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怎么会没用呢?!

许流清接收到岑风平鼓励的眼神,定了定心神,瞟了一眼正在整理衣衫的沈兴垣。

沈兴垣的魔气是火属性的,他对火的掌握非常精细,可以用火将衣服给烘干,但是又不至于将衣服的布料燃烧。

此刻他正在用自身的火热将衣服上的水汽蒸腾干。

许流清望着沈兴垣,对方正背对着他,站在潭水边,衣摆随风轻轻摆动。

他的挚友不仅精致的容貌超绝,身形也是一等一的俊雅。

许流清靠近沈兴垣,从背后环抱住他的腰,将脑袋贴在沈兴垣的背上,软糯糯地唤道:“阿垣~我好冷~”

他故意将尾音拖长,撒娇似的扭了扭身子,小手在沈兴垣湿漉漉的衣衫上轻轻滑过,似是无心之举,却似有意撩拨。

沈兴垣身子一僵,随即转过身来,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以眼睛瞪得大大的,看了看面前的挚友,又环顾四周看了看岑风平。

他任由对方靠的那么近,然后运转功法将体内的魔气聚集在手掌之上。火热的温度由他的手掌传递到了对方湿漉漉的衣衫上。

转瞬间,许流清衣衫和发梢上沾染的氤氲水汽被火热的温度蒸烤之后接消散而去,恢复了之前干净清爽的模样。

许流清满意地看着对方,但是却不打算放过他,他仍然保持着和沈兴垣紧紧贴在一起的姿势。

伸手绕到沈兴垣身后,小手在他的背上轻轻画着圈,一边画一边声音腻腻地道:“阿垣,你答应我的,要帮我束发。”

可怜的许公子,一生来便是娇生惯养,这一生还没有如此低声下气的求过谁。

偏偏这唯一放下面子的一次,对方还毫无反应。

看着对方对自己黏黏腻腻的撒娇没有反应,许流清他想起来在那一本双修功法上看到的一个重要知识点:

没有哪一个老攻不喜欢被叫哥哥。

于是这个向来不爱学习,并讨厌做任何功课的纨绔公子哥,为了能够成功的□□自己心悦之人,当场现学现卖了起来:

“哥哥~”

他故意将尾音拖长,一声哥哥叫的千娇百媚。

沈兴垣他看着挚友有些反常的举动,压下了心中那一抹有些怪异的感觉,精致的脸颊之上,眉毛蹙起,有些不解的呆呆问道:

“我记得少时你便已经学会自己束发了,不是吗,不然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

“再说,你比我年长,怎么能叫我哥哥呢?该是我叫你一声许兄才是。”

闻言,许流清在心里咬牙腹诽:“该、死、的、木、头!”

可惜这个木头确实不能理解他的挚友这一系列反常的举动,只是有些呆呆的继续说道:“流清,你不要贴我这么近。不舒服。”

这些话如果换了别的人说,许流清还可能觉得这个人只是对自己没有别的意思,不想要进一步发展深入的关系。

于是便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像一只小丑一样,上演着自导自演的无聊戏码,佯装不懂地看戏。

但是这些话从眼前这个可以堪称剑痴的木头嘴里说出来,倒是莫名生出了几分真诚的意味,让人不由得相信眼前这人确实心口如一,并无恶意,只是怎样想的便怎样说了。

沈兴垣他看着面前的挚友听到自己一番有理有据的回应之后,反而面色不悦起来,不由得心头更加困惑不解。

“自己难道说错什么话了吗?”

自己对挚友年少时的事情都记得如此清楚,怎么不算是关怀备至呢?

况且挚友确实年长于自己,自己称他一声许兄,怎么不算有礼有节呢?

至于挚友贴他那么近,确实不舒服,呼吸都不顺畅了,自己只是想让挚友像往常一样与自己保持并肩而行的距离罢了,怎么不算合理诉求呢?

岑风平也对事态的发展觉得有些惊讶。

怎么会没用呢?

这本《双修二三事之如何让相公抵挡不住你诱惑》可是他亲身实践并且觉得效果奇佳,才传授给许流清的。

他可是日行一善的五好青年,怎么可能会拿一本无效的秘籍来误导别人呢?

《双修二三事之如何让相公抵挡不住你诱惑》中曾经这样写过:

没有哪一个老攻不喜欢被叫哥哥。

岑风平亲测属实。

当时岑风平谋划着自己从魔窟里逃出去之后该怎样维持生计。

思来想去,想不出什么谋生的好办法,毕竟他穿越来之前整日里只知道刷题,也没有别的本领了。而这个修真世界又不学语文数学英语,自己唯一的长处也发挥不到用处。

于是他便决定先敲魔尊一顿竹杠。

岑风平照着秘籍里写的,“牵魔尊的手,搂魔尊的腰,啵魔尊的嘴”然后再叫他哥哥。

魔尊似乎非常受不了岑风平娇滴滴的叫他哥哥,当时魔尊被撩拨到耳朵尖尖泛红,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浑身闪过酥麻之感。

那一双好看的暗红色眼眸直勾勾的盯着岑风平,眼底暗流涌动,说不出地情动。

岑风平骄傲地挺了挺胸脯。

他毫不怀疑的认为,别说自己只是想要一些灵石罢了,就算自己想要金山银山,恐怕面前的人都会给自己搬来。

这件事最终的结果就是他如愿以偿获得了非常多的灵石。

多到了他下半辈子就算再也不工作,仅靠着这些储蓄都能够活的很好。

可谓是狠狠的敲了魔尊一顿竹杠。

这秘籍分明很有用呀!

