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月暗星没。
设计前卫的会所里,游泳池与周遭灯火通明,却人影罕见。
偶尔有人出现,也是三两个偷腥的夜猫,没入池水里嬉戏,趁着没人做些大胆的事情。
还有些彻夜工作的服务人员,趁着有高级的免费酒水和食物,保安也动气了主人家的东西,便到连酒保都被带走了的吧台自取饮食。
反观夜幕下寂静的主楼,几乎漆黑一片。
一道融于漆黑的身影沿外檐用缆绳垂下,落到三楼的一户窗前,在窗户上割开一个能容一人进去的圆洞,小心翼翼端着割下来的玻璃,潜进内室。
他稳稳落地,轻轻放下玻璃,环视整个内室布局。
会所的贵宾房都是分两间的,前厅是商务用厅,后厅则是卧室,在主人熟睡的时候潜进隔开的前厅,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潜行到主人的办公桌旁,打开笔记本电脑,用自带的设备破解密码,在破解的空挡,还开始在办公桌以及周遭的柜子里翻找起来什么东西来。
找寻一周未果,又在脑海里寻找一翻,再次在小范围内重新翻找,终于在电脑破解进度为三分之一的时候,找到了几张这些杂乱的字母的稿纸。
接着他煞有其事地研究起稿纸,在找到关键信息后,胜利般握住了拳头。
……
「我一直奇怪,到底是谁把我的行踪透露给了国际刑警,却真的没想到那个人会是自己团队里的人。」
一把声音突然在本该没有人的角落响起,室内随之敞亮如白昼!
黑衣人适应下光线放眼望去,就见那“空无一物”的墙纸墙突然扭曲,一个人便从那扭曲的墙纸后变了出来。
「沃尔?你……怎么在那里?!」
「哥尔矢的忍士文化给了我设计隐形系统的灵感。」
沃尔说着,将隐形布扔到了一边,接着道,
「你一直伪装的很好,永远是一副好好先生、深情款款的样子,一切都恰到好处。又或者说你就是在扮演自己,生活中那个不会这么鬼鬼祟祟、为了在条子那里升职加薪,潜入别人卧室的你自己。呵呵……」
他嘲讽般笑了几声,
「文森甚至还有些喜欢你,我突然好想看到当文森知道是你潜入他的卧室时的表情,一定会精彩!你说是吗,Bobby?哦不不不……」
沃尔摇摇手,
「Bobby是文森对你的爱称,我应该称呼你,罗伯特,是吧?」
罗伯特一直冷着脸,目光不时瞟向电脑,待进度拉满,他立刻拔掉U盘,抄起稿纸,冲向窗户。
不料刚要跳上玻璃上的大洞,伴随着一声电流声,他只觉腰部一阵刺痛从后腰传遍全身,浑身禁不住抽搐,再无力气倒在地毯上。
随后,稿纸便被夺走了。
「你不会以为对付你这样的人只会有一个人在吧?」拿着□□的人摆烂地甩甩手道。
罗伯特艰难地翻过身来,看清拿着□□的来人:「默里……」
默里咬牙切齿,道:「向体育协会举报我用违禁药品的就是你们这些人,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默里弯着腰,居高临下,戏谑地看着罗伯特,罗伯特就像嗅到危险的兔子,节节退避。
罗伯特:「你知道……」
默里:「我不知道的啊,不过联想所有的遭遇,想必都是同一个做出来的。」
默里将罗伯特逼到墙边,单膝跪下,端摩这个让自己身败名裂的人,
沃尔:「所以当沃尔说今晚会抓到内奸的时候,我就装着找到了床伴进主楼,其实跟来了,一直在这里等着,赌一把会抓到你这个坏我大事的人。」
沃尔也已经走过来靠着办公桌,百无聊赖般看着电脑上资料被拷贝过的提示,忍不住取笑起来。
沃尔:「哎!只可惜,就算你破解器破解了我的电脑,里面也没有什么有用的资料,倒是有好几部我钟爱的成人影片,你要是有兴趣,一起看吧」
罗伯特隐隐察觉到异样的危险,狼狈地要爬离这两个人,无奈只爬开几步,就被默里抓住了脚踝。
后者此时不知是被罗伯特反衬,还是又用了被罗伯特揭发的药,此时力大如牛,不消费多少力气就能轻轻松松把罗伯特往后拖!
默里:「罗伯特,一起来看吧!」他的声音犹如鬼魅。
但听得一串铿锵的铁器碰撞的声音,罗伯特便被默里一把卯起,扔到了床上,并迅速被用锁链呈“大”字形拷在了床上。
再迟钝如他,也明白了这两个畜生要做什么。
罗伯特:「放开我!要么杀了我!」
「我们会的!」
沃尔目光诡谲,
「不过既然要丢了,肯定要先废物利用一下,我一直是个支持环保的医学科学家……」
罗伯特惊恐却又愤怒:「你不配称作医学家!」
默里已经迫不及待从不知哪里翻出来一堆铁具,刺刃钩藤……样样齐全,而他自己首先就拿起了自己的最爱,一把浑身铁质的冰锥。
默里一脸狷狂:「你们现在还用这种紧身黑衣服啊?也不换一件,我看国安司的仪仗制服就很好,危险中带着情趣。你这身夜行服太难脱了……不过幸好我有个很好的工具!」
说着,他从一堆铁具中选了一把长得像手术刀却更狰狞的工具,交给了一边的沃尔。
「你们想干什……啊!」
罗伯特话还没说完,沃尔突然按住罗伯特的腿就用工具从腿侧划下去!
