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晗你中考志愿填好了吗？”说话的是黄晗的同桌：黄雪欣。

“还没，”黄晗回过头来回答她的话。

“那你的那位的呢？”黄雪欣一脸的八卦，“你们要一起嘛？”

“还没聊过，”

“啊？”

黄晗和黄雪欣是同一个小学升上来的，她们附近几个村都是一个族谱的。黄雪欣更是黄晗恋爱经过的旁观者。

“铃……铃……”

上课铃响，黄雪欣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课任老师已经踏着铃声进来了。黄晗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填什么志愿，自己偏科得厉害，基础文数英的成绩撑起所有课的成绩，其余的几科几乎不在及格线内。

“小晗，我不等你了。”

放学铃声的响起，黄雪欣把书本塞进课桌，就急匆匆的走了。黄晗还没来得及回她的话，黄雪欣的人影已经飞出去门口了。

“晗，”

窗外传来一声轻唤，来的是黄晗的恋爱对象，司靳。

“你怎么这么快啊？”黄晗一听就知道是司靳到了。

“你同桌更快。”司靳看着黄晗，道。

“那你再等一下，我快收拾好了。”黄晗加快手上的动作。

“不急，你慢慢来。”

“那你先去校门口等我，不然等下被年级主任看到，就惨了。”

“这么多人出去，不怕的。”

“行吧。”

黄晗拿起书包和一个布袋向班门口走去，而司靳也跟着走到后门。司靳接过黄晗手里的布袋，两个人一起向校门口走去，期间两个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等出了校门口，司靳就拉起黄晗的手。

“你志愿填好了吗？”黄晗问。

“还没，你呢？”

“我也没有，”黄晗摇摇头，“我不知道填哪里。”

“我想着看看你想去哪个学校，再填。”司靳的成绩不上不下的，但没有黄晗偏科那么严重。

“祭祖的时候，我爸妈好像跟我表姐他们聊过，要我去市中心的一所职高。”

“那我跟你填一样的吧。”

“可是那里没有你想学的专业。”黄晗不赞同。

“那怎么办啊？”司靳想的是去附近镇的一所职高，黄晗是知道的，只是自己的志愿轮不到她做决定而已。

黄晗跟司靳不在同一个镇，但在同一个初中，都是隔壁镇的寄宿初中，也是全市唯一的一所寄宿中学。初一分到同一个班，初二学期末才在一起，他们是学校里众多的底下情侣中的一对。在班主任和各科老师的各种盯着的情况下，还是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在一起了。

“我们还是能见面的啊，只是没有现在这么多的时间在一起罢了。”

几乎很多的公交都是由市中心的车站发出的，黄晗和司靳回家的方向相同，乘坐的也是同一班公交。

早恋不管什么时候，在任何情况下都是禁止的。所以上了公交之后，两个人就没有怎么说话，怕会遇到熟人。

到了黄晗要下车的地方，她跟司靳比了手势，经过一年多的了解，早已经清楚黄晗是什么意思了。

“小心点，注意安全。”司靳口型说道。

“好。”黄晗同样比了个口型，“□□联系”

饭桌上，是每天一家人最齐全的时候。

“你中考志愿没有填吧，”黄爸爸问，

“还没有，”黄晗还是埋头吃饭，“你们说的要拿回来，等你们一起填的。”

“好，”看似黄爸爸在做决定，但其实是黄爸爸和黄妈妈一起做的决定，“我们跟你表姐聊过了，你去她任教的职高学文秘。”

“对啊，”黄妈妈说，“你家长会的时候，你班主任说你偏科厉害，普高的话你会跟不上，倒不如学一门技术，文秘是你表姐那女孩子最受欢迎的专业了。”

“嗯，”黄晗的声音很小，习惯性地听从父母的安排。

“所以小晗是不读普高，不读大学了吗？”姐姐黄倚这才反应过来。

黄晗没有出声，家里三个孩子就她的成绩是最差的，姐姐成绩在年级前十，考上一中，结果是去了二中当了年级第一；弟弟黄予也是从小的尖子生，初一，跟黄晗同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