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早就打开了空调，暖烘烘的热风吹在身上，温知此刻才觉得活过来了。他踩着湿漉漉的鞋子，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了里面姜郁铎和许芮泽说话的声音。

“外面下这么大雨，小知别真的来了，该冻坏了。”

“不管他，他会来的。”

“到时候别我刚出院，他就要住院，你给他打个电话吧。”

“我不打，他生病又和我没关系，我又没强求他来。”

许芮泽还想说什么，温知却一把推开了病房门，将二人的对话生生打断。

姜郁铎不知道温知来了多久，有些说坏话被抓包的心虚。温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默默地把烤饼放在桌子上，转身走了。

人们常说，当你无法下决心离开一个人的时候，就是他还伤你不够深。温知也想知道自己究竟还有多少耐力，能陪姜郁铎长长久久地耗下去。

刚走到电梯口，姜郁铎就在后面叫住了他，温知本能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这个自己爱了七年的男人，有时候他甚至也不明白自己在执着什么——

大概是在跟年轻时的自己暗暗较劲，相信曾经信誓旦旦的说，姜郁铎会爱上自己，并没有错吧。

“谁让你来的，你不是说不来吗？”姜郁铎步步逼近，虽然话不太好听，语气却还算和缓。

温知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地答道：“没谁，是我自己要来的。”

姜郁铎冷哼：“回家喝点预防感冒的药，要是感冒了，我可没时间照顾你。”

“别这样说。”温知闭上眼睛，又猛地睁开。他觉得有一股情绪从脚底窜到头上，他实在是忍不住了：“对于我的事，你从来就没有时间过。何必说的好像曾经费心照顾过我一样？”

如果做替身迟早有结束的那天，那么温知希望是自己先提出来；这样显得他最起码不那么卑微。而此刻的他全身冰冷，脚也像踩在水中一样难受，他实在不能再忍下去。

姜郁铎一呆，似乎是想不明白素日里，一直温顺的小绵羊怎么突然就说话夹枪带棒，可他立马反应过来，目光变得凶狠，咬牙切齿道：“你...！”

“我哪里说错了？”温知觉得心中无限悲凉：“上一次生病，你有来看过我一次吗？”

姜郁铎不停喘着粗气，却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他看着面前的温知，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跟我这么多年，我有亏待你吗？”

温知知道，姜郁铎说的是钱。

自己在市中心最繁华的房子、开的豪车，的确全部都是姜郁铎给的。这人对于这方面执着又霸道，每次都会强拉着自己去过户，确保礼物全部都在自己名下后，才继续安心工作。

所以从这方面想，他其实是没有亏待自己。

温知笑了笑，轻声道：“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我爱吃什么？什么不爱吃？我喜欢什么？这些你都知道吗？”

姜郁铎安静下来，一声不吭。

温知见状下眼睑，继续道：“你放心吧，这么多年我都没在乎，今天说出来也不是为了吵架的。”说罢，还不等姜郁铎有什么反应，便转身走进电梯。

他觉得没劲，就算是争论到最后，两个人撕破脸，姜郁铎也不会爱上自己的。他爱的永远只是那个藏在他年少记忆里的许芮泽。

..

八成是上次生病没好全的原因，温知后半夜就发起烧来，皮肤摸着像火炉一样烫，身上却冷得厉害。他爬起来喝了点水，又找药吃了，刚准备继续回去睡，门口就传来开锁的声音。

是姜郁铎。温知心里升腾起希望，他是回来照顾自己了吗？

下一秒，满身酒气的姜郁铎扑到温知身上，把他的衣服和希望都撕了个粉碎。

“你干什么！”温知用尽全力挣扎着，本就发烫的皮肤此刻涨得通红，他恨不能立马撞死，至少不用这么屈辱。

姜郁铎力气很大，根本无法反抗。他忽视了温知的尖叫，把他的手强行摁在头上，又用力分开身下人的双腿，强行进行了一些晋江不让进行的运动。

“啊...！”温知一声痛呼：“姜郁铎，你个混蛋！”他用尽全身力气挣扎，姜郁铎的手却像铁钳一般纹丝不动，他被完全压制，空气中浓烈的酒气和根本无法反抗的局势，无论哪一种都让他如坠深渊。十分绝望。

下*体已经开始出血，温知疼到大脑嗡嗡作响。他用头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撞着身下的床铺，祈祷着下一秒自己能晕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知终于迷迷糊糊地失去了知觉。

太疼了，如果死了就好了。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