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季珩听到声音,回头就看见言岁靠在门口,虽也端庄,但多了几分娇俏。
一身鹅黄色的连衣裙衬得她肤色更显白,是藏于这夜色里的一抹柔和,她声音软糯,像是咬了一口甜甜的糯米糍。
近了些,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酒香味,混着她身上特有的玫瑰香,侵占他的嗅觉。
言岁端起喻原给的酒,像是电视广告里的姿势一样,一手托着,一手扶着,露出明艳的笑容:“来一杯庆祝庆祝。”
看得出来她今天很高兴,季珩也好脾气地拿了两个杯子陪着她坐在了沙发上。
她把两杯倒满,季珩正想看看她抱着的这个罐子里到底装了什么酒时,言岁便一饮而尽。
她从沙发上滑了下去,坐在了地毯上,拖鞋不知道是被她扔到了旁边,还是根本就没穿,露出白皙的小脚,踩在墨色的地毯上,白得刺眼。
也不知道她这是醉了还是没醉,要论平时,她肯定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但要说她醉了,她行为说话又很有逻辑。
“老公~我今天很开心。”言岁往后仰着头看着他。
她没化妆,素净的小脸醺着淡淡的红晕,眼睛里像是住了星星。
“嗯,为什么?”季珩边问边伸手扶住她的后脑勺,让她这个姿势舒服些。
感受到有个沉稳的力量托住了她的脑袋,舒服得让她不自觉地蹭了蹭。
季珩把长腿往她那边挪了挪,她顺势就把头靠在了他的腿上。
硬朗结实的触感有些硌,她蹭了半天终于找准了舒服的姿势。
倒是季珩反而僵硬了起来,温柔的呼吸通过西装裤透进肌肤,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怕燃起来的热度吞没两人。
“《滚烫乐队》成了!”言岁隐晦地分享着自己的喜悦。
想必是收到了投资的消息,季珩的目光低沉晦涩,就这么喜欢那个叫肖景泽的?给他投了个节目,就高兴成这样。
突然在思考,现在把S级的项目撤成B级的,还来得及吗?
但是看她眉眼弯成了月牙儿,便也收起了这个心思。
罢了,也难得看她能高兴成这样。
“嗯,让人留了票,到时候可以一起去看。”季珩说道,想让她更高兴些。
去看表演?她可是要上台表演的,还坐在台下看什么表演。
她坐直了身子,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喻原这人在酒方面果然和她是同道中人,口感醇厚,味道醇香。
她举起酒杯,试图举得凑上天花板上闪闪发光的灯。
荆棘不缺实力,缺的是聚光灯和舞台,只要能让更多人看到他们,她有自信他们的音乐会给他们带来力量,而她将向着第一鼓手的桂冠发起进攻。
想想都振奋人心,她大力地拍了拍季珩的腿,一副哥俩好谁也不吃亏的模样说道:“老公你别急哈,我到时候成为富婆,走上人生巅峰,我就和你离婚,让你如愿以偿地恢复自由身。”
刚才的燥热被瞬间扑灭,不知道哪里是源头,但连指尖都快速变得冰冷。
明明这就是他原本的计划,娶言岁为妻是他作为季家掌权人的责任,言岁和他们这些被豪门驯化的人没什么两样,惯会隐藏自己的真实情绪,时刻都戴着完美的面具。
他也曾想过,自己这辈子是否真的要接受这样一场复刻他父母婚姻的联姻,虽不是因为爱情走到一起,但随着时间的陪伴,也能做到和谐相处。
甚至他有时候也觉得,和言岁能举案齐眉似乎也还不错。
只是就在他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他的妻子却在盘算着如何和他离婚。
“你不是爱我吗?”他的声音晦涩难明,带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紧张和试探。
“告诉你个秘密,”言岁笑着俯身凑近,眼睛里的狡黠衬得她的杏眼亮晶晶的,像是一只小狐狸,“都是我演的,我演技好吧?”
说着语气还挺骄傲,丝毫没有感受到对方已经凝结了冰霜。
他低头看着言岁的眼睛,试图从她的眸子里找出隐忍的情绪。
但就像他之前没有看出她的伪装,此刻他也失败了。
身在季家和尔虞我诈的商场,欺骗是他时常面对的事情,他应该感到习以为常,季言两家的联姻结束,他们之前合作的高新技术产业不会停摆,但言家或多或少地会失去季家这棵大树。
不想离婚,也是人之常情。
但不知道怎的,他的胸腔里就是压抑着难以言说的难受,他盯着言岁那张还沉浸在自己喜悦中的脸,眼底惊涛,像是黑云压上平静的海面,海底暗潮汹涌。
气她欺骗他,又混杂着道不明的委屈,他甚至想把她摇醒,让她好好说道说道,又用上次那种温婉的笑,和他说“老公,刚才的话是因为我最近看了个电视剧。”
但他看着言岁靠着沙发座的小脸,那双会说话的眸子此刻安静地闭着,脸颊被压出了淡淡的粉色印记,白净的小脸温顺乖巧,根本不知道她刚刚掀起了多大的波澜。
季珩咬牙,起身,索性就把她扔在这里。
走上了楼梯,言岁像是缩成了一小团,看起来竟有些可怜巴巴。
感情小骗子怎么会可怜呢?
