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安儿受重伤

“怎么现在才回来,东西呢?”老嬷嬷一脸老嬷得意,毕竟她想着自己可以利用钓鱼这件事来欺负苏大小姐,威胁她如果钓不到鱼就不给饭吃。她满心期待地等着苏歆回来,准备看到她空手而归的狼狈样子,然后得意洋洋地教训她一番,甚至还想要动手打她。

然而,当苏歆满载而归地出现在她面前时,老嬷瞬间愣住了。她看到安儿手里提着满满一桶鱼,鱼儿在桶里活蹦乱跳,数量比她预想的要多得多。这一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让她精心策划的计划彻底落空。

“都在这个篮里面了,请嬷嬷过目。”安儿得意洋洋地说到。

看到框子里这么多的鱼,她原本准备好的责骂和威胁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口。她的神情变得十分尴尬和狼狈,脸上露出了惊讶、恼羞成怒和不甘心的复杂情绪。她瞪大了眼睛,嘴角微微抽搐,似乎在努力掩饰自己的失败和羞愧。

安儿把手上一筐的鱼交给嬷嬷,嬷嬷接过后便气冲冲的离开了。

安儿看见老嬷嬷拉开后,便松了口气,“还好今天钓的鱼比较多,要不然又要挨她一顿打了。”

“打?!难道她还打我们吗?”

安儿看见小姐这么震惊,又想到她失忆了,那倒也不足为奇。拉起苏歆的袖口,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道红色伤痕。

“小姐,这些,还有这些,都是上一次我们去采药的时候,采的数量不够,老嬷嬷用藤条打我们的呀。”安儿指着苏歆手上的伤口说到。

苏歆原本没有什么感觉的,可能心理作用,看着这一道道红痕,觉得手上隐隐作痛的。

“小姐,天色已晚,我去给你打些热水来擦擦,然后歇息吧。”说罢,便推门打水去了。

只剩下苏歆一个人在草屋里面,她在床边,又撸起衣物,查看身上还有没有伤口。还好不是全身伤,只有手上有。

这时,安儿气呼呼的端着水还有毛巾走了进来,“可恶的老嬷嬷,把院里的仅存不多柴火给拿走了,小姐,您今晚就先委屈一下,拿冷水洗一洗吧。”

“这老巫婆,真是会找茬”苏歆看着委屈的安儿,又说“没事,这天气也没有多冷,不用担心。”

洗漱完后,便上塌休息。因为只有一间屋子,床榻又太小,实在是挤不下两个人,所以安儿就在打地铺睡。本来苏歆让安儿睡床上,自己睡地上,可实在犟不过,便也就罢了。

月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房间里,为整个空间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色光辉。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因为月光的到来而变得更加宁静。

苏歆静卧在塌上,回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以及了解到的信息。

首先是自己身份,自己并不是普通夫人,而是尚书府的千金大小姐,并且与家里人关系不好;其次与冥清黎有关的便是这个草屋,能和默述口中的地点对应得上;最后安儿还提到我表弟过两天来京城考试。

按默述所说的,我会救受了伤的冥清黎,醒来之后他还会失忆了,和我一起在这草屋生活一段时间。最后我还会死于宇家手里,才导致冥清黎的最终黑化。要想洗去冥清黎意念的邪念和怨气,那么我必须保住命。…对,抱住命。困意袭来,挡也挡不住,就这么睡过去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微光初现。太阳缓缓升起,露出圆润的脸庞,光芒四射。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房间里,但苏歆依旧沉睡在温暖的被窝中,对外界的一切浑然不觉。突然,一阵急促而粗暴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恶嬷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起来!起来!你个死丫头!”苏歆被这突如其来的噪音惊动,眉头微微皱起,但依旧没有完全清醒过来。恶嬷嬷见叫不醒她,便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一根木棍,怒气冲冲地走到床边,大声呵斥:“还不快起来干活!”

苏歆被这声音和动静彻底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和一根挥舞的木棍。还没来得及反应,木棍就狠狠地落在了她的屁股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这一棍子让苏歆瞬间清醒,她瞪大了眼睛,满心的怒火和起床气瞬间爆发。

她一把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怒视着恶嬷嬷,眼中闪烁着反抗的光芒。她迅速伸出手,想要夺过那根木棍,一边怒吼道:“你凭什么打我!”

恶嬷嬷没想到今天的苏歆反应如此激烈,根本不像平日那般乖顺,愣了一下,但很快回过神来,两人在房间里展开了一场争夺木棍的拉锯战。

安儿刚刚把所有衣服洗完,双手还沾着肥皂泡,湿漉漉的,衣服上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着光。她正准备去晾晒,忽然听到小姐房间传来争吵声,声音尖锐刺耳,夹杂着嬷嬷的怒吼和小姐的不甘示弱。

安儿心中一惊,放下手中的衣服,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小姐房门口。她看到小姐因为力气抵不过嬷嬷,而被嬷嬷逼到墙角,嬷嬷手里的木棍高高举起,脸上写满了愤怒和暴戾。安儿来不及多想,一个箭步冲上前,挡在苏歆身前,大声喊道:“嬷嬷,您别打了!有话好好说,你交代的衣服我都洗完了!”

