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纽约市警察总局吗?”
“这里是纽约市亨利大道警察分局。”
“报告上级,在纽约市亨利大道警察分局这里发生了特大伤人案,目前分局警员已经不够用,请求上级支援!”
……
贝蒂一步步后退着,在她的身后,詹妮弗和一名男性警察已经走出了警局的大门,坐上了一辆白色的汽车。
她的身前,几名警察正歪七扭八地躺倒在地上。在花白的瓷砖上,拖着一条醒目的血迹,而做出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则正一步步朝着贝蒂逼近。
“先生,你如果再往前一步的话我就要开枪了!”
贝蒂颤抖着手探向了自己的腰间,在那里,别着她最亲密的伙伴——一把左轮手枪。她曾用它解决过不少案子。
当手指触碰到枪身的时候,常年积攒下来的作为警察的经验带给了贝蒂一丝莫名的心安。她举起手槍,熟练地上膛拉荚,然后对准了她身前的男人。
“桑德斯先生,听见我的话了吗?如果你再往前一步我就要开枪了!”
……
似乎是听进去了贝蒂所说的话,被唤作桑德斯的男人在距离贝蒂两米远左右的距离停下了脚步,乖乖地站在那,好整以暇地看着贝蒂。
“如果我是你,女士,我就会放下那把枪。”
贝蒂的手不禁把槍握得更紧了。
在她身后,詹妮弗已经坐在白色汽车里扬长而去。
天知道,就在几十分钟前,这一切本来还好好的。她与她的同事们本来只是在处理一起普普通通的谋杀案,谁知道面前这个名叫桑德斯的男人突然性情大变,暴力袭警,直接给了在他身边的警察两拳,而后更是挥舞着一把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刀朝着犯罪嫌疑人刺了过去,要不是她反应快,恐怕现在那位犯罪嫌疑人早已上了西天。
贝蒂紧紧凝视着面前这位名叫桑德斯的男人,手指不禁放到了扳机上。
“桑德斯先生,我能理解你的痛楚。”
贝蒂说。
“但是这不是你就要杀人的理由——即使你杀了她,你的婶婶一样是回不来的!”
……
“呵呵呵呵……”
似乎戳中了什么笑点,面前的男人突然放声笑了起来,在他大笑的时候,警局里似乎刮起了大风,吹得桌上的笔记不停地翻着页,也吹得贝蒂只能眯着眼睛。
窗外的天暗了下来,一朵巨大的云朵遮住了太阳的光芒,这也使得整间警局看起来有些昏暗。
然后,她看见,桑德斯朝自己走近了一步。
“桑德斯先生!你不能再往前了!”
贝蒂又出声警告了一遍,但是桑德斯却好像没听到一般,还是在一步一步迈着沉稳的步子朝她走来。
终于,贝蒂将槍对准了桑德斯的大腿,扣动了扳机。
一发小巧而精致的子弹喷射而出,眼瞅着就要击中目标的时候,它却突然停在了半空中。接着,它像是遇到了什么力量,竟然在眼皮子底下逐渐分崩离析,化为了粉末。
这过程只有短短几秒,但是这并不妨碍贝蒂将这看个清清楚楚。
怎么会?
贝蒂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然而还未等她有所反应,一把闪着银光的小刀就直直飞了过来,刺穿了她的肩膀。
疼痛,顿时唤起了她的恐惧。
贝蒂眼睁睁看着男人走到了自己身前,不急不慢地伸出手,毫不留情地从她肩膀上将小刀拔出。
鲜血沽沽地从贝蒂肩膀流着,她看着站在她眼前的男人,害怕地说道。
“桑德斯先生……你清楚你在做什么吗?”
“我很清楚。”
……
远处,传来了警笛声。
贝蒂心中很清楚,那应该是她之前呼叫的救援来了。有了救援,她的内心也就有了一点点底牌。她看着桑德斯,说道:“你如果杀了我,外面的警察会立马逮捕你,而你也就从受害者亲属的身份转换为了杀人凶手,你面临的是长达数十年的牢狱之灾……你难道不害怕吗?”
“收手吧,桑德斯先生。你打不过外面那群警察的——我会替你求情,帮你说出这一切的原委,这样即使你犯了袭警的罪,法院也会给予你轻判的……”
“说完了吗?”
贝蒂不明所以地看着桑德斯,然后点了点头。
下一秒,还未等她有所反应,小刀便刺进了她的脑门。轻轻拔出,鲜红的血喷洒而出,沉重的身体重重摔在了地上。
男人平静地抹去了刀上的鲜血,然后看向了警局外风尘仆仆赶来的几辆警车。
警车的门被打开,从里面下来了几位警察,他们一见到男人,也不啰嗦,举起了手中的qiang,对准了桑德斯。
“蹲下!举起你的手来!”
在众警察的注视下,这个刚刚血洗过警局的男子竟然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而是大摇大摆地向前迈着步子,就快要走出警局的大门。
门外的警察也不废话,手指干脆利落地按上扳机,轻轻按动,数发子弹便飞射而出,直朝男人而去。
天空中不知何时聚集了一大群乌鸦,这些乌鸦不要命一般四处飞散着,竟然挡在了男人身前,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一轮子弹打过之后,地上多了许多乌鸦的尸体,而在乌鸦簇拥之中,男人若无其事地走着,然后只见他轻轻抬起手,许多乌鸦便飞向了警察们。
顿时,哀嚎遍野。
乌鸦撕咬着警察身上的肉,一口一点,待乌鸦全部散去后,地上只多了几具白花花的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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