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朔迷离
“杜先生,你所言确实为探查提供了一个方向。如今,一个接一个的线索或多或少都与皇宫有所关联,事情真是越来越复杂!”罗敏之心中暗忖,这背后不知还隐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黑暗秘密。既然此事已牵扯到定南王的地盘,便绝不能任其肆意妄为!
“杜先生,那这春钱之事,你怎么看?”罗敏之虚指了指那些风月场所的筹码。
“属下以为,若要减少引人注意,这些青楼楚馆之地倒确实不失为一个隐藏身份的好去处!”杜先生分析道。
“很好,杜先生,安排一下,派人去查此人的身份、来历,以及在我定南王辖下的藏身之所!”罗敏之沉声下令。
“是,属下这就去办!”杜先生领命出门而去。
第二日,晨曦微露,东方泛白。
云央从昨日的昏睡中自然醒来。
她躺在舒适的软床上,回想着昨日出门时的心境和对未来的打算。
“没错,要忘记过去,重新做人……不,应该说是重新开启新的生活!就是这样!”云央沉思片刻,自言自语道。
守在门外的侍女们听到动静,轻轻推门进来,柔声询问:“云姑娘,可要洗漱沐浴?热水早已备好,早食也已准备妥当。”
“那就先洗漱沐浴吧!”云央一边下床一边说道。
洗漱沐浴后,她清爽地享用早食,却还未想好接下来该去做什么。
这时,门外传来通传:“云姑娘,世子有请!”
“知道了,请稍后,”云央起身坐到梳妆台旁,让侍女们给她梳头。
云央梳妆完毕,换了身衣服,便跟着来人去了世子的院子。
来到书房门口,罗敏之正站在窗旁,精心修剪着花盆里的枝叶。
听到动静,罗敏之回头看她,注意到她脸上淡淡的笑容,微笑着问:“这次睡得可好?身体可恢复过来了?”
“我哪有那么虚弱呢!……”云央话一出口,突然意识到这话似乎曾在何处说过,想想自己又睡了一天,便紧紧抿起嘴巴眨眼要蒙混过去!
罗敏之也听出来了,忍俊不禁,放下剪刀,洗干净手,关切地询问起昨日的事情。
“昨天抓到的那个人说,他们是金蛇宫的人,他是金蛇宫的副宫主!金蛇宫的第一任宫主就是金淼的死士!”云央回想了一下,娓娓道来。
“他说金蛇宫寻找金淼的秘册已经有一百年了,说得声情并茂、天花乱坠……”云央难得的语意轻快,樱唇扬起一丝淡淡的笑。
罗敏之微微皱了皱眉,却不着痕迹。
“噢,那你又为何要杀他,不是说好要留下活口的吗?”罗敏之眨眨眼,复又敛下眼睑,拿起手边的核桃把玩起来。
“几十个杀手堵在面前,一副要取我性命的架势,就他一个在那干巴巴地表演,说得再动人,不也欣赏不下去吗?难为他一张能说会道的嘴皮子了!若不做杀手,是个正常人,只保是个花花公子!”云央说着,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的笑容,语气中满是不屑。
“若不是我拦着,你的花花公子就没了?”罗敏之手里把玩的核桃转得愈加快起来。
“可他用毒,还是暴雨梨花针,我可忍不了,就管不了活口不活口的。嗯?你说的什么话,什么是我的花花公子!?”云央听着那略带不中听的词语,想起他还是那么不讨喜的嘴巴,直呼无语凝噎……
“听说过没有,有句话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说的就是这种油嘴滑舌的男人,专门骗女人呢!你这刚睡醒的人,当下会哄人的招数,你们那年代可比不了,小心可别上当了!”罗敏之斜睨着她,状似好心提醒。
“还有啊,今时不比往日,盛世太平,饱暖思□□,无论穷富,只要有个闲钱,都乐意去风月场所耍一下。喏,这连杀手也不例外,看看至少连去三次!哼!别跟个傻大姐似的,一天到晚只知道听好听话,被人卖了骗了也不知道!”罗敏之这番话,虽是随意指责,却也不无道理,只是表达方式过于直白,让人听了有些不舒服。
“这种人,别说会用毒,就是不会用毒,光这样整日流连花丛的闲汉,沾一身的脏的臭的,就该直接咔嚓了!”罗敏之毒舌之嘴越说越离谱。
云央就知道,罗敏之有大病。不理他就是!
