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亘古迷情

陆凛沉沉睡去后,耳边仍萦绕着“阿诺特斯”这句话。顾琛则坐在他的身侧,静静地看着他,像看一位故友那般。看着看着,陆凛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一睁眼便与顾琛对视上了。紧接着,陆凛迷迷糊糊地起床道:“晚上好?毕竟这还是黑夜啊。”顾琛一听,笑了笑道:“晚上好。你想回家吗?”

陆凛:“不用了吧,你这床也太舒服了。”

说罢,陆凛拍了拍床,紧接着看向顾琛问到:“之前那个白焰,也和阿诺特斯这个名字有关系吗?”

“有。只不过他在那时不叫这个。”说罢,顾琛看向陈列室,陆凛眼光也凑了过去。二人一起闯过纯白的走廊,似走在月光之上一样,紧接着顾琛弹指间,陈列室便再度打开了。继上次光临这里,一些杂七杂八的小物件便没了意义。像路上的那种月光照耀着最顶端的那一件物品。说罢,顾琛打开了玻璃门,那把竖琴缓慢地降落到陆凛的手心,紧接着顾琛说到:“试试拨动它。”陆凛随即照做。在一阵美妙的音乐过后,二人脚下的石英地板忽然消失变成了一望无际的海洋。二人就这样掉了下去,再慢慢向上游去。他们刚探出头,便发现这里的与众不同。周围是青翠的树林,脚下是泳池。还不时听到蝉鸣

四起。陆凛看着顾琛道:“这是哪?”

顾琛:“圣诺立克。”

陆凛:“你没骗我吧。”

顾琛:“没有。”

陆凛:“这算不算你带我出国?”

顾琛:“出国算不上。阿诺特斯的起源在这。”说罢,顾琛拉起陆凛,一起回到这间房屋换了夏装。圣诺立克的夏天很热,二人便一直在树荫下前行。这个世界,和之前那些并不一样。他有着慢生活的步调,有着悠久的文化与音乐。陆凛长这大也没出去这么美丽的地方,便向顾琛索要神力去搞个相机。顾琛听到这个荒谬的言论,还是依着他变了个相机给他。陆凛将这个新的相机挂在颈间,一路上拍摄着这个地方的花花草草,奇珍异兽。像个小孩子一样。但顾琛也像他初见那般静静地看着。二人这次不像完成任务那般,更像是在旅行。他们坐在山头,等待着日落。日落,陆凛看过很多次,毕竟那就像他通往这个世界认识顾琛的钥匙。但这一次,这个日落出奇的美。它的光像可以驱散悲伤一样,让人心旷神怡。陆凛问出了那个埋藏在心底的问题,“顾琛,为什么你总是那样安安静静?”

顾琛:“我的过往吗?你以后会知道的。”

陆凛:“我想知道,在你们这个世界有学校吗?有那些我们世界的产物吗?”

顾琛:“嗯,当然。我很早以前也是个人类。”说罢,顾琛看向那抹夕阳,和陆凛等待黑夜降临。当黑夜降临时,远处的山顶,泛起了白光,充斥着整个夜空。他们二人小心翼翼地向着山顶前进,当他们靠近发光点时,一座耸立的古老高塔出现了。周围有着白色的火光,而入口处,也有类似的火光悬浮着,陆凛和顾琛二人进入那座遗迹的深处后,一本类似顾琛之前拿的书静静地躺在石板上,陆凛伸手触碰间。过往的记忆全部充斥在他的脑中,那是一处类似于神迹的地方。陆凛身着黑衣,那衣服之上还有黑球环绕在他身侧。只见他的头发长了许多,与现在的陆凛截然不同。而这位长发的陆凛对面,站着另一个人,一位熟人。那人走向他道:“阿诺特斯,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几乎是接近绝望的苦求。

阿诺德

特斯:“或许这就是命运吧,维基奥利。你不能喜欢上他,这是命运的旨意。”

萨维利:“不行!不管如何,我都只要他。”

阿诺特斯:“那位象征火焰的神,真就值得你这么做啊。”

萨维利:“当然。”

阿诺特斯:“用我的命去换吧,老朋友。”

萨维利:“但这样,你会消失的,包括神位。”

阿诺特斯:“神死后,能穿梭在万千世界之中,放心吧。你以后会遇见一个和我一样的人的。说罢,阿诺特斯消散于那个空间。而萨维利也重新踏入凡尘。化名为顾琛。”

回到现实,陆凛望着顾琛到,“所以你之后做了什么?”

