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君，请问你有事吗？”芥川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口，脸上满是担心的表情的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看着给他开门的芥川，关心问道：“我刚才听见你在咳嗽，你没事吧？是生病了吗？”

芥川没有再回答他，只是打开门，微微侧过身，让中原中也进了房屋。

中原中也进了芥川两兄妹的屋子，里面面积很小，但收拾的井井有条，两人的生活物品不多，却依然把这个破旧的屋子显得有家的感觉。中原中也很喜欢这里。

他也没有忘记他刚才的问话，“你需要药吗？我给你带来。” 中原中也对芥川轻轻松松说出镭钵街中大部分人想都不敢想的话，轻松得好像是在说给他带一块路上的石子回来那么简单。

芥川和银看着坐在他们面前的中原中也，再一次的感慨：中原君真是一个大好人！但是芥川两兄妹现在不知道的是，这样的待遇可不是人人都能享受的，中原中也在面对敌人的时候，那可是毫不留情。

看着中原中也满脸真挚，芥川也慢慢放下警惕，“谢谢中原君，在下不需要药。”

“你是怎么了？”

“肺病，不严重，只需要静养便可。多谢中原君关心。”

…………

两人一问一答，气氛很是和谐。短短的一番交谈，中原中也更加肯定自己是很喜欢芥川龙之介这个人的。

中原中也冲着芥川露出笑容，橘色的短发如同燃烧起来的烈火，“你们是从别人那知道我名字的吧！重新在介绍一遍，我是中原中也。” 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对待自己喜欢认同的人，直接，热情，真诚！

看着中原中也，芥川觉得他真的和镭钵街其他人完全不一样。镭钵街中的人，自私自利、胆怯懦弱，为了他们自己能牺牲一切。

而中原中也这个人呢，热情真诚，重情重义，自己的异能强大就以保护者自居。

和自己是完全不同的人呀！但同时芥川也觉得，自己能和他成为朋友呢！

“在下，芥川龙之介！”

“我是芥川银。” 银看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哥哥，却知道他现在心情很不错，她自己也开心起来，好像自从那晚后，哥哥再也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三个孩子开开心心的说着话，突然，“这是什么东西啊？”中原中也手碰到了放着的纸张。“上面还有字。”他好奇地低头看了两眼。

“这是哥哥在书店里抄下的诗歌，书太贵了，我们买不起，哥哥每天都会抄一些他感兴趣的文学作品带回来。”银向中原中也解释着纸张的来历。

“哇，龙之介你太厉害了吧！这上面写的东西，我好多都不认识。”中也说出一句让芥川有些无语的话。

看着明显比他大的中也，又看了看纸上的诗歌，有些纠结，这些字银都认识啊！虽然不了解但认字还是没有问题的。银也有点惊讶。

中原中也看出两人的惊讶，毫不在意的说出自己因为一场爆炸而失去了所有记忆，醒来之后没有任何常识，只记得自己名字的事。而在镭钵街，生存和温饱都是问题，更别说读书识字。

而芥川也很快就想到，这是因为他失去了记忆，所以才被“羊”捡到，成为庇佑他们的工具。

芥川不想让这个人成为一群吸血虫利用的工具。

““羊”里面的孩子有识字的吗？”芥川问道。

“有好些孩子都认识简单的字。”中原中也一脸自豪的说道。

“那他们怎么不教你？识字是很重要的。”芥川心里有了数，故作疑惑地看着他。

中原中也也没有在意，随意地回答：“那些孩子能吃饱饭就很不错了。哪里会想着学习？”

“不识字，不学习一些实用的技能，可是会被这个社会淘汰的，中原君！”芥川一脸不赞同的盯着中原中也。

““羊”的其他成员也没有学吗？”

“好像没有吧？不过有我在，他们在镭钵街一定能生存下去的。”中也一脸自信。

“他们不学会如何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一直依靠你的话，这反而是在害他们。”

“中原君，你有想过这些孩子的未来吗？在社会上，只有有价值的人才能生存下去，弱者只会被淘汰。他们现在是孩子被你庇护，那么以后呢？”芥川看着有些迷茫的中也，无奈的说道。

