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原出了宴会厅没走几步就觉得浑身异热,口干舌燥。他以为是酒劲上来了,还暗骂醒酒汤无用。习原在洗手池前不停地用冷水拍脸,希望水的凉意能让自己清醒一点。
他眼前的镜子里突然出现两个穿黑西装的保镖,两人的模样习原不陌生。这两人一直跟着浦晏,习原只当他俩是浦晏派来保护他的人。
习原身后的两人一直沉默不语,习原除了身体滚烫,连视线都开始模糊起来,两腿发软险些没站稳。这时习原身后的两人突然出手架住了他。
“我只是有点晕,你们不用扶着我。”
习原本以为自己只是普通的酒醉头晕眼花。谁知两人触上他身体那一瞬,他就发现身体其他部位也起了明显的反应。
习原尴尬的怕人看出他的异样,开始想要挣脱架着他手臂的两人,结果却是纹丝不动。
“不是……我真没事,你们先放开我。”习原一边说一边挣扎。
“原少,你别激动,我们这是在帮你。”其中一个西装男说到。然而另外一个却让同伴少说话。
“帮我什么?你们把我抓痛了。”
习原挣扎的厉害,其中一个西装男立刻从衣兜里掏出手绢就往习原口鼻捂。
习原本就浑身没劲,只能任由他们揉.捏搓扁。迷迷糊糊的还能听到他身旁俩人的对话。
“不是说等他神志模糊再动手?你这不是给老板找麻烦吗?”
“都上那玩意了,横竖原先生也不会给老板好脸色。早点送过去先把老板哄高兴,其他的事不归我俩操心。”
眼见习原挣扎的动作幅度小了些,几乎软倒在其中一个西装男怀里。
这时三人旁不知何时又窜出来一个人影。来人一个手刀下去,放倒一个西装男。另外一个西装男抱着习原看着同伴倒地,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脸上已经挨了一击重拳,被揍得两眼冒金星。
他怀里的习原也被来人一把捞了过去。随后他还挨了一脚,没站稳往后一倒磕在墙上晕倒了。看似壮硕有力的两个西装男就样被蔚星洲两三下就收拾了。
“喂!喂……醒醒!习原,习原……”
蔚星洲拍了拍习原的脸,试图叫醒他。由于蔚星洲出现及时,习原并没有吸入太多药物。蔚星洲拍打摇晃了几下,习原就恢复了一些意识,他撬开了眼皮看了看眼前的人。
“是……你啊。”
“醒了吗?可以自己走吗?”
习原搂住蔚星洲的脖子想借力站直身体,无奈实在没劲就变成了挂在蔚星洲身上的挂件。
“我实在……实在没劲。”
“我们先离开这里。”
习原点头同意,蔚星洲半抱半架着习原离开了洗手间。习原双腿酥软发颤,还有些难以言说的尴尬反应,他走起路来异常别扭。
走出去没多远,蔚星洲忍不住问:“你哪里不舒服?”
习原确实很难受,笑得有点勉强。大家同为男人,有点异样也不是那么难以启齿,况且面前这人还救了自己。目前他能寻求帮助的也只有这人。
习原扶着蔚星洲的手臂,借力挪动着身体往走廊的墙上靠,随后一手撑住墙壁,斜靠着墙笑着说:“刚才谢谢你,我可能喝了什么不该喝的东西。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习原说完还用力挺直了身体,他的异样让蔚星洲一下就能明白他到底怎么了。蔚星洲不自在得撇过脸去。虽然带着帽子,那泛红的耳根还挺显眼。
“对不起,我知道这有点……可现在我只能请你帮我。”
蔚星洲想得有点过,非常激动地说:“这我帮不了。”
说完他还往后挪开了两步,视习原为毒蝎一般。
习原知道蔚星洲可能误会了自己,唰得一下脸比之前更加红火。
“不是……不是……我是想麻烦你扶我回房间。不是那个,不是那个……我对男人没想法,真得真得!”
蔚星洲狐疑地看着习原,他想起习原在游戏里一会儿撒娇一会儿喊老公就……而且见面后还主动和他套近乎,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蔚星洲思量了片刻,他怕洗手间那两人醒来后更麻烦,主动伸出一只手说:“手借你!快点……”
习原脸色青紫得猛摇头,嘴上还念着“不不不!”
“我说手借你扶一下!这种地方能不能控制一下你的脑子。”蔚星洲气得牙痒痒。
“哦。”习原不好意思地应声。
就这样,他俩以一种非常奇怪的牵手方式行走在走廊上。习原实在支撑不住的时候,管他三七二一依然是一把抱住人形工具,反正两人拖拖拉拉地离开了这里。
蔚星洲并没有带习原回之前的酒店,而是打电话让司机把他俩接到了独立别墅区。从刚才那两个西装男的行为来看,习原回酒店不安全。
去往别墅区的路途不算近,车虽然开得四平八稳,可习原还是扛不住那玩意的强劲。一路上习原变得昏昏沉沉,没了刚才还可识人的清醒。他陷入了一场虚幻的梦,梦里全是游戏Boss满地追着他要“亲亲 ”是什么鬼?