顾琛:“等待际遇,等待你的出现。”顾琛淡淡地说到,随后又笑到:“这个空间还有一处地方。在陈列室中。”陆凛听到后,慢慢向陈列室走去,陈列室除了那把竖琴如此夺目,还有一处玄关。陆凛小心翼翼地向陈列室深处走去,讲台之上,有一处符文嵌入表面,陆凛怀着试一试的心态,将手触碰在上面。顾琛则在一旁说到:“Sviluppo spaziale.(穿梭咒)”

紧接着,二人周围的物品瞬间消散,只出现一处蓝火环绕的空间,在空间中间,火焰聚集环绕着一个箱子。陆凛看着这神秘的景象便向顾琛说到:“这是?”

顾琛:“骨灰。白焰的。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说值得吧?答案就在这里。”

说罢,顾琛摊开书,默念到:“Intrappolato nello spazio e imprigionato in esso.(空间囚禁咒)”

陆凛瞬间便陷入了顾琛的回忆。当他睁开眼时,只看见一个楼房,看样子很像他那个时代的造物,作为观局者,他看见顾琛小时候,大概十六七岁,作为人间体的他一直和白焰玩在一起,二人总是形影不离。慢慢地,顾琛变得很依赖他。在很久的相处的之后,他发现,他喜欢上白焰了。可能在人间,这是他第一次动情吧。有一天下午,他们照常一起玩耍,这时白焰对着他说到:“阿琛啊,你是我的理想型。”顾琛听到这,难掩羞涩。只得把脸别过去。可能那时年幼吧,他不知道怎么了。一心只喜欢白焰一人。后来,一个陌生人出现了,这是顾琛从未见过的人,但如果是维基奥利便不同了。毕竟那本书,可以窥探任何人,包括神明。那个人如果按照人类年龄来看,他已经成年了。但他却像一个地狱魅影一样,把白焰蛊惑了。他并不能明白,明明自己和他相处时间最长,也一直对他如亲人一样。兴许是阿诺特斯来惩罚他了吧。那一夜,白焰被玷污了。顾琛看到之后,心中一怔。他赶忙去到白焰身旁,把那个人推开。他刚这样做,便听到白焰哭着说:“别动他!顾琛!”顾琛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只得先靠近他那如玻璃般破碎的‘挚友’。

顾琛:“小焰!!你还好吗?!”白焰只是撇了一眼顾琛道:“为什么要来阻止他?”

顾琛疑惑道:“难道要等着你出事吗?”

白焰:“可至少,他满足了我。你呢?顾琛。”

顾琛:“你明明说过的!我很适合你。”

白焰:“顾琛,我想...我们还是别见面了吧。”

自那一别之后,两个星期过去了,那一夜,暴雨倾盆,雷电交加。顾琛在家中一直担心白焰,还是顺着映象找到了去白焰和那个成人的家的路,他一直跑,一直跑 ,直到跑到他家。他打开门,眼前发黑。白焰就这么冰冷地躺在床上,血浸湿了床单。而那个成人看到他后,抡起周围的啤酒瓶,向着顾琛砸去,顾琛那时毕竟是个孩子,抵不过一个成年人的力气,他的脑袋一沉,双腿发软地晕厥了过去,而那个男人却伺机逃跑了。当他迷迷糊糊醒来时,顶着剧痛,看到了白焰的日记。

4月4日,我依旧像以前一样享受着这一切,那个人真的给我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那种感觉,很令人产生依赖性。

5月4日,顾琛竟然会说出那样的话,真是奇怪。既然作为好朋友就该祝福我啊。我知道他喜欢我。可是他真的和那个人比不上。

看着看着,顾琛心中像死了一样。说罢,陆凛的意识随着一声咒语而清醒。他看着顾琛。像看着一个老朋友一样。

顾琛:“这下...你知道了吧。”

陆凛:“所以后来怎么了。”

顾琛:“我一直守着这个房间,直到死亡。成为虚无之所的馆主。很感谢你,让我再次遇见他。”

陆凛:“不用客气啦。小事一桩!”

顾琛:“你会讨厌我吗?”

陆凛:“不会啊,毕竟我们已经相处这么多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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