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橙子。”

钱予晃晃他。

没反应。

“梁温成。”

力度加大。

梁温成在睡梦中惊醒，“别晃了，脑震荡要被晃出来了。”

“再不起你就等着被老冯问候吧。”

他抓了抓头发，三两下收拾好自己。

走的时候，他注意到桌上的卷子。

钱予和梁温成已经以飞奔的速度跑向科技楼，虽然但是，还是被逮住了，没能成功在最后1s到教室。

所以，两位小哥哥只能笔直站在门口。

“哎哟我，我真无语了。”

梁温成不明所以，“怎么了。”

钱予敲了下脑门，“今天上午英语老师要讲卷子。”

“你的落寝室了？”

钱予低声叹气，“yes，邻座的也落了。”

“没事，先吃饭吧。”

钱予：我不会被英语老师刀了吧。

整个人顿时不好了。

英语课在上午第三节，钱予向唐雯怡说明了情况，唐雯怡也没计较，小事情啦。

第二节大课间，梁温成从书包里抽出一张英语卷子，上面的名字是：

唐雯怡。

他又从书里抽出自己的那一张，转身到隔壁班。

唐雯怡正和后座女生讨论周末要不要一起出去玩。

那是她第二次见到梁温成。

“你好，请问钱予是坐这吗。”

清脆高冷的男音穿过耳膜。

唐雯怡礼貌回应，“嗯，他是在这。”

梁温成把他自己的卷子放在钱予桌上，唐雯怡的那份他在想是自己给她还是让钱予给她。

一个莫名出现的声音：给她。

梁温成脸不红心不跳，两手一摊，一张平整的试卷铺在唐雯怡桌上。

我的卷子，为什么在他那里。

唐雯怡疑惑不解，但也没想太多。

钱予刚从厕所出来，“老梁。”他瞥见他桌子上的东西，“感谢我们橙子的献舍，太感动了，呜呜呜。”

随即，梁温成露出嫌弃的表情。

梁温成走后，钱予发现唐雯怡的卷子在她那里。

“唐大美女，你的卷子从我寝室飞过来了啊。”

唐雯怡忍不住笑出声。

“你搞笑呢兄弟，是从你发小的手里飘来的。”

钱予没理清楚，后来才意识到，昨晚自己的卷子和唐雯怡的卷子是叠在一起的。

梁温成，你帮她拿不帮我拿，重色轻友。

上课了，钱予看着密密麻麻的英文，所有的话全退了。

实际上，钱予在心里骂了梁温成无数遍。

他个倒霉蛋。

“钱予，请你回答一下，efficient的名词形式。”

钱予在发呆中。

英语老师走近，扣扣他的桌子，“钱予。”

“啊到。”

“efficient的名词形式是什么。”

一个很小的声音告诉他：efficiency.

可惜，他听不懂，也听不清楚。

唐雯怡又多喊了几遍，钱予貌似听懂了。

英语周老师没有多大耐心，“来，唐雯怡，你告诉他。”

唐雯怡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力感，“efficiency. ”

周女士瞬间欣慰，“坐下吧。”她转向钱予，“多理解多记，少走神，下次我问你，我希望你记得。”

钱予脸红的点头。

之后，他主动问唐雯怡有没有什么好的英语学习方法。

唐雯怡有些困惑，“想学英语了？”

“现在不学，高考考不好的。也不是考不好，就是发挥不了最大的能力。”

高一就想着高考，前瞻性很强嘛。

“钱予，每个人适应性不一样，我用的方法不一定适合你，但是，英语万物首选记单词，你得打好地基，才可以建房子。”

钱予明白他的意思，“那，单词记不住怎么解决呢。”

唐雯怡反问他，“你的数学、物理公式怎么记的。”

“做题。”

唐雯怡和他一样，没有纯记，而是通过做题提升。

“英语同样适用。”

一句话把他点醒。

“但我要先告知你一声，如果你不是天赋强者，也就是所谓的天生语感好的话，我还是建议你，记单词。”

钱予无从下手。

他只能每天晚上睡前背背记记单词。

梁温成感觉他这几天充分热爱英语。

“你魔怔了？”

“我一向热爱学习好吧。”

梁温成眯眼，“你那青梅竹马回来了？”

钱予红着脸，“没，没有。”

“李之盈挺会掐点，明天你要接她吧。”

默认了。

“你说明天怎么这么巧，你刚好16。”

钱予推脱道，“闭嘴啊，可以了。不是你青梅竹马啊。”

梁温成笑笑不语。

等到李之盈回来那天，他着实慌了。

时间好快啊，一眨眼，我们都16了李之盈。

他在机场侯着，熟悉的声音响过，“予，我来了。”

钱予缓了一会才说，“不走了吧。”

“嗯，留国内了。”

