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孤魂野鬼,独自在港口Mafia大厦飘荡了很长时间,我与他们位处不同的世间,因此整个世界都无法回应我的声音。
我存在,却似乎又不存在。
始终笼罩住灵魂从未散去的寒意冻得我颤抖不止,我被迫「存活」在这片土地建起的高楼顶层。
人们如同水里的鱼类,成群结队在海底自在来去,总能找到属于自己活着的意义。
而我是学不会用腮在海水中呼吸的鱼,我是鱼群里的异类,拙劣的伪装成他们在水中吐出泡泡,海水呛进身体让我百般痛苦,但我同样无法对他人说出这份非同寻常的苦楚。
「诶?我出生就会呼吸了哦。」
「你在说什么呢,鱼当然是生活在海里的。」
直到有一天海水涨潮下,我被浪花卷去沙滩,陷入干涩细腻的砂砾里,岸上不需要腮来呼吸,我终于得以喘息。
太奇怪了,鱼离开水就会死亡,可我如此喜爱这片沙滩。
我为它着迷,我仿佛生来就该属于这里。
「好可怜的鱼啊,我们将他放回海中吧。」
「是啊,每一条生命都是值得珍惜的。」
我又被救回了海里。
一次、一次又一次,我开始努力尝试去接触那片金色彼岸。
直至我真正拥抱死亡。
‘怎么都不能去怪救了我的好心人吧?’我漫不经心去问毛绒君,他说他是世间唯一能知我所想,与我感同身受的人。
‘又在暗自喊我毛绒君。’
毛绒君顶着纯白无暇、一看就知道手感很棒的毛绒帽,与我并排坐在顶楼边,耐心纠正我:‘我不是很喜欢这种称呼。’
‘你的名字太--长了,我怎么都记不住哦~’我故意用软绵绵的声音答复他:‘名字取这么长很过分哦~’
‘真是个骗子呢。’黯淡的月光下,我皱了皱鼻子,任由毛绒君平静的凝视我,他望来的视线宛如冬日里小小火柴燃烧的微光,只吝啬到给我微弱的温度:‘我却不讨厌这样。’
我哼哼唧唧扭过身体,自然而然躲过他伸来的手,就算知道毛绒君碰不到我--事实上,至今没有任何人可以触碰我的灵体,只有偶尔我主动可以触碰他人。
啊啊,就算毛绒君的手指会一下子穿透我的身体,我也不想感受那股仿佛被他用手捏紧内脏的冰寒感受。
他轻叹一声:‘被送回海中时,会感到绝望吗?’
‘不会哦。’我想也没想便回他:‘这样也很有趣哦。’
在帽子君尚未察觉到我的存在时,毛绒君会在每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来顶楼找我,与我随便聊一些话打发时间。
我之前称帽子君是第一个看见我的人,不是在撒谎哦,比起帽子君这种「没有人类躯体却比任何人都更要像一个人」般鲜活的存在,毛绒君根本不算什么「人」吧。
他是和我一样披着人类外壳的「异类」,所以我们都能明白对方的想法。
但我并不喜欢他哦,理解不代表喜爱。
嘶……感觉写得有点暧昧【啃笔头】互相在演,不是很有意思吗?
ps:为什么我更这篇文,隔壁也涨收藏?莫非是……文野爱好者里的综英美爱好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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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是渴望沙滩的海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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