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傍晚六点，林玉欣带着从附近饭馆里打包好的饭菜去敲沈星眠的门，突然想起对方去上班了，需要等会儿才能回来。
便利袋里的饭香味扑鼻，让她心情变得愉悦。糖醋里脊、麻辣小龙虾、蒜香花蛤、青菜木耳，还有水煮花生毛豆拼盘，全是下酒……“啊哦，忘买酒了。”
沈星眠这个年纪轻轻就开始养生的人，大抵是没有酒的。思考不如行动，反正楼下不远处就有小卖部，就当是运动了。
看着沈星眠的房门，原本想站在门口等待的想法被更换，“开门密码是啥来着？”早知道就记牢点了，都怪她之前瞎眼只注意别处，试了三次才蒙对，她这记忆力可真好。
去往小卖部的道路上很是寂静，静到距离十几米远的高跟鞋踩踏声，一清二楚，甚至还有回响。
盘发，衬衫，半身裙，应该是位刚下班回来的干练小姐姐，不远处还有向一方向前进的脚步虚浮的发福男人。
走进小卖部，坐在收银柜台旁的花臂大哥正叼着棒棒糖看土味短剧，声音极大，有人进来也只是看了来人一眼，继续沉浸剧情。
林玉欣将饮品的两排货架看了个遍，出声问道：“老板，酒都卖没了吗？”
喊了两遍，花臂大哥才听到，按下暂停键，回着：“没了，明天下午补货。”
“这样啊。”林玉欣了然，然后拿起了货架下方的辣条，“变态辣？”眼中发光，喜欢！拿起两包，“可惜某人不能吃辣，那就浅尝一下吧。”扔下一包。
拿着辣条和两罐可乐去结账，花臂大哥拿出便利袋给装好。
“一共九块。”
“哎！你这儿还有羽毛球拍呢。”林玉欣看向玻璃门旁的纸箱。
花臂大哥：“刚进不久，要吗？十五一副。”
锻炼减肥，还便宜。“要一副。”林玉欣欣然付款二十四元拎着采购的东西往回走。
刚转过拐角，较近的单元楼内就传来异响，整栋单元楼只有顶层两户亮着灯，还有二楼的声控灯。又有声音传来，声响最大的就是楼梯栏的敲打声。
一个物品从上面落下，滚到了单元楼门口，是一只黑色矮跟的高跟鞋。
“还敢躲这，当我这么好糊弄？”一巴掌扇到女人脸上，“臭娘们，穿这么骚不就是出来卖的吗，还敢挖我。”用被划出血痕的胳膊将倒在楼梯上的女人向他的方向拖拉。
女人拼命想要挣脱男人抓在她脚腕中的手，喉咙在尖叫，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只有依稀几个不似话语的音节，让她不得不拍打。
另一只脚向男人的小腿疯狂蹬踹着，偶尔踹重，让男人身形向后闪了半分，随后男人被惹怒，将那支还在脚上的高跟鞋拽下，狠狠砸向女人的腰腹，尖锐的疼痛感让女人蜷缩起身子，豆大的泪珠划出，越过鼻梁，进到另一个眼眶，再侵进发丝。
“妈的，欠操。”将女人禁锢在身下，又扇了一巴掌，“还跑吗？啊？”
“……”谁能来救救她，无助的恐惧感让她绝望。
裙子被掀起，伴随着男人恶心的冷嘲□□，那肥腻的脸正在眼前一点点放大，毛孔中呼出的气仿佛都泛着难闻的黄绿色。
“噗呲！”“咣啷！”
罐装饮料砸到男人后肩，喷出的可乐溅了男人一身，然后滚落在地。
男人回头，又一瓶摇匀喷溅的可乐液体被甩到了他身上，一下，两下，接着空饮料瓶再一次落到了他肥胖的肚子上。
“找死。”男人恼怒，向楼梯下方的女生冲了过去，轮起拳头想向人招呼。
林玉欣见他过来，忙向楼下跑，中途防止那人折回去，还把刚捡的高跟鞋给砸了过去。男人火气到了极点，脚步飞快的奔向林玉欣，想将人生扑在地，狠狠地打一顿。
“抓流氓啦！这里有流氓！有变态！抓流氓啊！”林玉欣大喊，一声比一声大，“抓流氓！”
男人一听，更急了，伸手去抓她，厉声制止：“闭嘴！”
飞快跑到道路旁的一处冬青灌木那里，拿起插在那里的羽毛球拍，狠狠的打了过去。感谢她自己刚刚有拉开包装拉链。
