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往事启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某个节目,里面总是讲一些离奇的故事,什么电灯总是在夜晚闪烁,坟地出现忽闪的亮光,虽然最后都会被证实为好笑的原因,什么嘴里莫名出血其实是牙龈出血啦。但是我是真的在这个节目里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主播,又在瞎扯了。”“这个故事已经讲了八遍了,主播你该换个故事啦”

我叫林深,现在是某直播软件的一名主播,主要的直播内容是通过讲故事帮助失眠的人入睡,目前因为我并不露脸加上故事无聊琐碎粉丝数仍然停留在两位数。今天是我直播的第三个月,这个故事这个月直播八天,就讲了八天,不少观众好像已经对这个故事感到了厌烦,我看着直播间人数从100下降到个位数。我叹了口气,对观众们道了歉提前下播。

看来直播这个风口我是赶不上了,我拿起冰咖啡喝了一口躺在椅子上发呆。两年前我从某大学的考古专业保研到另一个高校,但是在读研期间我尝试了一次下地考古。那一次我才明白这条路不该我走,今年已经是研三了但是我的论文到现在都没有着落……没人敢带我下地实地考察了……

所以我正在通过直播赚钱攒够路费自己白贴去参加一个考察项目。为了我的论文,我点开收益界面,今晚收获十块零五毛。算了有也不错了。

窗外雨点打在遮阳棚上,噼里啪啦的仿佛下着倾盆大雨。月色却透过窗帘投进我的屋内,看来明天又会是一个好天气。

第二天,专业课教室,我的室友大多都去进行实地考察了。说起专业课其实就只有我在这艰难的进行论文写作,这会儿导师正带着其他同门下地进行一座明中期的大墓抢救性工作。

敲打键盘的声音响了一上午,屏幕上却只有三个字,我撑着下巴看着手机,心里想着中午吃点什么。

室友群却突然有了消息,半年以来三个室友基本都在深山考察,消息都是断断续续的。这会儿也不是他们休息的时间,我点开消息瞅了一眼,原来是赵秋然的导师在劝他读博,他还没考虑好。他的导师从他刚入学便开始劝他读博,这几年还真是一点没变。

我放下手机,想着真写不出来要不找个地方去散散心。我正这么想,家里却给我打来电话,让我速回家一趟。

想了想我便给导师发送了消息,做完请假手续,买了票下午就踏上了回家的旅途。

1944年,日军侵入加上大规模的旱灾,大量的地区出现缺粮的情况,当时我爷爷刚出生不到五年,便跟着自己的哥哥们去深山里挖树根,捉老鼠,饱腹。那会儿管的不严,我爷爷的老家又远离政治中心,受到的影响也比较缓慢。所以山里经常发生因为抢劫粮食发生命案的情况,甚至会出现杀人充饥的事件。

当时我爷爷和我大爷爷们在深山里找到了一个深山溶洞,那个洞里有个湖泊里面有着大量的活鱼,就这样他们赶紧回家带着太爷爷他们躲进了这个洞里。别的村民因为粮灾饿的面黄肌瘦,但我爷爷他们却在这个洞里吃的膀大腰圆。

这之后故事我从未听爷爷讲过,只知道他们从洞里发现了一些金银器变卖以后离开了村里,后来爷爷参加了77年高考后,更是再也没有回过那个村子。

等我长大一些后,我便意识到那个他们躲避饥荒的山洞湖泊,很可能是个大墓被雨水倒灌以后形成的。因为论文的原因我也曾想过自己去考察这个山洞的情况,但因为时间过于久远,我爷爷也离开家长太长时间,他也已经记不住山洞的位置,我也只好作罢。

爷爷的身体情况也已经大不如前,早几年我本科毕业的时候还能出省和我一起旅游,这几年反而连家门都不出,整天窝在屋内整理一些他之前写的随笔。

但是这些随笔他从未允许我看过,有关山洞的故事还是因为我偷看才告诉我的,现在想来这个故事真实性还值得探究。五岁的小孩真的能记住这些事情吗?为什么只有我爷爷家发现了这个洞其他村民呢?飞机降落在广州白云机场,我背着黑色背包迅速找到一辆出租车立马回家。

