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起来收拾好后，姜元就带着何恃去见外婆了。

外婆手里正收拾着捡来废品，远远就看到拎着许多东西走过来的姜元，外婆带着两人进屋，倒了两杯水，递给姜元和何恃。何恃看着杯口上的缺口，转到好的一边喝了两口，打量着屋里的每一处，墙面因年代久泛着黄，墙角的水泥已经开始脱落，尽管老人每日拾荒，身上的衣物还是会收拾得很得体，花白的头发也会整整齐齐地盘起。

姜元从进屋后捏着水杯听着何恃与外婆交谈，不知如何告诉外婆母亲已经去世了。

何恃道：“外婆，照片上这个就是您女儿吧。”

何恃只是听姜元时常提起母亲，并没有见过，看见年轻女人的模样，长得温文尔雅，眉眼和姜元极为相似。

外婆道：“哎，是的嘞，离家也不回来看看我。”

看着泛黄的照片，姜元眼泪啪嗒地落下，看着外婆道：“外婆，她回不来了。”

外婆听了眼睛一红，伸手去擦掉姜元的眼泪，“别哭，孩子。”外婆第一次见姜元时就觉得像，到家后，姜元看着他母亲照片时的眼神，就更加确定，她又怎会认不出来。

外婆从外孙嘴里听到女儿已离世，问了几句后，道：“她过得好吗？”

姜元觉得虽然一开始过得不算好，但后面应该算不错吧，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再见父母一面，“外婆，妈妈很想你。”

外婆道：“外婆知道，她小时候最黏我了，想我也不回来看看。”

“那你父亲呢？”

姜元愣了愣，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只知道他是一个负心汉，一个不负责的人。

外婆从姜元神情里多多少少也猜到，“外婆知道了，要不是死了就是跑了。早让你妈妈分，她就是不听，一看就是小白脸，啥也不干，吃喝拉撒都要你妈妈服侍。”

“你妈妈性格就是随你外公，软软弱弱的，被欺负了也不还回去。”

“元元，以后要是哪天遇到这负心汉，给奶奶甩他两巴掌，看他还敢欺负我女儿。”

姜元没想到外婆竟然会说这样的话，真的很姜家人。

何恃看姜元愣着没出声，道：“放心外婆，我要遇到了，上前我就抡他两巴掌。”

姜元和外婆聊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外婆知道他娘俩受苦了，何听了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明的杀气，真要遇到了，他非得打死这个人渣。

姜元看着一脸愤恨的何恃道：“干嘛？你什么眼神，要杀人啊？”

何恃：“想，可以吗？”

“……”

姜元无语道：“你杀人，我守寡？”

话里话外的，外婆也听懂了，“元元，怎么没跟外婆说，他是你对象。”

“？？？”

“外婆？”

外婆道：“我懂着呢，你等等我找找。”

看着外婆从屋里搬出一堆书籍，姜元拿起来看了看，“顶头上司掰弯我？什么夫上夫？？学渣逆袭上位……”

姜元皱眉，“外婆，你平常都看这些书吗？”

外婆道：“这都是你妈妈藏床底的，我没事就翻翻。”

“你给外婆找找，顶头上司掰弯我下部在哪？外婆也不知道上哪买。这边也没什么书店。”

何恃拿起书来，道：“那个，下部好像我家有。”

姜转头看向何恃，“嗯？？？什么跟什么，你也看？”

何恃摊手笑道：“我妈也爱看这种没头脑的文。”

“不过，我妈可没外婆精明，我是出柜被赶出来的。”

姜元：“.....无聊。”

外婆道：“你妈妈肯定也是心疼你，好好的儿子突然告诉她弯了，她心里也不好受，多回家看看，做妈妈的哪有不爱自己孩子的，他也是怕你受苦。”

何恃明白，但是暂时不想回家，他想带姜元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