但是老嬷嬷愤怒至极地看向苏歆,“哼,这里不是尚书府,没有什么千金大小姐,你们都是奴婢,都必须听我的。既然来了这里,就不要妄想自己还是官家大小姐。什么事还要使唤人。”

老嬷嬷越看苏歆越生气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她紧握着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似乎随时都会再次向角挥去。在离开房间前,她觉得不解气,便再次挥动手中的棍要向苏歆打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安儿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挡在了苏歆的面前。

安儿被老嬷嬷重重一击后,只觉得一阵剧烈的疼痛从后背蔓延开来,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撕扯着她的五脏六腑。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周围的空气仿佛在那一瞬间凝固,时间也似乎停滞了。苏歆惊恐地扑向安儿,将她紧紧地抱在怀中。她看到安儿的嘴角缓缓溢出一丝鲜血,那鲜血鲜红而刺眼,如同一朵盛开的妖艳花朵,却在无声地诉说着生命的脆弱和无奈。安全的脸色迅速变得苍白,如同一张薄薄的白纸,失去了往日的红润和生机。

“嬷嬷,您不能打小姐!”安儿还虚弱地向老嬷嬷求饶,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苏歆将她抱在怀中,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颤抖着声音说,“安儿,不必求她。我,我现在给你止血……对,上药,上药。”苏歆看着口吐鲜血的安儿,脑袋顿时麻裂,只想着就她,要救她。

老嬷嬷站在一旁,看着口吐鲜血的丫鬟,她的怒气瞬间被一股得意和冷漠所取代。随后便是一脸晦气。老嬷嬷骂骂咧咧地发泄了一番后,觉得已经出了一口恶气,便不再理会,转身准备离开房间。她走出房门时,还特意用力地踢了一下门框,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屋里就剩下苏歆和安儿,苏歆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愧疚和心疼。她知道,安儿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了伤,轻声安慰道:“安儿,都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泪水也不由自主地从她的眼中滑落,滴落在安儿的脸上,与安儿的泪水交织在一起。

安儿感受到苏歆的温暖和关怀,她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能够保护小姐,她愿意承受任何痛苦和磨难。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小姐,您别担心,我没事的。您一定要小心,不要再让嬷嬷抓住把柄了,以后我不在了,你要更加小心嬷嬷。”

“不,不会的,你会没事的,你会没事的。”苏歆哭泣得说着,还小心翼翼地将安儿扶上床边,轻轻地让她躺下。她心中满是担忧与愧疚,随后小心地为她检查伤口。

她轻柔地为安儿脱去外衣,每碰到安儿身上的伤口,她都小心翼翼地避开,生怕给安儿带来更多的疼痛。当安儿的上衣被完全脱下,苏歆的心猛地一沉,眼前的一幕让她心如刀绞。

安儿的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有新伤,也有旧伤。那些新伤是刚刚老嬷嬷打的,血迹还未干涸,伤口周围皮肤红肿,仿佛还在向外渗着血丝。而那些旧伤则是之前老嬷嬷打的,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留着淡淡的淤青,它们分布在安儿的手臂、肩膀、背部,甚至腰间,触目惊心。

“这个死巫婆,欺人太甚。”

安儿虚弱地睁开眼,看着小姐,柔声安慰道:“小姐,安儿没事,自从上一次小姐不顾性命救我,我就想过安儿这条命以后就是小姐的,所以小姐不必自责,我走后小姐一定要坚强。”

苏歆轻轻地抚摸着安儿身上的伤口,泪水再次忍不住滑落。她知道,这些伤口都是老嬷嬷虐待安儿的证据,每一处伤口都代表着安儿所承受的痛苦与屈辱。

“安儿,你受苦了,都是我不好,没有好好保护你,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的。”苏歆哽咽着,声音中满是自责与心痛。她轻声安慰着安儿,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小心翼翼地为她处理伤口,用清水清洗干净,再敷上草药。她知道,这些旧伤肯定是一起老巫婆打自己的时候,安儿为了保护自己,拿自己的身体挡着,所以自己身上才没有那么多的红色伤痕。

安儿虽然疼痛难忍,但在女主角的轻柔呵护下,她感到了一丝温暖与安慰。她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女主角满是泪水的脸,心中也涌起一股暖流。她轻声说道:“小姐,别难过,我没事的。只要您没事,我就放心了。”安儿声音越来越落,最后昏了过去。

看见安儿晕过去,苏歆害怕地将颤抖的手放在安儿的人中上,看见还有呼吸才稍微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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