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不知道怎么回答，下意识点头后又迅速矢口否认。
楚凫眼底淡去光，自己到底在期待什么。
是夜。
楚凫独坐在房内，听到一阵风声，嘴角上挑着，沏了壶茶盯瞅着久不打开的窗户。
“既然来了就滚进来。”
窗户被人以一种暴力的姿势打开，穿着黑衣的王富贵摘下口罩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王富贵顺了口气，瞧了眼还带着面具的楚凫胡扯道：“我问你，你不会在我声上按了什么吧？”
楚凫面不改色道：“嗯，你后颈处在你走的时候我放了只千里虫”
王富贵见楚凫这样说，脸一会白一会青连忙摸起后颈。楚凫轻笑两声，王富贵才忽觉自己被耍了又恼又笑：“你啊你，什么时候也知道框人了？！”
“得了，我让你查的事查到了什么？”
王富贵从胸口处掏出一叠子纸张递到楚凫面前，低声道：“你让我查的都在这了，这些地痞瘤子欠的债都摆列在里面了，你若是想让人还债就对照着这上面的就行。”
楚凫随意翻了几张，单拎出一个地痞瘤子都够那些大户家破人亡的了。
“行了，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说着就要翻窗出去。楚凫抬眼道：“回京后你可见到顾容？”王富贵顿了顿身子又折了回来，坐在楚凫的对面侃侃而谈道：“别提了，这顾容现在就是他夫人的一条狗，那日我去青楼喝酒时正巧碰到他带着夫人在逛街市手上还提了不少女儿家东西拉着他夫人的手满面春风，别提有多恩爱了。”
楚凫欲要开口就被王富贵止住了话头。
“你肯定会问我俩碰面没，我两都活着肯定碰到了，他啊还是老样子对我总是臭着脸。”王富贵苦笑道。
楚凫不作声，王富贵也觉得和楚凫呆着太闷了，便起身翻窗出去。
同一时间，成一那间房里穿来闷的一声砸地动静。
楚凫听到声响来不及思考就直奔成一房里去，踢开门后屋里头压根没有第二个人的踪迹往床那一瞥，成一连着被子一起躺在地上。
楚凫松了口气，把成一环抱起来放在床上时听到怀里人梦呓着叫了声自己的名字后支支吾吾的说了些梦话。
楚凫努力想去听清他说了什么 ，凑近时成一的眉头紧锁着眼角渐渐被染红，神情成了哀伤，梦魇道：“楚凫……我不想你死，是……是皇帝……”
说着，成一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紧握着楚凫的手，眼泪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难过道：“我……我不是他，我不想骗你，可……可——”
楚凫的**涌上了岸，扯下面具后堵住了成一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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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凫为成一盖好后，颤声道：“我知道。”
从成一屋里回来后，楚凫才渐渐清醒过来。想起刚才那个缠绵又痛苦的吻。
他想自己大概是疯了。
……
次日醒来时，成一觉得嘴麻极了伸手一模刺痛感传来，嘴居然破了皮，还有阵阵凉意传来，伸手一模自己竟然光着身睡了一夜！
满地的衣服！光着的上半身！嘴上破的皮！
成一诧异道：“自己确实是睡姿不好，但也不至于差从这样啊！！！”
不知道还以为自己睡觉时跟自己打了一场！
收拾好自己出来时，楚凫一行人早已准备号等着自己。
成一走近后，楚凫看见他嘴上破的皮不由的想起昨晚的事。
“唉？世子您嘴上怎么破了皮？”右海好死不死的问了句。左云也奇了怪也跟着问了声，成一摸着嘴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破的，开口回道：“你们说这啊，应该事昨天夜里睡觉时自己不小心磨破的。”
.