罗伯特惨叫一声:「杀了我!你们这帮禽兽!」
沃尔:「没那么简单!」
罗伯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陪伴这三兄弟那么久,他太熟悉这几个变态了。
而他也预料过自己如果失手,会受尽凌辱而死,此刻绝望涌上心头,他认命地闭上眼睛别开头,不再去预想接下来发生的任何事情……
……
砰,砰。
忽听得两声闷响,四下安静下来,身上也没了压力。
罗伯特微睁开眼睛,视野里已经没了两个马歇尔的身影。
他四处找寻,撑起自己抬高视野,就见两个畜生已经倒在了床边。
他向远处的客厅看去,就见一个脸上套着内裤(…)的小脑袋从门框旁边探出来,向房间里面打探着。
待对方确认环境安全,来人把内裤摘下开后,罗伯特立刻认出来人。
“靳严……?”
还说下次在正常场合见面,两个人在畅谈,却不想这么快的见面,是在自己被这么以羞耻的姿势和形象绑在床上的时候。
罗伯特:“靳严,救……”
靳严:“鬼才救你啊!”
靳严原本可爱的松鼠脑袋,突然变成凶恶的鳄鱼,张开血盆大口大跨步走进来,边走还边骂,
“你害死我了你知道吗?!我都已经被摄像头拍到啦!进来却看见你他妈的直接给我打草惊蛇!你知道我今晚为了闯进这间屋子做了多少准备,做了多少精尽人亡的事儿吗?啊?!”
罗伯特:“我……对不起,我以为……”
靳严:“你以为你以为什么啊?!还黑色紧身衣,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罗伯特不方便再争执:“先不说这些,能不能先放开我?我们是统一战线的。”
靳严:“我不要!谁知道放开你你会做出什么事来?!”
罗伯特:“可是我的腿在流血。”
“流血死了算了混蛋!”
靳严怒骂,回头看见罗伯特受伤的表情又面色一软大骂,
“哎呀这点开口死不了的!”
罗伯特:“你又不是医生,怎么知道?”
靳严:“我试过行了吧?!”
罗伯特霎时无语凝噎。
对的,他怎么会不知道对方有没有经历过这些?
靳严靠近那三个疯子的时候,他就在旁边冷眼旁观着,心里只有自己的任务,从来没有为这个要比他拼命一百倍的人做过什么。
而靳严却救了他,明明可以等地上两个畜生把他虐杀后再另找机会,对方还是选择救了他。
罗伯特:“对不起。”
“傻了个**的,我真服你了!”
靳严骂罢,匆匆走到前厅,用内置电话打了个很长号码的电话出去,但马上又在没有接通的情况下把电话挂了,并删除了电话记录。
接着,他将稿纸折成小块,到窗上的大洞处往外张望一会儿,再朝一个方向扔了出去。
最后他回到卧室,看着里面乱七八糟的一屋子,下定决心:
“唯有赌一把了。”
他三下五除二把罗伯特给放了,也不管他是不是受伤,粗鲁地把人拖起来,把一把轻身的枪交到了罗伯特手上,
靳严:“这把是麻醉枪,沃尔的,你快给我一枪,然后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我告儿你啊,只准一枪啊,多打一枪可是会死人的!”
罗伯特不解:“你这是要做什么?”
“自救啊白痴!”
靳严把带来的酒瓶和杯子再拿起来,再调了调罗伯特的位置,接着站到入门的地方,
“好了,来吧,开枪射我。”
罗伯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救了我,还要我丢下你吗?”
他义正言辞,甩手就把麻醉枪丢掉,牵上靳严的手,
“你和我一起走吧,我的组织可以保护你。”
“神经病啊你!有点脑子好不好?!”
靳严稳着酒杯甩开罗伯特的手,
“我跟你走了不就坐实了我是他们的敌人吗?你自己暴露了别拉我下水,我救了你已经是一头扎屎里了,你有组织很了不起啊?!你快开了枪给我哪来的往哪儿滚回去!”
靳严再次把麻醉枪塞到罗伯特手里,再给两人定好位,重新端好酒杯,张开双臂。
靳严:“来来来,别要我再捡一次了,还有你记得要么把枪带走,要么把指纹给擦了,别说你组织老大没提醒过你啊,别害了我一次又害一次。”
罗伯特仍旧再犹豫了良久,掂量现下形势,终于缓缓把手抬了起来:
“靳严……”
“啊?”
“我希望下次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你见面,我们可以好好说话。”
“哪儿那么多废话!”
“再见!”
随着罗伯特扣下扳机,一支微型的麻醉针刺中了靳严的胸口,靳严在中枪的瞬间便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酒水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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