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森走出校门，看见了刚才那几个家长也向门口走来，最后面还有刚才那个女老师。

那几个家长回去之后，滕森和女老师一起走到了他的车旁，他说:“刚下完雨，还挺冷的，上车说吧。”

“行啊，就当老同学叙旧。”

滕森在办公室里就认出了那位女老师是方南佳，只是他没反应过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方南佳是乒乓球运动员。初三的时候，也就是14岁的时候就打入国家队了，怎么现在成老师了？

他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

方南佳笑了笑，说:“我太强了，没对手，所以退役了。”

……

她是真有这个实力。

“什么时候退役的？”

“一三年。”

“一三年……29岁。”

“没有29，一月份儿退的，没过生日。”

“你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方南佳平静的问他，好像是为了转移话题才这么问的。

“一年前。”

“是吗，我也是一年前从香港回来。”

滕森知道方南佳是香港人，他也听说过方新平老爷子的传奇。一个商人，去世时举办的却是国葬。

五星红旗覆盖棺椁，警车一路开道，港澳两地降半旗。

他的长子方银川现任香港ts，长孙也就是方南佳的大哥方南城是香港特区立法会议员，孙媳妇儿郭安是跳水奥运冠军。

香港富豪圈儿里都知道，方家有四面国旗。第一面在方老爷子的棺椁上盖着，第二面和第三面则分别在大儿媳郭安和大小姐方南佳身上披着。

至于第四面，是在小少爷方南扬手里。方南扬，方南佳的弟弟，现在也是最年轻的海军上校。

“你教的什么？”

“体育。”

“怎么会想到当体育老师？”

“闲的没事干呗，而且教文化课，我水平不够。”

“我这学期才来的，所以你外甥可能没见过我。”

“他未必不认识你啊，他也是打乒乓球的。”

“是吗，那他应该是认识我的，毕竟我当年那么厉害。”

方南佳当年为了来大陆打球，放弃了香港户籍，迁到了北京。这对于别人来说是有点儿难，但她爸权力大，这事儿没一点儿问题。

聊着聊着又下起了雨。

“又下雨了，这段时间雨真是多呀。”

“可不嘛。”方南佳笑着回了一句。

“你住哪儿啊？我送你。”滕森看着她说。

方南佳看了他几秒，说出了一个地址。

“真是巧，隔壁小区啊。”滕森边说边系安全带。

路上方南佳问起了情感问题。

“你结婚了吗？”

当两个人很多年没见的时候，情感问题几乎就是一个逃不掉的话题，因为人都是有八卦心的。

“没有。以前谈过一场恋爱，后来分手了。”他都31岁了，不可能一场恋爱都没谈。

“哦。”方南佳没有问为什么分手。

“你呢？”

“我也没结婚。谈过，也分手了。”

“也是运动员？”

“不是，我妈给我介绍的一位高干。”

到了小区门口，滕森开口:“加个联系方式吧。”

“行啊。”电话、微信都加上了。

“再见。”说话方南佳就想下车。

“这么着急干嘛。”滕森递过去了一把伞。

方南佳走后，滕森看着手机。他们分开的时候是九九年，已经用上了诺基亚。

他和方南佳当时也有联系方式，但是十几年过去了，号码早就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