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谭，最高级豪华的住宅，名声显赫的鲍尔斯酒店，顶层三楼的住宅价值五千八百多万美元，而它的主人正是鲍尔斯家族的族长约瑟夫和他的妻子玛利亚。

他们的行踪在蝙蝠侠的记录里一直很可疑，他们资助了哥谭鸟类饲养场，养殖稀有的猫头鹰品种。并且其财政方面每年都会有一大笔支出不知所踪。

头戴面具的猫头鹰法庭，鲍尔斯便是其中之一。

他们在搜身的时候还从林肯·马奇那里发现了一份名单，那是一份杀戮名单，上面填满了猫头鹰法庭们想要除去的障碍，他们想在那一夜用利爪肃清哥谭。

好在，他们及时的阻止了他们，阻止了哥谭的再一次残缺。

所有的刺杀在还没有开始前就结束，所有的利爪也都被冷冻关押。

在数个夜深人静的晚上，猫头鹰法庭将会被彻底地摧毁。再也没有躲躲藏藏，再问没有不可告人的阴谋诡计。

他们将在深夜里曲终人散，他们的童谣也将被人遗忘，他们的名字被从哥谭的历史上抹除。

达米安坐在轿车的后座，翻着他之前没来及看的报纸，他信任他的刺客联盟的能力，就像信任他自己，就像所有的成员们都相信达米安不会违背他们的诺言。

当达米安打开他的电脑，链接网络后，一大/波消息铺天盖地的朝他涌来。

其中“失踪3个多月的托尼·斯塔克终于被军方寻回”的消息最为醒目，还有斯塔克先生本人拿到手机后立即发来的平安短信。

他揉了揉自己皱起的眉头，所以他的电脑又被黑了？为了几人不动声色地报平安？

达米安拿过手边的文件夹，翻来然后批阅，早点做完早点回家。

于是在完成一摞一摞又一摞的文件后，达米安带着充满歉意的表情，马不停蹄地跑路了。

卢修斯看着还剩一点的文件，被布鲁斯压榨多年的他面对这样一个早干完早跑的总裁其实还是挺满意的。

不对，是感到由衷的欣慰，后继有人的感觉真是令人快意，还有些飘飘然，就连绷紧多年的神经都松弛了下来。

并不是独自一人走在这条道路上，你的继承者紧随在你的身后，支撑着你，提醒着你。最后在你彻底倒地时冲在最前面，继续前行。

等到了家门口，达米安看了眼手腕上精巧的金属腕表，这才放下心来漫步走了回去，看着沿途的风景，飘落的树叶和不远处那栋古老的房宅。

它的大门敞开，像是在欢迎他，就像房里的那些人早就知道他会回来，却又故作无意。

小靴子越过门槛，发生的声响嘲讽着双方的口是心非。

“发布会9点多斯塔克工业就通告将在10:00开始，现在是10:47分了，托尼·斯塔克还没出现，果然是他的作风。”

达米安一走进来就看见一大帮人包括睡醒了的布鲁斯都围坐在沙发前看着客厅的大电视机讨论着。

听到滴滴的声音，几人转头看向才回来的男孩，达米安翻出口袋里的通讯器，托尼的讯息立在最顶端，非常醒目，“到家了吗？”

达米安有些无奈地回了讯息，“到了。”

他走到沙发的空余位置上坐下，这时通讯器再次作响，他看了眼，“OK。”

接着没多久，电视机里本来一动不动的发布会现场终于走了动静。

在远处的纽约市，托尼吃着汉堡王的新推出的鲍汁烤大菇牛堡，清甜的蘑菇切片在口中崩碎炸裂，汁水浓郁。

他静坐在车子里看着手机，无视车外所有的风风雨雨，等待着他小伙伴们的回讯。

等汉堡啃完了，最后一条讯息也发了过来，他才收起了手机。在保镖哈皮嬉皮笑脸和秘书佩珀焦急的眼神中，终于下了车。

奥巴迪亚走上前来，给了他一个个大力的拥抱，满脸白色胡须的老人将他抱住，拍着他的背和肩膀，他带着快乐的笑容，看起来虚假的不可思议。

他没有在真心欢迎他的回来，他心怀不轨，他在愤怒，愤怒那些人没有杀了他，还让他宛如英雄归来般回归斯塔克工业。

他将生命视为儿戏，没有把死去的那些生命视做重担，在他为自己生命停摆而流泪时，在他为那些死在斯塔克武器的人感到良心备受谴责甚至从噩梦中惊醒时，他在笑着，为那一张张浸透冤屈血液的纸币，放声大笑。

