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略有所闻

安室透对宝石这方面了解不多,但是对于潘多拉,他也略有所闻。

潘多拉,是一个非常神奇的宝石,充满神秘色彩,据说有长生不老和活死人、肉白骨的能力。

不过也都仅限于传说,它这么多年流传于外界的,也只有传说而已,是否真正存在都不好说。

按照贝尔摩德的性格,或许话中有话,在说别的事也不一定。

可惜他没有更多的线索……

安室透踩下刹车。

车停在一片郊区,周围都是与其他地方格格不入的破败景象没,仅剩几柱没坏的路灯,亮得没精打采。

他摁亮屏幕,确认周围没有人跟踪,快速阅读了确认诸伏景光安全的的短讯,关机、处理、扔进水里,然后若无其事的向里走去。

距离这里百米远,有个不入流的二道贩子,名叫罗拉。

她滑不溜手,从国外逃来这躲命,可能是怕了,这么些年一直单干,因此虽然能力不错,但也没成气候,也就在最近一块地区能说得上话。

不过她胜在善于审时度势,知道的消息多,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个服务态度加上不算昂贵的价格,可以说相当实惠,也有不少客人和门路。

安室透也是她的回头客,他在追查芹泽濂时曾来过这里。

一块被黑色卷帘窗盖住一半的便利店正在营业,他敲了敲窗台,放下细铁夹夹住的一沓不连号的纸币。

一双女人的手把钱推了进去。

罗拉说日语时带着口音,她沙哑地问:“嗯,什么事?”

“最近有没有宝石要展出?”

罗拉半天没有说话,接着慢吞吞道:“哦,最近一个姓中村的富商是有这个打算,不过她犹犹豫豫的,可能还没下定决心。”

这么私密的消息都知道?

“展览里打算展览什么?”

“你打算找宝石吗?你问的太粗糙了,我回答不了。”

安室透透过半开的窗户,若有所思:“那么,有没有潘多拉的踪迹?”

这次她回答的果断,似乎也把他当作了什么痴心妄想的精神病。

“没有。”

安室透点点头,离开了。

小报上隔一段时间就要写什么什么神秘宝石什么什么潘多拉现世,其实和那些刊登的世界末日一样,每天都说要来,但是每天又都安安稳稳,罗拉过了那么些年,也没见什么时候天降陨石把地球砸得世界末日。

世界末日就像一只隐形的狗,很多人笃信这只狗在身后追着他们屁股,只等着赶上后咬一口,因此不愿意慢下脚步。

她哼了一声,坐在椅子上,只有一只椅子腿支撑着地面,摇摇晃晃的想事情。

这时候,又来了第二位客人。

第二位客人显然没有第一位客人那样熟练,他光是翻钱都翻了半天,最后给出的钱还多了。

罗拉清点一遍,把多出的部分退回去,问:“你有什么要问的?”

那个人说:“最近有没有什么奇迹。”

罗拉的另外三只椅子腿落地。

快到冬天了,一群人也逮着机会做白日梦了。

“没有。”,罗拉没精打采,“你要是想看奇迹,就看看新闻吧,他们每天都要说一遍奇迹。”

夏川和也搓搓手,他抬起头,估算了一下这栋建筑大概多大:“那有关复活的呢?”

罗拉又沉默了。

“……没有。不过潘多拉宝石的传说应该算是吧,你多读几遍得了,以后这种问题不要来花冤枉钱。”

“好吧。”,夏川和也又码出一沓,推了进去。

这一沓里,纸币没有多少,罗拉伸手拨开第一层的纸币,看见中间夹着一层不算薄的黄金。

她掐了一下,在黄金上留下淡淡的指甲印,确认了这是真金。

这次,罗拉认真多了。

“你还有别的问题吗?你这块金子可以包年了。”

那人说:“不。这次不是问题。”

他身体前倾,纠结了一会,才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照片。

夏川和也说:“帮忙照看一下这个人。”

窗内没了声音,过了会,罗拉才将照片拿了进去,语气非常冷淡:“好。”

这场谈话并不如夏川和也想象的那样结束,窗户里遮掩着脸的罗拉拦住了他,举起一瓶酒,递了出去。

一瓶绿色的查尔特勒。

夏川和也伸手接过。这瓶看上去已经很久了,标签都有些褪色,勉强可以分辨出种类。

罗拉说:“看在那块金子的面子上,这是前两个问题的回答。”

跛脚博士一头雾水,可外国女人没有等他回过神,就猛的拉下黑色卷帘,关上了窗户。

这是闭店送客的意思。

夏川和也刚才在室外估算了一下这家便利店的大小,他估算的没错,这家便利店没有那么大,甚至因为做了隔音,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狭小。

