了,天天就坐这儿吹冷风,快到太阳下去的时候,他就跑到后厨催着做饭。
整个客栈就他们两个人,小厮同样也是老板,被他烦的不行,终于忍不住问他什么时候走,可荆艾总是说,还没到火候,还没到火候,就一直留到了今日。
现在好了,下雪了,想走也走不了了,也别加柴了,就这么温着等火候吧。
“砰——”
客栈的门哐当一声被来人推开,小厮被冷的半天没回过神。
“小二哥!愣着干嘛呢?这么大块肥肉赶快趁热吃儿”
荆艾单手撑着脸颊,拄着胳膊,饶有兴味地推了小厮一把,
“诶!我说小二哥,你不能逮着我哐哐宰吧,这人虽然伤的不轻,不过我就这么给你说了,他身上这身红绸子那可是江浙一带的抢手货,绣工是是苏绣,进贡的玩意儿......”
小厮没理会荆艾的喋喋不休,什么苏绣,什么江浙,他的眼里只看得到有个人半死不活的躺在那。
“靠!你快来帮忙啊”
小二看着事不关己的荆艾,气不打一处来,许是近日的相处,他不怎么把荆艾当顾客看,习惯了把他当怨种。
“这么大的一个人死我这,那我这客栈不得成精?”
适才,小二猛然惊醒,什么富贵,什么尊贵,那是半点没听进去,也是,这人身上不知道有多少伤口,也不知道伤的如何,红的刺眼。
道问素上前把半死不活的人抬起来,累的呲牙咧嘴,他转头看了眼靠在他身上的男子,好一副皮囊,他装作恍然大悟。
“荆艾,我确定他是男的,不会变成小倩,就算是书生,你俩也没有今世因果”
荆艾也不甘拜下风“英雄救美,花前月下,在下不才,证婚即可”
荆艾看着小二半托半抱着男子上了楼,下一秒,楼上就传来小二的惊呼。
“荆公子,快,快上来,快啊!”
荆艾不紧不慢地把耳坠取下来,再慢条斯理的把珠子一颗一颗取下来,上面的人还在催,荆艾看着色泽鲜艳的珠子。
“啧啧”两声。
在楼上人的不断催促中又补了一句“真是可惜了”
转而就挂上了刚才调侃小二的表情,抬步向楼上走去,荆艾听着安静的不像话的二楼,无奈的轻笑
“别急啊,本公子这就来闹洞房”
就在荆艾推门的那一刹那,“砰——”
电光火石间,小二的匕首就被一颗碧绿的珠子打了出去,刹那间小二垂在身侧的胳膊就已经不自觉地抖动。
“这事做的,过河拆桥,还是......”
荆艾故意停顿了一下,带着暧昧不清的笑意,继续道:“想玩点别的,又怕我发现,所以提前预防?”
荆艾扔着手里的另一颗孔雀蓝的石头玩,道问素趁着这段空闲,克服着胳膊的无力,心一横,冲着荆艾扑上来。
一阵劲风翻飞了荆艾的衣袖,道问素赤手空拳,荆艾也不拿武器,就那么和道问素打了起来。
道问素善拳,招招不留情面,反观荆艾却不主动出击,只是不停地闪身躲避道问素的拳,道问素的拳法配合腿法,不遗余力的向着。
道问素打到第九拳的时候,荆艾说话了。“不愧是白马王幼子,这几式拳法有点意思,就是精明劲比不上你爹,要是你爹......”
荆艾看着与白马王身法有七八分相似的故友之子,微微勾唇,嘴边荡漾着笑意。
接着他甩出了手中仅剩的那颗孔雀蓝的珠子,速度快到道问素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双眸猛地瞪大,随即就要回身躲避,却是赶不上珠子飞来的速度,说时迟那时快,道问素瞬间就被珠子定住了穴位,而他能做的还有最后一件事,那就是感受珠子打在身上的最后痛觉。
荆艾慢条斯理的捡起地上的珠子,他捏在手上,轻轻吹了吹珠子表面的灰,仔细看了一圈,喃喃道:“还好没碎,不然得心疼死我。”
道问素立在一旁,眼中仿佛能喷出火,荆艾却是不理他,自顾自地走向床边。
他把手搭在红衣男子的腕上,片刻后从怀里拿出两个瓷瓶,一个里面是粉末,他把粉末洒在了面前人身上的伤口上,又给他喂了一粒药丸。
做完这些才回头看向无法动弹的道问素,他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根绳子,把道问素捆了个结结实实,最后才解开了他身上的穴。
刚被解开穴的道问素就冲着荆艾问道“靠!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瞎吗?看不出来我在救人”
道问素闻言更生气了“你放屁!你救人为什么要把我捆起来”
荆艾找了把椅子,坐在道问素面前看着他歇斯底里,他好笑的说道“教你尊师重道”
道问素满脸黑线,“师?你算哪门子的师”
荆艾忽视了他,继续说“你们家真是属你有本事啊,不仅和家里闹翻,还跑的这么远,最后直接干脆,给自己直接改了名字,还道问素,这么清心寡欲的,你想干嘛?”
“你到底是谁?我干什么关你屁事,把老子放开。”
荆艾怒极反笑,一片伪装下,此时他的情绪才外泄几分“从你三岁启蒙的时候就是我教你,这么多年了,刚才还和我动手,真是蠢货”
道问素被喷的半天回不过神,他确实有一位师父从小教导他,不过这位师傅很神秘,他常年带着面具,方才自己又实在忧心好友,是真没看出来这就是父亲的故友,他的师父。
道问素不怀疑荆艾的说辞全仰仗自己的狗爹,他爹常年游离在政治上,玩弄权术,工于心计,他身边的人别人是不会知道的,而且,以他在他父亲心中的存在感来说,没人会给他设局。
荆艾看着愣神的道问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一天可是真有本事啊,我在书院等着你,结果你人没来,你爹的信倒是来了,我这么多年费心费力,到头来,你给我说你要归隐?我这么多年教你都白教了?
现在朝堂内外什么情况,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我今天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这么多年的心不是白费的,你趁早断了这个念头,在这给我好好的跪着。”
道问素一声不吭,心上涌现了一股酸涩,他不怀疑面前人的身份,也不担心好友会被害,果断地跪了下来。
荆艾看了也是心烦,索性转身离开。
晚上的时候雪终于停了,红衣服还是没醒,屋子倒是没人烧柴,冷的紧,荆艾不会烧柴,也不会放着现成的小厮不用。
他把跪着的道问素提溜起来,“烧柴去,跪着也是碍眼”
道问素埋着头不说话,不过还是在荆艾解开绳子之后,爬起来烧柴去了。
荆艾看着臊眉耷眼的逆徒,哪哪都不得劲。
荆艾叹了口气,毕竟还是自己从小带大的,还是得找个时间和这小子好好谈谈,不然这小玩意还没怎么滴呢,他先给郁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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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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