一手一个，抓着球拍头猛打，“死变态，臭渣男，欺负女人，不要脸，打死你个狗东西，啊啊啊啊啊！！！”
这一刻林玉欣杀红了眼，积攒多天的负面情绪倾泻而出。不知道打了多少下，只要身下的人还在动，她就一直打，毫不停歇。
路灯的笼罩下，二人的形象被看的真切无比。穿着休闲的短袖短裤，踩着拖鞋的女生像只持续开大的猴子，左一棒右一棒的打着身旁穿着老汉衫，半裸啤酒肚的胖子。
林玉欣：“□□思考，打小没脑，局子蹲到老，王八蛋，不得好死！”
“抓变态啊！耍流氓啦！这有流氓！”
楼房的玻璃旁，有人影出现，街道上却没有多余的人影。林玉欣打的羽毛球拍变了形状，力气消耗的也轻了力度。
男人一开始反击不了，后来在打中找准时机，直接一把将棍杆扯住，从林玉欣手中夺了过去。
“打啊，接着打啊，我看你是活腻歪了。”
球拍被夺，林玉欣只能后退，结果步伐不稳，坐到了地上。
那人拿着夺走的球拍抡了过来，空气被划出风声，林玉欣转身闪躲地动作根本就来不及做，只好欺骗性的抬手挡在眼前，祈求疼痛少一点儿。
下一秒球拍掉到了地上发出持续撞击声，还有□□扑倒在地上的闷响。
男人疼的龇牙：“啊…臭娘们，刚就该打死你，还敢撞我。”
因撞击划出去半米的女生光着脚从地面上爬了起来，膝盖处被水泥地摩擦渗出血迹，顺着小腿向下流着。
见男人即将要站起来，她又冲了过去，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将他压在身下，拿着高跟鞋猛砸，即使被推开，她也会折返回来，一下一下的打着。
林玉欣也不犹豫，在女孩打那人的间隙，将别在腰间的变态辣辣条撕开，又拧又挤的弄了满手油，招呼到了男人脸上。
辣油进到眼睛里，**的灼热感让男人开始大叫，痛苦谩骂。“你个**，敢和老子玩阴的，看我不干死你。”身上的女人再次被甩开，拿着上衣擦着满脸的辣油。
两个女生用了吃奶的力气把人再次推倒在地，一副要活剥了他的架势。
此刻他已经没有了胜算，在这多待一秒就要再挨上几分捶打，他选择撤退，视线模糊的踉跄起身，却被两人再次抱住，拉住，趴倒在地。
远处传来跑步声，声音越来越近。那人身形高大彪悍，金项链，穿龙画虎一脸不好惹的样子，纹着花臂的手上还拿着绳子。
“妹子，你们都起来，我来摁着。”是小卖部的花臂大哥。
捆好绳子后，男人始终闭着眼睛，泪流不止，向抓着他的男人求情，“兄弟，你给我解开吧，我就是喝了点小酒上了头，平时不这样的，你放我这一回，我现在眼疼的厉害。”
花臂大哥将男人的身子又压了压，“我咋没见你喝醉酒后尾随我啊，这不是你犯错的借口，老实呆着，等警察来。”要不是刚刚剧集切换，他都听不到有女声在外面叫喊，以后得调低点音量了。
男人反驳，“我没有错，是她先勾引我的，你看她穿那样，就是出来卖的，一个婊子立什么贞洁牌坊，我可打听了，这片儿都是小年轻，一到晚上那房间全是红光蓝光，玩的指不定多花呢，**就是会装。”
刚被尾随的女生冲过去，狠狠给男人裆部来了一跤。男人弯腰痛叫。
她穿的明明就是很正常的衣服款式，哪来的暴露？难道是穿的裙子吗？还是因为她是名女性？
“闭嘴吧。”花臂大哥也听不下去了，“心脏看什么都脏，红的白的灰的，都能被你看成黄的，你这种人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林玉欣也想给那人来一脚，但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报警电话被拨通，“你好，我要报警，我这里是黎城市天桥区……对……是，麻烦快点。”
花臂大哥提醒：“妹子，你没说地址啊。”
