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样说,未免有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之嫌,哼,别忘了,大哥,自打跟着统帅,咱们可是常胜之师,从未有过败绩!”施彪龙满怀自信的说道。
向天听着这话心里很是满意。
龙车将军眼看如此,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是将自己的宝刀递给施彪龙:“兄弟,那大哥就祝你旗开得胜,早日归来,大哥好为你接风洗尘!”
“谢大哥吉言,小弟定当不辱使命!”说罢,整兵带队即日出发。
这次出行,施彪龙将军和向飞将军只带了一万精兵来对抗李由的五万精兵。
弛良觉得不妥,劝道:“统帅,此行以少击多,恐无万全胜算,不如多派几员大将前去相助,胜算大些!”
“诶,弛公子,此言差矣,那施彪龙将军和向飞将军对付一个李由绰绰有余,咱们就等着胜利的消息吧!”向天满不在乎的说道。
弛良眼看统帅听不进自己的金玉良言,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隐隐觉得有些不妥。
果不其然,不到三天,就传来了施彪龙将军战死的噩耗。
楚**营一片哗然,龙车将军涨红了眼:“请统帅派我出战,为兄弟报仇雪恨!”
“好,我正好要找那李由算账,居然敢斩杀我得意爱将!”向天恶狠狠的说道。
不一会儿,又一小兵从马上跌落,被两人架着进入营帐内,那小兵浑身是血,风尘仆仆,气息微弱。
仆从给他猛灌一口冷水,那人立马清醒了几分,带着哭腔说道:“救命啊,统帅,向飞将军他被割喉了!”
“什么,你说什么?你站起来,给我说清楚!”向天一把提过小兵的衣服,如同提着一只小鸡。
那小兵吓得直哆嗦:“向天将军急着为施彪龙将军报仇,本来将军一身好武艺,李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打的李由兵败而逃,向天将军却穷追不舍,誓要为施将军报仇,可那李由诡计多端,行到一石头伸出,对着向将军放了几发冷箭,将军就这样喉咙中箭,断气了!呜呜……”
向天将小兵狠狠摔在地上,那眼神似乎冒着火星子,怒发冲冠:“来人啦,给我召集二十万精兵,灭了那李由,给我兄弟报仇雪恨!”
“是,末将领命!”众人皆迅速准备。
唯有杨基不动,似有为难之色,向天问道:“大哥,您就留在营帐守住大本营吧!”
“兄弟,不瞒您说,你向天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他死了,我这做大哥的岂能不闻不问,我恨不得吃了那李由的肉,为兄弟报仇雪恨!可是,大哥我手无寸功,在军中没有职位啊!”杨基说道,顺便看着向天的脸色。
向天大手一挥,豪言壮语道:“原来是这样的,大哥,本帅已经失去骨肉至亲,不能再失去你这个好兄弟了,大哥,我信得过你,这样吧,这派出押送粮草的任务就交给您了,五万兵马由你差遣,务必给我保障粮草安全,这样,你也能立功,早日加官进爵!”
“多谢好兄弟为我考虑周全,大哥我不是为了当官,只是兄弟你在前线拼命,我这做大哥的得帮点忙才不辜负兄弟的深情厚谊,我定当安全护送粮草到兄弟面前,否则,项上这颗人头任由兄弟发落!”杨基信誓旦旦。
“大哥!”
“好兄弟!”
好一个兄弟情深,弛良看在眼里,仍是淡淡的,一点也不动情。
连我都热泪盈眶,深深为男子之间的兄弟情而感动。
向天行动极快,不一会儿功夫,二十万兵马已经全部召集完毕,向着魏国出发。
这一路行军,向天只顾着自己的仇恨,哪管士兵们的疲乏。
龙车将军和金布将军劝了多次:“统帅,大军车马劳顿,需要休息。”
向天置之不理,只管前进。
等到了魏国,这只部队已是疲劳至极。
弛良又劝道:“统帅,在下恳请您下达大军休息的军令,将士们腹中无粮,昼夜赶路,已是疲惫之师,此刻若攻城,恐无士气啊!”
向天怒道:“本帅正是要以这疲惫之师来对抗他们这虎狼之师,看看谁更厉害,看看当今天下还有谁比我向天的胆子更大!”
听得此言,弛良知道多说无益,向天就是这样的人,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好言相劝。
罢了,也许向天有办法呢!
这边厢,杨基的人马已装好粮草,正准备出发。
官翎姐姐替他整理好行装,送到帅府门口,依依惜别。
“夫君,您虽打过几场小仗,但这次是几十万大军交战,可千万得小心些!”官翎姐姐担忧的看着杨基。
杨基则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夫人,你过于担忧了,这次战役可是我兄弟向天亲自当先锋官,此战必捷!我也就是搞搞后勤,送送粮草,能遇到什么危险呢!你们女人就是啰嗦!”