“中原君，你看我和哥哥，我们每天都在镭钵街外打工挣钱，之后就去书店看书学习。哥哥说不能让我和社会脱节。”银接上芥川的话。

“无用者没有生存价值！”芥川冷酷的说道。

中原中也很聪明，只是强大的武力让他平时很少思考而已。能动手的事为什么要费脑细胞？

他很快就明白芥川两兄妹的意思了，而且他也很清楚“羊”现在的状况。因为他强大的武力，很多孩子都结伴在“羊”的领地附近打劫，没有人敢报复他们。

因为他强大的武力，如果有组织敢欺负他们的话，他报复回去之后又有大批的物资供他们生活。

现在的“羊”完全就是靠着他生活在镭钵街，他们离不开他。

“羊”的所有人把他当成依靠，他也把“羊”当成了自己的责任与义务，从来没有一丝不情愿。他是真正的把“羊”的成员当成自己的家人。

但是他只有自己一个人，不可能把所有人全都照顾到。

芥川的话点醒了他，对呀！他们以后怎么办啊？他更不可能照顾他们一辈子的。

中原中也决定了，之后回去就要锻炼他们独立解决他们惹出的事的能力，自己不能再大包大揽了。他认真的点了点头：“谢谢你们，我知道了。等我回去之后就会和他们商量的。”

芥川微微笑了笑，因为中也的心甘情愿，“羊”把他当成了工具，肆意得压榨他。现在中也以为了他们好为名，不在百分百为他们提供帮助，“羊”的情况应该能发生一下好转吧！

芥川的目的达到了！中原中也心里也做好了打算，他的注意力很快又被这张纸吸引了：“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这是法国诗人，波德莱尔的作品《恶之花》中一首诗歌中的一部分，在下很喜欢他的诗歌，所以摘抄下来打算专研一翻。”说着，他为中原中也和银读起了纸张上诗歌的内容。

优美的语言，华丽的词藻，组成了一篇震撼人心灵的诗歌。

中原中也愣了愣，发出一声感慨：“写的真好啊！不过，这位诗人是法国人吗？”

“是的，他是法国人，日本很少能看见他的作品。”毕竟，这样的作品日本政府他敢引进吗？“在下也是看书店老板有，厚着脸求着抄了一些。”

“龙之介很喜欢看书嘛！刚才谈未来，龙之介以后是想从事文学这方面的工作吗？”

“那是当然了！哥哥之前还写过小说，我的哥哥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位厉害的大作家的！”看着哥哥脸上闪过一丝阴郁，就自己哥哥又陷入自我怀疑的银，大声回答着中也的问题，一副自豪的模样。

中原中也笑着说：“真期待啊！”

芥川听着两人的夸奖，立马从低落的情绪中回过神来，轻轻咳了一声，微微低头露出了泛红的耳朵：“在下，对未来最大的期待便是送银去上学！银要拥有更好的生活！”

银听着芥川的话，脸刷得一下红透了，忙低下头，眼睛也有些发酸。而中也愣了一下，笑得更开心了：“龙之介真是一位好哥哥啊！那我们一起加油吧！”

天色渐晚，中原中也要回去了。在他要走之前，芥川突然的开口对他说道：“中原君，如果你愿意的话，之后有时间可以过来和我们一起学习。在下虽然所识知识浅薄，但也能教你简单的文字。”

中原中也是真的喜欢芥川两兄妹，也愿意去学习。所以听见芥川的话，微微一思考，就立马同意了。他学会了可以去教“羊”的人。他现在得提前为“羊”成员的未来做打算。

“我当然愿意了，我能拿出手的好像只有异能和武力了。这样，你教我学习认字，我教你和银打架吧！在镭钵街也能保护你们两个。”中也想得很好，他们两个不愿意加入任何组织，那么自己就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

而中原中也别的不说，打架的水平绝对是一流，他的暴力因子就是刻在他的DNA中的，打架出招的时候从来都不需要思考。

芥川也知道中也是为他们好，银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儿，没有特殊能力，芥川虽然有异能力，但是他的身体不够强健，体术绝对是废材。

芥川也想锻炼体术，但是一直没有正确的方法。所以一直和银锻炼着自己的体力和耐力，现在中也愿意教他们两个人去战斗，去保护自己，芥川和银是求之不得的。

这可是送上门的老师啊！

为了取悦于野蛮的人，

为了向魔鬼们神气十足的奴仆——

献媚，我们竟侮辱

我们所热爱的人们，奉承我们所厌恶的人们；

我们竟使被人无故鄙视的弱者伤心，

我们竟沦为奴颜婢膝的刽子手；

我们竟向极度的愚昧——

向公牛脑袋般的愚蠢致敬；

我们竟亲吻呆若木鸡的蠢物

并表示无限崇拜，

我们竟为**

所发出的微光祝福。 选自《恶之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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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