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伟大航路(4)

太宰治能怎么说呢,只能配合索隆的表演。

可接下来的再三错路,让索隆的挽尊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太宰治拍了拍索隆的肩膀,给予面红耳赤的索隆一点小小的人间温暖。

“太宰,你是故意的。”索隆磨了磨牙,这家伙好像总是在带路中故意慢一拍,导致他先走,然后等他错了方向再示意。

太宰治摊开手,一脸无辜道:“怎么会呢。”

对方不承认,索隆也没办法,但他也坚信能靠着自己走出森林。

可事实总是残酷的,太宰治道:“你又走错了。”

索隆的手不由自主地按上雪走,恼羞成怒地想着要把周围的树全砍掉,都怪它们长得一样,才害得他找不到出口。

忽然,索隆动了动鼻子,他闻到了一股酒味,来自一个草丛的方向。

森林里是哪来的酒香,嗜酒如命的索隆根本懒得去考虑这件事,他只清楚他昨天加今天有一整天没喝到酒了。

“你去哪?”见他私自行动,太宰治先是一问,不用索隆的回答,他很快也得到了答案,因为他同样闻到了酒香,按这味道,酒一定是好货。

索隆拨开遮掩的枝条,原来是一群动物在开酒会,为首的是只白胖猫,喝得醉醺醺的,两颊透着红晕,踉踉跄跄地挥舞短小的手臂,他身边的牛和独眼的东西还在不停恭维。

酒会明显举办了一段时间,目光所到之处的每个动物都喝上头,对于有其他人加入,没有任何反应。

索隆勾起唇角,“路飞会挺高兴的。”

确实,路飞对稀奇的事物和宴会有着不一般的热情。

索隆和太宰治堂而皇之地加入进去,一只裹了丝布的兔子热忱地给他们倒酒,招呼他们快点喝,下酒菜也随便吃。

一只鼹鼠揉揉鼻子,“是不是有人类的味道?”

酒香成了最好的伪装,又醉了酒,脑袋晕乎乎的,他的同伴哈哈一笑,“哪来的人类,快喝,等会儿就没了。”

“那可能是我闻错了。”

酒液清澈澄亮,太宰治喝了三四杯,不愧是好酒,每一口回味悠长,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还要续一杯时,索隆按住他的手,他可不想带着喝醉的太宰治回去交差,浅尝个味道就行了。

太宰治嘴里的团子霎时变得索然无味。

大白胖猫手上举起了两把小扇子,酩酊大醉之下,身体晃悠悠的,吆喝道:“继续热闹起来,酒完全不够。”

牛头动物夸奖道:“斑大人真厉害。”

“是啊,酒都快被它喝完了。”独眼中级哀怨地倾倒已经喝空掉的酒壶,手上抖了抖,瓶口也流不出一滴。

明明这宴会他们没邀请斑,架不住对方不请自来,他们又赶不了,只能含恨接受。

大白胖猫打了个酒嗝,抱住酒瓶清清嗓子,它旁边的妖怪反射性地堵住耳朵。

“清风啊,小鸟飞——”大白胖猫扯着嗓子唱起歌。

堪称魔音灌耳,索隆遮住半只耳朵,眉头皱得死死的,这唱得太难听了。

太宰治站起身,神色不变地走到了胖猫的身边,拎起它的后颈肉甩了甩。

“谁啊,纳兹咩吗?”这熟悉的拎取方式,让喝醉的胖猫一下子误会了来人。

太宰治掂量了下猫的重量,对一只猫来说,它的体重算得上肥胖。它的脖子上系着红项圈的铃铛,这配置足以说明它是家养的,手感也不错,软绵绵的,像个白年糕。

或许是让拎得不舒服,梅花印的脚丫子闹腾起来,小短爪子在半空中挥舞,哼哧哼哧地说:“纳兹咩,就算你再喜欢我美丽的身躯,也不要一直提着我,酒都快勒出来了。”

胖猫赶紧捂住它的嘴,深怕真把肚子里的酒吐出去。同时,胖猫慢慢地扭过几乎看不见的脖子,瞬间震惊地睁大眼睛,原来提着他的不是他家的夏目。

猫咪老师刹那认出了太宰治是个人类小孩,便想要弥补暴露的错误,“喵~”

这猫叫还不如他叫得像,太宰治不留情的戳穿。

“人类小鬼就是麻烦。”猫咪老师示意太宰治放他下去,爪子拍拍土壤,骗小孩似的忽悠道:“你在做梦知道了吗?快去睡觉,等醒来你就知道了。”