楚凫的心忽的低了下来，他害怕成一知道但又希望他知道昨晚的事。
左云调侃道：“世子，您的睡态真是厉害啊~”
成一嘿嘿笑着。
楚凫轻咳了声，沉声道：“还不走吗？”
“啊，走走走。”成一恍的想起还有要事没干。
出了门后，沿路上竟出现了一两个卖菜的小贩往街道上去，人声渐渐鼎沸。昨天没见到的铺子今日都摆上了招牌，拉着客。
小贩走街串巷的吆喝着卖着东西，孩童手里拿着小玩意穿梭在人群间，笑声满天。
“来啊，大爷来玩啊~”
“卖肉，新鲜的猪肉嘞”
“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
“……”
到了衙门前，王耀祖赶忙出来迎楚凫一行人，边走边道：“王爷，今日那些子大户都早早的在院内等着王爷了，只是小人倒是想不明白为何一夜间这个县活了过来？”
楚凫不去理会，左云揪着王耀阳的领子往后一提快声道：“王县令，这还想不通吗，你以为昨日带出去的宝贝都进来王爷兜里吗，我家王爷其实早就命人把那些宝贝化成了钱挨家挨户的给，不然你以为怎么一夜间都有了生机？”
王耀祖眼晴忽的大了几分，传言都说这王爷生性凉薄没有七情六欲是出了名的凶神恶煞，可事实并非如此。王耀祖臣服于楚凫，连连拍这马屁。
“得了，王县令把话都留起来，等事办完了你在拍。”
“是，是。”王耀祖收起来话头。
进到官庭内，那些大户全无昨日盛气凌人的模样个个都缩着头，那些地痞瘤子见到楚凫也被吓的躲了起来。
毕竟昨日楚凫血洗衙门的事早就传来了，谁人不知道楚凫杀人时的模样，就连皇帝来了楚凫照杀不误！
楚凫坐在正位上，成一站在他身旁扫过底下一群乌合之人，心里就不禁起来层恶心。
楚凫把昨日王富贵带来的纸扔在众人面前，寒着脸道：“这些都是我派人查出你们欠的债，想必诸位比我清楚当真赔起来会落个什么下场。”
底下人哈着腰，连头都不敢抬一下，唯恐对上楚凫就被叫了出去成了鸡。
楚凫眼里划过一丝不耐烦，看了还是要像昨日那般杀鸡儆猴了。
楚凫斜了眼左云，左云收到暗示后语气不善道：“哪个是昨天刘老爷的儿子，是就出来！”
见没人回应，左云一拳把柱子打出了个凹形。众人见此不断擦着汗，把刘放供了出去。
左云提着刘放的领子，将人推倒在地上不爽道“王爷，问你杀没杀过人，特别是一个男孩！”
那刘放不似他爹没胆，就算是左云把刀抽出来刘放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疯癫道：“官爷，您说的是哪个啊？我杀的男孩可不止一个您要不提示我一下，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哈哈哈哈……”
楚凫抬眸眼底充满了鄙夷，左云一脚把人跺趴在地上。
刘放捂着肚子像是感受不到疼一般，艳晴直勾勾的盯着成一，狂笑道：“哈哈哈哈，这位美人您芳龄啊？瞧这水滴滴的模样，跟了他有没有让你满足啊，跟我吧我肯定每天都让你那里填满我的××。”说着就往成一身上扑去。
成一连连后退，那人突然五官扭曲捂着脖颈上渗出的血。还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刘放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楚凫收回剑时，面不改色平静道：“诸位可曾想好把府上的地痞瘤子如何啊？”
那些大户纷纷回头望向地痞瘤子，而那些地痞瘤子都是自己的至亲，自己又怎么狠下心来让这些至亲死在自己面前。
那些地痞瘤子见自己的爹看向自己，眼里充斥着哀求，望自己的爹能救自己一命。
那些大户唉声遍地，像是约好似的齐刷刷跪再地上异口同声道：“请王爷定夺！”
楚凫垂下了目，轻笑了声缓缓开口道：“既然这些地痞瘤子都有力气和胆量，不如让其都入奴籍充军。”
王县令一听，肩不自觉的低了低。成一看到后低声问道：“王县令，王爷这样安排有什么不对的吗？”王耀祖擦了擦汗，声若蚊虫：“王爷这样没什么不对的，只是太狠了些，这入奴籍就代表着这群人子子孙孙都是奴隶，这奴隶自然是连个下贱的娼妓都能欺。”
成一头一次听到这种惩罚是世袭制的，确实是太狠了些这辈子人的事又与下辈子人的事有何干系，转念间想起先烈的故事，又觉应该世袭！
那些大户此时脸上退去来血色，而地痞瘤子听到后纷纷跪了下来乞求着王爷网开一面。
“王爷，我们知错了，您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王爷，我还年轻吧想入奴籍啊！”
“王爷，饶了我们吧——”
楚凫被扰的头疼，眼睛微眯道：“都带下去，不日入奴籍。”
说罢，两旁的人把人都托了下去，婷内又恢复了死一样的平静。
那些大户绝望的盯着地面。
楚凫站起身后，让王耀祖把地上的那些纸张一把火给烧了。众人不明所以，等到烧尽时，楚凫沉声道：“现在诸位欠的债化成了灰，我也不在追究诸位的过失了，只是望诸位记得这两日的事。”
“是，是是，小的们不敢忘……”
楚凫睨了眼王耀祖，把人叫到跟前道：“若是在有蠹虫，无需向朝廷禀报你自可杀，若是有人敢涨百姓的口粮你便可抄家，从此你便有了靠山。”
王耀祖大脑一片空白，喜极而泣的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被左云拍了下脑袋：“我的王县令哟~你还愣什么，王爷的意思你还没明白吗？”
王耀祖刷的跪在地上，早已泪流满面，嘴里不断哆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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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笑声满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