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时若已经打开看过了,是一整盒各式包装的巧克力,一共九枚,打量着,下一秒,桌上手机响了,时若伸手轻敲手机,接通了电话…余旸大概是已经看见时若给他发的消息了,电话一被接通,余旸便道:“前天打比赛的时候,让工作人员帮忙带的,当天有比赛,睡得早,没想到第二天忙忘了,这才拖到了现在…”
“嗯,挺好看的…”手指摸索着盒子上精致的纹路,时若还是不由自主的感叹道。
“是有什么心事吗?”余旸顿了顿,又道,“可以的话,和我说说,或许会好受一点…”
时若沉默,余旸也不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只有电话中的微弱呼吸声若隐若现。
许久,时若终于试探性的吐出一句:“我们,要不要,保持一点距离…”
此话一出,直接给余旸干沉默了,他以为时若这一天心不在焉是因为电话,没想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而时若也是说出了原因,“我看微博了,因为深渊的缘故,现在网友们对炒cp这件事比较敏感,多多少少可能会对接下来的比赛有影响,所以,我们要不……”
“其实如果粉的对象是职业选手,他们大多数人反感的并不是炒cp,而是反感因为炒cp引发的选手状态不佳,导致比赛失误,继而引发对局被平推甚至翻盘的绝望和无助。懂了吗?”余旸停顿了一下,见时若没有说话,继续道,“不过如果这件事会对你造成影响,我支持你的想法。最长持续到全国赛结束。”
“……”时若深呼了一口气,“那我们…呃嗯……”
闻言,余旸扶额,明明是时若先开口说要保持距离,然而具体的措施却还没想好。
几番思索,余旸道:“只要在公众场合,公共视野里保持距离就可以吧…”
“嗯…差不多。”
在得到肯定答案后,余旸一瞬间突然想到了Karla,一想到Karla,醋意就不知从何而起,好似瞬间淹没了整个房间,“那好,我明白了,不过Karla也是一样。”
“那当然。”时若不解,不过也连忙复议。
时若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毕竟榜单上他们两个的排名也不低,即便很低,说不定在哪天也会突然蹦出来,所以保持距离还是比较妥善的。
至于最长持续到全国赛结束,时若没搞明白,也没想搞明白,他想的是,如果最终成绩不错,找个合适的日子,一起发微博公告一下,就可以放纵自我,即便网友挑刺,也都是被泡软的,没什么实质性的。
不过现在不一样,如今没有特别显著的成绩,一旦被按上炒cp这个设定,他在比赛中的每一个问题都会被无限放大,最后则有很大概率被有心之人盖上选手忙于炒cp,而轻视比赛的罪名。
话落,双方沉默许久,才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里,除了训练和日常安排,时若很少主动拉人双排,也渐少了对局之外的交流,倒是显得有些生人勿近。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8月28号,Echo只剩一场和回学的比赛,刘歌曾经预测过,只要不出意外,正常发挥,全国赛指定是稳了,30号休一天假,放松放松,再备战全国赛,岂不美哉?毕竟率先进入全国赛的战队在后续的比赛中出场率会下降很多,留给全国赛的训练时间也就变多了。
两天后的比赛,Echo稳定发挥,和回学的比赛以6:6积分持平,Echo依旧霸占积分榜第一,与排名第二的BoB和第三的Leader分别相差9分和11分。
“要是不出意外的话,BoB下把比赛又要出全力了。”回往基地的车上,刘歌目视手机,轻声嘀咕着,“回头要押BoB啊…”
“为什么啊?”苏子牧迅速扭过头问。
“呃…第二和第三分差不多,Leader又是刚转到这里来的,肯定不想暴露太多。而且他们一个对付ATM,一个对付断城,如果BoB不拿一个大比分,极有可能被Leader反超。”刘歌解释着,突然手机铃声响了又停,一瞬间全车人都吸引了。
“沈默回来了?”余旸看向窗外没有回头,只是默默问了一句。
“昂,看样子刚下飞机…要不找个人接他去?”
“过两天吧,现在房间不是还没收拾好…我联系人给他定个酒店吧。”
“OK呀,那我跟他说一声。”
就这样,两人一唱一和,有来有回,看的周围其他人都一愣一愣的。
一旁,时若突然抓住了一个重点,低声问道:“所以,沈默是谁?”
闻言,余旸拿手机的身形突然一顿,轻微叹了口气后,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咱们队的数据分析师。”
数据分析师?时若沉默。
刘歌眨了眨眼,“诶?你们不知道吗?他是数据分析师啊……”
张梓晨,苏子牧双双惊讶道:“啊?”
苏子牧低头又抬头,“等会,咱们战队还有这号人物?”
刘歌看着面前两位自家傻乎乎的选手,不解的问:“不是,你们一个ATM二队,一个COF二队,不知道战队里有数据分析师?”
“知道啊,不过这种事不应该是你做?”苏子牧疑惑道。
刘歌愣住了两秒,随后发狂的喊道:“你想让我累死啊!?”
“呃……”苏子牧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恍惚间突然看到余旸和时若在低声说话,便连忙转移话题,“诶?你们在聊什么呢?”
见周围突然安静,时若也是抬眸看了看四周,只见余旸回道:“在聊沈默是谁…”
苏子牧眨了眨眼,“沈默是谁?”
张梓晨:“数据分析师啊。”
“…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苏子牧白了张梓晨一眼,又扭头看向余旸。
“国外留学生,曾经做过很多战队的数据分析师,涉及4个IP,参加过很多大大小小的赛事…”余旸没有办法,又道,“不过因为合同受阻无法及时回来,所以前段时间一直是刘哥和沈默帮忙传递消息。几天前合同到期,才定的机票回来。”
“啊…不是刘哥啊?”听得出来,苏子牧的语气中还带有些许失落。
“嗯?”刘歌眯眼,威胁道:“你赶紧把这个念头打消掉!”
“嘻嘻…”苏子牧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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