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我才没有趁虚而入

想清楚了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第二天下课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铃木学长一起回忆往昔峥嵘岁月。

这是一次友好的会晤,双方冰释前嫌,友谊的桥梁得以延续,并愉快地约定了下次偶像粉丝见面会的时间地点。

啥,不合适?

开玩笑,虽然梦想不同,但爱好还是共通的。

而且,这次雅美粉丝见面会的消息绝对可靠,是提前放出的官方消息。和上次铃木学长自己搞来的小道消息本质不同,坚决不能错过。

口袋震动,可能是铃木学长发来的最新动向,掏出一看,却是一个陌生号码。

“How’s it going, Amamiya(雨宫)”

平常也会收到陌生号码的骚扰短信,只是这次有些古怪,雨宫心里隐约有不好的预感。

手机震动,第二条信息紧跟着进来。

“This is Alex (亚历山大) Won’t you ever forget me”

确定来人,雨宫瞳孔放大,回过神来后毫不犹豫地删除了来信。

手机再次震动,陌生号码来电。

虽然号码没有保存到手机里,但已经深深刻在脑海里了。瞟了一眼,毫不意外电话和短信来自同一个人。

和过去道别的最好方式就是不再提起,和混蛋相处的最好方式就是不要搭理。

来电无人接听,自动挂断。

对面毫不死心,这次发来一张照片,俨然是一张东京街景。

“你上学的地方景色真不错,要我过来找你吗。”

如果不熟悉人看这短信交流,还会误以为是哪个多年不见的挚友迫不及待的想见面。雨宫却清楚这是Alex**裸的挑衅和威胁。

电话再次响起,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

越前做完今日的卫生工作后,匆匆赶到网球部更衣室,一推门便看见低头盯着左手发呆的雨宫。

左手腕上的绑带只绑了一半,另一半还握在手里。

绑带的作用只是加强保护,也可以换成一般的护腕之类的,但是雨宫自从受过伤后就对手腕关节格外呵护,一般总要先贴着手腕用力固定一圈,再用宽绑带在外面扩大范围包裹一圈,还会带上护肘。

现在第一层靠近手腕的绑带才绑了一半。

细碎的长发遮住脸看不清神色,呼吸几不可闻,人极安静地坐在那里,简直要稀释在空气里。

越前将包放在一旁,走上前去拿过雨宫手里的绑带,蹲下身默默地帮他完成剩余的准备工作。

墨绿短发闪烁着细碎的阳光,反射到雨宫的眼底,像昏暗静谧的深海底投进一束光,像窒息时刻呼进一口清新的空气,意识和力气一点一点回到身体。

眼前晃动的人影逐渐清晰,雨宫感受着肌肤传来的温热触感,脑海里不知为何响起莫扎特安魂曲的《流泪之日》。

如果时光能停滞在这一刻,不用担心明天的未知,也不用面对曾经留下的烂摊子,就好了。

雨宫看着越前专注的动作,安静地想。

越前弄好了绑带,又拿过护肘,最后拿起亲手送的发带,撩起雨宫额前的碎发。

哦,这下看得清楚了。

雨宫任对方摆弄自己的脑袋,只专注欣赏眼前灵动的琥珀色和其精致的面容。

肌肤摩擦带起酥酥麻麻的触感,和不同于自身那般清冷的舒适温度,被人体贴关怀的感觉,他还想要再多一点。

发带整理完毕,四目相对,是错觉么,好像两个人的距离在缩短。

雨宫盯着越来越近的越前,心跳加速,隐约有些说不清的期待。

可惜接下来发生的事毫无任何旖旎的气氛。

越前对着雨宫的眼睛猛吹了一口气,毫无防备,雨宫歪到一旁猛眨。

“眼睫毛掉了一根倒进去你不知道吗。”

听出越前语气里的笑意,雨宫不甘心抱怨道:“可我怎么感觉你把灰给我吹进去了啊。”

“真的么,那我再帮你看一下?”

