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娅准备好药后,慢慢悠悠的往慕空的房间走去,快到了门口,她又装样子跑了几步,跑到慕空门口的两个侍卫面前。
果不其然,门口的两个侍卫拦下了她,“我去见我的丈夫,你们拦我干什么?”
“慕上将有令,除了慕空的贴身侍卫阿溟,所有人都不可探视。”
“那我给他送点药好吗?我很担心他,两位大哥通融一下嘛。”伊莱娅皱起了眉毛,装作无辜可怜的样子,祈求的看向两个侍卫。
“不是我们不通融,是军令不可违,这药,你还是带回去吧。”
“啊?那好吧。”伊莱娅走之前还伸着脖子朝着慕空那扇紧闭的房门看了又看,好似真的对慕空那样的痴心一片。
等到离慕空的房间很远了以后,就随手找了个垃圾桶把手上的药都扔了。
“拿了一路,真费劲。”
伊莱娅甩了甩手,就回她的房间了。
慕空房间里,因为慕安下了明令,不得有任何药物送到慕空的房间里,阿溟没有办法,只能去接了一盆热水。
慕空因为后背已经血肉模糊,根本不能躺在床上,他痛苦的坐在床边,阿溟把毛巾折了一下,沾了点热水,正帮他擦拭后背的血。
“嘶...”擦拭的时候难免会碰到伤口,慕空疼的叫了一声。
阿溟皱起眉毛,“你这后背都不成样子了,全部是血,基本上就没多少地方是好的,那鞭子又带刺,哎,你这让我怎么给你弄啊?”
慕空无助的笑了笑,“哈...反正也没药,硬扛吧。”
“不行找一下蔚蓝悸吧?他或许可以...”阿溟话还没说完,就被慕空打断了。
“不行!这件事不能让他知道,要不然显得我多没用,一个alpha去求一个omega帮忙,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面对他。”
“你啊,真不知道说你什么,说你爱面子吧,这样了都不怕星系里的人看见,说你不爱面子吧,你又怕让蔚蓝悸知道,你这说白了就是只对蔚蓝悸这样。”
“我只想让他看到我完美无缺的一面。”
阿溟无奈的摇了摇头,“那现在没有药怎么办你说!伤口清理不了也不能消炎,如果感染大发了又怎么办?你的计划呢?”
“人各有命,之前不也扛了过来了嘛,别担心,我没事的。”慕空见阿溟急得不行,只能出言安慰。
“之前哪有这么严重?你现在躺都躺不了,脸白的跟死人一个样!”
阿溟除了蔚蓝悸,想不到任何办法。当下该解决的还是他睡觉问题,没药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或许天神眷顾他,让他平安熬过这一劫。
也或许,慕安能觉醒一点点他当父亲的责任,随便赏他一瓶药都比这好。
慕空现在最重要的养好精神,不然阿溟真的怕他突然就这么死了。
他现在因为失血过多,眼前已经模糊不清了,耳鸣也伴随着头晕一起这么着慕空仅存的一丝丝理智。
“阿,溟,我,好困。”
阿溟不敢让他睡,但是看他实在抗不过,就让他背对着自己躺下,顺便给他擦拭后背有些干涸的红色血迹。
或者疼痛不会让他睡的那么熟。
或者是说阿溟怕他一觉醒不过来了。
“你先睡一小会,我给你擦擦后背。”
“好...”
阿溟又出去换了一盆热水,把毛巾洗干净慢慢给他擦。
就这么一直照顾他到了半夜,慕空毕竟还要吃饭补充力量,所以他起身去厨房熬了一小锅粥,准备让慕空起来喝点。
等阿溟熬好粥回来,就在餐桌那里叫了一身慕空。
没反应。
他又叫了一次。
这次还是没反应。
“卧槽不会吧!”阿溟意识到不对劲,放下手中的锅就踉跄的跑到慕空床前。
他伸手探了探慕空的鼻子。
“还好,还好!人还活着。”
阿溟反应过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刚才被吓得感觉大脑一下缺氧,甚至不敢呼吸,现在缓过来,猛吸了一口气。
不过这也不是好的情况,叫不醒,估计是发烧了。
阿溟赶紧用手背贴上慕空的额头,其实还没到额头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一股热浪向他的手扑面而来。
“这么烫?估计是伤口没及时处理导致的。”
阿溟现在就像一只无头苍蝇,非常迷茫。
他赶紧洗了条湿毛巾敷在慕空的额头上,然后等一会再拿下翻个面,然后再洗一次。
就这样一直重复这一个动作,慕空的烧还是没退下来,给阿溟急得原地转圈。
给蔚蓝悸打电话吧!
不行不行,那慕空肯定又要怪我了,我要尊重他。
但是他都快没命了!
