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在一条相对僻静的乐园小径上,一期一振终于成功拦截了推着轮椅、试图“运宝”逃跑的弟弟们,温和的脸上此刻布满了前所未有的愤怒与后怕。
“你们……你们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一期一振的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带着枪炮的、有着异能的、还有那些……不知深浅的恐怖存在!你们竟然敢卷入这种争斗?还……还进行‘抢劫’?你们竟然跑去抢劫!万一你们有任何闪失,我……我如何向主殿交代?如何向……过去的自己交代?”
蓝色的眼眸中充满了担忧与责备,他很少对弟弟们如此疾言厉色。
小短刀们被兄长罕见的怒火吓得缩了缩脖子,但还是紧紧护在轮椅周围,没有松开手。
就在这时,鹤丸国永带着戮鬼丸急匆匆地赶了过来,脸上还带着点刚才被酒吞“教育”的痕迹,但依旧努力地想打圆场:“一期殿下,别这么生气嘛!我们这不是没事吗?而且你看你看,我们找到了超级有趣的‘宝藏’哦……”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期一振的怒火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瞬间转移!他猛地转头,目光如利剑般射向鹤丸,本体刀悄然浮现在身侧,手搭在刀鞘上,拇指一弹,“咔哒”一声,“一期一振”已然出鞘半寸,寒光凛冽啊!
鹤丸“咕咚”一下干咽了一口。
戮鬼丸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有些不知道该咋办。
“鹤丸国永!” 一期一振的声音冰冷彻骨,带着真正的杀意,“你蛊惑我弟弟带他们进行这么危险的行动!你以为我不敢砍了你吗?”
然而,他威胁的话语音头还未落地,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有些害怕的小短刀们,看到一期哥竟然对鹤丸殿下拔刀,瞬间忘记了恐惧,几乎是本能地哗啦一下全部涌到了鹤丸身前,用自己小小的身躯组成了一道人墙,将鹤丸牢牢护在身后!
信浓眼泪汪汪地张开双臂:“一期哥!不要伤害鹤先生!”
前田抽泣着说:“是、是我们自己要跟着鹤先生去的……不怪他……”
平野坚定地站着:“鹤先生是为了给大家带来惊喜!”
鲶尾握紧拳头:“鹤殿下一直保护着我们!”
博多藤四郎虽然害怕,还是推着眼镜努力解释:“一期哥,这是我们集体的决策!是为了横滨的和平!”
骨喰什么都没说,但他就站在一期一振旁边,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
戮鬼丸也赶紧挡在了鹤丸前面,警惕的看着一期。
弟弟们你一言我一语,眼泪汪汪的看着亲爱的一期哥,皮卡皮卡的眼神里充满了对鹤丸的维护和对一期一振拔刀行为的恳求。
被大家紧紧护在身后的鹤丸国永,看着眼前这一幕,金色的眼眸微微闪烁,脸上惯有的笑容收敛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而柔和的神情。他轻轻将手放在前面几个小短刀的头上,没有说话。
而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感觉仿佛有一把无形的太刀,精准地、狠狠地捅进了他的心口,并且还在里面拧了一圈!
那种瞬间的窒息感!
他几乎是眼前一黑,握着刀柄的手微微颤抖:鹤丸国永这个本丸佞臣!果然是擅长蛊惑的奸臣贼子!这不是我弟弟的错!都怪这只该死的鹤!他们都被这只鹤欺骗了!呜呜······本丸老人诚不欺我,本丸最大的佞臣就是这只惊吓鹤!
看着哥哥明显已经开始挣扎在良心的边缘了,粟田口的弟弟们立刻冲上去,抱住了哥哥的胳膊腿,齐刷刷用布灵布灵的水汪汪大眼睛恳切的看着哥哥,看的一期一振防御哗哗的往下掉。
“一期尼!”弟弟们齐刷刷喊着。
一期一振被清空了防御,心彻底软了下来,那点因担忧而产生的怒火早已被心疼取代。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将刀归鞘。那动作里,充满了无法言说的挫败感和一种“孩子长大了不由哥”的深深无奈。
“罢了……”他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既然你们如此坚持……但接下来的行动,我必须全程看着你们,确保你们的安全。” 这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从阻止者变成了无奈的监督者。
小短刀们立刻破涕为笑,纷纷围上来抱着哥哥的腿:“谢谢一期哥!”“我们一定会小心的!”
鹤丸也松了口气,对一期一振投去一个“放心交给我”的眼神。
一期完全一点儿都不放心!