就在岑风平对于事态的发展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眼前的这个面容精致的木头已经反省完了,并且在反省后得出结论:自己说的话没有一点问题。

于是他便不再将心头这一丁点异样的感觉太放在心上。

他在心里想:以自己和许流清这般亲密的关系,不需要太注重这些小节,如果真的有什么他无意间冒犯了流清的地方,挚友一定会再同他讲明白的。

于是他专心的应对眼前的问题,飞快地用术法在瞬息之间将二人均收拾得体面整洁。

沈兴垣看着许流清对着岑风平气鼓鼓地瞪眼睛,而岑风平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神情耸耸肩,他真诚且疑惑地发问道:

“你们二人为何眉来眼去的?有什么事是我听不得的吗?”

“并且,沈少侠,你怎么会在这里?”

岑风平耸了耸肩,无奈地道:“你们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我自然也要看看二位有没有摔坏脑子。”

他盯着沈兴垣看了两眼:“嗯,看来脑子没摔坏,还是一样的迟钝。”

沈兴垣听了这话,就像是回应岑风平“脑子没有摔坏”的话一样,脑内灵光一现,忽然想起来什么道:

“我方才察觉瀑布下的潭水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便想下来一探究竟。”

“这空气中的压力似乎越来越重,不知道是不是与这潭水有关。”

说完,就走向水池边,用魔气聚拢起一捧潭水。

岑风平也发觉,似乎靠得这潭水越近,空气便越黏腻。

他之前便怀疑与这道“鬼打墙”幻境有关的阵眼便藏在潭水下,只不过他在潭水处检查了许久,也没能看出什么异常,便只得作罢。

沈兴垣捧起的一汪潭水被他的魔气支撑着,漂浮在半空,形成一团形状不规则的透明团块。

沈兴垣调动体内火属性的魔气,将团块状的水流包裹在魔气之中,用温度极高的火属性魔气蒸腾这一小块潭水。

潭水在高温蒸腾下滋滋地冒着白雾,很快便在空中蒸发殆尽。

沈兴垣将包裹着潭水的魔气挥散开,漏出魔气包裹之下,这一大捧潭水经过蒸腾后留下的结晶。

一大块潭水,经过蒸腾后留下的结晶却不足绿豆大小,若不加以仔细辨认,恐怕会将之当做空气中的浮尘,忽略了去。

小小的结晶失去了魔气的支撑,迅速从空中掉落,被沈兴垣稳稳地接在手心里。

望着沈兴垣手心里那接近透明的小小结晶,不,准确地说,是小小一团无法被高温魔气蒸腾散入空气的一团液体,岑风平好奇地问道:

“这便是未经稀释的明镜湖菁纯湖水?”

沈兴垣点了点头,道:“确实有这个可能。”

“不过此处的湖水被稀释后太过稀薄,本就不是为修为如你我二人这样的人准备的。与其耗费魔气将之提纯,不如入玄塔高层吸收浓度更高的。”

说完,沈兴垣便将这小小一团菁纯到不能再提纯的水团放入潭水之中。

二人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从刚刚开始就没有说话的许流清却噗通一声跌坐到地上。

“流清,你没事吧?”沈兴垣到许流清有些惨白的脸颊,慌忙上前去扶。

岑风平道:“他是我们三人中修为最低的,应该是承受不住空气中的压力了。”

看到沈兴垣漂亮的眸子里明晃晃的担忧,岑风平暗道:多好的一对竹马,可惜一个人比筷子还直,另一个已经弯成了蚊香。

空气中的压力已经大到许流清难以承受的地步,他紧蹙着眉头,说不出话。

几息之间,许流清的身躯被幻光包裹住,消失在了岑风平二人眼前。

岑风平知道许流清此刻想必已经被剑阵传送到了浓度适合他修为的玄塔层级中去了。

见沈兴垣望着许流清消失的地方怔愣着有些失神,岑风平像安慰郭晏晏一样安慰道:

“不必担心,魔尊亲手布下的秘境,很安全的。放心。”

又等待了片刻,岑风平和许流清也被传送到了浓度适合自己修为的玄塔层级之中。

眼前景色变换,最终在一条有些清幽的小路之上定格。

空气中的黏腻湿滑感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清爽,隐隐有些沁人心脾的幽香。

岑风平无法确定这里是玄塔几层,但是出于潜意识里的信任,他还是下意识地相信剑阵应该是将他传送到了最合适的层级。

岑风平沿着一条小径一路向前,小径两旁的树木枝桠交错,如同天然的屏障,将森林深处遮蔽得严严实实。

走了许久,小径尽头出现一座石桥,桥下流水潺潺,水声泠泠。

流水中央,一座小岛若隐若现。

小岛之上,隐约可见一汪清澈的湖泊,湖水波光粼粼,一眼望去,仿佛有无数星光落入其中。

看着眼前这个和玄塔一层潭水十分相像的湖泊,岑风平心中一动,他知道玄塔一层潭水之中恐怕便蕴含着爬塔的阵眼,想必每层塔中都有这么一汪湖水,只是浓度不同。

他踏上石桥,一步步向着小岛走去。

随着他越走越近,那湖泊的轮廓也越来越清晰。

直至他走到石桥尽头,踏上小岛,湖泊的全貌才展现在他眼前。

只见湖泊中央,一朵莲花静静绽放,莲瓣洁白如玉,莲心处闪烁着淡淡的光芒。

那光芒纯净而柔和,仿佛能洗涤一切尘埃。

岑风平站在湖边,感受着那纯净的光芒,心中涌起一股激烈的情绪。

他知道,这便是明镜湖菁纯湖水。

他深吸一口气,盘膝坐下,开始运转功法。

随着功法的运转,他的身周渐渐涌起一股白色的雾气。

那雾气越来越浓,最后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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