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和木婉回到了都城,稍作修整以后,景渊便进宫去拜见景轩帝。据他的下属汇报,京城和他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变化。唯一出现问题的是景轩帝突然封了几个年轻的妃子,而这些妃子无一例外的都和他母亲有些相像。他得去宫里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景渊身着华服,步伐沉稳地走进皇宫。这座宏伟的宫殿,见证了无数的权力斗争与悲欢离合。他来到了景轩帝的寝宫,心中充满了忐忑。一进去,便迎来了一个飞过来的茶盏。景轩帝到底是心疼儿子的,所以茶盏也只是扔到了景渊的身边。
“为什么把你母亲带走!” 景轩帝赤红着双眼,对景渊怒吼。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悲痛,仿佛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
“那是母亲的遗愿。” 景渊并不后悔将母亲葬回苗疆。他知道,母亲一生都思念着苗疆的山水和亲人。在她临终前,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回到故乡,与亲人团聚。景渊尊重母亲的遗愿,毅然决定将她葬回苗疆。
“那你就没有考虑过我么?” 景轩帝面对景渊和木舞母子俩永远都是自称我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哀伤,仿佛一个被抛弃的孩子。
“父亲。” 景渊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静静的看着他的父亲。他想他的父亲应该是会明白的。他知道,父亲对母亲的感情深厚,但他也相信,父亲会理解他的做法。母亲一生为了父亲和国家付出了太多,她应该得到安息。
“你……” 景轩帝无力的用手捂住了眼睛。他也知道,他对舞儿也是舍不得的。冰冷的皇陵,他的舞儿一定是不喜欢的。景轩帝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与痛苦。他知道,景渊的做法是正确的,但他的心中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看到景轩帝的难过,景渊也不想再刺激父亲了,至于他新纳的妃子,好像与父亲的伤悲比起来也无关紧要了。而景渊不知道景轩帝那被捂住的眼睛闪过了一丝幽光。
回到都城的生活还是一如既往,只是少了进宫去陪伴母亲,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化,由好像有什么改变了。
景轩帝好像不是那么在意政务,总是将政务交给景渊处理。景渊觉得可能父亲还是走不出来,便也没有在意。最近西南不是很太平,那边又离苗寨很近,他大多的心力都用在了御敌上面。他不知道景轩帝已经不在满足新封的那几个像木舞的妃子了,开始私下让人去各地寻找更相似的替代品。因为木舞在世的时候,景轩帝也是不会开选秀的,宫中的妃子大多是在继位之前就跟着他的老人,所以对于景轩帝的改变,大臣们是乐见其成的,终于可以有所动作,虽然是有要求的,但也不是不能解决的。
景渊却对父亲的行为还是知道一些的,只是到底父亲是帝王,即便和父亲吵了很多次,也没有什么改变。景轩帝已经陷入了自己的情感世界中,无法自拔。其实景渊知道景轩帝从来都不会只守着母亲,不然他那些个兄弟是怎么来的。母亲是父亲宠爱的,但却不是他的唯一,左右母亲已经走了,也不会伤心。
景渊不仅要处理政务,应对西南的战事,还要时刻盯着他那些异母兄弟,确实是有些疲累,还好他的晚晚在,每天忙完政事回到他的王府,无论多晚总是有着一盏灯为他点亮。
经过多方的考量,景渊决定亲自出征西南,他们的国家虽然强大,但太久的盛世好像也懈怠了原本的血性,他要亲自去击垮那些外敌,让那些蠢蠢欲动的国家知道什么是盛世景朝的威严不可侵犯。
在与景轩帝请命后,景渊出征了。
景轩帝在景渊走后,愈发的魔怔了,他开始疏于政务,甚至尝试着服食丹药,以往景渊在时,会严盯死守,皇宫里的小人也是不敢冒头的。因为景渊远走征战,对宫中的掌控还是少了很多。因着服食了丹药,景轩帝的脑子也愈发浑浊了。
景轩帝的情况是没有发现的,只是三皇子景逸意外的发现景轩帝养了些道人在勤政殿后面,加之景渊出征,景逸便开始打探起来。一直一来景逸都很嫉妒景渊,凭什么他母亲出身贵族却要屈居一个外族的女人之下,虽然他是他母妃顺妃算计得来的,但凭什么他比不过那个有外族血统的野种。原本父皇还健康的时候他就小动作不断,现在,那个外族贱人没那个享福的命,父皇也不在专宠某人,景渊还出征了,不正是他上位的好时候了?于是景逸买通了其中的一个道人,将五石散加入到了景轩帝服用的丹药里,使得景轩帝愈发癫狂,可是即便景轩帝这样,景逸一时也是撼动不了景渊的地位,那么他只能离间景轩帝和景渊,而想做到这点,应该也只能从木婉下手了。
景逸通过他掌着宫权的母亲,收买了一批小太监和小宫女,分布在景轩帝可能出现的每个地方,真是感谢那个早死的木舞,她不喜宫务,所以一直是他母妃处理宫中事务的,若景轩帝还如病愈前的勤政精明,他母妃也是不敢做什么动作的,可是那个木舞死的够早,给了他和他母妃翻身的机会。去他的顺妃!
景逸让那些宫人私下传这齐王妃木婉看着就像是贵妃的翻版,真不愧是贵妃的侄女,简直一模一样的。传的久了后宫都知道,最像贵妃的人其实就是齐王妃木婉。然后景逸又将木婉的画像混在了呈给景轩帝选秀的画像中,他知道这样不能打动他的父皇,但是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左右景渊出征已经三个月了,加之他时长派人去捣乱,景渊对皇城的掌控也不像之前那么铁桶一般了。
景轩帝一开始看到木婉的画像,并没有当回事,只是以为下人搞错了,可是随着他进食的丹药增加,他混沌的大脑已经不是很能分辨传闻的真假了,他知道木婉是木舞的侄女,也知道两人长得很像,但木婉也算是景轩帝的侄女啊,所以他重来都没有多想。直到有一天他路过御花园,听到了两个小太监说话。
“诶,你说陛下这么搜罗和先贵妃长得像的,为什么不从先贵妃的家里人找?”
“傻了吧,宫里都知道最像贵妃的就是她的侄女齐王妃了。”
“那陛下为什么不招齐王妃进宫?”
“你想死啊,齐王妃是齐王的王妃,那是陛下的儿媳,算算也是陛下的侄女。”
“哎呀我就是说说嘛,先贵妃到底是妃子,不是陛下正妻,侄女什么的算是硬靠关系,那民间还有那公公强占儿媳的事情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为什么不行?左右是替身,也没那么多说法吧。”
“你可少说两句吧,真是不要命了。”
“我这不是就和你说说嘛,这么劳民伤财的找,两天半又觉得不像,还不如找那个最像的那个,身份什么的又不是解决不了。”
“你是不是忘了还在外征战的齐王了?”
“我就说说嘛,这齐王都出征半年了,也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万一他回不来。。。。”
“你可快闭嘴吧,怎么什么都敢说。”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还不行。”
两个小太监渐渐的走远了,隐在一侧的景轩帝走了出来,眼底的幽光再次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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