起初习原还能端正地坐着,闭着眼睛嘴里呢喃着什么。没过一会儿,他就突然倒向了蔚星洲。蔚星洲迅速地双手一接,没让他砸向自己的腿。
“Kao,好险!”
蔚星洲眼见习原没有醒,便没和他计较,只是把他扶正靠在座椅背上。又看到习原的身体变化没有消退,蔚星洲冷咳一声撇过脸。不文明的抬起一条腿放在座椅上,隔断了两人接触的可能性。
到了别墅,蔚星洲把司机叫下了车,他打算当个看客让司机把习原背进去。可司机才把后座另一边的门打开,蔚星洲又突然反悔了。
司机二话没说又回坐到车里,当作无事发生。
蔚星洲叹了一口气,扯掉帽子甩在座椅上。然后下车绕到另一边,捞起迷糊地习原往背上一拉就朝别墅走去。进门的短短距离却让蔚星洲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习原不止在蔚星洲背上乱蹭,手还不停得薅他头发,嘴上还说着胡话。直到蔚星洲把他扔在沙发上,习原才安静了下来,睡得一动不动。可没过一会儿,习原的呼吸变得急促。
蔚星洲怕习原把自己憋死,走到他的身侧坐下。有一下没一下按压着帮他顺气。
一个突然,习原猛得抓住了蔚星洲的手一拉。毫无防备的蔚星洲已经贴上了习原。蔚星洲高耸的鼻子一个撞击,一阵酸爽由鼻腔蔓延扩散。他怒气升腾,想要骂娘。然而接踵而至的咒骂声却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堵住了。这下蔚星洲懵了,眼睛瞪得圆润,一时却忘了移开。
习原此刻还在梦里,他梦到了一个非常巨大且可爱的糖葫芦怪,看着就想咬上一口。刚才他被其他可怖的Boss追杀,已经跑得精疲力尽。这时突然出现一个不咬人,看着还香甜可口的糖葫芦怪,他竟然不想再跑了,反正在梦里也不怕对自身有损害。于是习原任命一般靠近糖葫芦怪,一把抓住,上嘴就舔。
“果然在梦里,什么好吃的东西也尝不出味道。”
习原忍不住还想再尝一口,便开始不停地又啃又咬。然而他发现这糖葫芦怪虽然没有味道,可这湿漉漉地体感怎么那么真实。他还发现自己全身的血液也在沸腾,没一会儿怎么还感觉到呼吸不畅呢?口中的异物很是奇怪,他一个机灵用牙一咬。
“啪”
一个清脆的声音和疼痛给习原带来了过于真实的感觉。他吓得猛一睁眼,发现一个男人正怒气满满地瞪着他。
“亲就亲,怎么还咬人?”蔚星洲冷着声音说到。
习原还没回过神,捂住半边脸便问:“你在说什么?”
“怎么?强吻了别人,你还想当作无事发生?”
习原不敢接话,他在努力的回忆,他在哪,发生了什么事。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唇,感觉是有些温润湿漉,还有些微热发涨。他又悄悄地瞄了一眼男人的唇,男人的唇间红肿破口还带血丝。
“我……我亲了你?”习原有些不可置信的问到。
他暗骂那怪梦,不然他怎么可能对眼前的这人下口。还好这人长得还挺顺眼,自己没有作呕的冲动。
“你自己看看这里。”蔚星洲没好气的指着自己的唇,发现有水珠。他用手一擦抬眼一看,随即带怒声说道:“看到没?还出血了,你属狗的吗?”
习原憨笑回忆了一下那感觉,见鬼般的还不赖怎么办?
“那个……我其实做了个梦,我梦到了一个糖葫芦怪,谁知被你一巴掌打醒了。那……我怎么知道是我强迫了你,还是你乘人之危占了我便宜。再说我什么感觉都没有,还白挨你一顿打,要不我再来一口试试,不然我岂不是很亏。”
蔚星洲脸色青绿,满眼无语地看着眼前这人变脸说胡话。
如果没有那玩意的作用,习原打死也说不出这么精虫上脑的胡话。蔚星洲忍了忍,不愿再和一个不清醒的人争辩,起身准备离开。谁知习原一下抱住蔚星洲的腰,说死也不放手。
“干什么,你放手!”蔚星洲被习原滚烫的肌肤触感烫得难受。
“我不放,你惹的火,你负责灭。”习原无赖样开始动手扒拉蔚星洲的皮带。
蔚星洲忍无可忍,强力掰开习原的手,用力把他拉扯到了洗浴室。
“你先清醒清醒,再说你要不要。”
习原本就没有恢复,毫无反抗之力拖拉着脚步跟着蔚星洲进了洗浴室。然后习原感受到了一股凉意从头到脚淋了下来。
这时蔚星洲开着冷水喷头往他浑身上下淋了个遍。这时习原才开始恢复一点正常的意识,一边打着哆嗦一边喊眼前的男人停手。
“够了,够了……”
蔚星洲闻声关上了喷头问:“清醒了吗?”
习原抬手捂住脸,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努力找回自己的理智回道:“恩,谢谢。”
“弄干再出来,里面有浴袍。”
蔚星洲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因为湿透了的习原,让他有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
习原对着蔚星洲的后背说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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