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又道:“我们回去吧。”
祁玄策应着:“好。柳然,楚西,回去了。”
楚西小跑过来,头上发带一晃一晃的,柳然身旁一空,视线却一直都没从楚西身上移开过。
回至景府,府内青衣卫一直在巡逻,祁玄策随便拉了个问道:“你家家主同小姐回来了吗?”那青衣卫回想了一下,便摇摇头,回道:“还未。”
此刻天色已晚,草丛里响起竹蛉的鸣声。
但愿景知凌和景怀柔只是在外面住一晚,但愿吧。
清早,祁玄策和清欢已经起了,祁玄策理着衣袖,看着长廊边儿上坐着的清欢,走过去,行了一礼,道:“清欢,你可否讲讲你在那个静水寺里的事。”清欢坐着,回了一礼,不语。见清欢没有说话,祁玄策又急急道:“啊,我就问问,不小心冒犯到你了。”“也没什么,就有点记不清了,记忆有点错乱,我找下东西。”清欢接道,又拿出个荷包,一打开荷包,里面仿佛是个无底洞,清欢竟从小小的荷包里掏出来一堆卷宗,终于,找到一卷带暗云纹的卷宗。
清欢将卷宗递给祁玄策,祁玄策接过后,一打开,发现居然是一片空白,正值疑惑,抬头看了看清欢,微微挑眉,清欢道:“凝神,心里只想你想知道的,不要想其他的,自然就会看到答案。”
祁玄策半信半疑地望着卷上的空白,望了好久,卷宗上渐渐显现出画面。
入眼一片绿色,莽莽榛榛间有一小块黑白相间的色彩,苦苦挣扎着。远处有一提着竹篓,身着墨青色窄袖的女子,她貌似是看不清,止步不前,望了很久,蹙眉,道:“哪来的耗子?”
而丛中的“耗子”叫了一声“喵呜”,待她走近,却发现那不是耗子,而是只受了伤的小猫仔。原本想快点下山的清欢犹豫了一下,便提着猫仔的后脖颈放进了药篓子。
山下,静水寺。
院内石像微微有些落灰,屋顶有点漏光,照在地上绽开一朵朵白花。
“师傅,师傅?”女子唤了几声,随即问着一旁扫地的童子,道:“阿九儿,你见着师傅了吗?”
“好像在后山竹林里。”童子回道。
女子得到答案后提着药篓便往后山走。
干枯的竹叶掉落在地上,踩着会发出“沙沙”的声音。
走了三十三级台阶后,有块平坦的空地,阳光刚好照下来,晾晒着草药,一旁有个老者坐着摇椅,一晃一晃的,脸上覆着扇子,像是睡着了。
女子走近,放下药篓,又唤了几声“师傅”,老者迷迷糊糊地起身,拿掉扇子,有些怨气道:“九儿,别闹。”睁眼见着那女子,又道:“清欢啊,回来了。”
“师傅,你最近没事吧?”
“嗯?没事啊,怎么了?”
“没事啊,我帮你找了事做。”说着清欢将药篓里的小猫仔提了起来,老者一见猫仔直接一句“哪来的大灰耗子?不中。”
“这是猫。”
老者定睛一看,这猫仔竟是阴阳脸,黑白色毛发刚好各分一半,形成个太极图样儿。眼睛像是湖水般透亮的蓝。
“这猫不错,哪来的?”
“山上捡到。”
“中。”
小猫仔被人提着,吓得瑟瑟发抖,死死抱着自己的尾巴。
“诶呦,让老夫看看,是公是母啊。”说着,老者提起猫仔的尾巴看了一眼,便笑呵呵地说着:“原来是只小公猫啊。”
几年后的一个清晨,有个少年叩响了门,片刻,门开了,门后却是只黑白色长毛猫,它蹭了蹭少年的腿,“咪嗷”地叫着。
清欢披着乌发徐徐走来,道:“何人到来?”
少年行了一礼,道:“小生姓未,名忘卿,此处可是曲梅君曲老的住处?”
“正是。”清欢答。
“我是慕名来拜曲老为师的。”
“拜我为师,得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曲老从清欢后方背手走来,“年轻人进来吧,路途颠簸,进来吃碗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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