……

不二到了网球场突然想起护腕落在更衣室,匆匆拉开更衣室的门,看到的一幕再次令他愣在门口。

只见雨宫紧闭双眼微仰着头,一副瑟缩却期待的模样,眼角发红,隐约可见泪痕,颇为惹人怜爱。

上面的人本就生就一副精致的容貌,此时压低了身形,与雨宫同框俨然一对璧人,正是越前。

越前双手轻捧着雨宫的脸,站在他两腿之间,与他靠的极近,微翘的嘴角显示他此时的心情极好,轻薄的嘴唇简直要贴上对方的脸颊。

不二从那专注认真的眼神里竟看出一份甜死人的宠溺,直觉让他再次瞬间关上更衣室的门。

以后要不要考虑转行当记者,自己的体质好像格外方便爆娱乐八卦类新闻。

啧,可惜这次手机收在储衣柜的书包里,再次错失良机啊。

话说已经过去了两秒,绝对够两个人跑过来拉住他解释一番了,怎么这次没动静?

呐,要不要进去看一眼……

算了吧,手冢对迟到的人惩罚还是很重的,这种惩罚留给屋里“别有用心”的人再合适不过了。

不二不甘心地瞟了一眼更衣室,转身返回训练场。

已经两次被占便宜了还一点自觉都没有,要不要好心提醒一下他呐。

……

“有人吗。”

听见开关门声本能想扭头看,却被越前双手固定动弹不得。

“嗯。” 好像是不二前辈。

“走错了吗?”

“大概吧。”

回答敷衍,越前对着眼前颤抖的睫毛轻呵了一口气,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心情好点了吗。”

雨宫愣了一下,沮丧地笑笑,“我以为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没想到时间过去一年多,距离还隔着一个太平洋,麻烦还是能主动找上门。他们就不能放过我吗。”

“放过你?” 虽然有些不合时宜,越前依然没忍住笑了,“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怪怪的。”

脑海里闪过他挡在自己身前,拦下亚久津扔的碎石子,半分息事宁人的姿态都没有,二话不说冲上去将对面的庞然大物制服在身下的画面。

“麻烦主动求你放过他还差不多。”

气愤地揉乱越前毛茸茸的短发,不赞同道:“怎么被你讲得那么暴力。”

越前毫不在意地直接带上帽子,话音一转有几分郑重其事:“也许在你没注意的地方,你已经变得和过去不同了。”

趁雨宫思考的片刻,毫不犹豫地伸爪拨乱对方的头发,以牙还牙,直到乱得需要扶正亲手带好的头带,越前满意地笑了。

“我信你就像信我自己。如果一件事我自己都做不到,也没有人能做到,不是吗。”

雨宫听完这话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是应该为越前全部的信任和支持而感动,还是应该为他这分明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嚣张态度而犹豫。

不过这天下之大唯我独尊的莫名自信,让雨宫没来由得有几分熟悉,仔细想想,这不就是受伤前自己的模样么。

如果当初的一切都没有发生,那么他此时应该受训之余奔波于各处比赛吧,按部就班地走自己的职业之路,当然也不会在此时在日本与越前重逢。

既然时光不能逆转,那么他自己的弯路,还是得硬着头皮走下去。只不过这条蹊径有少年和美景相伴,虽然出处尚不明确,却是比他从前走的路有趣太多。

……

下午四五点的阳光,温度依然炙热。时间接近下班放学,街上三三两两的人点逐渐汇聚成流动的人潮。

下课铃声响起,社团时间开始,安静的校园变得人声鼎沸。

手冢清点人数时发现少了一员,厉声问道:“雨宫今天怎么没来。”

越前:“哦,他今天有事让我帮忙给他请假。”

手冢眉头一皱,“什么事。”

“有人啊,不远万里从美国赶来,找他叙旧。” 越前将手臂靠在脑袋后面,慢条斯理地道。

手冢面色不改,语气却听出几分不满,“什么人。”

“队友,兼仇人。”

越前这话就像在人群中放了个炮仗,很多人并不熟悉雨宫的过去,一时间被这消息炸得迷迷糊糊的。

清醒过来时联想起雨宫他那似乎一直用不完的力气,和总能按照他们层出不穷的需求喂球背后似乎深藏不露的实力,一时人人脑海里都脑补出一处“天才少年遭人背叛留下血海深仇”的狗血剧情。

呃,其实他们也猜的**不离十了,谁叫越前给的信息太过精准。

看见下面的骚乱,手冢强按下心中的担忧,略微有些不满越前的直接,厉声道:

“全体都有,30圈,立刻。”

小剧场

手冢:队友之间应该相互友爱,背后拆台你考虑过雨宫的感受嘛

越前:我和我竹马之间的事不用部长操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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