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用武力加语言威胁从企鹅人手里拿走了急冻人的装备，那把可以释放极度低温冷流的枪。

他们回到了蝙蝠车，在企鹅人僵硬的笑容和一地的躺尸中离开了冰山餐厅。

迪克继续开着车，急冻人的枪装在手提箱里被提姆踩在脚下。

达米安注视着提姆脚底的那个箱子，就伸出他那双被黑色皮靴包裹的脚。

杰森的腿颠了一下，达米安被带着一震，乖乖地把脚收了回来，并在一起，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发生。

他们沿着之前的路往回开，仗着记性好，又对哥谭有着极为充分的了解，他们非常直接又任性地来到了他们在直升机上看到的那个爆炸点。

爆炸带来的缺口还没有被填补，他们按照身高，由达米安走在最前面，避免有人没看到前方的情况而发生意外。

达米安没有摘掉兜帽，他只需要手持着刀剑和刀鞘，压低着身躯注视着正前方，他的背后有他的兄弟们，他已经不需要绝对意义上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他可以更专注一些，走在下水道里，顺着抓钩的自提跃进那个白玉石塑造出的大厅。

达米安一落地刀剑就已经抽出，他看着那个巨大的猫头鹰雕塑，在其他人一个接一个蹦出来后，随着暗红色的血液沉疴，走在蝙蝠侠曾走过的路上。

猫头鹰法庭的人一直都没有出现，直到他们看到了那满室的棺材，还有那一个个身穿华服戴着猫头鹰面具的人们。

他们在唤醒沉睡的利爪，将他们的手足从多年的冰封中叫醒。

达米安无声地再次压低自己的身体，他缓缓地退后。

手提箱的卡扣被轻轻地掰开，一股成型的白色冷气飘了出来，让人周身一凉。

杰森抬出那把重枪，越过几乎瘫在地上的三人。

迪克接过他递下来的箱子，他们无声无息的，杰森对准了一个个正要爬出的利爪，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手指用力一按。

汹涌澎湃的冷气洪流呈冰雪的颜色，它们迅速奔涌，充斥了整个房间。

头戴面具的人们被冻住双足无法动弹，顿时哭喊吼叫声连成一片。

本来已经抬起头的利爪一动不动，他们摔回棺材里，重新沦为死尸。

及时反应过来的四人在冷气刮回来之前跳到了摊开着的箱子上，不足一平米的地界上，杰森依旧手持枪正对着那个房间，不能够忽视一丁一点猫头鹰法庭翻盘的可能，并在有脚步声闯进来时，冰雪洪流再次出现，朝他狠狠攻去。

迪克抬着杰森提前交给他的麻醉/枪，背对杰森，注视着他们走来的那个黑色迷宫。

提姆和达米安借着杰森和迪克的身体跳到了迷宫墙的上头。

他们注视着任何一个可能到来的危险。

直到杰森确定冰面完全被冻结，他们不会被波及时，才收回了枪。

男孩们跳了下来被兄长接住，他们一起滑进了被冰层覆盖住的房间。

达米安走上前去用刀戳了戳棺材里的利爪，确定了他们机能完全停滞，绝对不会动作后，他们将棺材板盖上去，锁了起来。

棺材里的利爪们没有武器，只是穿着一身属于利爪的制服，看起来貌似属于一个绝对人畜无害的样子。

利爪们并不是完全得到了他们主人的信任，这些人形兵器也确实不怎么令人放心，哪怕他们好像完全属于猫头鹰法庭。

达米安将那些脆弱的只剩嘴的世家名流们一个个打晕，迪克跟着检查他们的身体和口腔进行搜身。

多余的累似毒药胶囊的东西被取出被提姆收了起来。

他们在集会时并没有携带任何的武器，看来这是猫头鹰法庭的传统。

属于高等人的自傲和矜持。

达米安在面具后翻了个白眼，将那个后来的利爪打到在地上，本就被冰冷冻结的躯体重重摔在地上，达米安将他的面具扒了下来。

“林肯·马奇？哥谭的市长候选人先生……”走过来的杰森认出那张冷凝覆着冰霜的脸，“带来希望的人，与布鲁斯·韦恩情投意合？真是虚伪。”

“呵，哥谭的振兴计划还轮不到他。”头戴兜帽的黑衣少年嗤笑了一声，看向那个坐在轮椅上身体僵硬，算是躲过半截的身穿皮草的白发女人，“鲍尔斯女士。”少年没有拽掉她的面具，却已经认出了她的身份。

警察在提姆的报警后姗姗来迟，詹姆斯·戈登跑下车跑到电话中所说的那个地点，提姆和迪克已经等待在那里多时了。

警察们被一个个顺着炸出的通道来到那个纯白色的完全由白色大理石构成的巨大空间。

他们像一个个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看着这个前所未见的团伙据点，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惊叹。