众人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弄醒了昏迷已久的伊东末彦。
出乎意料的是,伊东末彦醒来后,面对这群“绑架”了他的、奇装异服且身手不凡的“暴徒”,并没有太多反抗。接连的惊吓、身体的虚弱以及对港口Mafia的恐惧,已经让他心力交瘁。他几乎是带着一种解脱般的麻木,问什么答什么,包括他的密钥密码。
博多藤四郎立刻拿出笔记本电脑,连接上加密网络,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操作。很快,他眼镜片上反射出数据的流光,小脸上露出一个成功的笑容:“搞定!资金转移完毕!”
困扰了多方势力的“伊东遗产”,就这样以一种十分粗糙的方式,落入了夺宝奇兵小队的囊中。
然而,当鹤丸兴致勃勃地问起关于奇迹乐园所有权的问题时,伊东末彦却露出了苦涩而无奈的表情。
“乐园……没那么简单。”他虚弱地解释,“它从一开始就是合资的。除了我,还有深山总一郎,以及另外几个只出资、不管事的小股东……”
他顿了顿,说出了最关键的一点:
“因为我后来被通缉,无法露面,所以乐园在明面上……早就完全转移到了深山总一郎的名下。法律文件上,他才是唯一的、合法的所有者。我……我只是背后的投资人之一,现在连这个身份都快保不住了。”
这个消息像一盆冷水,浇在了刚刚因为得到资金而兴奋的小短刀们头上。
“什么?意思是,我们就算有了钱,乐园也不是我们的?”太鼓钟贞宗失望地喊道。
“也就是说……钥匙(伊东密码)拿到了,但宝箱(乐园)的锁换了?”鹤丸比喻道。
博多推了推眼镜,冷静分析:“麻烦了,我们搞错大小BOSS了,我们之前找到的深山总一郎才是大BOSS,而我们把他放在上个关卡里忘记爆奖励了!于是我们只是爆出了小BOSS伊东先生的金币,但关键的大宝箱,乐园,我们并没有拿到!”
“等一下,我们拿到了伊东先生的财富,是不是说明非法组织没有打仗的资金了?”太鼓钟忙问。
“应该吧。”博多说。
“这么说,我们阻止了横滨的毁灭?”信浓兴奋的问。
“应该吧!”博多肯定的点头。
“万岁!”大家举手欢呼。
伊东末彦麻木的看着他们。
鹤丸摸着下巴:“也就是说,我们接下来的‘宝藏’,是那个叫深山总一郎的家伙咯?”
一期一振看着瞬间又燃起斗志的弟弟们和鹤丸,感到一阵头疼。看来,这场“寻宝”还远未结束,而他要看着弟弟们去“争夺”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所以,”一期一振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我们接下来的目标是……找到并‘说服’深山总一郎,转让乐园股权?”
“Bingo!”鹤丸打了个响指,笑容灿烂,“一期殿下总结得非常到位!我们的‘奇迹乐园大冒险’,进入第二阶段——寻找深山总一郎!”
小短刀们再次斗志昂扬:“噢——!”
伊东末彦看着这群为了一个游乐园如此拼命的小孩,眼神复杂,最终只是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今日的横滨,属于这些精力过剩的家伙,而他,只希望这一切尽快结束。
“哎?等等,”物吉贞宗忽然冷静下来,“我们把深山总一郎捆起来仍在美术馆里了,可是半小时前,我看到有警车往美术馆那边跑了。”
“我们快点去看看吧!说不定还来得及!”鲶尾忙说。
“来不及了,”鹤丸摸了摸下巴,“半小时已经足够警察把那里翻过来了。”
“那深山总一郎······”大家眼巴巴看着鹤丸。
鹤丸只能摊开手:“应该在警察手里了吧。”
夺宝奇兵小队发出失望和沮丧的呼喊。
一期一振眉头紧锁,他更担心的是弟弟们继续涉险:“既然此事如此复杂,是否应该……就此罢手?”他试图引导弟弟们放弃这个危险的计划。
“那怎么行!”鹤丸国永立刻反对,他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执着的光芒,“答应好的‘惊喜’和‘宝藏’怎么能半途而废!说好了一半姓鹤丸……呃,是姓我们本丸的!重点还是得想办法把那个乐园真正弄到手!”
他摸了摸下巴,提出了一个既符合流程又能解决问题的方案:
“既然我们搞不定,那就去找最厉害的人帮忙!我们回去找主殿咨询一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好办法!”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终于想起来”的表情,“顺便……也得跟主殿交代一下我们出来干了啥。”
最后这句话像一颗小石子,瞬间在平静的水面上激起了涟漪。
刚才还斗志昂扬的小短刀们,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露出了担忧和害怕的神情。
“啊……要、要告诉主殿吗?”信浓声音怯怯的。
“我们……我们好像惹了很大的麻烦……”前田藤四郎也有些不安。
“主殿会不会生气?会不会禁止我们以后再出来玩?”太鼓钟担心的是这个。
就连博多也推了推眼镜,小声说:“从资产管理角度,我们获得了巨额盈利……但从风险控制角度,我们确实引发了不小的骚动……”
看着夺宝的同盟们一下子从“小勇士”变成了“小鹌鹑”,鹤丸国永立刻站了出来。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令人安心的灿烂笑容:
“放心!没关系!” 他大声说道,“所有的主意都是我出的,行动是我带的头!主殿要是问起来······要打先打我!保证不会让你们挨批评的!”