托尼·斯塔克的脸上带着一如既往地风流轻浮的笑容，他敷衍地回抱了一下奥巴迪亚，就像过去的每一次拥抱。

哈皮和佩珀的脸上在下车后也都勾起了一个从容淡定的浅笑，跟着他们的董事长，看着他被奥巴迪亚牵引着走去新闻发布会的会场。

围坐在电视机前的蝙蝠一家看着托尼就那么潇洒不羁地靠着演讲台啃着汉堡，两位小总裁和在场唯一一个董事长互相对视。

他们看着一直不肯过多言语自己想法的托尼难得正对着镜头说出了一番发自内心发人深省的话语。

我看见年轻的同胞被杀，恰恰死在我本来想造来保护他们的武器之下。

我还发现自己成为了他们的一员在这个体系里对不负责任心安理得。

我彻底清醒地意识到我应该对这个世界多做贡献，而只不是造会爆炸的武器。

电视里的托尼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用他脸上的伤口和被绷带包扎的手臂撑着演讲台，面色郑重地丢下一颗大炸/弹。

“所以我决定关闭斯塔克工业的武器开发部，即可生效。”

他们看着托尼在说完话后转身离去，看着奥巴迪亚带着僵硬的笑容打着圆场。

动作尴尬又浮夸，没有人会在意他的小丑举动，托尼·斯塔克的一句话在转瞬间漫天飞舞，斯塔克工业的股价也迅速掉落。

“好了，下面就是研究斯塔克国际工业的新的发展方向，那个托尼所说的他认为合适的并且与国家的最高利益一致的方向。”杰森说完笑着看向依旧看着电视的达米安，“这句话我应该没记错吧，托尼的原话，原模原样，非常完整。”

“我今天下午就飞去纽约，那个史丹又动杀心了。”达米安淡定地翘腿，后背贴着柔软的皮革。

“嗯嗯。”几人也都跟着点头。

“明天就是周末了，你们去玩玩吗？”达米安看向几个人，见他们点头，“那就下午直升机一起吧，把伊森和小呆都带回去。”

等迪克杰森他们一个接一个离开，只留下达米安和布鲁斯还坐在沙发上。

“父亲，塔利亚就要来找我了。”达米安抬起头看向坐过来的男人，大身板将沙发压的凹了下去，达米安的小身板都被带的一晃动。

“刺客联盟那边来人告诉我，雷霄死了，被丧钟杀死了。”男孩贴近他的父亲，头靠住男人的臂膀，坚实而可靠，是永不沉沦的避难港。

布鲁斯低下眉眼，深邃的眼瞳被被眼皮半遮半掩，他轻轻拍抚男孩瘦小的背部，轻柔而舒缓地，带着呵护和宠溺的意味，让人深陷其中。

“我想为雷霄报仇，为他报仇。”达米安紧挨着布鲁斯地手臂，遮挡住他做不出太多伤心表情的脸，带着泣音和控诉。

布鲁斯的衣摆被紧紧捏住，男孩幼嫩的手握成拳，上面是暴起的青筋和用尽全力后的苍白。

男人不知该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他只能抱住他再次遭受伤痛的孩子，就像小时候父母诱哄做噩梦的小布鲁斯一样，揉弄他软塌塌的黑发，拍打他的脊背，将他填进怀里。

努力的安抚他，安抚他失去亲人的孩子，就像安抚当年的自己一样。

让他在温暖中，在抚触中前往柔和的梦乡。

在达米安的呼吸逐渐平静舒缓变得清浅后，布鲁斯才抱着他站起身，活动自己有些麻木的腿脚，他带着男孩去到他的房间，就见他的另外三个孩子睡在一起。

他们倚靠着对方的身体，还给他留足了空余的地方，布鲁斯手依旧不停轻轻拍打，给他脱下小皮靴，想要放在床上时，沉睡着的男孩却不肯松手。

布鲁斯故作无奈地叹气，抱着他的娃，踢掉拖鞋，在大床上躺平，他将一旁的毯子拽过来展开盖住几人的身体。

达米安一手蜷着一手拎着他的衣领，红扑扑的婴儿肥靠在他的胸前。

他们睡得沉沉的，都经历过各种训练所以呼吸声清浅得几乎听不见。

布鲁斯沉浸在这样安静的环境下，明明被药物作用后睡了8个小时，困意却依旧瞬间席卷而来，将他包裹带去睡神所在的黑甜乡。

他们还有1个多小时的睡眠时间，因为阿尔弗雷德今天将午餐时间推迟到了12点30分，所以他们将在饱睡美梦后，再来一顿美餐。

最后在韦恩董事长私人飞机的帮助下前往纽约。

是的，这次布鲁斯也要去玩玩，他不太放心他刚丧外公的小儿子，因为他看起来像真的很伤心。

雷霄古也的的确确是个很好的导师，除去他想要毁灭人类的理想。

他的死令布鲁斯叹息。

唱作俱佳——达米安←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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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发布会与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