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澜为沈巍专门定制的寻梦之旅启程了。他们要去的第一站便是咖啡源地:埃塞俄比亚。
龙城没有直飞埃塞的航班,所以他们需要从北京出发。从北京飞往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需要14个小时,中途还需要经停印度加一次油。
赵云澜和沈巍还是头一次坐这么长时间的飞机,到达的时候,两人都是身心疲惫的。他们在早已定好的酒店住了下来,吃完东西洗濑完,沈巍便和赵云澜躺在床上研究着第二天的行程和路线,他们要去的地方是一个叫“kaffa”的小镇,这里正是传说中阿拉比卡咖啡的摇篮。
“沈老师,来给你愚钝的学生讲讲咖啡起源的故事呗!”愚钝的赵云澜同学腻在沈巍怀里,手里玩着在酒店门口的小精品店买来的咖啡豆模型。
关于咖啡起源的故事,沈巍听过很多版本,但流传度最广也是最被人们接受的,便是始于埃塞俄比亚的“牧羊人的故事”。
于是,沈老师搂着他愚钝的学生,开启了睡前故事时间:“公元6~7世纪时,位于非洲东北部的埃塞俄比亚高原地区被笼罩在了阿拉伯帝国的势力范围中,过去几个世纪的基督教印记被洗褪干净,咖啡便开始与□□联姻,‘牧羊人的传说’正是诞生于这个时候。
‘牧羊人的传说’发生在距今1500年前的埃塞俄比亚高原一个叫“kaffa”的小镇。传闻说有一个叫卡尔迪的牧羊人发现自己的羊群总有些或焦躁不安或兴奋异常的‘捣乱份子’,有时甚至会抬着前腿站立着跳舞。
卡尔迪通过观察很快发现,那些过于兴奋的羊是食用了一种绿色灌木的红色浆果。当他以‘第一个吃螃蟹’的大无畏精神尝了那些红色浆果后,果然发现自己的精神极度旺健起来。于是,这种具有让人兴奋提神功效的红色浆果被越来越多人认识,并很快在诸多部落间风靡起来,后来人们会用这种浆果的果核碾碎后煮水来招待过往的僧侣,让他们能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继续赶路前行。这便是野生的咖啡果。”
“那,它为什么会叫‘咖啡’呢?”好奇宝宝赵云澜换了个靠着沈巍的姿势,手里的生豆模型被他拆开又合上,乐此不疲地玩着。
沈巍宠溺地拨着赵云澜的头发,温柔地回答:“咖啡一词源自希腊语‘kaweh’,意思是‘力量与热情’。其实最早并不叫‘coffee’而是叫‘coffee cherry’,咖啡樱桃。因为成熟的咖啡果外皮是红色的,红透透的果实像极了迷你版的樱桃,因此而得名。”
赵云澜满意地点点头,又把手里的模型举到沈巍面前。“小巍你看这样模型,我以前都不知道原来咖啡豆居然有这么多层。我还以为就是一颗实心的种子。”
沈巍的下巴枕在赵云澜的头顶,伸手接过他手里的模型合上,然后说:“这个是整颗咖啡生豆的模型,外色的部分是外果皮,没成熟的时候是绿色,然后逐渐变黄,熟透的时候才会变成红色。”
说着,沈巍又拿到模型的第一层,露出来的是半颗白色的果实和一半果实的横切面,沈巍指着白色果实上那一层薄薄透明的东西说:“这是咖啡的果肉,有点像葡萄的果肉,半透明的。去除果肉后里面有一层果胶黏膜,又叫‘蜜’。”
沈巍又指向横切面的那一半模型,对照着解说:“接下来看到的是咖啡豆的羊皮层,也叫内果皮,再往里是银皮,最后是胚乳和胚芽心。”
“所以,我们平时喝的咖啡,只是胚芽的部分吗?”赵云澜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感觉眼皮有些沉重了。
沈巍也累了,索性放下模型,闭上了眼睛,不变的仍是搂着赵云澜,让他舒服地靠在自己怀里,还不忘迷迷糊糊地回答他的问题:“生豆加工的时候会去除外果皮和果肉,保留剩下的部分,烘焙的时候,咖啡豆的银皮会脱去,最后就是我们看到的棕色的可以用来研磨的豆子了。”
说完的时候,沈巍也熬不住沉重的眼皮,缓缓睡着了。
行程正式开始,赵云澜租了辆车,带着沈巍一起开往了当地著名的咖啡庄园。一路上他们走走停停,很是闲适。埃塞俄比亚是古老的咖啡王国,沈巍很喜欢这大街小巷里飘散着的咖啡香味和人们对于咖啡的痴迷和热情。
偶尔停车歇脚,他们会选择一家路边咖啡小店,坐下来喝上一杯当地风味的精品手冲,再配上一两块咸味糕点,伴着美丽的阳光静静地享受这份纯净与美好。
到达目的地后,沈巍和赵云澜在当地咖啡农的引领下参观了一个个著明的咖啡庄园。从耶
加雪菲到西达摩,还有星巴克咖啡臻选的比塔庄园,一个一个走下来。
埃塞俄比亚大概是全球拥有最多咖啡种植区、最多独特咖啡风味的国家。这里是阿拉比卡种的发源地,有几个世纪的咖啡种植历史。
咖啡农依玛是个年轻小伙子,英文说得贼溜,他最喜欢带领游客来逛这里独具风情的咖啡庄园,每天可以赚得10美金的导游费最他最开心的事情。
一路上,依玛喋喋不休地向他们介绍着这里种植的咖啡拥有的独特风味:“东部的哈拉咖啡有红酒和香料风味,南部的耶加雪菲有茉莉花和佛手柑香,而西达摩、吉玛、列肯普地等地出产的咖啡,带有浓或淡的香料、花朵、红酒、坚果和巧克力韵。”
在成片成片的咖啡树林里,飘散着迷人的咖啡花香,那花香有点像梨花,淡淡的,幽幽的,闻着特别舒服。
赵云澜一个淘气,摘下一小枝别在耳边,拉着沈巍问:“好不好看?”