林玉欣：“接线员说已经收到很多这里的报警信息，在过来的路上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警笛声，以及……
“好样的！”
“非常棒！”
“你很厉害！”
“太牛了。”
“…………”
楼层上空飘荡着无数的称赞话语，让立于道路上的几人心绪万千。
光着脚的女生一跛一跛地来到林玉欣面前，空洞无音的口型说着“谢谢。”
林玉欣摆手，比划着，“没事儿，你嗓子，不能说话吗？”
女孩摇头，指了指嗓子，艰难吐着，“…fa…a……sh……”
“发炎失声了？”林玉欣问。
女孩点头，泪始终都在流着。她是名小型直播平台的唱歌主播，结果因为长时间用嗓过度失声了，今天白天专门抽出时间去医院检查嗓子，结果就在下了公交车向小区走的路上被尾随了，还好有人出手相救，拿起包中的手机立于林玉欣面前，是添加好友的界面。
“你要加我好友？”林玉欣询问，见她点头，“你是想感谢我吗？不用的，我不需要任何感谢。”
女生扯住林玉欣的衣角，执意要加，口型说着，“…ong……”。
“朋友？”林玉欣想了想，掏出手机“好，加。”
警车和救护车纷纷到场，记录着整体原因，因事情过于明朗，林玉欣并没有被要求回警局再做笔录。
林玉欣：“救护车也到了，你快去处理一下伤口吧，我先走了，拜拜~”
将自己散落一地的零散东西重新捡起，准备找个垃圾桶扔了，做保护环境的一份子。
花臂大哥见状，喊到，“妹子，你这东西都不能用了，再回我店里拿一份儿吧，免费的。”
“下次吧，我这身上又是油又是土的，太埋汰了，我急需回家清理，快忍不了了。”
“成，下次再来，哥请你，酒也一定到位。”
“好，说话算数。”
拎了一路的‘垃圾’，都没看到垃圾桶，让林玉欣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戴眼镜出现了遗漏，结果没注意脚下，粘着辣酱油的拖鞋踩到路沿石，滑了一跤，来了个九十度旋转，穿到了脚腕。
林玉欣：“就真的无语，滑一跤才能看见垃圾桶。”就在身侧不远，树影之下。
路旁有车驶过，随后是开关车门的声音。
“林玉欣！”
声音从不远处响起，熟悉又急切，让她准备扔垃圾的手微顿，转头就看见已经跑到自己面前的沈星眠。
“你这是怎么回事？”眉眼中满是关心。
她笑的贼啦开心，将‘垃圾’扔到桶里后，故作委屈撒娇。
“宝儿，你可算回来了，你都不知道我刚都经历了什么。”
沈星眠抓着她来了个全身视察，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手也跟着颤抖，“怎么了？受伤没？是…王乐朗吗？”
沈星眠翻找了脑中想到的所有可能性，找了个最贴近且可能会发生的。
林玉欣伸出手指，“打住！他才不配我这一身荣誉，我刚可是见义勇为的侠女剑客，不，羽毛球棍客，把那个下头男打的抱头鼠窜，哇哇直叫，简直大快人心。”语气是相当骄傲，心中愠气都消了不少。
“真的？”沈星眠确认。
“当然，警察叔叔可以作证。”
想到刚刚路上的警车和救护车，“有伤到哪吗？”沈星眠再次检查。
“没有没有，放心，一点血没破，除了淋了点可乐，还有辣椒油，衣角微脏罢了，不信的话，等回家，我脱了让你检查。”林玉欣再次打着包票。□□酸痛倒是有点，不过缓一缓就好了。
“心可真大。”别人经过这事儿都会后怕，就她求表扬。
沈星眠身后站立着一个男人，让林玉欣多看了一眼，然后意外喊到，“杨轩辰？”
杨轩辰点头，招呼道：“嗯，好久不见。”
“我去。”林玉欣爆粗口，“你怎么在这，还和星眠一起。”看着身后的黑色奔驰，突然想到，看向沈星眠：“你今天去的，是他的公司？”
见沈星眠点头，林玉欣顿时眼球瞪大，看向杨轩辰，感慨道：“这世界可真小，这么多年不见居然还能碰上。”扬了扬下巴，“有女朋友了吗？”
