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艤疑惑立即发觉“刘犬?你那发生什么事了?地址发我。”
刘犬腿抖的快站不住了小声嘀咕“就,就咱经常来的这…”
“这位先生我们老板找你有事”为首的黑衣人开口了低沉宽厚的声音使刘犬更腿软心里打颤。
随艤在电话那头隐隐听见那熟悉的叫卖声。
“烧饼!又香又酥的烧饼哎!好吃不贵哎!”
……
“先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黑衣人不由刘犬回答便拖着他颤抖的身躯想塞进身后的小黑车里。
“哎!哎!”刘犬才回过脑子来这哪里是请这明明是绑架!强迫!
电话他刚才已经挂了,现在他孤立无援也不知道随艤能不能来救他。
他扑腾着四肢蹬自行车式想从架着他的黑衣人怀里扑出来,那黑衣人面无表情的重新架住他的胳膊。
“先生请你不要为难我们。”刘犬看着那人黑色墨镜倒映中自己狼狈恐惧的身影。
“不,不是我不…为难你们。”刘犬尽量稳住声息不让自己看起来太丢人“你先告诉我你们老板是谁啊?我心里得有个有数。”
黑衣人一怔“老板说了这不能告诉你,这样你才能有恐慌感。他喜欢看你没脑子的憨样。”
刘犬看黑衣人的表情逐渐变成了无语心里不得劲。
那黑衣人也意识到哪里不对捂着拳头咳了两声挠了挠头。
半晌刘犬一甩胳膊想出出气势不想甩到车上“哦!呦~呦~”他捂着胳膊弯下身嘴里小声吼叫还有脏话。
黑衣人惊慌失措愣住一脸嫌弃就差把话说出口了。
刘犬眯缝着眼悄悄瞅了瞅一流头飞速绕过黑衣人群窜出去一步三回头“嘿嘿,还想抓我?!下辈子吧!”
“砰!”刘犬一头撞在酒吧墙上,现在满脑子冒金星隐。约看见随艤好几个分身冲他跑过来。
“哥!哥是你吗?”刘犬蹲在地上捂着头脸上五官都挤在一起了嘴里还叫骂着。
随艤原本是抱着救人的心思赶过来老远就见到这场面了心里就不咋地想过来了随后还是道德战胜自尊心。
随艤一溜烟跑到刘犬那边扶他起来说实话他有时候还挺嫌弃刘犬的脑子。
刘犬抱着他的胳膊扭曲着五官“哥!就是他们…他们想绑架我,光天化日的绑架小男孩。”
随艤轻嘲“行了,你也算是小男孩?”
刘犬“哼”的一声气势十足。
他现在挺直腰杆抬起下巴鼻孔看向那群黑衣人“怎么样!我哥来了,一人干你们一群!”
……愣子!
随艤心里骂了他一声这咋就这么没脑子。
黑衣人面面相觑刚才架着刘犬的那个走到两人面前声音略显无奈“先生,请不要为难我们。”
刘犬往随艤身后躲了躲又被随艤给拉了出来。
刘犬一脸震惊的看向随艤“…哥”
随艤没理他知道刘犬虽然面上憨,没脑子但也不是省油的灯。
“你怎么招的人家出来讲清楚,有事就跟人解决了。”随艤语气淡听得刘犬也明白。
他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也理解毕竟他这位哥可是出了名的决绝。
刘犬向前走了两步瞅瞅随艤又往后退了步“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我又不认识你们。”
“不是我们找你,是我们老板。”这个黑衣人的声音可是在刘犬心里留了不小的阴影。
“我…我知道,你们老板找我干嘛啊?!”刘犬咆哮,他觉得这个人还没他聪明呢,墨了吧唧的。
后面有个黑衣人的跟班从口袋掏出一块表递给黑衣人“我们老板说你看到这块表就明白了。”
黑衣人手上那块表呈古铜色表盘一圈有红宝石镶嵌。刘犬接过表脸色变了,他把表小心还给黑衣人。
这人咋不早点掏出来给看看………
刘犬踌躇了会才开口“…哥,你先回去吧我跟他们走一趟。”
随艤看脸色就知道不对,也不能多问毕竟这是他的事随艤也不想多管。但出于是兄弟还是得问问看啥情况“怎么回事?严重吗?”
