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帝氏一脉是灭僵者的先祖。”

“帝氏？”姜奈低喃一声。

“嗯。”苏漾仔细看了下她的反应，这才继续风轻云淡道，“帝氏与我们一样，从古姜时代存活至今。”

“不过他们当中大部分人，是通过冰匣沉眠才存活至今。”

“很多帝氏族人如今还未能完全恢复古姜时期的实力。”

姜奈脸上神色未变，但其实心底的震惊已是惊涛骇浪难以名状。

“帝氏……”她喃喃自语着，心中一团乱麻。

小手一挥，一脸莫名其妙的柳拂衣登时出现在苏漾三人面前。

苏漾、楚女官、邱相三人皆是一愣，像是没料到妖尊大人会突然出现。

“宝宝，不是说没事别找我嘛。我正在训练你那群弱鸡小兽们呢，忙得很。”

姜奈转头看向他，“你是不是给他们下过封口令？”

柳拂衣眨巴眨巴水溜溜的眼睛，表情真诚且无辜，“什么啊？”

姜奈想揍他。

“譬如那些我不记得的事情。你是不是跟他们说过，不记得就算了？”

柳拂衣看她神色莫辨，连忙点点脑袋，大大方方一口承认，“没错。”

姜奈有一瞬几乎被他气笑了。

“好，其他什么我都不问。我就问你们一句，我，跟你们是不是一样？”

“别忽悠我，你们懂我的意思。”

苏漾沉吟数息，迟疑着点了点头，“如果陛下想问的是血脉问题，我们可以如实告知。”

“是。只是陛下体内的僵尸血脉只有一半。与我们还是不甚相同。”

姜奈瞳孔皱缩。

“所以这种血脉会让人逐渐丧失神智？”

苏漾不由苦笑。

自家这位小陛下，实在太过聪慧，即便他们什么都不说，也能从字里行间举一反三，揪出一些端倪。

柳拂衣连忙说道，“宝宝你别紧张，你不会有事的。”

“这玩意儿是怎么来的？”

邱相急忙出声，“关于僵尸血的事，我们一直在四处追查研究。只是暂时还没什么眉目。”

姜奈木着一张脸硬绷绷道，“三千年都没查明白，就这几天你能查到个啥。”

邱相：……

嘤嘤嘤，又被女帝怼了。

柳拂衣有点想笑，见小姑娘面色沉凝，又急忙把笑压回去，“是这样的宝宝。这种血脉并不是全无好处。”

“血脉会导致你们身体机能增强，实力俱增。”

“一小部分人会渐失神智，但是你别慌啊，这些都是能用药物加以控制治疗的。”

“为什么我们古姜氏族人身上都负有这种血脉？？”

姜奈一句话将众人都问沉默了。

这种奇异的血脉，让姜奈莫名联想到实力大增后疾速衰败发狂的何田芳。

还有……

被她一脚踩碎的妖丹，近乎疯狂的姜念娇。

这些东西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或者是……她想太多？

姜奈目光沉肃，落在几人身上，“我当年是怎么死的，你们谁知道。”

场面一瞬间就静默了下来。

姜奈的目光，最终还是锁定柳拂衣，“我想知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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