她看看桌上放着三枚形制特异的铜钱,好奇地拿起来观摩一下。
只见铜钱的正面铸有风花雪月四字,翻过来一看,反面则是四幅不同姿势的男,女,交,欢,图,赫然印入眼帘。又拿起另外两枚,洞房花烛,花月宜人,反面又是更不同的姿势……
罗敏之来不及阻止,讪讪地说道:“还不快快放下,姑娘家小心长针眼!”
“这有啥害羞的!我这么大的岁数什么没有见过,你还来担心我?被骗?!我有那么傻吗?!还是来骗我的人更傻?他有几条命来给我霍霍的?”云央手里上下掂着铜钱做响,撅嘴取笑他。“你该不会啥也不懂吧!?那你得趁早学学吧,别到时候临时抱佛脚!”
“……”罗敏之抿唇深呼气,心里却有一丝愉悦划过。
“好了,咱们书归正传,那黑衣人你准备怎么办?这么久了,还一直绑着?”云央把铜钱放在桌上。
“昨夜已经派人去给他松了松。只是让他饿着渴着吧,晾着上一阵子再说。”罗敏之着人倒茶。
“你今天可有打算去哪。”罗敏之问。
“没想好,不过昨天下午出门,在街市上转了一圈,感觉不错,只是时间紧,并没有细看……”云央想了一下,说。
“也可以,今天也无事可做,走吧,那就一起去街市上逛逛好了,你需要买什么只管买,管家在你后面为你付账即可!”罗敏之大方得应承道。
“不会从我的月钱里扣吗?”云央问道。
“那你有月钱吗?”罗敏之笑道。
“那倒是,刚成为你的门客还没有几天!这么说,管家是个非常有用的人,以后出门一定带着他,吃喝不愁!”云央边走边打趣道。
“你真是丢下西瓜找芝麻!管家再有用,能有主人用处大吗?”罗敏之眉眼弯弯,打扇前行。
又隔了一天,杜先生派人打听的消息通过信鸽传了回来。
“世子你看!”杜先生把所有打探来的消息整理好,迅速呈上给世子过目。
云央坐在一旁,倒茶喝,静等罗敏之。
“凤影国确实有眸光这个人,几年前还是个太子,只不过后来被废为庶人!”罗敏之看完搜集来的资料,缓缓说道。
“……”云央对现在的之前的一百年以内的事情一无所知。流露出的眼神迷茫困惑又无辜。不明白凤影国又是哪一国,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个凤影国!废太子就更不明白。
“这个被废掉的太子,年龄已经四十三岁了,早在前年就病逝了!和这个杀手对不上!”罗敏之对这个结果着实意外。
“暴雨梨花针也有了结果,南陌国最后一次出现,是因为一场爱而不得情杀!暴雨梨花针的主人,喜欢上了南陌国的丞相,丞相却又和后宫的太后有染,暴雨梨花针的主人知晓了他们的奸情,忿忿不平,于是冲进皇宫里,杀情敌,结果是自损一千,伤敌八百!最后逃走了,就再也没有消息了!”杜先生接着说给云央听。
“干脆,先审问这个黑衣人吧!查来查去,越查越迷糊,先看看他怎么说,若不讲真话,要他也没用!”云央对罗敏之果断说。
“也好!”罗敏之点点头。
正在这时,侍卫前来禀报:“禀报世子殿下,那关押起来的黑衣杀手,现在大喊大叫,说要饿死了,说要见你,还说要摊牌!”
“哦!?”罗敏之听后,气的笑起来!“这么说,咱们之前白忙活了?这贼人都不这么不经饿吗?”
杜先生看看云央,又看看罗敏之,想了想说:“世子,不若就去审问审问!”
“走吧!一起去看个究竟!”罗敏之率先出门,云央和杜先生紧随其后。
来到关押黑衣人的房间,房间里宽大明亮,地面也干净,只是春天的夜晚还是比较冷,黑衣人身下铺着麻布袋子,要知道,在寒凉的夜里,麻布袋子是续命神器呢!于是他很坚决的拒绝侍卫们拿走麻布袋子!
这黑衣副宫主一连饿了三天,水米不进,身体已经忍到了极限,是他自己的极限!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这定南王府的伙食也太好了,隔着门窗就能闻到看守他的侍卫们吃的都是荤素搭配的美食!
老天,谁来可怜可怜他!
一连三天,怎么能受的了!?
这个定南王世子为什么还不来提审他,
快来提审他吧,娘唉!再不来就饿死了!他保证已经不需要任何的刑讯,也不要任何的攻心战术了,只要来了,就招供!谁不招供谁是狗!是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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