刘犬没答摇摇头“哥,没事。不严重你别怕,不是啥大事。真的你先回去吧。”
随艤知道刘犬不愿讲也没说啥,应了声表示知道了。
刘犬朝随艤咧嘴笑笑一脸淡然的模样。
随艤看着刘犬跟着他们上车才离开的,不是怕而是他觉得刘犬那性格被人搞事。
实话说刘犬虽然平日没脑子大大咧咧的像缺脑筋但办起正事效率还蛮高,几乎也不会出啥岔子。
刘犬也有自己的小生活和令自己骄傲的“事业”,作为一个beat不受信息素发情期的困扰。
他俩没啥令人可畏的友情纯属就是因为玩的来。
一个看淡世俗对啥都无所谓活着就行的佛系青年。
一个看重世故对要闯出一片天地怀有宽大胸襟的社会青年。
其实对随艤来说刘犬他并不傻,只是性格上大大咧咧。他也知道刘犬他聪明装愣。
………
一面呈黄底的墙面上挂着许多珍藏的珍物有利器,枪支不胜数。
前面正中央红色软椅瘫坐着一个男人。身穿古铜色皮夹克,内搭玫红色衬衫漏出薄薄的胸肌有些复古味。翘着二郎腿满脸珍惜欣赏那一墙珍宝。
“呼~”男人拿下嘴里叼着的烟呼出气,把烟头摁在椅子上。那座红色软塌椅子已经破烂不堪好几条线头从缝隙里钻出来。
“哎哎哎!你别推我,我知道走!”刘犬扭了扭身子扶着胳膊捏了捏翻眼瞅了身后架着他的黑衣人“我又不是没腿!”
刘犬进了屋黑衣人就自觉的站到红椅子后面,刘犬往前走近自觉的坐在沙发上面对着男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嗨~找我有事吗?徐大老板!”刘犬表情浮夸语气倒是很热情“还是我…”
“你给我起来!”徐州一拍桌子声音响彻他的耳朵。
刘犬心想怪不得是一家人呢这声音怕不是复印的。
他被惊得起身往后退了退,撇了撇嘴“哎呀~我说徐老板没必要啊,该做的我都做了。”
徐州重新坐回去凶狠道“刘狗我问你…”
“什么…什么刘狗!我叫刘犬”刘犬大声嚷嚷“别人就算了,我小舅舅你不能这样叫。”
徐州冷笑点了根烟吸上,深深呼出一口气。
烟雾缭绕刘犬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心里隐隐有些怕“你不要转移我话题,刘犬我不知道你想得啥?你这小心思我全都明白。”
刘犬挠了挠头“咋可能,我怎么可能玩的过大舅哥。”
“哦~。”徐州没好脸色“你这话你觉得合适吗?”
“啊!对对啊,我怎么可能跟我舅对着干。”刘犬一愣立即陪笑“这话没毛病,哈哈。”
“行了,你别跟我滑头。”徐州吸了一口“我那没出息的弟弟死了。”他语气淡然像是在说个野猫野狗。
刘犬一愣也不知道咋办,随即露出伤感的表情“这…”
“行了,你别装了,我知道你看不起那玩意。”徐州揉了揉鼻梁“我也不可惜,反正是废物,走不是亲的。哎~就是可惜了我的钱。”
刘犬没说话就听着徐州给自己叹诉。他知道徐州不是心疼这个贱弟弟,而且真的心疼给他花的钱。
“这…”刘犬坐回沙发上手搭在胳膊上做的笔直有模有样的唉声叹气“他咋死的啊。”
“还能咋死的,被人杀了。”刘犬惊叫又默默闭嘴“有没有王法了,把法律当……”
混这道的谁管法律啊都是走在道德之与法规之的混大混小谁手上不沾点脏。
死了就死了怪自个命不好。
徐州又吸了几口烟把烟头扔了才开口屋里本就不大,现在烟雾缭绕。
刘犬不是很喜欢这么闷的地儿有些难受“哎~被人用抢给打了,也不说那东西从小性子就狂脑子也不好使。”
徐州叹气“说真的,不是我不心疼他,他死就死了惹的祸也不少如果不是这次…”
当初徐州觉得那小子性格硬小男孩嘛,性格狂点硬气些养起来也不是坏事。
但徐州没能想到徐文他哪里是性格狂的问题养久了才发现那小子性子根本就是坏。
坏种从小就没有好心同一类玩的人也都是些虫蛀阴鼠不能留。
养到现在没有功也有苦是对徐文的莫大福气,徐州觉得这样一个人还不值得他费这么大心血也该了结了。
看向刘犬眼神暗淡“我也会下手。这些年我也没亏待他,给他惯的不行。”
徐州收到消息的第一反应是心里松了口气,不用他亲自动手了然后随便处理点尸体。
他可不会傻到去报警而且徐文这一恶虫惹得人乱事不少死了也是赔罪了。
刘犬意味深长大概了解了“我理解舅舅,那他现在…?”