“林玉欣。”沈星眠讶异，小声制止。她知道林玉欣是大大咧咧的性格，但会让别人感觉到冒犯。
“问问嘛，都朋友，那么见外干嘛。”林玉欣安抚，“他有权利选择不说啊，对吧，杨轩辰。”
杨轩辰坦言：“没有。”
“哦⊙?⊙！”林玉欣震惊，有些不信，“真的假的，你长这样还不谈？”观察了杨轩辰半天，试探道：“那你…有喜欢的人吗？男的女的？”
沈星眠无语，谁第一次见面聊天就问别人性取向的，将林玉欣的嘴捂住，“快别说话了。”看向身后的杨轩辰，抱歉道：“她性格就这样，你别介意。”
杨轩辰眼神落到沈星眠身上，黑眸含笑，“没事。”眼睛移向林玉欣，认真回复，“有的，女生。”
⊙?⊙！，林玉欣的八卦之心瞬间燃起，扒拉下覆在自己嘴上的手掌，“真的！叫什么名字？好看吗？年纪多大？”
杨轩辰睨了沈星眠一眼，答道：“你认识，就是……”
“我靠！！”林玉欣突然大叫，用手去碰自己的鼻孔位置，按了又按，后突然反应过来，把手甩开，“这辣油这么辣吗！我的鼻子！星眠快回家，啊啊啊啊啊，火烧的感觉，好疼…不行！越来越疼了！”
伸手想去抓沈星眠，后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脏，用还算干净的手肘部位带着沈星眠往家赶，“快走，去你家，我刚买了饭菜，在你客厅，快，我要受不了了。”
杨轩辰：“就是沈星眠。”
沈星眠听到有人在喊自己，回头看了他一眼。
林玉欣也跟着回头，道别：“那个杨轩辰，咱们下次再聊，我现在十万火急，拜拜，走好！”
“星眠，快，我要受不了了。”林玉欣大叫，用手背去按人中，爆粗口道：“妈的，手背怎么也有，呜……”
沈星眠跑到电梯口摁下电梯，将林玉欣想用手腕去擦鼻子的手按下，“你别再碰了，手脏，马上进家门了。”
林玉欣看着不断向下将的数字屏幕，急得跳脚：“这破电梯怎么这么慢。”
杨轩辰目送两人进到电梯才驱车离开。
他喜欢沈星眠，非常喜欢。
那么，沈星眠喜欢他吗？
刚回到家不久，唐山北就敲响了他家的门，一副心情很是不错的模样。
杨轩辰：“有事？”
唐山北：“吃饭没？”
相差不过一秒。
杨轩辰向后退了几步，“进来吧。”
唐山北拎着买的路边摊烤串小吃进门，“这是我从天桥那边带的小炒和烤串，尝尝味口怎么样。”
杨轩辰将饮品从冰箱里拿出，“你怎么去天桥了？”
“服装定版，刚好遇到邓青，就去她家聊了会天。”唐山北说的随意。
他下午与工厂聊好样衣事宜，就去商场逛了逛，刚好遇到他的大学女友。当年他还是个初入服装行业的学徒，遇到了同样在模特行业摸爬的邓青，二人相互鼓励，努力在自己行业中扎根，只是热恋期还没过，二人就来了个断崖式分手。邓青傍了个大她十几岁的男人，可以带她从网店模特去到时尚秀场，机会难得，她需要抓住青春这碗饭，所以唐山北虽心寒但祝福。如今三年过去，他成了秀场常客，也开了服装网店，又遇到了她。
杨轩辰撇了他一眼：“只是聊天？”
唐山北耸肩，“不然呢，都分开这么久了。她倒是想复合，可惜，分开本就是带着目的的，如今复合也是。她想从模特转行设计师了，想让我带她。”将所有的饭菜都打开，坐到沙发上，“当朋友可以，恋人还是算了。”
当下一次遇到更好的时，她或许会再次选择抛弃，要真是如此，他会更加嘲笑自己是个傻子。
唐山北脑中浮现出今天在邓青阳台那里见到的一件趣事，“今天无意看见了位女战士，大战猥琐男，出手毫不留情，主打稳准狠，简直大快人心。”拿起杯中饮品，“为那位女战士，干一个。”一饮而尽，面容扭曲，“哇！爽！”
杨轩辰看着唐山北被饮料激了的模样，“太冰了，小心面瘫。”
唐山北：“住口，盼我点好行吗。”