季珩收回自己的目光。
暖意已抓不住秋天即将溜走的尾巴,窗外的圆月甚是清冷,让人感觉到凉意。
言岁只穿了一条连衣裙,纤细的长腿露在外面,现在尽可能地蜷住自己。
这种天气,这样睡着了很容易生病的,更何况她还喝了酒。
季珩轻轻叹了口气,还是走了下来,弯腰把她抱入怀中。
要是家里多了个感冒的人,他也有被传染的风险。他回国没多久,公司很多事务等他亲自处理,他可不能在这个时间段病倒了。
季珩心里这么想着,把纤瘦的言岁抱回了房间。
刚想撒手,她似乎是不想暖源离开,一整个保住了他的手臂。
季珩用另一只手艰难地把她身下的被子拉过来裹住她,结果她更加得寸进尺,缠住了他的腰,就把他整个人往床上带。
对上她迷离的美目,盯得他大脑空白,一时没有动作。
结果言岁伸手拽开他的衣领,暴露出白皙的锁骨,也没有往下的动作,对着他那颗痣傻笑起来,然后整个脑袋埋在他的锁骨处,露出小牙啃咬起来,微微的刺痛混着难耐的痒。
季珩气不打一处,生气的也是他,现在受罪的还是他。
食指和拇指掐着她的脸推开,如同云朵般柔嫩的脸颊被他用手挤出了满满的胶原蛋白,绯红染透了眼角,看着倒是有几分娇憨的乖巧。
酒香混着玫瑰香的温热气息仿佛灼伤了他的手指。
一时不察,又被这个小骗子钻了空子,一个人裹着全部被子再次躲进他的怀里,手脚并用地缠住了他,在这深秋的夜里,被温暖包裹。
季珩再次叹了口气,毕竟明天还要早起去上班,再折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睡,索性便随她去了。
蹭着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言岁挣扎着睁开眼睛,头有些沉,思绪都慢了几拍。
依稀只能想起来自己抱着喻原的酒,邀请季珩喝一杯。
再然后,就是一片空白。
她从来没有喝醉过的经历,最多是上头了脑袋晕晕沉沉,但是第二天早上断片还是第一次。
昨天她和季珩庆祝的原因是季氏投资了乐队的综艺,想着也算另类的感谢感谢他,但她不会和季珩曝光了自己鼓手的小马甲吧!
救命!端庄优雅的季太太转头就混在人声鼎沸的嘈杂场所,完全不符合季家对她的期待。
她不会下楼就收到一纸离婚协议书吧。
蒙上被子想逃避,摸了摸手机先向闺蜜发出求救信号。
“救命!我喝醉了会说什么不该说的吗?”
“?”对面很快回了消息。
“谢邀,合理怀疑你在炫自己的酒量。”每次她们出去泡吧,都是言岁清醒着把她送到家里。
“……”要怎么证明她真诚得不能再真诚。
又给始作俑者喻原发去消息:“你那个酒不会喝了就让人吐露真心话吧?”
“哈哈哈哈哈哈只会醉得让人跑去大冒险,”对面传来无情的嘲笑,“小平安你是不是也做了什么傻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哈哈哈。”
“上次大榆才喝了半杯,就跑去大街上拉着路人非要让人听他新写的歌。”喻原还不忘把搭档的糗事拿出来说。
完蛋……感觉昨晚发生了什么不可控的事情……而她……却对自己做的事情一无所知。
床单上还有些许季珩身上残留的雪松味,勾起一丝她的回忆,想起了她扒着季珩锁骨上的那颗痣,笑得像个花痴……
疯了……她不会是酒壮怂人胆,强行上了季珩吧,人设碎了一地。
她欲哭无泪,认命地下去面对她昨晚造出来的残局。
“太太您醒啦?”见言岁下来的刘妈笑得似乎比往日还开心,“快来吃早餐吧,对了,先生让您中午给他送饭,说想吃您亲手制作的爱心午餐。”
季珩可是见识过她那辣手摧花般的厨艺,所以这又是哪一出?
季珩:我管她完全是为了不影响工作
哦?是吗?(怀疑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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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清大医学系校草纪昀如清风朗月,却总拒人于千里之外,高不可攀。
直到大一新来了个小师妹方柠,笑得明艳动人,连追人都说得坦荡又自信:“他们都说你难追,但总要亲自试试才知道是不是真的。”
高岭之花心甘情愿地折腰,却没想到一直把喜欢挂嘴上的小师妹,一句“腻了,分吧”就结束了他们的感情。
众人眼里的天之骄子丢下一身傲骨,远赴海外。
2.
再遇时,被誉为“医学圣手”的纪昀荣耀归国,空降成方柠的副主任。他仍如当年那般,举手投足透着矜贵。
但他却意外失忆,看向方柠的目光里都是陌生和冷淡。
鉴于当初的渣女发言,方柠秉着良心,避他而远之。
可他却总搅了她的相亲局,挡住那些一有机会就往她身上凑的狂蜂浪蝶,神色淡淡却认真:“家里催婚催得紧,既然方医生也有结婚的需要,我们可以合作。”
呜呼哀哉,看来帅哥命里注定有她这一桃花劫!
仗着对方失忆,不记得她当初的恶行,方柠笑得招摇魅惑:“合作可以,给我先亲一口付个定金。”
他人虽清冷,但唇却火热得欲气十足,凑近了看,那漂亮的浅色瞳孔里全是她的倒影。
美色都送上门了,良心是什么?良心被狗吃了。
3.
直到几个月后,方柠从床底下翻出一叠未寄出的明信片,苍劲有力的笔迹写满了她的名字,看日期一直持续到纪昀回国前夕。
方柠把人抵在床上,红唇凑近他的耳畔,声音危险:“不是说失忆了?解释解释。”
纪昀反剪住她的双手欺身而上,耳鬓厮磨,嗓音温热暗哑:“总得给喜欢腻了的人玩点儿新花样。”
#诱惑帅哥两上贼船,才发现被骗上贼船的竟是我自己?#
禁欲清冷 · 背后千层套路 · 纪医生 X 明艳撩人 · 却没心 · 方医生
磕糖指南:
1、始终1V1,双C,HE保甜
2、男女主都不渣,分手有理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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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十六杯百利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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