“你傻不傻?”沈巍笑着推开他。
后来,不傻的那个拗不过傻的那个,一人别了一枝在耳边,然后来了张自拍。
一天下来,他们逛完了五个知名的咖啡庄园,也从咖啡农手中采购到了新鲜采摘,现场烘焙好的精品豆。沈巍和赵云澜宝贝似的捧着豆子回了酒店。
累了一天,赵云澜倒在床上便不想动了,沈巍大概是太兴奋了,回来还在究了半天的豆子,又小心翼翼地把它们打包好,收进箱子里。
见赵云澜睡着了,沈巍下楼找了家小店买了些吃的回来,温柔地叫醒他。两人腻在酒店的阳台上喝着咖啡,吃着晚餐,回味着这趟奇妙的旅行。然后,在朗朗星空下,他们接了一个深情甜腻的吻。
在埃塞俄比亚寻梦的最后一步便是要亲身感受当地著名的“三道”仪式,这也是赵云澜的攻略中特意为沈巍定制的。
“三道”仪式是埃塞俄比亚人古老而简单的仪式,既使人们感受到品尝正宗咖啡的乐趣,又使参与的人体验到当地人对咖啡崇敬的悠久传统。
赵云澜和沈巍来到了提前预约好的咖啡庄园,庄园主人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女主人在草地上铺了一块2-3平方米的地坪(桌布),然后在旁边准备好了烘烤咖啡豆的小炉灶和放置咖啡器具的小桌。
沈巍帮着庄园主人一起洗豆,然后把洗好的豆子平摊在一块略带微凹的铁盘上。赵云澜被邀请坐在女主人身边,将铁盘架到用木柴或木炭作燃料的小炉灶上,开始烘烤。
在烘烤过程中,女主人不时地用一个弯曲的铁棍拨弄翻炒,随着温度的增加,咖啡豆的颜色由淡绿变成了金黄,咖啡豆开始开裂并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又烘烤了一段时间后,咖啡豆就变成了黑褐色,香味也随之变浓。
赵云澜把烘烤好的豆子又交给了沈巍,他和庄园主人一起将烘烤好的咖啡豆倒入一个约30厘米高的铁臼中,用一根铁杵舂捣,将咖啡豆舂碎成咖啡粉末。
过程中,沈巍用英文问庄园主人:“为什么不用磨豆机呢?这样不是会更轻松吗?”
庄园主人告诉他们,如果用机器磨,由于咖啡豆和金属的高速摩擦,带来了许多不纯的杂质,加工后会影响到咖啡的纯正风味。
咖啡粉捣好后,女主人端着盛放着咖啡粉的土陶盘,轮流送到参加仪式的来宾面前,让大家闻香。接下来赵云澜帮着女主人一起,把捣好的咖啡粉灌到一个土陶制的高颈咖啡壶内,加水后放在炭炉上煮。
瓷熏加热后,就有袅袅的香气散发出来,这香气混合着咖啡壶里的浓香在室内弥漫开来,造成了一种独特的气氛。
女主人笑着告诉赵云澜:“只有在这样氛围中喝的咖啡,才算得上是正宗的埃塞俄比亚咖啡。”
品尝咖啡之前,还要上一道点心,当地人咖啡都是搭配咸味的食物,所以由一位奶奶送上了几盘咸味蛋糕。沈巍上前帮着奶奶一起把蛋糕切成小块,然后分给了来参加仪式的客人们。
“三道”咖啡仪式正式开始了。女主人将浓郁的咖啡液从咖啡壶里倒入桌上的小小的陶制咖啡杯里,赵云澜帮忙用托盘一一端给客人。
第一道咖啡被称作“阿布”,味道很浓,虽然只有小小的一杯,但喝到口中的感觉与国内喝到的咖啡是完全不同的,这是一种可以使咖啡味长期地留在口腔里回旋的味道。
喝完第一道,女主人又往壶里再加上水,继续煮,不久第二道咖啡“托拿”就可以享用了。第二道咖啡的味道稍淡,但是更醇。
沈巍比较喜欢这个味道,因为它既不太苦,又富含咖啡的原味,可以细细地品尝。第三道咖啡称为“伯卡”,相形之下淡了许多,已经是进入尾声了。
赵云澜坐在沈巍身边,拿起一起蛋糕亲呢地喂到他的嘴边,沈巍笑着张嘴咬下,两人蹭了蹭鼻尖,幸福的笑容满溢在脸上。
从庄园出来,赵云澜开着车,沈巍在一旁幸福地靠着他。也许是因为体验了心心念念已久的“三道”仪式的原因,平时喜欢安静的沈巍今天特别兴奋,一路上喋喋不休地说着他今天的感受。沈巍的双手缠着赵云澜的手臂,一口一个“澜澜”,亲呢地唤着他,红灯的时候,他还会凑到赵云澜的嘴边悄悄亲吻一下,那柔情蜜意几乎能从他的每个毛孔中蹦出来。
赵云澜第一次感受到沈巍如此浓烈满溢的爱,小心脏一直“扑嗵扑嗵”的跳着,鼻血也是分分钟都能能流下来的节奏。早知道用这种方式就能换得小巍如此热情以待,赵云澜还真是后悔没有早点安排这个行程。
一路上被沈巍腻了个够,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有没有机会反攻呢?
此时的赵云澜笑得贼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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