徐州冷漠开口“扔了。”
刘犬心里平静他早就料到了,他那蠢货生性野蛮,天生贱货还没脑子“你叫我来不会就是找我谈这个的吧?还有什么你就说搞得我心惶惶的。”
徐州撇向刘犬手支着下巴看了他一会随后起身转向那面墙点了根烟,好一会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我有个事,你得帮忙。”
刘犬知道他这舅舅说的是正事,也没了那副憨憨的样子很是正经的开口“小舅舅我能帮啥…你说,我尽最大实力帮你。”
徐州转过身看向刘犬“你知道金太阳教育集团那份货物最大路线吧?”
“知道啊,你以前跟我讲过”刘犬有些懵
徐州淡淡开口“嗯,金太阳哪个创始人我感觉不妙。现在在这个集团里我还和另一位老总合作。”
“刘犬看着他“舅舅你是说…”
“对。”徐州“我原来和那个老头合作,帮他运载货物然后从其捞油。”
徐州转了个身重新瘫坐到那把红椅子上,手指扶着椅子边框敲打“但我们发现那个老头与警方频频有交集。而且我的好几个路线也在这半年内都有警方来突击检查,查出了两地被迫封了底下人手都进去了。如果警方细查可能我们就难了。”
刘犬静听着脸色不好看“所以…”
“不是,没那么简单。”徐州叹了口气“我们现在从新合作的老总是那老头的外孙,那老头与警方有合作也是他透露的。”
“没那么简单的,他约我这两天去谈合作,但我觉得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徐州捏着鼻梁语气沉重
如果换做平时刘犬可能还会调侃他舅,但是现在他看得出徐州的疲惫“嗯,你想我代你去谈合作。”
徐州“嗯,但这样那家人肯定刁难你,没那么容易同意谈商。”
交给别人徐州不放心让刘犬去办那边指不定咋样玩呢。他放心刘犬的脑子但对方精着呢,都不是好糊弄的猴。
刘犬拖着鼻音嗯了声“我觉得这不是问题。”
徐州抬头看向刘犬“这可不简单。我们和金太阳公司有正规的也有地下的。他不会那么轻松帮我们,毕竟他们再怎么说是一家人。现在创始人想搞我们他家外孙说不定设局中局呢。借我们手干掉那老头夺权。”
“不一定,你刚才说你们有地下合作那我们有没有金太阳的把柄?”刘犬“记下来留个底就算我们暴露了那他们也干不了,等着随时举报,他们教育集团不同我们如果声誉没了就真干不下去了。”
徐州瞳孔一震想到什么惊随后便正常“有是有,但是………”
“没关系,只要有其他的都好办。”刘犬心里有了底。
徐州公司合法建立。公司是他父亲建立公司多元化,涉及各个方面都有。期中有几所投资建立的学校。他继承下来的,所以徐州算是富二代。
但徐州没继承公司以前可不是守法公民,在外面混的黑。
他父亲对他没有亲情。快病死了但除了徐州没有继承人,其它私生子又看不上,徐州好歹是名正言顺的。
又不想把公司交给外人。周来转去徐州还是顺利成为公司掌管者。
他下手狠,也黑。之前的股东被他转买股份,逼走不少。
徐州掌管后还在和之前的人际朋友来往。公司也那些人也在跟着干活。
金太阳教育集团是那老头忙活大半辈子才建立起来的。自成立以来,事业是蒸蒸日上已经开始向外跨国合作。
但是在个个方面饱和度还没完全,有一定欠缺。
徐州的公司合作多年。但徐州记得他运货时不止有一批,前两年裴风峻做事就一直狗狗祟祟的交接货物时也不出面,他做事一向小心谨慎。
交钱时原来都是账户一次性转给徐州但从前面就付的现金。
徐州原没注意,也没心思。到现在一想可不同了,毕竟自己都快被搞死了。
刘犬也能为徐州分点力,虽然这亲舅舅手黑,到对自己但也不错。
………
随艤从哪里出去后就回了趟组织拿着东西他的武器该坏坏,该毁毁。反正上头给报销他又不心疼。
刚一进门就碰到罗颜拿着不知道啥单子急忙忙走出去。
“哎!罗颜。”随艤冲他招了招手。
“嗯?你怎么现在才来?”罗颜疑惑看向随艤的眼神还带着不满。
“我来拿枪,马上就回去你拿的什么东西?”随艤很自然的避过话题。
“奥,这个啊。”罗颜抬起给随艤看了一眼“我这次合作对象这是他的信息。”
“合作对象?”随艤一笑“你杀不了的货?”
“
行了,少贫。”罗颜“我没时间跟你废话你那个赶紧完成。我们这还有任务说要分给你,赶紧做完做这一个。”
“啥?”随艤想骂天“还给我?我两个月一天都没休息这是人过的。”
“行了,我得走了。”罗颜边走边回头敷衍回复“这个我不知道,但是这次奖金应该会多…”
随艤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心里确实不舒服咋办呢?下午那老头有好受的了。
随艤去拿了武器就走了,那表情跟谁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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