“那我还不是担心你么?记得,少喝点酒,免得误事!”官翎补充一句。
杨基不耐烦的催促道:“知道了,知道了,怎么越来越啰嗦,我走了,免得误了大事,你在家照顾好老父亲和子女!”
好的,我们等着您平安归来!”官翎眼巴巴的望着远去的背影。
我和雨姜姐姐从她身后走过来:“姐姐,不用着急,咱们先进屋吧!”
正在此时,一车马来报:“夫人,齐姜夫人托个口信给您,她已和备公汇合,正一同随军前往魏国!”
“什么,你说什么,齐姜她不是在家照顾自己母亲吗?”官翎显然十分惊讶。
“齐姜夫人老母已病逝,夫人为母亲守孝三日后就出发了!说是照顾夫君要紧!”那人说道。
“好个齐姜,连为母守孝都不顾了,如此迫不及待,真是天下闻所未闻,罢了,事已至此,随她去吧!”官翎眼神中露出森森凉意。
连我和雨姜姐姐都能感觉到,这是女人之间的嫉妒心才会有的目光。
我们都很庆幸自己的夫君暂时没有纳小妾,否则遇到此种情形会不会比官翎姐姐更难堪!
官翎嘴角抽动一下,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这表情看的我和雨姜姐姐发毛。
“官翎姐姐,你这是怎么了?”雨姜好心的问道。
官翎立马回过神来:“没事,没事,我只是让风迷了眼睛,回家洗洗就好了!”
说罢,失神落魄的往屋内走去。
我和雨姜姐姐呆在原地,也说不出任何安慰她的话语,毕竟自己没有经历过妻妾争宠这类麻烦事儿。
话说齐姜身着一身素服,纤腰楚楚,瓜子脸,杏仁眼,梳得油光发亮的发髻别着一朵精致的小白花,此刻正呆呆的坐在马车上等着杨基的车马驶过。
杨基收到她早传的信,快马加鞭的奔向驿站。
齐姜听到哒哒的马蹄声愈来愈近,掀开马车帘子往外一瞧,杨基正风尘仆仆的赶来迎接她。
她立马跳下马车,挥舞着手中白色丝绢,与来人遥遥相望。
杨基勒住缰绳,跳下马,紧紧的将她搂入怀中,这态度比对官翎姐姐好了一百倍不止。
“你母亲才过世,怎么就来找我了?”杨基抬起她那楚楚可怜的下巴。
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柔柔弱弱的说道:“妾与夫君一别已有数月,官翎姐姐和公公都跟随着相公来了,独留我和老母亲相依为命,如今连母亲也离我而去,妾还能依靠谁呢?”
说罢,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这哭声如泣如诉,凄婉动人,令人心碎。
杨基的心都给哭融化了:“好了,齐姜,你别多心,我就是问问而已,你既然来了,就和官翎一起在王府等着我归来的消息吧!这样也方便照顾你!”
“夫君切莫不可,姐姐照顾三个小孩和公公,已是十分辛苦,妾不擅长做这些家务事,只知道歌舞娱人,顺便照顾夫君起居尚可,还是留妾和夫君一起随军吧!”齐姜楚楚可怜的看着备公。
这身素服穿在身上,更显得她仙姿绰约,美不胜收。
那杨基本就好色,行军苦,有美人跟随也能安慰自己疲惫的心,就点点头答应了。
齐姜高兴极了,扑在他怀里:“谢夫君,妾定当尽心照顾好夫君,替姐姐分忧!”
“看到你们姐妹和睦相处,我就放心了!”杨基抚摸着齐姜如墨的秀发,自言自语的说道。
齐姜脸色微变,马上带着笑意:“夫君放心,妾自进门来,自甘人下,待姐姐如同亲姐姐,不敢有任何僭越不敬之意!”
“那就好,你还是个省心的,官翎是大户人家小姐出身,难免脾气稍微大些,有不容你之处,你还要多包涵她!”杨基似乎不确信这两个女人能如同表面一样和谐。
因他经历了太多小事,以至于不相信女人之间的友谊,尤其是当这两个女人共享一个男人的时候,都是自私的。
“夫君相信妾就好!妾不敢和官翎姐姐平起平坐,甚至不求名分,只要夫君的宠爱就够了!真的!”齐姜的眼神似乎十分真诚。
杨基似信非信:“要是官翎也和你一样乖巧就好了!我没白疼你一场!”说吧,将齐姜再次紧紧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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