他这番话像有魔力一样,瞬间驱散了小短刀们脸上的阴霾。孩子们重新露出了信赖和安心的笑容。
“鹤先生最好了!”
“我们就知道鹤先生会保护我们的!”
一期一振看着这一幕,心情更加复杂了,那种熟悉的、心口插刀的感觉又隐隐作痛起来。
“唉……”他再次叹了口气,感觉自从鹤丸带着弟弟们开始“寻宝”后,他叹气的次数比过去一年都多,“既然如此,那就尽快向主殿禀明一切吧。”
“好嘞!”鹤丸干劲十足,“哎?酒吞童子之前是不是说要找主殿有事?”
“酒吞童子?”一期一振看向鹤丸。
春晓和鵺正在广场一个角落里,品尝着一种新款芭菲,鵺依旧附身在春晓身上,这样他才能有味觉,魂体的他虽然已经可以喝酒,但固体的食物他还是接触不到。
酒吞童子走过来的时候,广场上的人群无意识的无声地向两侧分开,为这位鬼王让开了道路。
酒吞童子便是在这自动形成的通道中,不紧不慢地走来,他并非刻意张扬,但那身经百战、睥睨众生后沉淀下的气场,已自然而然地划开了领域。
他一副随性不羁的打扮,暗色的休闲风衣松垮地穿着,衣摆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仿佛携着大江山的夜风与酒气。黑色的衬衫没扣严实,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膛。赤色的长发如同燃烧的火焰,在身后随意披散。平静时魅力非凡,带着成熟男性特有的洒脱与不羁,但谁都明白,其内里蕴藏着足以焚尽一切的力量。
那副俊美而随性的皮囊下,包裹的是亘古的蛮荒与毁灭。
他没有释放妖气刻意威慑,然而周身自然弥漫出的、属于鬼王的威仪,已经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而沉重。
他是行走的天灾,即便是伪装成人类,在人群之中依旧分明。
茨木童子落在他身后一步远的地方,姿态狂放不羁,眼角余光却紧紧锁定在前方酒吞的背影上。
他是天灾身后最沉默、也最锋利的影,是鬼王权柄最直观的延伸。
酒吞没有回头,茨木亦无需指令。两人一前一后,形成了一道无法逾越的力场。
透过鵺的眼睛,春晓看着他们走来,忽然有种感觉:若有一天真的开战,他将不再是妖怪,而是规则,是劫难,是活着的、拥有意志的终焉。而茨木,便是这终焉降临之时,最先触碰到世界的、冰冷的指尖。
酒吞站在了春晓和鵺的对面,猩红的眸子扫过盯着春晓壳子的鵺,双方气氛算不上友好,但也维持了表面的礼节,互相问候了一下——如果那种夹杂着妖气试探和冰冷对视能算问候的话。
“我要跟春晓说话。”酒吞直截了当的说。
鵺并没有阻止,他沉了下去,春晓的意识则浮了出来,彬彬有礼的看着酒吞和茨木。
酒吞没有任何迂回,直接开门见山:
“春晓,我没空跟你绕圈子了。”他盯着春晓,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外头三个晴明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我懒得管真假。现在,我只问你一句,愿不愿意承认你就是晴明?”
春晓被他这直接到近乎粗暴的问题问得一懵,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用他已经重复了无数遍、但没人相信的答案回答:“我不是……”
“你仔细想想再回答!” 酒吞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声音陡然变得低沉而危险,周身散发出的恐怖妖气让空气都几乎凝固。
他上前一步,紧紧盯着而春晓月白色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个字都像冰锥砸在春晓心上:“玉藻前和八岐大蛇想要吃掉你,因为他们觉得你是晴明……”
酒吞的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弧度:“那你最好,真的‘是’。”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春晓脑海中炸响!
他瞬间明白了酒吞的意思。这不是在探讨哲学或者身份认同,这是在下达最后通牒。
无论如何,不管他的灵魂是不是晴明,他眼下使用的这具躯体,就是晴明。
春晓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头痛,那是一种被巨大压力、荒谬现实和致命威胁共同挤压的痛苦。他张了张嘴,却发现之前那句轻易就能说出口的“我不是”,此刻重如千钧,怎么也吐不出来。
酒吞看着陷入沉默和挣扎的春晓和鵺,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他冷哼一声:
“话,我带到了。怎么选,是你们自己的事。好自为之。”
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春晓沉重的静默中各自沉思。
鵺从附身状态解除,漂浮在了春晓旁边,若无其事的说道:“其实无所谓吧,区区八岐和玉藻前而已。”
“酒吞的意思是,我的存在完全传扬出去之后,觊觎我这具身体的妖怪将如浪涌来,八岐也好,玉藻前越好,都只是其中之一,”春晓说,“有晴明的名字立在那里,不管谁都要三思而后行,可如果我不是晴明,那可不是人人都要跃跃欲试?”
