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别胜新婚。两个人执手互诉衷肠，把她们各自的时间空白，尤其是章心怡不在的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一一告诉她，但是说到那种事情的时候，程潇瑶还是刻意回避了细节。

程潇瑶再次看到小女友，拉着她的手舍不得松开，“你终于回来了，真好。”

“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章心怡也觉得对不起程潇瑶，害她被李京昊欺负这么久。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程潇瑶笑着说，“我给你做早饭，你想吃什么？昨天我跟你……我去超市买了好多东西，我们吃三明治好不好？”

章心怡点点头，“我和你一起做。”

她们穿上衣服，洗漱完去了厨房。程潇瑶负责处理面包，章心怡负责处理蔬菜，两人搭配干活一点儿也不累。

程潇瑶回头看了眼水池旁的章心怡，脑子里闪过李京昊从不进厨房和吃完饭甩手走人的样子，还是这一半女朋友好。虽然她也愿意接受全部的章心怡，但她还是默默祈祷，李京昊永远不要出现。

吃完饭之后，程潇瑶亲自把章心怡送去单位。她们在楼下碰上章心怡的老板覃枫，和不知道是哪个人格的女朋友。

四个人往楼下一站，就是写字楼最美的风景线。那些忍不住驻足回头的精英男，并不知道这里看上去是四个人，其实是十四个，而且十三个都是弯的，还有一个是他们的竞争对手。

覃枫开程潇瑶的玩笑，说：“这么腻歪吗？上班还要亲自送。”

程潇瑶没反驳，却看向她身边的女人。心说，你不也一样？上班还带着女朋友。

覃枫明白程潇瑶的意思，解释说：“我可不想带她来，是她非要黏着我。”这话不知为什么，带着一股子酸味。随着覃枫的视线落在章心怡身上，程潇瑶隐隐约约感觉到不对。

桐乐看向章心怡，“我想跟你聊聊。”

她一开口，程潇瑶一下就听出是谁在说话了。这不是那个难搞的大作家吗？她不会还在纠缠画画的事情吧！

章心怡从离开桐乐家那天起，也在想这个事。她对李京昊的了解，仅限于日记本上的留言，要是她学了什么本事没告诉她，完全是有可能的。可她当时没想太多，一心害怕自己生出新的人格伤害程潇瑶，就把事情向她摊牌了。

“我愿意跟你聊聊。”章心怡笑着说。

覃枫拽了一下桐乐的衣服，说：“我们先上去。”

这一个动作，被程潇瑶看在眼里。她想起第一次去桐乐家，她当时说，覃枫在追她，看样子是还没追到。

程潇瑶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章心怡奇怪地看着她问。

“没什么，我是心疼你家老板，这位大作家似乎对她不感冒。不是所有的人格，都喜欢同一个人，你看她们的个性就差很多，审美又怎么会在一条线上？”

章心怡忽然问：“那你会爱上我的副人格吗？”

“你怎么也问这……”程潇瑶话说了一半，突然卡壳了。她为什么要说“也”？

“她也问你了？”章心怡迫不及待地追问，“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不喜欢她，她太活泼，不是我的菜。”程潇瑶很肯定地告诉章心怡。这也是实话，当初她就是看上了文文静静的章心怡，才跟她搭讪的。要是对面坐的张牙舞爪的李京昊，她躲还来不及呢。

章心怡笑了笑，想起当初穷追不舍的程潇瑶，有些害羞，“我都没问过你，你当初是在哪看见的我？居然会追到公司来。”

“图书馆啊！”程潇瑶看了眼手表，“快上去吧，那位大作家可不好惹，别让她等急了。”

章心怡点点头，走进大楼里。她还在想程潇瑶说的话，在图书馆吗？那得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她快有半年没去过图书馆了吧。

…

章心怡来到办公室，发现桐乐已经在沙发上坐着等她了。

“要喝点什么？”章心怡脱掉外套问。

“我在覃枫那儿已经喝过了。”桐乐注视着章心怡的一举一动，一点儿没发现她身上艺术的气质。她认为能画出那种画的人，肯定跟她的梦中情人一样，是个仙女。

章心怡这有的和没有的，覃枫那儿都有。尽管客人这么说了，章心怡还是给她倒了杯热水。

“您有什么想问我？”章心怡在她对面坐下。

桐乐抿了下嘴，压低声音问：“你能让我见见你别的人格吗？”

“……”章心怡手指蜷缩在掌心，冷汗一下子就浸透了后背的衬衣。她保持微笑，确定道：“您…什么意思？”

“苗江都告诉我了。你去找她看病，她说你跟我们一样，还有其他的人格。我想，既然画不是你画的，那肯定是其他人格画的，我想见见她！”桐乐的眼睛里闪烁着她不曾见过的光，那种光通常被人们称作“爱慕”。

“你…跟覃医生说过没有？”章心怡觉得桐乐都知道了，苗江肯定把这件事告诉给覃枫了，因为人格之间是很难做到沟通的。至于苗江有没有接受过人格之间打破壁垒的治疗，她已经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思考了。

“这是你的**，我肯定不会告诉她。而且我跟她又不熟！”

章心怡这才松了口气。她跟苗江不一样，苗江的工作室是自己的，她是给别人打工，哪个老板会喜欢自己的员工有心理问题？

“我是有一个副人格很活跃，但她每次出来都是偶然的。据我所知，她并不会画画。”就算可以，章心怡也不会让她在这个时候出现。

桐乐很自我地说：“你跟我回家，我让苗江引她出来。”

“我还在上班呢！”

“没事儿，我让覃枫给你放假。”桐乐起身出门，直接去了覃枫办公室。

覃枫正在整理病人的档案，一抬头，看见桐乐进来，笑着问：“这就聊完了？中午能请你一起吃午饭吗？我的大作家！”

桐乐听不来她的骚话，一点儿面子也不给的打了个寒战。她开门见山地说：“我想借你的员工用用，你给她批个假条。”

“去哪？”覃枫问。

“去我家。如果你还想问干什么的话，无可奉告！”桐乐的脾气在这么多人格中，不算最火爆的，却是最跋扈的。她不喜欢心思缜密的覃枫，在她面前总是有恃无恐。

覃枫抽出一张假条，低头写起来，“什么时候把人送回来？”

“下午吧。”桐乐想也不想的胡编了个时间。

覃枫合上笔，递上假条，笑着说：“如果下午上班前，我没看到我的人，我会亲自过去找你要人的。”

“真小气！”桐乐拿了假条，出门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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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请假