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伊斯也是飘了，二王子继位，权力稳固之后，班也不上了，天天在寝宫里折腾她，似乎是在研究她的身体承受极限似的。控制中带着破坏欲，莫伊斯观赏着她：“你的身体，本来就是人造的产物，玩坏了，也可以再做一个出来吧？”
尼克斯脸色发白。
他触碰她的身体，“你喜欢臣服，不是吗？女人就是如此。就像我的教徒一样，你并不恨我，你爱我，你的身体渴求我，渴求与我融为一体，不然你怎会如此？”他的手指深入，“对你的教官来说，你不过是个弃子，你没有朋友，雷已经死了，你知道你如果回去，不过会被回炉重造，连宠物狗都不如，狗起码是个生物，你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了，而即使我们有相处不愉快的时刻，你也爱着我。”
他开始吻她，“不管亚特兰还是莱茵，都没有你的位置，而在我身边，你是我永远的枢机主教，我们共享权力财富荣誉，一同统治我们的宗教王国。”
尼克斯静闭上眼睛，一动也不敢动。
王宫那边开始有动静，王室谋求着与莱茵的战争，诺亚拥有信仰，本就比莱茵高贵？尼克斯简直无法理解莫伊斯的脑回路
有人敲了敲门。
王宫的人来找。
莫伊斯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我说了，我最近都不见客。”
大门外的侍卫声音有些紧张，“是，公主殿下的人。“
“公主？”莫伊斯微微蹙眉，“她来干什么？”他的眼睛冷了下来，“那个女人，在打什么主意？”
他抽出手指，在她的大腿上抹了抹水渍，下床，披上教皇的白袍子，转头看着床上**的，微微喘息着的，十分困倦的女人：“我去去就回。”
尼克斯半睡半醒，雷的声音回荡在脑海，“为什么选择大王子的阵营？”雷眨眨眼睛：“因为我作为一个海神教徒，我不喜欢光明神阵营，在对宗教的态度上，我和大王子不谋而合，宗教只会阻碍这个国家发展。”雷想了想：“其实，如果我晚几年来到诺亚，我大概，会选择公主的阵营。”
尼克斯惊讶：“凯瑟琳？”
雷笑嘻嘻：“是的，意外吗？在王位继承这方面，我可没什么性别偏见。大王子强大，但没二王子聪明，二王子有点小聪明，但是玩心过重，更何况，我们信仰不合。小公主其实才是国王的三个孩子里最聪明的一个，可惜年纪太小，缺乏经验，羽翼未丰，大王子因为她是个女人就小看她，迟早吃大亏。
世人都知道公主凯瑟琳是诺亚第一美人，却嫌少有人知道，她的脑子，也可以称得上诺亚第一。”
他的笑容带着些轻蔑：“只是，聪明又如何？在这个世界，成为女王，比起成为一个国王付出的，要多得多。诺亚的上一任女王，还是一千年前，光明神在世时期的凯瑟琳一世。”
尼克斯继续做梦。
她回忆诺亚王室的历史。
诺亚王室从何而来？光明神的宠臣。“光明神荣光永存。”金发女人为首，跪了下来，在台前，代行神明的权力，统治着人类。
那个家族世代传承，都继承了初代女王的金发碧眼。
尼克斯被一阵混乱吵醒，睁开眼睛，看到了梦中的女人。
“凯瑟琳……？”尼克斯喃喃，猛然间意识到，这并不是梦中的初代女王，而是……“公主殿下？！”
年轻的，高傲的小公主缺乏梦中金发女人的温和与大权在握，尼克斯忽然意识到自己□□，红了脸，连忙扯来床单，起身的动作带着手腕上的锁链叮当响。
尼克斯对自己的现状只能尴尬一笑，“不知公主殿下前来，是为……”
凯瑟琳抽出随身携带的剑，劈上困住她的锁链。
马车行驶出神庭，尼克斯看着宏伟的陷入混论的教堂，消失在地平线，转回头，对着同处一个空间的小公主，“为什么……要救我？”
凯瑟琳：“我答应了雷，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就保证你的安全，把你送往亚特兰沙漠。”
马车延着当年教官带她来诺亚的路前行。雷？他在打什么算盘？以及，王室又怎么可能随意被雷使唤？尼克斯问：“交换呢？”
凯瑟琳一脸沉静：“他告诉我，找到绿洲的路，我要去找亚特兰沙漠的万能许愿机。”
亚特兰沙漠有个万能许愿机。
不限内容，不限次数。
但版本落后，且很难使用。
“我小时候，捡到一只受伤的鸟，许愿治好它，的确是治好了，但是失去了飞翔的能力，在沙漠中，失去飞翔能力的鸟只有死路一条，教官把它送到酒馆当了个吉祥物，还有，一个写诗的，许愿自己成为亚特兰的知名诗人，的确成为了，不过实在意外死亡之后，还比如，我小的时候，许愿我一个长得帅气的金发男友，然后……”尼克斯回忆起这段时间的经历，身上发毛，“然后，就在我把许愿这回事忘了很多年后，我遇到了莫伊斯。”