“那岂不是说,你至今依然能过得平静,是因为你一直在冒充我和晴明?”鵺问。
“也是巧了。”春晓说。
“我依然觉得无所谓,”鵺冷哼一声,“我教导你那么久,你要是连这个也应付不来,那我不是白教你了?”
“说起来,老师,我有一件事情至今十分不解,”春晓抬头看向鵺,“在平安京的时候,平安京的老师在知道我是‘替身’之后,就不再搭理我了,与晴明决战后就一走了之,完全不关心一个可能是自己灵魂碎片的家伙在外乱跑,老师究竟是怎么想的?”
“因为无所谓啊,”鵺森然一笑,“哪怕是曾经的灵魂,既然独立出来了,那就与我无关了,何况已经沦落到去做别人的替身,那就连被我正眼看一下的资格都没有了。”
“不担心我做出了什么玷污了‘晴明’之名的事情吗?”春晓问。
“到那时候,杀了便是了。”鵺回答。
果然是鵺的回答啊!
春晓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所以,老师当初看我十分不顺眼,总是找茬教训我恐吓我,是因为我特别的识时务?”
“我从未见过这般善变胆小的人,竟然连挣扎一下都没有,就在他人的威胁下随意改变自己的决定!”鵺哼了一声,“要是以前,我早就杀了你了。”
我以前吃了那么多苦是因为我太过听话?
春晓苦笑了一下:“幸好我没有给您这个机会。”
“确实,你很快就让大天狗发现,你是有底线的,只不过底线十分的灵活而已。”鵺说。“那你为什么不干脆认了谣言?”
“正如老师所说,我的底线虽然灵活,但到底还是有的。”春晓叹了口气,“很多事情我都很无所谓,但在‘我是谁’这个问题上,尚且还想挣扎一下。”
“名字就是咒。”鵺说,“当你承认了你的名字,名字就有了你的咒。”
“老师的名字呢?”春晓问。
“我这一直都是安倍晴明。”鵺说,“不管别人怎么称呼我,我心里认可的名字只有这个。”
“那我就是北山春晓啊,我也认可这个名字。”春晓说。
“所以我说,无所谓啊,”鵺随意笑了笑,“你认可你的名字,他人的想法,无须在意,如果有人慕名而来······杀了便是了。”
春晓噎了一下,苦笑道:“老师说的是。”
他还在思索的时候,鹤丸带着小短刀来了,看到他,鹤丸立刻给小短刀们使了个眼色。
下一刻,以鹤丸国永为首,一群短刀、协差哗啦一下围了上去,在春晓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齐刷刷地抱住了他的大腿!
“主殿——!!!”
“春晓大人——!!!”
鹤丸率先戏精上身,声音那叫一个凄惨婉转:“我们错了!我们不该擅自行动!给小春惹麻烦了!”
博多眼泪说来就来,仰着小脸哭唧唧:“我们好害怕啊主殿!外面好可怕!”
鲶尾一手抱着鵺的大腿,一手抱着骨喰,一起做瑟瑟发抖状,抽噎着说不出话。
前田、平野、太鼓钟等人也是你一言我一语,带着哭腔“忏悔”和“求饶”,场面那叫一个闻者伤心见者落泪,仿佛他们不是去抢劫而是被抢劫了。
春晓被打断沉思,眼中的深邃如潮水般褪去,恢复了原本的清澈,甚至还带着几分茫然。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被自家刀剑男士抱着大腿痛哭流涕!
春晓:“???”
“等、等等!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春晓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
在鹤丸“声泪俱下”——并夹杂着小短刀们七嘴八舌的补充——的叙述中,春晓终于大致明白了他们干了什么。
这群刀剑们跑去“寻宝”了,还卷入了横滨多方势力的混战,抢了一个叫伊东末彦的人,转移了四千多万美元的资金,现在还想着要夺取“奇迹乐园”的所有权……
春晓听着听着,嘴巴慢慢张大,脸上的表情从茫然到震惊,最后变成了目瞪口呆。
“你、你们……”他指着鹤丸和小短刀们,手指都有些颤抖,“跑去……抢了港口Mafia和武装侦探社的目标?还、还拐了大江山的第三战斗力戮鬼丸?还想……抢下整个游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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