拉上窗户,也就没了通风的地方,室内一下子显得沉闷寂静。

罗拉翻转那张照片,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

雅各布。

维塔·雅各布·约翰·凯若斯,日文名中村平,在英国长大,七年前才回国,其父亲在七年前因为捅伤他入狱,被判十年,这个男人现在在和姑姑生活,有一个刚刚警校毕业的朋友,开了一家不大不小的婚介所混日子。

这个姑姑,就是姓中村的富商。

巧不巧,这样一份照看人的委托,她最近接到了五份一模一样的。

不同时间、不同人交给她的委托,不过目标都是一个人。

都是他。

罗拉对着这张照片默然无言,笨拙的拿起笔,在本子上歪歪扭扭记下了他的名字,反复咀嚼。

“……原来,大家叫他雅各布。”

-

西园海斗说:“我们还不如不出来。”

伊达航无话可说。

半个小时前,他们结束谈话,走进居酒屋,手上的杯子还没捂热,隔壁帘子后就传来了争吵声。

这里毕竟和警视厅相隔不远,他们只以为是普通的口角相争,没想到愈演愈烈,在他们察觉不对冲进去时,已经有人倒在了地上,腹部插着一把水果刀,脖子上动脉破裂,正向外流着血。

刚下班又上工,幸好距离警视厅近,又来了几个同事简单勘测,顺道把俩人带上了。

死者是一名中学老师,包里有驾驶证等证件,他似乎是来见谁的,听老板说他要了一个包厢,说是要和以前的学生见面,不过等了半天,都没看见有人来。

但争吵声确确实实存在,再加上现场情况,当时确实有别的人在包厢中。

“或许是翻窗进来的。”,西园海斗说。

包厢里窗户敞开着,正好能看见今晚的月亮,只不过阵阵晚风,吹的人有些冷。

死者五十多岁,看穿着不是不怕冷的人,可是有痕迹的位置正是在窗口。

“他可能是失意,对着月亮喝闷酒。”,伊达航说。

“和别人见面前喝闷酒吗?”

“说不定是喝闷酒就是因为要见的人呢。”

“那要见的那个人很胆小了,都不敢走正门。”

桌子上有两个酒杯和一束鲜花。

两个酒杯都有使用痕迹。死者生前位置前的酒杯已经空了,而对面的酒杯只是被抿了一口,留下很淡的痕迹。

鲜花是一束包装一般的百合,花甚至有些蔫了。

酒杯没有破碎,但是酒瓶碎了。这瓶酒价格不高,正是中学老师薪资可以支付的起的,不过用来应付正式场合就明显不够看了。

“是熟人,来的不太情愿。”,伊达航带上手套,“你看,先是约见,再是争吵,最后又尖叫,如果不是熟人,在凶手从窗户跳进来的时候,死者就应该尖叫了。”

西园拿起酒瓶,对着灯光照了照。

“这酒度数不低,价格又不怎么高。对方应该是个男性晚辈……是个死者不大看的起的晚辈。”

伊达航赞同,在死者身上小心的摸索。

死者是个老师,他今天穿的非常随意,大多数情况下,日本人出行见长辈和受尊重的人,哪怕不太正式也该更整洁些,死者的皮鞋擦的很干净,但是却只在睡衣外套了个毛衣。

平时生活讲究,见外人时却太随意,那么就是完全的轻视了。

“他衣服内夹里有张照片。”

伊达航说。

他谨慎的摸索一下,抽出那张露出一角的照片。

这是张毕业照。

照片非常非常旧,但是保存的很好,边边角角没什么折痕,只不过照片褪色,人又太小,几乎糊在一起,很难分辨照片上的人是谁。

照片拍摄的时间是十多年前,是死者任职中学的第九届毕业生留影。

伊达航说:“哇偶,看来见的是曾经的学生。”

“师生关系好差,怎么互相看不上。”,西园海斗放下酒瓶,“好顺利,同事什么时候过来,赶紧收个尾吧,到时候回去查一下学校就差不多了。我真的有点饿了。”

健壮男人说:“你帮忙看一下那束花吧,再检查一下估计就到了,我们出去再点点,吃完下班。”

西园海斗没精打采地走向桌子上摆着点花。

棕色硬礼盒纸打包,敷衍地扎着硬纱,他抬手,轻轻拨开花瓣。

伊达航收工,死者身上没有别的线索了。

他站起身边脱手套边问:“怎么不动弹了?”

西园海斗僵硬着没有应声,伊达航察觉不对,疾步上前,看见他手里攥着一张纸条,呆怔在原地。

这张纸条是从花束里翻出来的,夹在百合中间,只需要轻轻拨开花,就能看见。

纸条上是一行情书,与最近几个月一起发生的凶杀案一样,是一张工整、虔诚且嚣张的手写情诗——

请记下我所有的任性与错误,

在真实的证据上再加之揣疑,

把我带到你紧锁的眉头那儿,

但千万别唤起怨恨把我射死。

视角转换有点太乱了,以后我尽量收敛一下[求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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