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雷斯是一名看守,服务于臭名远扬的阿卡姆精神病院。而至于这精神病院为何恶名广传……那就是另一番故事了。总之,在这占地面积广阔,位居哥谭市市郊,历史悠久,人人避而远之,只存在于恐吓孩童不要乱跑的精神病院里曾待过无数因各式各样的问题而被关押进来的疯子。
这些疯子或多或少手上都沾过鲜血。
但善良的哥谭市市长允许他们拥有一次又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非逼不得已不会执行死刑。所以他们通通进了阿卡姆疗养院,享受着全日制服务套餐。但即便如此,病院收押的犯人出逃的事件仍时有发生,并且临走前他们还要收割一波人头。
阿雷斯每日每夜打交道的就是这么一群凶神恶煞的疯子。毫不夸张地说,他的日子是建立在把脑袋挂在别人刀柄下提心吊胆地凑活过的,因为谁也不知道哪天他给犯人送饭时就被抹了脖子。但他暂时还没换工作的打算,原因无他,只是在这儿工资比较高。
俗话说,高风险高回报,这是有一定道理的。
这日阿雷斯照常去和同事交班。他的同事是一名身形魁梧的壮汉,叫宾赛恩,据说以前也是逍遥法外的狂徒,后来改邪归正自愿在这疯人院里谋生。
宾赛恩话不多,简简单单几句话礼貌问候了阿雷斯一下,便拿起电槍准备离开。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走出两三个同事,肩并肩架着一个不省人事的青年男人朝他们走来。
阿雷斯心下了然——这疯人院里又有新客人了。
不过他左看右看也觉得这新来的家伙弱不禁风的样子,怎么也和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杀人狂魔联系不到一块。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他拍了拍宾赛恩的肩膀,询问起相关事情。
“你说这家伙?”宾赛恩冷冷地瞅了阿雷斯一眼,“前段时间纽约不是发生了一场骇人听闻的大屠杀?就这家伙干的。”
“怎么可能?”阿雷斯惊呼出声,“他这身形怎么看也不像是能酿成那副人间炼狱的吧?而且我没记错纽约是有保护它的英雄组织的,他们没有出手?”
“出手了,被他溜走了。这家伙是个巫师。”
“……”
阿雷斯不吭气了。
巫师啊,传闻中那种会各类巫术的家伙,确实很难缠。
“那他们就这么放心把这人关押在我们这儿?”
“上面的决定,说是纽约和哥谭两方商量好的结果,具体我也不知道。他既有神盾局给他戴的专用于遏制魔法的装置,同时还有哥谭专门为他打造的特殊牢房。”
于是阿雷斯眼睁睁看着那一头棕发的青年男人被同事架着从身边经过,兀自又朝二楼走去。
“从今儿起,咱们的看护任务目标就又多了一个了。”
宾赛恩感叹道,重重拍了拍阿雷斯的肩,一脸我看好你的表情,而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没一会儿就消失在长长的走廊里。于是阴冷的白炽灯下,只有阿雷斯独自惆怅。
时间慢慢流逝,挂在长廊里的时钟秒针不时发出碰撞声响,有些聒噪,也有些刺耳。
阿雷斯尽职尽责地在走廊中漫步,左右巡视起病房中的病人——现在天色已晚,不少病人已经睡得死死的了。除了个别几人大晚上还在发癫,比如那个一头绿毛,画着夸张而奇特的妆造的小丑,就在若有所思地盯着走廊发笑。阿雷斯只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迷途的羔羊,走进了老虎狮子的领地,而他们正在高草丛里悄咪咪地盯着自己看……这种笑容令他十分不适。
不过小丑的状况已经算是好的。因为越往走廊深处去,里面的病人病症就越怪异,还有大晚上鬼哭狼嚎的,渗死个人。
饶是阿雷斯早有心理准备,也不免被这阴森诡异的氛围激起一层鸡皮疙瘩。于是他快步沿着楼梯走向第二层。
如宾赛恩所说,第二层确实多出来了一间病房。病房里空空如也,连张床都没有,就只躺着个一脸惨色的青年。
当阿雷斯朝他看去时,这人正虚睁着眼,神志不清地低声呢喃着些什么,而后又面带哀伤地把头一偏,认命似地闭上双目,从眼角渗出两滴泪珠。
这副脆弱不堪的模样实在是让阿雷斯难以想象这家伙有能力让纽约市出现尸横遍野的情况。但他转念一想——故事中的巫师们纵使最擅长蛊惑人心,说不定面前这人也是如此,佯装脆弱流下鳄鱼的眼泪,就是为了骗他们这些看守的同情。
于是他晃晃脑袋,转过身去不再理会。可就在这时,病房里突然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再看过去,只见病房里的人居然以一种诡异的姿态从地上爬了起来,而后对着空气痛苦不堪地念念有词——这回阿雷斯听清了,病房里这家伙在重复一句话——求求你,不要再这样做了。
接着,阿雷斯便看见病房中这人像是在自我逐力般右手不听使唤似地朝白花花的墙壁伸出,而左手却一把狠狠压在右手上,青筋暴露在外,想要制止右手的行径。而这双手的主人更是神色狰狞,张着嘴不停发出干嚎。
这吧阿雷斯吓了一跳。
他心想这病房里的人不会真有什么精神疾病,于是匆匆忙忙地离开。可他走了一会儿,又心底不安,担心病房里的人会不会出啥事……
虽然这人血债无数,死了也是罪有应得。但毕竟这是他阿雷斯的值班时间,死这也别死在他身上。
所以阿雷斯兜兜转转又绕了回去。
这次病房里的情况就安静得多。
那高高瘦瘦的棕发男子挺直起背脊,直挺挺地盘腿坐在地上,面对着墙壁一言不发一动不动,活像一尊了无生气的蜡像。
似乎是察觉到阿雷斯的到来,这男子竟然主动站起身来,而后面含笑意地对着他打了个招呼。
冥冥之中,阿雷斯感觉空气中传来了什么东西的破空声。接着他头脑一阵眩晕,耳畔也只有嗡嗡嗡的耳鸣声,就连视野都慢慢模糊起来。
等他灵台重新回复清明,再看向病房中——那棕发青年又已经昏倒在了地上,毫无动静。就好像刚刚那个画面只是阿雷斯他的想象。
是的我回来了,坑品堪忧到我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4章 阿雷斯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