钱予心花怒放。

“你去哪个学校上。”

李之盈毫不犹豫，“二中。”

他握紧她行李箱的拉杆，按理说，她该去三中。

和他一个学校。

“众多学校，偏偏挑二中的原因是？”

“离家近。”

她胡诌了一个理由。

或许是场景尴尬，她中断聊天，“我饿了，回家吃饭吧。”

事实上，她一点也不饿。

钱予一路忧心忡忡，他明知道她不是为了他回国。

他希望她只是单纯想回家。

而不是……

李之盈瞧着不对劲，她打断沉默，“小予，你怎么了，现在不爱说话了吗。”

钱予怔了怔。

我不知道说什么。

这句话居然会应用在他身上。

“没有。”

他迟迟开口。

“小予，有喜欢的女生吗。”

钱予感叹道，“你不清楚吗李之盈，我喜欢谁你真的不知道吗。”

她很少听到钱予叫她全名。

最多的是：之之。

街上的喧嚣全部消失，她只听得见他的声线。

她也实属没想过，她会被一句“李之盈”唬住。

“钱予……”

钱予不得不戳破她是为了回家的谎话，“之之，他也回国了吧。”

“我不是为了他……”

钱予抢先道，“他比你先回，对吧。”

他的话语好像在说：你就是为了他。

“李之盈，你知不知道他是渣男，他一个月去多少次酒店要我给你数数吗。”

李之盈，第二次。

李之盈在默许，钱予的气息变得不稳。

既然我的劝诫你不肯听，那我确实无计可施。

他微弱的发声，“我送你回家。”

钱予把李之盈送回家后，没有留在李之盈家吃饭，而是回了自己家。

他转动钥匙开锁，一进门，梁温成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梁温成放下手柄，“你很反常啊，怎么，没接着李之盈吗。”

一提到李之盈三个字，钱予的眼神瞬间变了。但当他瞧见厨房桌上的蛋糕，冲动的话全被咽了下去。

“生日快乐，面在锅里。”

钱予望着白色奶油的蛋糕上的黑色笔画：

——生日快乐。

“我洗个澡再来吃。”

他在试图调整自己的状态。

不可以把坏情绪带给别人，他提醒自己。

他洗完澡，抹了把脸。

他自以为隐藏的没有破绽，梁温成递过水果刀，虽是平时的神情，今日钱予反倒觉得完全不同。

有一种温和感。

【番茄炒蛋：生日快乐大兄弟】

钱予打开手机，是唐雯怡。

【money：谢谢，万分感谢】

梁温成刮掉蛋糕上的奶油，一口一口下肚。

“我不会主动去找之盈了。”

梁温成的手顿在半空，“真假啊。”

钱予没过多说明，他也默契地沉默。

“郑其。”

“你怎么知道。”

钱予喝了口旁边的果汁。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你的意思是，我是瞎子？”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yeah.

“李之盈不傻，她自己心里有数。”

是，她不傻，但她会沉沦。

“借你吉言，但愿吧。”

——

钱予昏昏沉沉到教室，有一个惊喜在他桌子里。

“生日快乐钱大帅哥。”

“多谢。”

然后他做了一个抱拳的动作。

“你生日什么时候。”

唐雯怡摁下圆珠笔，“10月17。”

钱予悄悄记下。

唐雯怡转笔360，作业完成后，她趴在桌上。

在她看来，高中和初中确实不同。

有时候她也怀疑自己，是不是过度用眼或者。

或者气血不足。

简单二字，虚了。

加上生理期，她更想睡觉了。

浑浑噩噩中，她在迷茫中寻找一丝微亮的光，之后，依然跌跌撞撞，迷路了。

“唐雯怡，”钱予轻拍她，“唐雯怡，放学了。”

唐雯怡脱离梦境，哑着嗓子，“晚课不上了吗。”

“突然取消了。”

她直起腰，教室里没人了。

梁温成站着教室门口，“钱予，走了。”

钱予听到他喊他，唐雯怡也先一步从后门离开了。

嗒———

什么掉了。

唐雯怡的手链坠地，沉重“打在地面上。

她今天的心情像此刻天空中的乌云，密密麻麻。

她把包一甩，躺在床上，才得以解放。

梁温成正准备叫她，看她走的极快，算了，明天还她。

他蹲下捡起地上的珠子，眼尖的发现有一条轻微不易察觉的裂缝。

钱予背着包揽着他的肩膀，“走。”

刹那间，梁温成把手链往兜里一揣，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钱予凑近一点，“刚捡的东西打算什么时候还人家小姑娘。”

橙子：感谢本少爷的大恩大德吧！这就重色轻友了？

钱予在后期不断磨砺英语，高考英语虽然不是高分，但也达到了及格的目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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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