“总之，你的确可以许下愿望，愿望也的确会实现，但是时间完全不确定，根据愿望的大小，承担的代价也不同。大多人都因为不想承担代价，无功而返，不过亚特兰也是个不错的地方。”尼克斯看着公主细腻的皮肤，想了想沙漠的大太阳，把适合旅游这句话吞了回去，转而说：“很有异域风情。”
时隔多年，尼克斯回到了亚特兰沙漠。
凯瑟琳前往绿洲，她回到了自幼长大的基地，分开前，凯瑟琳还塞了点防晒霜给她。
真是个好公主。
原本叙利亚遗迹风格的基地居然建立了学校，教师，操场，射击场，训练场，一个个十几岁的小孩子挺直脊背。
教官站在讲台上，教授着基础的武器知识。
校园竖着的看板上印着PK榜单，小孩子们清一色的黑发红眼。
训练场上，持刀的小孩子毫不犹豫地刺向同级生，红色的眼睛没有任何怜悯的情绪。
“看来教官的创业十分成功。”尼克斯等着奎尔蒂下课，“第二期的战争兵器剥除了人类的感情因素，对鲜血和死亡毫无恐惧。”
对于她的归来，奎尔蒂没什么意外。
尼克斯忍不住问：“教官看报纸了吗？”
奎尔蒂没什么情绪：“看到了，雷死了，他本可以在亚特兰好好带着，偏偏搅进诺亚王室的斗争，也是自食其果了，你被那个傀儡抓住，还真有你的，我教给你那么多防身术你是全都忘了吗？”奎尔蒂看着她：“不过现在你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脱逃了，倒也没辱没莱茵军队的名声。逃不掉你就在神庭自我解决吧，真以为莱茵军队会费工夫潜入诺亚帝都救你？”
尼克斯：“……”
她就知道，教官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
奎尔蒂带她走向实验室，那是她苏醒的地方，她依然记得第一次睁开眼，看到男人那惊恐的表情。
尼克斯看着阴森的实验室，看着培养皿中一个个没有意识的小孩子。“教官不在的时候去研究生物科技了吗？”她想，她苏醒之前，也是这个样子吗？人造的生命，只是因为技术不成熟，而没有天生强大的体魄，依然保留了人的弱点。
奎尔蒂说：“你是我的第一个作品。”他看着林立的玻璃器皿，“这一批，我用了监狱里死刑犯的基因，他们更残忍，更适合投入战场。”
尼克斯忽然好奇：“我呢？制造我的时候，用的是什么人的基因？”
奎尔蒂沉默了会儿，看着黑发灰眼的女孩，说：“那么久的事情，早就忘了。”
尼克斯耸肩：“我这个实验失败品已经没什么价值了吗？就算是不成熟的零号机，基因也有被改动的痕迹，要是让诺亚的人知道抓去做实验，破解了教官你的研发机密，造出同等强大的战争兵器，教官岂不是白忙活一场？”
话说，莫伊斯知道他是人造的生命，怎么一直在测试她的耐力而没有取她的血研究她的基因？
奎尔蒂说：“根本没有什么科技。”
尼克斯歪头：“？”
奎尔蒂：“这里是黑暗神死去的地方。千年前，黑暗神爱上光明神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海神爱慕黑暗神，黑暗神使用海神的力量，回到了海洋，为了结束诸神之间的战争，毁灭了自身。战争兵器的强大来源自黑暗神死后遗存的力量。”
尼克斯：“？”
看看，教官不愧是黑暗神的信徒，连辛苦研发的科研机密都要归功于神明。
“诺亚和莱茵需要一场战争，我会以混乱为阶梯，爬上高位。”教官看着她：“你是我的第一个作品，这么多年，我也一直把你当做亲女儿看待，《诺亚枢机主教尼克斯在罗布传教期间被莱茵军队所捕，公开处刑》报纸都印刷好了，我会以你的死亡，开启诺亚与莱茵的战争。”
尼克斯：“……”
她这是回来，自投罗网来了？
奎尔蒂一眼就看穿她在想什么：“就算你回不来，基地也可以创造出另一个你处刑。”
尼克斯想：“只要我出面，只要诺亚媒体确保我的安全，人民就会发现莱茵军队抓的，不过是个赝品。”
奎尔蒂说：“赝品，你自己本身，不也是人类的赝品？别天真了，尼克斯，谁都知道这是幌子，莱茵军队，我，诺亚王室，教廷，所有人都需要一场战争，在混乱中，完成权力的洗牌。”他看着她：“那么，尼克斯，祝我今后在莱茵军队，步步高升。”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馄饨是上升的阶梯。
尼克斯问：“上将不已经是军队的最高职位了吗？”
奎尔蒂冷哼一声：“军队于我而言，远远不够。”
尼克斯沉默了，她看着林立的战争兵器，心底涌现出一阵悲伤：“我们被制造出来，就是为了投入战场，做一次性消耗品吗？”
奎尔蒂转身，冷哼一声：“不然呢？你还要去寻找生命的意义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