“好在他们为了更显华美，将这个喷泉的底座选择了汉白玉，它比起这个地方其他建筑所用的大理石相比，更加的柔软，更加的脆弱，不然蝙蝠侠是别想靠着炸/弹脱离这里了。”提姆摸着地面，听见脚步声时满脸疑惑的抬头，“那么，在他失去了万能腰带后，他是用什么做爆炸的引子呢？”

一行人就见一个头部被红色整个包裹隐藏的持枪男人走了过来，詹姆斯·戈登警觉地想要抬起手上的枪，就被提姆按住。

戈登顿时明白了，他手往上一扬，示意所有人收回武器。

这次来的警察听从了提姆的要求都是戈登一点点培养起来的年轻人，他们更年轻，有朝气，还没有被这座城市的黑暗侵蚀，他们有些更多的可能。

并且他们认为蝙蝠侠和罗宾是真正的超级英雄，他们心里有正义，也很信任他们的局长，那位当年唯一一个帮助了蝙蝠侠的人。

年轻的警察们顺从的收回了枪。

走来的陌生男人拿着一个老旧复古的照相机，它看起来被狠狠地摧残过，并且少了些什么。

提姆这时恍然大悟，他一看到照相机就立刻明白了，“照相机里的电路板，氯酸钾被点燃的时候会引起爆炸。蝙蝠侠可真是会活学活用。”

杰森一言不语，他直接拽起提姆往他来的方向跑去，迪克见杰森状态不对也连忙追了过去，戈登带着他的小警员们跟了上去。

“这可真是一个无比繁复的巨大迷宫，藏着猫头鹰法庭的足够多的罪恶。”杰森冲在最前面，光芒所在之处，有个头戴红色兜帽的男孩已经静候在那里，等待着他们。

“朱雀，这是一个故事，他们用一个接着一个的房间给我们讲述了一个故事，连续地讲着故事里的每一段情节，无比详细，不厌其烦。”

戴着兜帽的男孩拽下了脑子，黑色的头毛有些凌乱地立了起来，他注视着赶来的人们，被多米诺面具挡住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却突然张口。

“这一部分，讲的则是所有死在这个迷宫里的人。”男孩在众人可称惊恐的神色中抬起头看向那一列又一列，紧凑的摆满了整个房间四方墙壁的，落魄照片们。

一张又一张饱受折磨和痛苦，苍老而狼狈不堪的面容。如此的惊恐，像是在乞求，呼唤着别人，祈祷着别人来救他，帮助他阻止这些杂种，杀了他毁掉他的恶人们。

“这是关着弥诺陶洛斯的迷宫，深藏迷宫的怪物捕食者迷失在这里的人们，在长达百年的时间里，有数以百计的人消失在这里，成为了他们的战利品。”

达米安说着走向最下面的那张照片，那张照片上，属于他父亲的脸，蝙蝠侠的脸，他狠狠地将它拽了下来，男人的眼睛深红，只有饱受精神的摧残，才会把他意志坚强的父亲变成这个样子。

那些照片上，蝙蝠侠的脸变得越来越扭曲和痛苦，像一个丑陋的疯子。

“他们侮辱了他，将他变成这个样子。”达米安抽出那一张张照片，将相框摔在墙上，粉身碎骨。

他来到了父亲身边，却只能看着他一次次承受痛苦，所有所有，紧紧啃噬着他近乎将他劈成两半的伤口，一次次撕裂，一次次将血流淌了满地，他竟然帮不到他的父亲。

他所认同的，并迫切渴望认同的父亲。

他们侮辱了他的父亲，也侮辱了他，刺客联盟的恶魔之子，达米安·奥古。

达米安离开了，在黎明到来的时刻，在他们几人坐在那里，只有迪克、杰森、提姆、阿尔弗雷德、伊森和小呆，他们围坐在餐桌前，他们吃着依旧去昨日的美食，却食不知味，犹如嚼蜡。

布鲁斯还躺在疗养舱，安眠剂的时效足够布鲁斯睡完8个小时，所以还要等很久。

但是，今天依旧是工作日，他们都还有各自的事情要做，他们还要等待。

等着布鲁斯的清醒，托尼被“救回”，达米安再回来。

就连乌瑞亚也被他带走了。

达米安燃烧了那张小纸条，当纸条快燃尽时抛到头上，火光突然变大，光芒笼罩着他和乌瑞亚，将他们带走。

达米安和他的兀鹫消失在了逐渐亮起的无边夜色中。

咕咕一时爽，一直咕咕一直爽。

结果就是填字数赶榜火葬场π_π

我最近在研究丧钟，他太难找了，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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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前往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