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徙詧的表情瞬间变冷,说出的话更是像淬了冰一样:“滚出去!”女子的脸上却没有害怕的表情,反而笑得更加的妖艳,红唇亲启:“这位公子真的是太过于粗鲁。”女子从床上站起来,红纱下能看出她曼妙的身姿,长发披肩,两只腿隐隐露了出来,每走一步,脚踝上系着的铃铛便会发出“铛铛”的声响,美人世无双也不过如此,何茶看得有些愣了。
美人走到何茶的身旁,一阵浓烈的香味萦绕瞬间充斥在何茶的鼻尖,何茶无意识地皱了皱眉。“这小丫头片子就是你喜欢的类型?”美人轻蔑地上下打量了何茶一眼,“公子,你说说看我哪点比不过她?”
司徙詧冷冷地看了一眼女子,好看的眉头皱了皱,眼里依旧是一片冰冷:“柳邬,你再这样说的话可别怪我不念旧情!”柳邬瞬间变了脸色,也顾不得什么勾引,不敢置信地看了司徙詧一眼:“师兄,你为了她这般和我讲话?”
司徙詧抿了抿唇,脸上的表情未变。“你现在随意进入我的宫,若是被皇上发现了,师父绝不会饶你。”柳邬随即像是泄了皮球的气一般,蔫蔫地说:“我的轻功虽比不过你,但天下没几个人能比过我。”
“好了,本王要休息了,以后再打扮成这副模样进入本王的房间,本王绝不会手软!”司徙詧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柳邬当即眼睛里有着雾气,跺了跺脚,恨恨地说:“师兄我喜欢你,我绝对不会放弃的,那个小丫头片子要身材没身材,要长相没长相,我还比不过她吗!”
柳邬说完,看了何茶一眼,示威性地一笑,脚尖轻点,一跃便不见了人影。空气一下子变得静谧,何茶莫名的心情有些堵,不想多说话。“茶茶,随我进去。”司徙詧柔和地朝何茶说道,余光瞥了一眼望才,语气一下子变得冷淡了起来:“望才,自行领罚去!”
望才可怜巴巴地望了自家王爷一眼,收到王爷的一道冷光,身子抖了抖,无奈地说道:“是!”得,他左右不是人了,那小姑奶奶他也拦不住啊!望才真真是难受地想哭。
望才走后,就只剩司徙詧和何茶两人了,见何茶站在那里没有动,有些好笑“进来说话。”司徙詧微微地朝何茶颔头,露出好看的脖子,何茶看着司徙詧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咬了咬唇,有些气闷地进了屋。
司徙詧眼里一闪而过一丝笑意,何茶却是堵气般地坐在桌旁,“怎么,还没给我更衣呢?”司徙詧偏好似看不出何茶的气闷,无辜地说道。
一瞬间委屈涌上何茶的心头,“今天奴婢有些不舒服,恐怕不能为王爷更衣了。”何茶自己都没察觉到语气里的丝丝委屈。“生气啦?”司徙詧的脑袋一下子凑到了何茶的跟前,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何茶转过头,没有说话 。
司徙詧饶有趣味地看着何茶气哼哼的模样,心中觉得分外有趣。“哦~”司徙詧的语调微微拉长,“我知道了,茶茶是吃醋了。”司徙詧眉眼一弯,语气中有几分欣喜。
“没有!”何茶冷着脸将身子转到了另一边。哪晓得司徙詧又凑到了何茶的面前来,脸上的表情还不正经,薄唇微微上挑,隐隐露出浅浅的酒窝,笑意盈盈的目光盯的我何茶不得不抬头看着他,司徙詧的脸太过于俊美,一笑更不用多说,何茶一看有一股无名火立马从心头蹿了上来。
“我看那柳邬姑娘确确实实是极其不错,人间尤物啊。”何茶一说完便感觉有些不对味,这可不就是吃醋,还是无理取闹的那种。
凭良心,司徙詧绝对没给那个柳邬姑娘好脸色看,但何茶就是心里不舒服,那姑娘一副誓在必得的模样让她难受,更重要地是,她还是他的师妹,那么一个美人在前 .....
“茶茶这么不自信?我瞧着茶茶也是人间尤物啊。”司徙詧煞有其事地上下打量了一番,一本正经地说。司徙詧的表情太过于认真,何茶差点都信了。
何茶撇了撇嘴说道:“不信。”“小没良心,我多喜欢你你还不知道吗。”司徙詧轻轻勾了下何茶的鼻子。少年的眼睛亮晶晶的,眼里的情意何茶看得是真真切切,何茶噗地笑出了声。
“傻子,分明是我无理取闹,你还这般包容我。”司徙詧的眼睛里满是柔色,将何茶肆无忌惮的笑脸映进了心里。
“茶茶,我喜欢你这样,很真实,没有伪装。”何茶的眼睛有些湿润,这世上又有几人能包容自己任性的模样?“小司,谢谢你。”何茶轻轻地说。
另一边,柳邬气冲冲地出了宫,银牙紧牙,怒目圆睁,“小姐,你怎么了?”小丫鬟颤颤巍巍地问。“滚!”柳邬一个耳光便扇了过去,小丫鬟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嘴角慢慢渗出血来。“师兄只能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柳邬的漂亮的脸此时分外扭曲,看着有几分渗人。
“啪!啪!”一阵鼓掌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甚是明显。“谁?”柳邬冷声说道。一个男子从暗处走出来,男子一身白衣,气质斐然,黑暗中隐隐约约能看出那眉清目秀的脸,柳邬眯了眯眼,“是你!”如果何茶在此处,定能认出那男子便是苏长青。
再说另一头的皇帝,坐在书房,眉头紧皱,“这万盛国是不把朕放在眼里!”皇帝猛地一拍桌子,奏章撒了一地,“皇上息怒!”高公公立马跪下,哭丧着说,脸上的悲切像是真的一样。
皇帝扶了扶头,许久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小德子,你说朕每年给万盛国进贡的东西还算少吗,他们这是步步紧逼,欺人太甚啊。”
高公公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向来仁德,派出质子先稳住他们也只是下下之选,皇上不要再心软了。”皇帝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是啊,不能再心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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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徙詧拿过鸽子上的信件,皱了皱眉头,今日柳邬前来,他的心里便隐隐有些不安。师父又突然传信说不过几日他便要到京城中来,司徙詧敏锐地感觉到将有大事要发生。
“暗影,给我调动一些暗卫密切监视皇帝,以及京城各权贵的动向。”
不过,司徙詧眼神突然柔和了起来,想起何茶今日那气鼓鼓地模样,煞是可爱。茶茶为他吃醋了?这是不是代表她现在已经真正接受他了?司徙詧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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