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青依旧是气质清冷,不染世俗的模样。曾经何茶最爱看到他对着她温柔的目光,然而何茶现在看到他心却是满心憎恶。
苏长青不值得她喜欢,他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于她而言,不过是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恨吗?恨什么?恨他接近她然后找到证据,禀告皇上,然后彻查此事?恨他亲手把他们家推到万劫不复的地步?
何茶她不恨,她已经没有力气去恨了,老爹确实做了这件事,没有冤枉她们家。她现在只是想死而已,就这么死和老爹一起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何茶她不知道的是,在司徙詧的提醒下,何老爹根本就
没有留下任何证据,这些所谓的证据不过只是苏长青悄悄地放进何府的。
“何茶,你恨我吗?”苏长青沉默了许久,慢慢说出这句话。
“你没做错,你做的很好,伸张正义,大义灭亲,不择手段!”何茶冷笑一声,面露嘲讽。
“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你最开始就打得是这个主意?”
“是,但我不会让你死的,何茶你相信我。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别的人来调查的。”苏长青面色有几分苦涩。
“你何必再在这里惺惺作态,你的愿望已经达成了,从此你便会更得皇帝重用,飞黄腾达,而我们,不过是你的垫脚石而已,你就让我们安心去死吧。”何茶说完,劳累地闭上了眼。
不会的,何茶,我不会让你死的。苏长青握紧了拳头。他真的不是想让他们死,他只是想秉公执法而已,对,他没有错,而何茶只要他跟皇上说
他要娶她,皇上一定会网开一面的。
苏长青走后,何茶疲惫地睡着了。她梦到自己回到了初见苏长青的时候,那时苏长青瑟缩在一个角落。
不过这次,何茶看了他一眼,没有停留。有些人,从一开始遇见就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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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娶她?”皇帝挑眉,饶有趣味地看着苏长青。
“苏长青啊苏长青,你不是说不喜欢她吗,怎么现在又要救她?”
“臣恳求皇上答应臣的要求,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苏长青跪在大殿,又磕了几个响头。
“你们一个个都当律法是儿戏吗?说改就改!”皇上拿手狠狠地拍了桌子,大怒!
苏长青落魄地出了殿,他惹怒了皇上不说,反而还救不了何茶。怎么会这样?苏长青握紧了拳头。
———————丞相府—————
“参见王爷。”丞相不明这尊大神来府里的目的。
“丞相最近过得可还是逍遥?”司徙詧似笑非笑地看着叶天山。
“为国家操劳,何来逍遥?王爷可别再说笑了。”叶臣相毕恭毕敬地说。
司徙詧冷笑一声。“本王看丞相可是逍遥得很呐,欺压民众,私藏国税,走私茶叶。这日子还不算逍遥?”司徙詧的话语有点冷。
叶天山一听这话,冷汗直往下滴,暗道这个王爷怎么知道这么多。
“你放心,本王不会揭露你的。本王只想问你一个事。
是谁指使你去强迫何莫奇走私的。”司徙詧目光锐利地盯着丞相。
“王爷,没有谁,是臣自己鬼迷心窍了。”丞相将头低得更低了。
司徙詧冷笑着盯着他。“本王来丞相府的事丞相就全当忘了,否则本王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王爷并没有来过丞相府。”丞相脸上已经在冒汗。
待到司徙詧走后,丞相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是一背的冷汗了。这王爷的气势太过于强大,看来他还是小瞧了这个王爷。
司徙詧已经清楚,这个事情的幕后黑手就是皇上。皇上想要何府灭,丞相会了意,便顺水推舟,讨得皇帝欢心。
皇上为什么要何府灭?司徙詧嘲讽一笑,上位者踩死一个小小的商人就跟蚂蚁似的。原因不过是图何府的钱罢了,既然何家现在不能乖乖被皇帝掌控,那皇帝自然要换一个更听话的。于是,弹指间,几千人的性命就被他这样决定了。
司徙詧满眼冰霜,是他低估了皇帝的残忍程度。何家,恐怕在劫难逃。
————————牢房—————
何茶穿着一身囚服,坐在那里。披头散发,双眼涣散,脸色憔悴,脸上再无曾经的笑意。
她确实没有想到她的老爹竟然会走私,临沂国对于走私的惩罚极其严苛,是死刑逃不掉了。
何老爹不会一个人偷偷的害怕地哭了吧,何茶扯了扯嘴皮,有点佩服自己都这个时候了还能想到那里去。
这么多天还没有任何消息,她发觉她有点想何老爹了。
突然,门被打开了,光亮使得何茶下意识地眯了眯眼。抬眼一看,一身白衣,公子如玉。
少年笑得温暖,向她走来,他的背后是阳光。何茶不知为什么,有点想哭。
何茶后来解释那时候的感觉,说道。
太久没有见到过光了,本以为就这样要死去了。却猛然能看到一束光,一抹温暖的笑容,以至于她就想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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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徙詧后来说道,一开始,帮何茶,无关风月,只是那段曾经嬉笑的岁月太过于珍贵,实在舍不得打破。到后来,有关风月,便是无法挣脱,插翅难逃。
有些人,一直在,只要你回头。有些人,陪在你左右 ,却早已面目全非。
————小剧场———————
何茶:我害怕。(嘤嘤)
司徙詧:别哭,有我在。
何茶:你连哭都不许我哭了?
司徙詧(无奈):你哭你哭~
作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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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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