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是轻笑了一声,“茶茶自己感觉不到吗?”何茶这才发觉她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只能模模糊糊从一片黑暗中浸出的隐隐光亮辨别出是白天。她想要起身,却发现手脚软的似是不像她的,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头席卷而来。
“你对我做了什么?”何茶的嗓子说几句话便有些难受,许是情绪有几分激动,何茶开始干咳起来,生生地咳出几分血来。司徙詧脸色一变,赶紧搂住何茶给她喂水,何茶根本无法拒绝,她现在像是一个废人一般。
被迫伏在司徙詧的怀里,曾经熟悉的味道传到鼻尖,何茶却莫名有几分想流泪,这莫过于曾经最信任的人变得如今这般看不透的模样,而罪魁祸首想必便是自己的这一种犹如翻天覆地般的自责。
“茶茶,你看这样你不就永远不能离开我了?”司徙詧低低地笑了,笑声从司徙詧的xiong腔传到了何茶的耳朵里。司徙詧察觉到衣服上的润意,低下头看见何茶巴掌大的脸上正挂着泪痕,何茶的脸上是纵横的红斑,夹杂着泪水,显得可怜又可怖。司徙詧却丝毫不觉得她的脸可怕,因为这一切都是他的杰作,他的茶茶这样只能依赖于他,再也不能离开他奔向别人,他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不是吗?
“傻姑娘,哭什么,有我在呢。”司徙詧爱怜地wen上何茶脸上的泪痕。“现在你不是什么萧夫人,你是我的茶茶,不会再有人阻拦我了。”
近日以来被京城里的人啧啧称道的事莫过于两件事,一是摄政王府中那一名天降的神秘的王妃,从未有人见过她的样子,据说那名王妃的任何事都事无巨细的经过摄政王之手,摄政王不许任何一个人去碰她,其看重程度之深。而另一件事便是萧府在萧将军出征后,惨遭歹人袭击,除了不在府中的萧小姐,无一幸免,顿时,群声激烈,萧将军替大家保卫国家,可自己的妻儿却惨死家中,何不令人感叹??皇帝大怒,经过彻查,原是邻国的一名败将想法子来报复萧将军,而对其妻儿下手,最终以他为手的涉案人处以五马分尸之刑以平众怨。
而唯有发现此事疑点的傅尚轩没有放弃追查,“摄政王。”傅尚轩看着下人调查何茶的行迹轻轻地喃喃道。
是夜,司徙詧看着躺在chuang上缩成一团的何茶,一把搂住她,闭上了眼睛,唯有抱着她司徙詧才觉得心安,让他有种她真真切切地存在的感觉。“小司。”何茶沙哑的声音传来。“你很恨我吗?”
司徙詧许久没有说话,久到何茶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才轻笑了一声,说:“没错,我恨你 。”可是,我也爱你,司徙詧没有说完,他知道何茶还爱着她,可那又怎样?她背叛了他,她的爱如此的廉价,他痛她也得痛,就让两个人一起下地狱吧。司徙詧没有想到,今日这一句话成了日后他最后悔的事。
何茶虽像是个废人一般依靠着司徙詧过活,但她从来没见颓废之色,反而时不时兴致勃勃地找司徙詧讲一些传说趣事,她看着他的样子很是认真,尽管明明她的眼睛已经看不清什么,笑的样子很是开怀,仿佛与他在一起真的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每当这个时候,何茶脸上的红斑在司徙詧眼里便显得尤为刺眼,他不禁有些后悔当初为了隐藏她的身份以及心里某些隐秘的念头将她的脸毁成了这样。
可她为何还能如此的开心,司徙詧这段时间第一次有些迷茫,直到何茶一天小心翼翼地问他:“小司,我的手能不能好?”司徙詧刚刚有些软化的心瞬间硬了起来。“傻姑娘。”司徙詧温柔地摸了摸何茶的头,用最柔情的声音说着残忍的话“这辈子你只能在我的身边像个废物一样过活,知道了吗?”毫不意外,司徙詧看见何茶眼里的失望和刺痛,司徙詧心里一揪,可却又有一种隐秘的快/感,是的,他是在报复,报复那过去让他日日夜夜难熬的夜晚的罪魁祸首。他要将她牢牢锁在他的身边,她的世界里只能有他。
“王爷,傅家少爷在调查我们。”若是何茶在此定会发现那就是几年未见的望才,司徙詧的眼里有一丝寒意,“让他查,我倒要看看他能查到什么?”说完,司徙詧笑了笑,整个人身上笼罩着几分阴郁。
望才低着头,不由得有几分恍惚之色,几年的时间,一个人的变化竟是如此大,而想到何茶现在的下场,望才也难免有些唏嘘,被王爷如此疯狂地爱着到底是福还是祸?
当司徙詧处理完事务,回到房间的时候,闻见了一阵异香,他的脸色微变,快步走上前去拉开chuang帘,何茶正安静地躺在一边,唇色煞白,呼吸微弱。司徙詧见状怎能不明白,他压抑住内心的暴虐,小心翼翼地扶她起来,将一颗丹药喂进她的嘴里,许久,何茶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甫一睁眼,迎接她的时候是铺天盖地地啃噬,她被迫承受着,被压在塌上 ,青丝松散,衣衫尽开,眼色迷蒙,正到关键一步,司徙詧却突然起身,冷意瞬间打消了屋子里的暧昧之意。
“茶茶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离开我?”司徙詧意味不明地看着何茶。何茶此时已经恢复了力气,整理了衣物扶住桌子站了起来。“小司,我不是一个物品,我是人。”何茶一字一句地说:“我为我对你造成的伤害赔罪,我不怪你弄坏了我的嗓子,我也不怪你毁了我的脸,可是我需要自由,给我点时间好吗?我需要处理我的一些事情,处理完之后,不论你怎样对我我都不会离开。”
司徙詧看着何茶的那一双祈求的眼睛,突然嗤笑一声,“茶茶曾经也答应过我会一直等我的,可结果呢?”“我......”司徙詧打断了何茶的话,“茶茶是要处理什么,处理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傅尚轩亦或者是萧子山?”司徙詧现在的样子太过于执拗可怕,何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的乖女孩。”司徙詧眼底闪过一丝残忍,他摸了摸何茶的脸,“本来不忍心让你喝了它的!”司徙詧含着温柔的笑意一点点把药渡进何茶的嘴里,何茶没有反抗,尽数喝到嘴里,两人像是一对最亲密的情侣中间却隔着万丈距离。
“把脏东西从身体里排出去,我的茶茶可是世界上最干净的女孩。”何茶慢慢闭上了眼睛,她想告诉他她没有怀孕,她想告诉他这些年她经历的一切,可他不会听她解释。他说过他恨她,那就只有恨吧,那个曾经笑着说“别怕,我在”的少年就当是年少的一场梦。
“茶茶怎么又哭了”男人温柔地擦拭了何茶的眼泪“别怕,孩子,我们以后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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