太宰治促狭道:“你觉得这招能哄住人吗?”太宰治有些稀奇,他都记不得做哄小孩的主人公是多久前的事了,手段还这么低级。

大胖猫略显猥琐的眼镜凝视着太宰治,自知是瞒不下去,三瓣嘴不小心流了口水,这人类小鬼看上去挺好吃的。

脑海里恍然冒出来夏目的声影,不行不行,猫咪老师赶紧驱赶内心危险的想法,要是让家里那个烦人的夏目知道了,它一定会被骂死的。

太宰治正大光明地进入中心圈,众目睽睽,妖怪们哪里还不清楚他们的宴会闯入了人类,“人类!!”妖怪们威胁地朝索隆和太宰治发出怒吼,叫嚣着要吃掉他们,人类拿来给他们当小酒菜最合适不过。

索隆喝酒的手停住,对方敌意满满,他不可能装作没发现,但他也没想杀一群小动物,只是象征性地砍下了隔壁的一棵树表明他不是好对付的,树是无辜的,可谁让他从进来就想砍了。

索隆的出手导致场面的画风三百六十度大旋转,热情招待起索隆,“这位绿头旦那,酒在这里,千万不要客气。”

妖怪怎么了,妖怪也是能屈能伸,识时务的。

猫咪老师跳到了太宰治的肩膀处俯视底下的妖怪,“大家嗨起来。”俨然一副它是宴会主持人的模样。

大家心里发着牢骚,面上却其乐融融,忍着呗,还能赶走这头白猪不成,夏目老爷也真是的,这头猪哪里好了,还不如加点酸菜粉丝做道菜。

索隆也是最开心的一员,跟旁边的熊妖怪碰了个杯,只要有酒喝,他才不在意喝酒的对象是人是鬼。

太宰治的打扮挺‘时尚’的,衬衫加草鞋,猫咪老师忍不住多瞅了眼他,这是从哪个深山频道走出来的。不是没有妖怪喜欢在深山饲养人类,不过这些人类的下场大多都在妖怪没了兴趣后进到了他们的肚子。

猫咪老师对准酒瓶口喝酒,它又不是那个豆芽菜,才不爱乱管闲事。

妖怪的宴会往往会持续好几天,他们不是人类,不需要工作,也不需要学习,有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去造作。

索隆向一直给他倒酒的妖怪问道:“这是什么酒?”味道不错到他想顺几瓶回船上。

妖怪挠挠脸,解释道:“这座山里有能涌出酒的泉池,大家远道而来都是为了它。”

独眼妖怪:“是的,我们可是大老远从八原特意过来的。”

牛头不忘附和:“没错,没错。”

“冒出酒?”索隆称叹,语气中透露出向往,说是天堂都不过分。

“就在不远处。”兔子妖怪给索隆指了个大概方向。

“噢,那等我喝完可要去见识一下。”

“不着急,绿头旦那,我再给你续上。”

这么一打岔,索隆也不着急去找酒泉。

酒气又吸引来了不少妖怪,分别带着下酒菜加入其中,小动物们机灵地绕开他们,深怕自身也成为新的下酒菜。

日薄西山,旭日东升,一个太阳的位置变化就迎来了第二天的晌午,太宰治茫然地睁开眼,入眼是一片四处躺倒的动物们,看它们身边堆积的空酒瓶,足以可见他们是喝得有多放纵。

索隆的腿敲在牛头的身上,姿势潇洒,手臂大张地大口呼吸,显然睡得正熟。

一道刺眼的光圈晃过,太宰治微微眯起眼,抬起手盖住眼部,想要以此挡住通过树叶间隙透进来的阳光,而他的枕头不满意了,奋力蠕动着想要离开,猫咪老师痛苦地说:“人类小鬼,你压到我了。”

太宰治撑起上半身,原来他的枕头是昨晚的猫,别说还真舒服。

猫咪老师的眼睛红彤彤的,布满了血丝,抬起爪子用舌头舔了舔肉球附近的毛发,再用湿润的爪子粗糙地洗了把脸,砸吧嘴自言自语:“水,我要喝水。”

太宰治的肚子开始叫起,这时间确实该到饭点了。

猫咪老师伸了个懒腰,太宰治的肚子饿也提醒了他,“我得回家了。”也不知道塔子在家做了什么好吃的。

“你要去哪里?”

“八原。”

“就你的那个饲主家?”

猫咪老师忿忿道:“什么主人?叫我老师,我才是他的主人,那种家伙只能当当我的仆人。”

“听上去你们玩得很开。”主人、仆人,人类、动物,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什么奇怪的频道。

猫咪老师没get到人类的肮脏世界,“我要回去了。”想了想旁边那么多妖怪聚集,虽然现在都睡着了,谁知道醒来之后会发生什么,姑且劝了一句:“你个人类小孩快点离开。”

太宰治伸出手靠近了猫咪老师的背脊,不知所以然的猫咪老师呆住,可它马上体会到被撸的爽意,“再摸上一点。”

“你们这座岛的动物都能讲话吗?”

“什么动物,别把我当低级的野兽,我可是高贵的妖怪。”

太宰:妖怪???

另一条的娜美捂住额头,路飞不见了先不说,为什么索隆和太宰治同样不见踪影,该不会从森林里还没出来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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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伟大航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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