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是简单粗暴的斗法,算是仙考资格的评选。
地上写有宗门名字的符箓金光依旧。当符纸凌空飘起,对应的宗门要派出一名弟子上台参与斗法,败者及其宗门将直接丧失仙考资格,符箓上的文字也会随之暗淡。
这规则可谓相当残酷,以两两对决的方式,一轮下来场上只能留下一半的宗门。
各宗门通常都会派出实力最强的弟子参赛,作为宗门的门面出战。看着二师兄可靠的背影,玉戒心安理得的躺平。
“仙考第一轮——斗法,被遏制命门或掉出擂台者即为失败。斗法点到为止,恶意伤害者将被永久取消仙考资格。”
随着又一声脆响,道法之轮恢复运转,熟悉的压抑感涌上心头,巨大的缄默笼罩着整个天庭。
缄默是一种无形的威压,让在场的众仙心生敬畏。
玉戒踮起脚尖眺望,看到有身影穿梭,而后两名弟子站到了擂台上。
他们相互拱手致意,而后拔剑对峙,一切尽在缄默中。
台上的两名弟子同时出手,迸发出强大灵力,复杂的招式看得玉戒眼花缭乱,不同颜色的衣服混杂在一起,像两股纠缠的飓风。
发呆的功夫,玉戒的视线穿过擂台看见坐席上的师父。他垂眸敛目,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二师兄怎么没告诉她仙考如此无聊啊?早知道连话都不让说她就不来了。“唉!”玉戒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玉戒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她一下子精神起来,清了清嗓子,试探着叫了声“晴水”。
前面扎着双丸子头的少女一脸震惊地回过头。
“你能听到我说话?”玉戒有些激动的问。
晴水嘎巴嘎巴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转而点了点头。
原本昏昏欲睡的她这下彻底不困了。她抬头看了眼道法之轮,依旧不停在转动。附近其他宗门的弟子听见了玉戒的声音,纷纷侧目。
当玉戒注意到周围目光的时候已经晚了,以至于一场斗法下来,周围弟子不在意台上谁胜谁负,都一脸好奇地看着玉戒。
事实证明,不戴虎头帽也会成为众矢之的。
仙师发现了场上的异常,他严肃的站在台上,直直盯着玉戒的方向。玉戒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谁回头看她,她就冷着脸瞪回去,一来二去周围弟子都不敢回头。
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玉戒在心里默念。
直到看见仙师回到坐席,玉戒才彻底放下心来。顺带瞟一眼坐席上的师父,不小心与他四目相对,玉戒心虚地收回了目光。
玉戒心想,可别给师父惹麻烦了,本来出来一趟就不容易。
看了一会斗法,站着打了一会瞌睡,玉戒发现自己宗门的符箓飘起来了。
二师兄按着腰间佩剑大踏步走上擂台,对手是不知道哪个宗门的弟子。他们礼貌的拱手施礼,而后双双掏出腰间佩剑。
早听闻二师兄身手了得,百闻不如一见,玉戒打起精神认真观看。
这时候前方坐席突然站起来一个不知道哪个宗门的师尊,大喊一声“且慢!”。这一嗓子叫停擂台上的两名弟子,台上台下的大家都一脸懵。
原来众师尊也没有受缄默影响,可以正常说话。所以道法之轮的禁制是只针对弟子们的。
“玄鸟上神,老夫有个不情之请。”他对师父喊话。玉戒听这声音有些耳熟,好像是客栈那个找茬的老头。
师父从容站起身,朝老头拱了拱手。玉戒心中升起一丝不祥预感。
“俗话说得好,好男不跟女斗。贵宗门可否也派一名女弟子参与斗法,以示公平呢?”
玉戒仔细一瞧才发现,二师兄对面站着的其实是位束发的女弟子。
师父淡道:“可以。”师父果真如传言一般随和。
闻言大师姐握紧佩剑,准备上台。
“哎,慢着!”老头又插了一嘴。“老夫瞧着您宗门最后面那位仙子气度不凡,可否上台一试啊?”老头抬手直指众仙中一位正在看热闹的弟子。
众仙顺着老头手指的方向看去,视线聚集在一脸懵的玉戒身上。
玉戒:???她下意识摸了摸腰间佩剑,确定它还在身上,略微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台上师父突然脱口而出:“不可。”语气之坚定,令众仙即刻调转了目光。台下的大师姐和台上的二师兄面面相觑。
见状老头也没再执着,他惺惺收回手,背到身后。
玉戒彻底放下心来。也难怪师父着急,自己输了斗法不要紧,宗门失去仙考资格可就糟了。想到这玉戒无奈的低下了头,没想到自己如此拿不出手,让一向随和的师父都出言阻止。
这时队伍中的三师姐突然站出来,和大师姐递了个眼神,而后迈着轻巧的步伐走上擂台。
一段小插曲过后,斗法继续。
玉戒本来打算闭目养神了,台上的景象硬是吸引了她的全部注意。她发现三师姐拿的不是剑,而是一条白色绸带。打斗间,柔软的绸带宛如挥舞的水袖,蹁跹飘逸,美轮美奂。
与其说是斗法,不如说是跳舞,三师姐的一招一式都表现出不俗的气质。绸带犹如灵蛇,顺着对方的剑缠绕到手臂,向后一扯将对方缴械。那弟子被绸带打得连连后退,不到十个回合就掉下擂台,最终三师姐不负众望的取得胜利。
以柔克刚,绝妙。玉戒对三师姐赞叹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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