“妈的，肿成这样，和面瘫有什么区别。”林玉欣在洗手间的镜子前照了又照，上嘴唇被她用水冲的泛红，伴随着火辣辣的灼烧感，让人中都向上翘了翘。
沈星眠将冰箱里的雪糕递过去，“家里没有冰块了，你用这个冰一下吧。”
“谢谢宝儿，你这是啥时候买的。”林玉欣将东西接过，冰了冰，越冰越馋，直接撕开包装，咬了上去。外敷内服，一点儿都不带浪费的。
“前段时间楚灵买的，说这个比较好吃。”沈星眠将林玉欣沾满辣油的拖鞋和衣服分别放到盆里泡着，“走，先去吃饭。”
林玉欣现在全身都冲洗了一遍，穿着前几天洗好的伴娘裙，吹干的头发披散着，踩着沈星眠的拖鞋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后觉得不舒服，盘腿坐到了地毯上。
沈星眠将已经放凉的饭菜放微波炉里热了一下才端上来，“喝气泡水还是果汁？”
“有冰冻好的吗？”林玉欣吃着雪糕询问。
沈星眠看了林玉欣的嘴巴一眼，叹了口气，“有。”伤者为大，折回冰箱去拿大桶雪碧还有两个玻璃杯。
“星眠，你跟你说，今天我不是暴打流氓嘛，扯着嗓子喊了好几声，都没有看见人，原本以为是我嗓音太小，但是，当我看到窗前有人驻足，将人制服后传来的夸赞呐喊，还有报警时接线员说已经接到好多人的举报时，我又觉得……”林玉欣思索了良久，都没有想到能够贴切形容此刻心情的词语。
沈星眠接过话：“救人没错，无论是你挺身而出，还是其他人的默默帮助，但在整个事件的发展中，大多数人的身份都只是看客。身为一个旁观者，在做出帮还是不帮的选择前，会先进行衡量，确保自己的人身安全不受侵扰的状况下才会进行下一步。”
将雪碧倒进杯中，翻腾的气泡吸附到杯壁上，或者上升到表层迸溅着水花，“所以你很勇敢，同时，你承担的风险也更大，危险系数也更高。”
“如果再来一次……”林玉欣手指敲击着杯子沉思，“我觉得我还是会这么选，至少那个女孩得到了帮助，通过我的手。”
抬头看向沈星眠，一脸认真。“幸好那人不是你。”
沈星眠看她，心里的忐忑让她抓在桌面的手有一瞬间的发力，“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会害怕，紧张大于勇气，我怕我使不出力气，打不死那人。”林玉欣的眸色下沉一瞬，随即转换情绪，撒娇夸赞道：“我家宝儿值得最好的，要一生顺遂。”
沈星眠浅笑，眼圈泛红，“吃你的饭吧，烦人。”
林玉欣憨笑，向沈星眠八卦到，“哎，你这几天在杨轩辰那里就地办公，有看到他比较亲近的女孩子吗？”
沈星眠摇头，“没注意，我在一个独立房间里做效果图，和他也很少见面。”
“这样啊，还想再淘点消息呢。”林玉欣可惜道，“毕竟初中那会儿，他可是有绯闻女友的，叫苏雨寒，你还有印象吗？当时我初三，还和他两同班呢。”
沈星眠笑了笑，没在做声，默默加菜。
她记得，而且还目睹了他对那人的无声告白。
“我爱你。”
还有今晚的，“有的，女生。”
会是她吗……
膝盖传来的刺骨凉意让她从客厅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了两副暖贴，准备贴上。
林玉欣看到，搭话：“你这腿疼毛病又犯啦。”
“嗯。”
林玉欣女侠留言：出门在外，要保护好自己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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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羽毛球棍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