那我该怎么办,打电话虽然救活了他的□□,但是他的精神还是没救活,而且指不定还会死的更彻底。
妈的!那我要看着他死吗?
阿溟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脑子里已经乱的成一锅粥了。
算了不管了,恨我就恨我吧!
阿溟想好后,立马拿着慕空的手机查到了蔚蓝悸的电话号码。
他颤抖的点开那串号码,按下拨通键。
他非常紧张,在滴滴滴的电话声中,他居然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心跳声,心跳的声音仿佛和电话声融在一起。
电话接通了。
“慕空?这么晚你有什么事情吗?”蔚蓝悸这会正睡觉呢,刚做梦就被电话铃声打断,本来是与际南野面对面睡觉的。
他赶紧转过身,另一只手捂着话筒,不想吵醒际南野,压低声音又问了一次。
“慕空?”蔚蓝悸又叫了一声,阿溟终于回过神来,听到了蔚蓝悸的声音。
“蔚,蔚上校?”阿溟声音止不住的发抖。
“你是,阿溟!?”
“对!是我。”
“有什么事情吗?慕空呢?”
“他...”阿溟声音有些呜咽,紧张让他说话都不利索了。
“慕空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蔚蓝悸此刻完全没有困意,着急的问阿溟。
“他,他被慕安罚了,用戒鞭抽的,后背都是血,哪点好哪点坏都分不清,现在还在高烧昏迷不醒。”
蔚蓝悸听到以后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那,那怎么不给他吃药啊,不行去找医师看看啊!”蔚蓝悸皱着眉毛问他。
“慕空下令不让任何人给他送药,除非慕空亲自去认错,但是他现在都已经昏迷了,根本熬不到慕安施舍给他药。”
“啧,那我去肯定也是进不去的,不行我让我的影翎信使带着药去找你们,你在窗边等着,我的影翎信使会把药放在窗边。”
“好!谢谢你了蔚上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没事,你等着吧。”
说完蔚蓝悸准备下床去准备药,却感觉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腕。
“蔚蓝悸,你去干什么?”际南野从他接听电话以后就醒了,看他要去帮那个死对头,立马抓住了他。
蔚蓝悸震惊的回头,“阿野...你什么时候醒的?”
“手机不关静音,那么大的声音,猪都能被吵醒,更何况人呢?”
“我...”
“回答!”际南野没打算松手,另一只手撑起身体,靠在床头坐了起来。
蔚蓝悸能感觉出来他的情绪,但是只有手机屏幕亮着,在这昏暗的灯光里他看不清际南野的脸。
“回答...什么?”
“大半夜不好好睡觉,你要去干什么?是要给慕空送药?”
“你,听到了?”
“嗯。”
“他之前帮过我,如果没有他的光速球我不可能来这里,所以我得帮他。”
际南野松开了他的手,又重新躺下,转过身去,没有再看蔚蓝悸。
“哦,那你去吧。”际南野声音很平稳,表面上听不出任何情绪,实则这才是他最生气的样子。
毕竟他帮过蔚蓝悸,于情于理他都不能不去,只能回来哄哄际南野了。
蔚蓝悸就床上了拖鞋,赶紧召唤他的影翎信使过来,去了药房拿上了所有慕空可能用到的药。
“记住,放到窗边就可以了,避开门外的所有人。”
蔚蓝悸安排好后,影翎信使叫了一声就飞走了。
蔚蓝悸在心里祈祷,希望慕空平安度过吧。
在蔚蓝悸最苦的时候,是慕空给了他甜,所以在慕空最痛的时候,他也应该回报他,解除他的痛苦。
蔚蓝悸看到影翎信使飞的不见踪影了,才往卧室走了回去。
他一路上都在想怎么样才能让际南野不生气。
际南野在外人面前就是一头有野心的雄狮,忤逆他的人一个都活不了,背叛他的人就算死了也不能善终。
但是在爱的人面前不一样,温柔、细腻、体贴、深情。
这些是他人见不到的,但却是蔚蓝悸每天都能见到的。
在蔚蓝悸的眼里,际南野倒像是一只离不开他的小狗,只想要他的偏爱,如果他对别人好,这只小狗就会生闷气,会不理人,但不会发脾气。
因为他不舍得,也不敢。
不如补偿他一夜?
还是给他做顿饭吃?
还是陪他做他想做的事?
但是他好像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做的事,除了和我待在一起。
算了算了,让他自己选吧。
其实际南野很好哄的,因为他怕蔚蓝悸再次离他而去,让蔚蓝悸哄他其实是想逗逗他。
但是!这些只对蔚蓝悸一个人有效。
蔚蓝悸走到了卧室门口,慢慢推开了卧室的门,进门就看到了在床头灯的照射下,际南野那英俊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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