我们林家在广州还算有点小名气,从我爷爷那辈起就在从事棺木生意,我爷爷有两个女儿,留了我妈在身边,我爸入赘前便跟着我爷爷,在93年经商潮流的时候自己又独立做起了红木家具生意。

现在广州市场里大部分的红木家具档口都和林家有些或多或少的关系。

我爷爷和我爸妈住在市区的老旧筒子楼里,几年前我考入大学的时候,他们便在计划着落叶归根,迁回我爷爷的老家南充。

在南充住了好些日子,去年由于爷爷身体原因才又从南充回到广州,接受军区医院的治疗,为了方便复查和观察后续发展,从那时起他们便一直待在广州。

我还记得我大四考研那会儿,老爷子每天给我发视频,都在炫耀着他在院子里养的花草,每天他就在摇椅上,拿着蒲扇,哼着小曲,在院里一坐就是一天。

我妈那会儿请的保姆,说老爷子每天出去遛弯都在和别人讨论养花草的技术。

出租车停在街道口,师傅冲我摆摆手,示意我里面进不去了。我才发现已经到了巷口,这会儿里面被占道施工的标志围了起来,我付了钱,沿着街道向里面走去。

街坊邻居们都没能抵过城市的规划发展,大部分都选择了离去,这里还剩下的大多是些老人和一些本地土著。

月亮高悬在天边,霓虹灯的光亮掩住月色,路边老房子上的爬山虎静静的听着城市的呼吸。我沉默的走着,很快便走到筒子楼下。

我很清楚的知道,这一次回家的原因只有一种可能。

拿着钥匙打开房门,电视放着晚间十点档的狗血剧,却没看见我爸妈的身影。

我走进爷爷的屋子,看着爸妈坐在床边握着老爷子的手,一时间没有一个人开口。

房间的陈设大概几十年没变,书桌上的老式台灯旁整齐摆放着几大本笔记本,还有不少报纸和杂志被堆在桌子旁。

老爷子本来是不识字的,那几年扫盲运动还真让他不仅脱了盲识了字,还让他勉强混上了高中文凭。

也正是这些经历,让他晚年前写了快六本笔记,回忆他的一生。

但这些东西他从不让我们看,用我爸的话怕是里面写了些不能让小辈看见的丑恶嘴脸事件呗。

您别说,我爸啊这句话真说对了。

五月份第二个周末,我爷爷林忠志在清晨的睡梦中离去,他的丧事从很早起便开始做了准备。

在各路长辈的操持环节下,我也帮不上忙。

短暂的葬礼过后,我爸妈带着我爷爷的骨灰回到南充将他的骨灰撒在了嘉陵江边。

在回南充前,我正躺在床上思考着毕业后能干些什么,博物馆这些我突然都有点厌烦,要不然让我爸给我拿钱开个小门店也成。

我还躺着畅想着开店的时候,想开门就开,遇到事情就不开的时候,我妈便拿着一本笔记走进了我的房间,递到我面前时我已经想到了开门店的10086种情况,甚至幻想到我门店生意做大做强与我喜欢的ip联名,挤满了打卡的人群。

我妈喊了我几声,见我一脸傻笑完全没反应,一把将笔记本拍到我头上。

我茫然的接过笔记本,看了眼破旧的封皮,潦草的写着1989年记几个龙凤风舞的字,这不是爷爷小时候躲着藏着不让我看的那本吗?

我妈坐在床边,神情淡然,开口说道很多事情,她小时候和我一样也对这个本子好奇,她说她小时候对这个本子也很好奇,有一次偷偷从书房偷出来拿到学校看,当天早上爷爷一发现笔记本不见了,直接冲到学校里让她本子拿出来,我妈哪见过爷爷生气的样子,还没来得及看就只得乖乖的交了出去。

但是现在爷爷在遗嘱里交待希望把这本笔记交到我手里,还说这一切都是他做的孽,他曾以为几十年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谁能想到这些事在他死后,重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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